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亚区域间主义_理论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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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ndonesia t o Propose East T imor J oi n A SE A N( ht tp: / / w w w et an org/ et / 1999/ f ebruary/ 15- 21/ 16in do h tm
% H einer H nggi, ∋ In t erregional ism: Em pirical and T heoret ical Pers pect ives( , Paper Pr epared f or t he Work shop ∋ Dollars, D em ocracy and Trade: Ex ternal Inf luen ce on Economic Int egrat ion in th e A mericas( , Los A ngeles , M ay 18, 2000
% Bj rn H et t ne, ∋ R egionalis m, Int erregional ism and W orld O rder: E uropean Ch all enge t o Pax A merican( , Council on Comparati ve S t udies Present s W orking Papers Series, N o 3, M arch 17, 2003, p 18; Bj rn H et t ne, ∋ Int err egionalism and W orld Ord er( , Paper Presen ted t o Sect ion 33: St at es, R e gions and Regional W orld O rders , SG IR , Fift h Pan Eur opean In t ernat ional Relat ions Conf erence, th e H ague, Sept emb er 9 11, 2004, p 145
& J rgen R land, ∋ Int er and Transregionalism: R emarks on t he St ate of t he A rt of a N ew R e s earch A genda ( , U n iversit y of Freiburg N at ional Europe Cent re Paper, N o 34, Paper Prepared for th e W orks hop on ∋ A sia Pacif ic St udies in A us tralia and Eu rope: A Research A genda f or t he Futu re( , A us t ralian N at ional U niversit y, Jul y 5 6, 2002 转引自郑先武: 国际关系研究新层次: 区域间主义理论 与实证 , 载 世界经济与政治 2008 年第 8 期, 第 62 页。
& 郑先武: 区域间主义的理论化 , 载 机遇与挑战 , 2010 年清华大学 ∋ 政治与 国际关系共 同体( 会议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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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区域间主义: 理论与现实 ∀
区和欧盟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而相互交流。∃ 席勒 ( Searle) 则认为, 区域间主 义也是一个工具, 为地区之间提供了一个可以交流的公共场所, 能够使地区 以整体的身份与另一地区交流。% 当然, 区域间主义虽不必然推动东亚地区 身份的形成, 但它会成为促进区域内成员之间相互交流的动力, 从而提升地 区形象、加强地区意识。& 另外, 在区域间关系中, 不仅包含有传统的 ∋ 国 家集团对国家集团( 形式, 在 ∋ 新区域主义( 的带动下, 多层次区域间关系 已成为 新 区 域 主 义 的 新 形 式, 如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 APEC ) 、 亚 欧 会 议 ( ASEM) 就是很好的例子。在区域间主义理论化的同时, 与亚太经合组织、 亚欧会议相同的区域间关系广泛出现在世界各主要地区, 如欧洲- 拉丁美洲 峰会 ( 1999 年) 、非洲- 欧洲峰会 ( 2000 年) 和东亚- 拉美合作论坛 ( 2001 年) 等。但是, 建立符合科学哲学标准的理论解释仍需要对现象进行更多的 分离、提取、归并和理想化, 从而找出最基本、最重要的因素, 构造出理想 的模型, 以回答结果在什么条件下产生, 不断反复出现的行为的原因是什么 之类的问题。) 综上所述, 东亚区域间主义大致可以描述为东亚地区与另一 地区各种行为体 ( 国家或非国家) 之间的相互关系。本文主要讨论国家行为 体。
1 地区集团对地区集团 地区集团对地区集团关系可以被视为区域间制度安排的原型, 这种关系 可以与第一阶段的 ∋ 地区主义( 联系起来。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 这种形 式的对话关系在世界范围内普遍兴起。欧共体与东盟长期的对话关系就被很 多学者看成是区域间集团对集团的形式, ) 也被称为双边区域间主义。∗ 这 类区域间关系通常以成员国定期举行部长级或高官层次的会议、联合制定项 目和方案为主。在大多数情况下, 各成员国在一起交流信息和讨论具体的经 济合作问题, 有时也讨论政治问题, 如人权、民主等。目前在东亚, 地区集 团对地区集团形式的区域间关系 ( 官方性质) 主要有 7 个 ( 见表 1) 。
( 二)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形式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兴起源于全球化和地区主义的共同作用。通过地区主 义, 东亚的一些小国在一定程度上 可以保护其主权不被侵蚀、平衡大国关 系、抵御全球化的负面影响。同时, 在竞争日趋激烈的全球经济中, 地区主 义也可以成为东亚小国推动经济发展、提升市场与技术竞争力的一项重要战 略。与地区主义相比, 东亚区域间主义所涉及的问题范围更广。尽管对亚欧 会议和亚太经合组织等区域间对话机制仍存在若干不同意见及争论, 但由于 全球安全关系的制度化和地区化, 区域间主义的对话议题也开始涉及经济议 题以外的领域。例如, 在 1999 年东帝汶危机爆发后, APEC 开始涉及安全
东亚区域间主义: 理论与现实
肖 斌 张晓慧
内容提要: 作为国际治理结 构的一 部分, 东亚 的区 域间主 义在 解决当 代 国际关系中日益增多的跨区 域问题 发挥了 重要作 用。本文从 经验和 理论层 面 对区域间主义的概念、形式进 行了梳 理, 扩大 了对东亚 区域间 主义 的理论 认 识。通过相关理论分析, 本文 认为权 力平衡、 利益共 享、地区 身份 建构等 因 素直接推动了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发展, 但东亚区域间主 义仍然处 于考验之中, 其发展还取决于诸多相关因素。
∃ J A S cholt e, ∋ G lobalisat ion an d Col lect ive Ident it ies( , in J K raus e & N Renw ick, eds , Id ent it i es in In ter nati onal Rel at ions, London: M acmill an, 1996, p 70
∃ J rgen R land, ∋ T he EU as an Int er regional A ctor: Th e A sia Eu rop e M eetin g( , Paper Pres ent ed at t he Int ernat ional Conf erence on ∋ A sia and E urope on t he Eve of t he 21st Cent ury( , A ugust 19 20, 1999, in Sut hiphand Chirat hivat, Franz K nipping, Poul H enr ik Las sen , and Chia Siow Y ue , eds , A si a Eu rope on t he E ve of t he 21st Cent ury , Ban gkok: Saksopha Press, 2001, pp 43 56
关 键 词: 东亚 区域间主义 国际治理 作者简介: 肖斌, 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博士后;
张晓慧,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后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发展与东亚 地区主义的兴起密不可分, 二者相辅相 成。东亚地区主义推动了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形成, 东亚区域间主义又促进了 东亚地区主义的发展, 并已深深地嵌入到东亚的国际治理结构当中。迄今为 止, 国内外对于东亚的区域间主义的研究已有不少成果, 但由于东亚区域间 主义仍处在发展变化之中, 因此对于东亚区域间主义的认识仍需结合东亚国 际关系的现实, 在理论层面上进行分析和验证。为此, 本文运用区域间主义 理论, 旨在通过对东亚区域间主义的考察, 扩大对东亚区域间主义的理论认 识, 进而从东亚区域间主义的现实讨论其未来发展方向。
当代亚太 2010 年第 6 期, 第 33~ 48 页。 Journal of Cont emporary A sia Pacif ic S t udies ( Bim on t 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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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亚太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概念化与形式
( 一) 区域间主义的概念化 尽管从国际关系现实来看, 区域间主 义是一个客观存在, 如欧盟 与东 盟、欧盟与加勒比国家联盟、亚欧会议、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等跨区域关系, 很多国际关系学者也从政治、地理、历史、功能、主客体等诸方面对区域间 主义做出了大量的定义, 力求对其有一个相对规范性的解释。但在经验和理 论层面上, 由于解释区域间主义的理论要素都不确定, 且缺乏一个有效的理 论分析工具, 所以, 国际关系学界对于区域间主义存在多种解释, 且以描述 性解释为主, 而符合科学哲学标准的理论解释仍在探索之中。比较常见的概 念是分类学家赫纳 # 汉吉 ( H einer H ngg i) 的观点 ! ! ! 区域间主义就是两 个区域间的对话关系。这种对话关系缺乏有约束力的制度, 是一个更为松散 的国际制度安排。∃ 为了区分国家集团之间的对话关系, 赫纳 # 汉吉还曾区 分过准区域间主义和区域间主义, 认为区域间主义的含义从内涵和外延上应 更为广泛。比约恩 # 赫特纳 ( Bj rn H et t ne) 通过分析区域间结构认为, 区 域间主义指的是不同区域之间或不同区域的国家集团之间更制度化和正式的 关系, 并认为区域作为一种制度化的政体, 拥有固定的决策结构和强大的行 为能力或角色性。% 郑先武认为, 区域间主义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特定国 际区域或次区域的各种行为主体 ( 包括国家和非国家) 推动区域间制度化合 作的各种思想、观念、计划及其实践进程。& 也有学者认为, 区域间主义不 仅是两个不同地区之间的联系, 也可能是一种双边相互交往的进程,调解东帝汶与印尼关系上也发挥了作用, 东帝汶开始与印 尼和解, 印尼也表示积极支持东帝汶早日加入东盟。∃ 但在区域间政治合作 上, 东亚国家由于担心西方国家干涉其内部事务, 与西方国家的政治对话进 程仍然十分缓慢。尽管如此, 区域间主义仍在东亚迅速发展, 且形式多种多 样。赫纳 # 汉吉根据目前的区域间制度安排, 从广义上把区域间主义划分为 三种不同的类型: 地区集团对地区集团、区域间双边和跨区域协定、混合形 式 ( 地区集团和单一力量) ; % 于尔根 # 鲁兰德 ( J rgen R land) 也曾将区 域间主义区分为 ∋ 双边区域间主义( 和 ∋ 跨区域主义( 两种类型。& 在此基 础上, 笔者大致归纳了东亚区域间主义的三种形式。
% J R S earle, T he Consti t uti on of S oc ial Real i ty , London: Penguin, 1995, p p 127, 190 & R H iggot t , ∋ Ideas, Int erest s an d Ident it y in t h e A sia Pacific( , T he P aci f i c Rev i ew , V ol 7, N o 4, 1994, p 368 ) 信强: 一种国际 政治的理论 , 载肯 尼思 # 沃尔兹: 国际政治 理论 , 中译本, 上 海人民 出版社 2003 年版, 第 9 页。
% H einer H nggi, ∋ In t erregional ism: Em pirical and T heoret ical Pers pect ives( , Paper Pr epared f or t he Work shop ∋ Dollars, D em ocracy and Trade: Ex ternal Inf luen ce on Economic Int egrat ion in th e A mericas( , Los A ngeles , M ay 18, 2000
% Bj rn H et t ne, ∋ R egionalis m, Int erregional ism and W orld O rder: E uropean Ch all enge t o Pax A merican( , Council on Comparati ve S t udies Present s W orking Papers Series, N o 3, M arch 17, 2003, p 18; Bj rn H et t ne, ∋ Int err egionalism and W orld Ord er( , Paper Presen ted t o Sect ion 33: St at es, R e gions and Regional W orld O rders , SG IR , Fift h Pan Eur opean In t ernat ional Relat ions Conf erence, th e H ague, Sept emb er 9 11, 2004, p 145
& J rgen R land, ∋ Int er and Transregionalism: R emarks on t he St ate of t he A rt of a N ew R e s earch A genda ( , U n iversit y of Freiburg N at ional Europe Cent re Paper, N o 34, Paper Prepared for th e W orks hop on ∋ A sia Pacif ic St udies in A us tralia and Eu rope: A Research A genda f or t he Futu re( , A us t ralian N at ional U niversit y, Jul y 5 6, 2002 转引自郑先武: 国际关系研究新层次: 区域间主义理论 与实证 , 载 世界经济与政治 2008 年第 8 期, 第 62 页。
& 郑先武: 区域间主义的理论化 , 载 机遇与挑战 , 2010 年清华大学 ∋ 政治与 国际关系共 同体( 会议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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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亚区域间主义: 理论与现实 ∀
区和欧盟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而相互交流。∃ 席勒 ( Searle) 则认为, 区域间主 义也是一个工具, 为地区之间提供了一个可以交流的公共场所, 能够使地区 以整体的身份与另一地区交流。% 当然, 区域间主义虽不必然推动东亚地区 身份的形成, 但它会成为促进区域内成员之间相互交流的动力, 从而提升地 区形象、加强地区意识。& 另外, 在区域间关系中, 不仅包含有传统的 ∋ 国 家集团对国家集团( 形式, 在 ∋ 新区域主义( 的带动下, 多层次区域间关系 已成为 新 区 域 主 义 的 新 形 式, 如 亚 太 经 合 组 织 ( APEC ) 、 亚 欧 会 议 ( ASEM) 就是很好的例子。在区域间主义理论化的同时, 与亚太经合组织、 亚欧会议相同的区域间关系广泛出现在世界各主要地区, 如欧洲- 拉丁美洲 峰会 ( 1999 年) 、非洲- 欧洲峰会 ( 2000 年) 和东亚- 拉美合作论坛 ( 2001 年) 等。但是, 建立符合科学哲学标准的理论解释仍需要对现象进行更多的 分离、提取、归并和理想化, 从而找出最基本、最重要的因素, 构造出理想 的模型, 以回答结果在什么条件下产生, 不断反复出现的行为的原因是什么 之类的问题。) 综上所述, 东亚区域间主义大致可以描述为东亚地区与另一 地区各种行为体 ( 国家或非国家) 之间的相互关系。本文主要讨论国家行为 体。
1 地区集团对地区集团 地区集团对地区集团关系可以被视为区域间制度安排的原型, 这种关系 可以与第一阶段的 ∋ 地区主义( 联系起来。自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 这种形 式的对话关系在世界范围内普遍兴起。欧共体与东盟长期的对话关系就被很 多学者看成是区域间集团对集团的形式, ) 也被称为双边区域间主义。∗ 这 类区域间关系通常以成员国定期举行部长级或高官层次的会议、联合制定项 目和方案为主。在大多数情况下, 各成员国在一起交流信息和讨论具体的经 济合作问题, 有时也讨论政治问题, 如人权、民主等。目前在东亚, 地区集 团对地区集团形式的区域间关系 ( 官方性质) 主要有 7 个 ( 见表 1) 。
( 二)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形式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兴起源于全球化和地区主义的共同作用。通过地区主 义, 东亚的一些小国在一定程度上 可以保护其主权不被侵蚀、平衡大国关 系、抵御全球化的负面影响。同时, 在竞争日趋激烈的全球经济中, 地区主 义也可以成为东亚小国推动经济发展、提升市场与技术竞争力的一项重要战 略。与地区主义相比, 东亚区域间主义所涉及的问题范围更广。尽管对亚欧 会议和亚太经合组织等区域间对话机制仍存在若干不同意见及争论, 但由于 全球安全关系的制度化和地区化, 区域间主义的对话议题也开始涉及经济议 题以外的领域。例如, 在 1999 年东帝汶危机爆发后, APEC 开始涉及安全
东亚区域间主义: 理论与现实
肖 斌 张晓慧
内容提要: 作为国际治理结 构的一 部分, 东亚 的区 域间主 义在 解决当 代 国际关系中日益增多的跨区 域问题 发挥了 重要作 用。本文从 经验和 理论层 面 对区域间主义的概念、形式进 行了梳 理, 扩大 了对东亚 区域间 主义 的理论 认 识。通过相关理论分析, 本文 认为权 力平衡、 利益共 享、地区 身份 建构等 因 素直接推动了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发展, 但东亚区域间主 义仍然处 于考验之中, 其发展还取决于诸多相关因素。
∃ J A S cholt e, ∋ G lobalisat ion an d Col lect ive Ident it ies( , in J K raus e & N Renw ick, eds , Id ent it i es in In ter nati onal Rel at ions, London: M acmill an, 1996, p 70
∃ J rgen R land, ∋ T he EU as an Int er regional A ctor: Th e A sia Eu rop e M eetin g( , Paper Pres ent ed at t he Int ernat ional Conf erence on ∋ A sia and E urope on t he Eve of t he 21st Cent ury( , A ugust 19 20, 1999, in Sut hiphand Chirat hivat, Franz K nipping, Poul H enr ik Las sen , and Chia Siow Y ue , eds , A si a Eu rope on t he E ve of t he 21st Cent ury , Ban gkok: Saksopha Press, 2001, pp 43 56
关 键 词: 东亚 区域间主义 国际治理 作者简介: 肖斌, 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博士后;
张晓慧,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后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发展与东亚 地区主义的兴起密不可分, 二者相辅相 成。东亚地区主义推动了东亚区域间主义的形成, 东亚区域间主义又促进了 东亚地区主义的发展, 并已深深地嵌入到东亚的国际治理结构当中。迄今为 止, 国内外对于东亚的区域间主义的研究已有不少成果, 但由于东亚区域间 主义仍处在发展变化之中, 因此对于东亚区域间主义的认识仍需结合东亚国 际关系的现实, 在理论层面上进行分析和验证。为此, 本文运用区域间主义 理论, 旨在通过对东亚区域间主义的考察, 扩大对东亚区域间主义的理论认 识, 进而从东亚区域间主义的现实讨论其未来发展方向。
当代亚太 2010 年第 6 期, 第 33~ 48 页。 Journal of Cont emporary A sia Pacif ic S t udies ( Bim on t 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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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亚太
东亚区域间主义的概念化与形式
( 一) 区域间主义的概念化 尽管从国际关系现实来看, 区域间主 义是一个客观存在, 如欧盟 与东 盟、欧盟与加勒比国家联盟、亚欧会议、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等跨区域关系, 很多国际关系学者也从政治、地理、历史、功能、主客体等诸方面对区域间 主义做出了大量的定义, 力求对其有一个相对规范性的解释。但在经验和理 论层面上, 由于解释区域间主义的理论要素都不确定, 且缺乏一个有效的理 论分析工具, 所以, 国际关系学界对于区域间主义存在多种解释, 且以描述 性解释为主, 而符合科学哲学标准的理论解释仍在探索之中。比较常见的概 念是分类学家赫纳 # 汉吉 ( H einer H ngg i) 的观点 ! ! ! 区域间主义就是两 个区域间的对话关系。这种对话关系缺乏有约束力的制度, 是一个更为松散 的国际制度安排。∃ 为了区分国家集团之间的对话关系, 赫纳 # 汉吉还曾区 分过准区域间主义和区域间主义, 认为区域间主义的含义从内涵和外延上应 更为广泛。比约恩 # 赫特纳 ( Bj rn H et t ne) 通过分析区域间结构认为, 区 域间主义指的是不同区域之间或不同区域的国家集团之间更制度化和正式的 关系, 并认为区域作为一种制度化的政体, 拥有固定的决策结构和强大的行 为能力或角色性。% 郑先武认为, 区域间主义是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特定国 际区域或次区域的各种行为主体 ( 包括国家和非国家) 推动区域间制度化合 作的各种思想、观念、计划及其实践进程。& 也有学者认为, 区域间主义不 仅是两个不同地区之间的联系, 也可能是一种双边相互交往的进程,调解东帝汶与印尼关系上也发挥了作用, 东帝汶开始与印 尼和解, 印尼也表示积极支持东帝汶早日加入东盟。∃ 但在区域间政治合作 上, 东亚国家由于担心西方国家干涉其内部事务, 与西方国家的政治对话进 程仍然十分缓慢。尽管如此, 区域间主义仍在东亚迅速发展, 且形式多种多 样。赫纳 # 汉吉根据目前的区域间制度安排, 从广义上把区域间主义划分为 三种不同的类型: 地区集团对地区集团、区域间双边和跨区域协定、混合形 式 ( 地区集团和单一力量) ; % 于尔根 # 鲁兰德 ( J rgen R land) 也曾将区 域间主义区分为 ∋ 双边区域间主义( 和 ∋ 跨区域主义( 两种类型。& 在此基 础上, 笔者大致归纳了东亚区域间主义的三种形式。
% J R S earle, T he Consti t uti on of S oc ial Real i ty , London: Penguin, 1995, p p 127, 190 & R H iggot t , ∋ Ideas, Int erest s an d Ident it y in t h e A sia Pacific( , T he P aci f i c Rev i ew , V ol 7, N o 4, 1994, p 368 ) 信强: 一种国际 政治的理论 , 载肯 尼思 # 沃尔兹: 国际政治 理论 , 中译本, 上 海人民 出版社 2003 年版, 第 9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