奥斯维辛遗存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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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华沙

我怎能生活在这个国家

在那里脚会踢到

亲人未曾掩埋的尸骨?

我听到声音,看到微笑。我什么

也不能写;五根手指

抓住我的笔,命令我去写

他们活着或死去的故事。

使我生来就成了

一个例行的哀悼者?

这首写于1945年名为《在华沙》的诗作,是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波兰裔美籍诗人切·米沃什(Czeslaw Milosz,1911-1994)充满悲情的诗作。当我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的成员之

一,第一次踏上波兰的国土,我的耳畔便回响起了诗人如上的诗句。是的,我怎能踏上这样的国土,在这里,我稍不留神儿,就会遇到在二战期间被纳粹德国屠杀的平民,包括少女、老人和像花朵一般的儿童。使我这个来自东方的中国人,刚一踏上波兰的国土,便成了“一个例行的哀悼

者”。

今年,也就是2005年,是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往事悠悠,却仍然历历在目,令人不堪回首。在一次与波兰作家协会的作家们座谈时,我说:“波兰是纳粹德国首先入侵的国家,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第一个蒙难的国家,波兰与我们中国有着太多的相同经历与苦难。”波兰作家协会主席马立克·瓦普什维奇插话说:“就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来说,中国才是第一个蒙难的国家,因为早在纳粹德国入侵波兰之前,日本就霸占了中国的东三省。”我听了马立克·瓦普什维奇先生坦率的插话,感到无比欣慰!就像我们中国人永远记忆着波兰人民的苦难一样,波兰人民又何尝不牢记着中国人民的苦难呢?两个有着相同命运的国家,又怎能不产生相同的有关和平与发

展的希望呢?

为了更真切地了解波兰的近代历史,我们不仅参观了波兰的王宫、科学文化宫、圣玛利亚大教堂,还专门安排了时间,到波兰的南部克拉克夫市的奥斯维辛镇的前纳粹德国建立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参观。在那里,我遇到了来自波兰各地的中学生和来自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在整个的参观过程中,我见到的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神情庄严,那深深的忧伤的眼神儿,给我留下了永生难忘的记忆。米沃什在诗中说道:“让刺耳的先知们在火中沉默,/让死者向死者解释发生了什么。”无以诉说的苦难,使诗人的笔下,闪烁着幽灵一般的光焰。

我们是下午1点钟到达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整整五个小时,代表团5位作家各自参观各自的,相互之间没有人讲话,仿佛时间停住了脚步,窗外的风更不知溜到了那里。

奥斯维辛集中营,原是波兰的一处军营,二次大战时纳粹德国占领波兰后,被改为集中营,是专

门监禁犹太人,收容政治犯及俘虏的集中营。

二次大战前犹太人都散居在欧洲各国,而以居住在波兰为最多,战争开始后,希特勒决定以波兰作为囚禁犹太人的大本营。成千上万的犹太人、战俘被送到这里残遭杀害,仅犹太人就有五百多万人被害。在德国的法兰克福机场,我曾遇到一男一女两位德国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婀娜多姿,那热情为旅客服务的负责认真的态度,使我怎么也不能理解他们的父辈内心的凶残。看来教育,不仅可以塑造人、培养人,同样也能杀人,杀上百万、上千万的人。我们没有理由不百倍千

倍地重视教育。

当年囚禁犹太人等的砖造房舍,都是二层的建筑,一排一排很整齐的排列着,共有二十八栋,并有地下室,十分坚固“安全”,房舍两旁绿树成荫,当年那些犹太人及战俘们在被杀前,都住在这些房舍里,并且在附近设置的工厂做苦工。这些房舍目前一部分辟为博物馆,展览各种相片、图片、资料,一一呈现纳粹的罪行。一间一间的展览室堆满被杀犹太人的遗物,皮鞋、背包、热水瓶、漱口杯、眼镜、假牙、衣物等,像假山一般堆成无数的日常用品的小山,显示着纳粹德军的惨无人道。最骇人听闻的是,有一间展览室,堆满了金黄色的头发,共有数顿之多,有的已打成包,准备送到纺织厂去织成布,供部队官兵使用。这些头发都是被杀害者遇害前被强迫剪下来的。

营内还有牢狱、毒气室、枪毙壁,焚尸间等设施。毒气室美其名叫“洗澡室”,其实就是有去无回的“毒液室”。原来德军向被监禁的犹太人宣布,凡工作认真的人可以优先去洗澡,又说每天限定若干人,这些可怜的人信以为真,拚命工作,还争先恐后要去洗澡,结果抢先者无一幸免。

而毒液室的隔壁,就是两座焚尸炉,这是快速焚烧尸体的设施,被毒死的人立即被运至焚尸炉火化。全天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人员轮班。据说处理一具尸体,前后仅须两分钟,效率高得惊人。纳粹德军残酷无比,凡走入浴室前,必须把身上所带的所有饰物取下,包括衣服、假牙、鞋子、手表等等,然后剪下头发,被诱骗至毒气室,迅速被“处理”。这些遗物堆积在附近的树林里,战争结束后被波兰政府清理出来展览,成了揭发纳粹暴行的铁证。

后来,由于从各地集中解送来的犹太人仍源源不绝,这个区无法收容,于是在距此约二公里的地方,紧急开辟第二区集中营,满足监禁的需要。第二区集中营面积大到约百公顷,因为应急,一切简陋,设备较差。营区内有铁轨以便专载犹太人直抵集中营。第二区杀人的方式更为“进步”,完全用毒气,凡被处死者,一进入毒气室就毙命。由于人数太多,来不及焚烧,就挖万人坑将尸

体集中掩埋,此即战后被人发现的“万人冢”。

集中营四周有高墙、墙内圈有两层的通电铁丝网,四周的监视哨更是林立,卫兵日夜带着狼犬在严密的巡逻,因此一进入集中营,任何人都无法活着出去。

是谁书写了这样的历史?是人吗?我想人类所有善良的人们都应当来这里看看,永远记取这反人性暴行所制造的苦难。解说员告诉我,至今以色列的新兵入伍,他们国家都会派专机将新兵空运至此,首先参观,然后才举行入伍宣誓仪式。我希望他们能够从正面记取奥斯维辛的悲剧,为维

护人类的和平与发展贡献力量。

黄昏临近,当我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展室,天边的乌云仍然没有散去,联想到目前在德国的新纳粹主义分子的叫嚣和在亚洲日本国的靖国神社的烟火,我感到这乌云仍然无比的沉重,就像我们所有军人肩头的责任和使命,铅沉厚重,永难驱遣。虽然阳光是那么的壮丽,让人望之心动。我以为,这景象就正象征着奥斯维辛的今天,往事悠悠,但往事仍然历历在目,想忘也忘不掉。

正如大诗人米沃什所言:

要是我愿意,我可以走进那里,

在寒冷的虚空中敲击我的手指

召集着幽灵……

(本篇文章来源于当代文学会馆 /show.asp?newsid=20

4)

2.

(作者:柴子文)奥斯威辛之后,写诗是残酷的。这句名言,反思人性之恶到了极致。人们面对20世纪大屠杀的灾难,不忍地侧过脸,羞愧难当。可人们要花很长时间才相信,即使在集中营里,绘画依然美丽,诗歌依然承载着生命的快乐与哀愁、希望与绝望。

《像自由一样美丽:犹太人集中营遗存的儿童画作》里面的小作者们,大多走进奥斯威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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