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盾 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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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作曲系的一个同学那里“看了”谭盾《地图》音乐会,有些触动。

与大多数人一样,我对现代音乐(或说“新潮音乐”)一向不大感兴趣。因为在正常的音乐环境下,这些都显得过于尖锐不协和。时常令人如坐针毡。虽然听说这种音乐能将人一下子带到某种境界,但我时常怀疑某些人的心理,是不是为了趋时而说些违心的话。因为就我听现代音乐的经验,能将我一下子带到某种境界的时候几乎没有。当然,这或许是本人的欣赏水平不到吧。我还听说听现代音乐要到现场听,那样才会出现上面所说的效果。可是,新音乐节那阵子听的现场也不少,可感觉上还是平平。而且,我听到更多人的评价是无法理解。像我这种状态还不算太坏吧?

如此看来我要继续误解现代音乐了、、、、、、

当然,我并非想一下子就将我对新音乐的改观说成是这一次看碟的感动。只是觉得这一次触动大些罢了。它仿佛在告诉我,现代音乐并不是高等数学,天花乱坠而又言之无物。每一种离奇的音响都应有某种诠释。风俗文化,或是哲学思考。在他的音乐里体现的更多的似乎是一种对应,一种融合。《地图》包括九个乐章:1、《傩戏与哭嫁》2、《吹木叶》3、《打溜子》4、《苗唢呐》5、《飞歌》6、《间奏曲:听音寻路》7、《石鼓》8、《舌歌》9、《芦笙》。每一个乐章都配有与标题描述相关的视频音响,这些都是谭盾采风录下来的。它们不加任何加工地放出来,与谭盾指挥的乐队音响承接呼应,共同构成《地图》的音乐。也许是西洋管弦乐队太有气势了吧。感觉这些音响视频里突然注入了某种大气。突然感觉民间的东西,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土得掉渣的东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可爱,这么有凝聚力了呢?这种凝聚力对于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来说当然直接来源于他们对这些文化的热爱,但对于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则或许更多的感觉是谭盾赋予了它们生命。而且这种赋予很谦虚,他并没有用那种别人惯常用的手法,学习民间音乐,然后提炼成自己的东西,那是文人阶层对民间音乐的态度。谭盾在这里并没有改一个音,因为是直接播放视频音响,所以谈不上是那种传统的提炼加工,但他写了令人信服的“连接部”。他似乎在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向我们介绍我们的民族民间音乐。显然,他的“介绍”成功了,原本叫人看了想睡觉的土得掉渣的远古风俗叫人重又拾起了精神。不过又有人说他盗用了民间的音乐为自己撑门面,但我觉得我们要感谢谭盾,他并没有盗用。谭盾让我们看的是他采风的录像,不加任何加工地放出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宣传,加上叫人信服的“连接部”给它添的色,更让人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中显示的质朴或是神秘的民间风俗中去。民间的东西只有让更多的人了解喜欢,才能避免沦为博物馆的保护文物,失去它的生命。

钱仁平老师在《谭盾有什么好》那篇文章中说:“事实上,我也认为《地图》是一部成功之作,甚至是谭盾新千年以来写得最好的作品,连‘之一’都可以不加。但我的看法很简单,就是作曲技术好!具体一点,就是‘连接部’写得好!、、、、、、”。不过,“连接部”写得好固然需要作曲技法的娴熟,但我觉得真正让人觉得它好的原因是那些风俗文化。是风俗文化让它具有了某种它应当有的内涵。我想,谭盾真正让人佩服的是他恰当地选择了这些民俗文化的音响,并将它们恰当地连接起来。这种“寻根的的路子”显然比那种空谈技法要来得近人心。让一堆音响在那里紧张地打架,还不如像谭盾那样将它们纳入某种文化的诠释当中。

而“寻根”又带来了某种淡淡的愁绪。间奏曲《听音寻路》与第七乐章《石鼓》之间有一段解说,说作者多年前到一个地方采风,见到一个老人能用石头敲打出各种节奏与音响。并且,每次将石头抛向空中掉下来都会自然地摆成《易经》的某个图案,令谭盾很惊奇。多年以后再去的时候,老人早已带着他的“绝技”逝去了,于是作《石鼓》以示纪念。人们对于这种审美取向的艺术作品不免有偏爱。所以,对于这样的作品,我想只要看过的人都会喜欢的。不过请注意,是“看着听”,因为那些原始的民俗民间音乐都是配有录像的。

还有一点我要说的是,其实我最喜欢的是第五乐章《飞歌》,是苗族的“飞歌”但不是我们熟悉的那首。字幕介绍飞歌是苗族的情歌,由于山高谷深之类地理因素,情人间往往在相隔很远的两个山头间对唱情歌。方言演唱,没有字幕。录像里,羞涩的少女唱着山歌。乐队沉默,大提与少女互诉衷肠。很显然,大提代表的是少女的情人。说互诉衷肠或许有些不妥。因为大提多数时候是跟着少女的歌声走,作一些深情的附和与应答。很怜爱,很温柔。但给人一种欲哭的感觉。不觉中,眼角已有些湿润,我想我是被这种纯净之爱感动了。拉大提的是个外国人,很投入,他在拉这一段的时候似乎也哭了。这令我想起了“看”谭盾指挥

他的《卧虎藏龙》音乐会的场景,记得是在读初中的时候,在电视里看的。一个外国的女大提琴。深情的旋律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当时记得自己还没有学音乐吧,但或许是生在农村的缘故,对民族音乐倒是很有些不自觉的兴趣。所以当无意间换到这个台听到这种民族味道很浓的音乐时,就觉得很好。但又觉得似乎跟平时自己习惯听的民族音乐有不同。它的编制里有民族乐器,像笛子古筝之类。但感觉味道上不像传统民族音乐那么浓。感觉有什么别的东西——当时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区别,即使是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再加上这些西洋乐器,好像当时首先还有些抵触的情绪在的。可是,当听到大提琴的声音时,我感动了。我分明在这委婉的大提琴中听到了什么。是竹林中的幽静,还是禅寺里的空灵,还是别的什么。我在听这个电影配乐的时候没看过这部电影。只似乎知道,这是个叫《卧虎藏龙》的电影音乐。

时空回到现在听《地图》的心境,仿佛一下子清楚了谭盾多年前的意图(其实不过几年,不过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寻根”啊!

谭盾对于大提似乎有某种偏爱,在这两部作品中大提的分量都不轻。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写的这些大提部分又是那么的优美动人,不管是模仿民歌音调还是创作。在这里,我无意对他的大提部分作过多溢美的赞扬,只建议大家去用心听听(看看)这两段(或两部作品)音乐。

我发觉我有点喜欢谭盾的音乐了。

2007-12-28初稿

08年定稿

一个令人难忘的场面是,在《地图》第五乐章的“飞歌”中,通过音像纪录,谭盾让图像中的苗族姑娘与现场演奏的大提琴交相呼应对歌。股市追说到几年前谭盾在湘西采风时,遇到一位在此村里以唱情歌——“飞歌”而闻名的苗族姑娘龙仙娥。当谭盾请她唱歌时,她问谁会与她对歌?谭盾告诉她,大提琴家马友友将在波士顿以琴声与她呼应对唱。3年后,当《地图》在波士顿举行全球首演时,现场的马友友真地以琴声与录像中的龙仙娥进行一场琴音对歌。一首原本只是隔山唱送的情歌,却在这一刻、在这个舞台上穿越了时空的阻隔,超越了文化的界线。2003年8月在湖南电视台和湘西地方政府的帮助下,谭盾找到了录像中的龙仙娥,并邀请她参加《地图》在上海大剧院举行的亚洲首演。当谭盾将她介绍给音乐会现场观众时,上千名观众全体起立,为她的到来以及她传奇的“飞歌”报以长时间的掌声。

“音乐、声音、歌唱是比语言发明得更早的交流工具,我们的地图,我们的路都是靠这些产生的。讲起路来,我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做好狗不走回头路,我想做一条好狗,和大家多向前面看看未来。”8月29日晚,上海博物馆学术报告厅,谭盾在《与谭盾面对面:听音寻路》的活动中说了上述这段话。

谭盾和大家一起看未来的作品,是应波士顿交响乐团委约创作的大提琴协奏曲《地图——寻回消失中的根籁》。谭盾说:“我上周在澳洲和一个土著音乐家谈话,他跟我讲,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地图,我们是留下买路歌,一步一步走,才能找到我们的方位。听音寻路,听到不同的音调,不同的旋律、方言,来确定到了哪里,去哪里。自古以来,无论是澳洲的土著,还是印第安人,还是在我们中国的苗族文化中间都有。”今年3月10日,《地图》在卡内基音乐厅首演结束后还不到20分钟,回到休息室的谭盾正准备庆祝演出成功,卡内基音乐厅的有关人士就找上门来,提出收藏《地图》手稿的要求。音乐厅将把谭盾挑选的《地图》乐谱的首页悬挂在音乐厅大堂作永久展示,位置在柴可夫斯基和斯特拉文斯基收藏作品的中间。就某种意义而言,46岁的谭盾已经迈入了经典作曲家的行列。

8月30日晚,谭盾在上海大剧院指挥演出了这部作品。值得一提的是,音乐会的前半部分,谭盾选择的是肖斯塔科维奇的《俄罗斯民歌主题交响序曲》和巴托克的《罗马尼亚民间舞曲》,旨在以此向大师致敬,并且显示出他本人和这两位作曲家在精神上的联系。《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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