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诗词西译杂谈_兼评许渊冲教授的三美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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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报

JOURNALOFGUANGDONGUNIVERSITYOFFOREIGNSTUDIES2008年1月Jan.2008

第19卷第1期VOL.19NO.1三十年诗词西译杂谈

——兼评许渊冲教授的三美论

内容提要:从西语研究的角度,谈古诗词翻译。中国诗词中国人要译,不应完全靠外国人。许渊冲提出的三美,作为翻译标准,既做不到,也不应该。做不到,是由于诗在一定程度的不可译性。不应该,是因为三美不能概括所有诗词的特点。诗词翻译,最重要的是传达原著的思想感情,并在此基础上使译文有一定的音乐美。

关键词:古诗词西译;标准;许渊冲;三美;传情;音乐美

中图分类号:I1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0962(2008)01-0020-05

和外国专家反复研究译出的。几十年后的今天再看,我觉得大体上也就只能译成这个样子,无疑可以作些改善,但也不过是小修小补,要说传达原文的这个美那个美,本人自觉无能,相信也没有谁敢拍胸口说办得到。不过,原文的基本讯息还是转达了,应该算是翻译,是不错的翻译。这就是所谓“又似而又不似”,“可译而又不可译”。把可译性无限夸大,要这也似那也似,这也美那也美,在许多场合是做不到的。原诗属于中国语言文化深层的东西,有不少是译不了的,然而它的基本讯息,主要的思想感情,却是可以转达的,因为毕竟是人类共有的东西。后者译出来,而前者译不了,便给人又似又不似的感觉。我认为这是古诗词翻译的特点。

就是译成现代汉语也是如此。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年出版的《唐诗今译集》,里面有不少名诗人、学者,如藏克家、蔡其矫、流沙河、徐放、绿原等的译

文,质量应当说是很不错的。但让从小便背诵“床前明月光”的读者看了,总会有上面说的又似又不似的感觉。诗词的翻译就是这样的无奈。从事翻译研究的人们,有时读到别人或自己译得好的诗句时,出于钦佩或兴奋,感叹译事之难,会说这也似那也似,这实际上是在夸张,可以理解,但坚持这样说,恐怕就有点走火入魔了。

二、中国人的诗,中国人要译

尽管有一定的不可译性,诗词又是必须译的:今译,为了使今天的青少年读懂;外译,是为了使各国人民了解我国

陈国坚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州・510420)

古诗词翻译研究,尤其是英译研究,从上世纪80年代起,越来越广泛深入,可以说是成果累累。西班牙语和其他一些语种,由于各种条件限制,目前还是空白。我从1981年开始翻译古诗词以来,出版了八本诗集(六本在西班牙,两本在拉美)。将个人的一点感受与看法,作为引玉之砖抛出,希望与国内同行一道填补这一空白。这里谈的是传统诗词的翻译,当代诗歌不在探讨之列。

一、诗词的可译与不可译

这个问题似乎多余,其实不然,因为它历来有争论,而且是探讨其他所有问题的起点。可译还是不可译,关键在于用什么标准来衡量,是可译的程度问题。如果按所谓“等值”或对等的要求,当然是不可译,这是因为诗词有和本国语言特点紧密相连的表达方式,一些特有的修辞手段和韵律,有机地溶化在诗句里,其中许多是无法翻译的,硬译出来味也不同,也就是所谓“不似”,更谈不上等值了。这种情况,不待说是诗词,就是其他一些文艺作品都有这个问题。广东人看一些编得好的香港电视剧,原版有些对话很生动,听了会发笑,但译成普通话后却叫人笑不起来。六七十年代我第一次读到“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被译成El Ejército Rojo no teme los rigores de una larga marcha,/mil montañas, diez mil ríos no

significan nada para él 时,心里不禁打鼓:这西文近四十个音节的大白话,能是毛泽东十四

个音节的诗词吗?据了解,这些诗词是国内最好的西语翻译

2.12—),旅西学者,原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西班牙语教授;研究方向:西班牙文学及

拉美文学。

2008年第1期

三十年诗词西译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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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文化珍宝。

往往有一种想法和说法:中国人的诗,应该由外国人来译,一些外国汉学家也在宣传这种说法。我们不少人也有自卑心理,觉得我们外语表达能力不如人,译不好。

无疑,外国人在使用母语表达方面往往有一定优势或便利。然而,翻译是理解与表达两个方面的统一,在理解方面他们却处于劣势,而理解又是翻译的前提,错了便一切皆错,谈不上译得好或不好。我在这二十五六年间,读了不少西班牙和拉美译者的译文,对于他们为传播我国文化的热情,我十分敬重,也很佩服他们的努力。其中也不乏优秀的译文,例如西班牙汉学家Anne Hélène Suárez Girard 的一些译文。然而,中国诗歌博大精深,我们这些读了几十年的人,一不小心也会理解错,只读几年十几年汉语的人,出错的机会就多得多了。至于从英语法语转译的译文,几经周折后变得面目全非,就更不足为怪。

我从1973年起到2001年在马德里出版的五本西班牙和拉美译者翻译的诗词里,抽出一些错误,供读者分析。对事不对人,不想指名道姓。

杜牧关于清明时节的诗标题《清明》,中国人都很清楚是指什么,但却有人译成Luzpura(清纯的光)。李商隐《登乐游原》中的乐游原,本来是长安城南的地名,有人把这标题译成Alegrepaseoporlallanura(高高兴兴游平川)。杜甫《春望》讲的是春天所见,译成了Esperandolaprimavera(等待春天)。

张继诗《枫桥夜泊》中的“江枫渔火对愁眠”,说的是因乡愁而睡不着,却译成:Nostálgico, ingreso al triste sueño ...(思乡,我伤心地入睡了).

杜甫《旅夜书怀》中的“名岂文章著,官因老病休”,指因为老和病不应再当官了,但被译成:¿Lafamaprocededelosescritos?//sepreguntaelviejofuncionarioenfermo.(老而病的官员自问...)。

韦应物的《长安遇冯著》“客从东方来”,从下面一句“昨别今已春”,就可以知道“客”是指作者的朋友冯著,但却被译成Undesconocidovienedeloriente(一个不认识的人从东方来),和下面说的事完全接不上。

李白《将进酒》“唯有饮者留其名”,指的是自古以来,只有豪饮的酒仙们才不致被遗忘,被译成了s ólo l o s bebedores poseemos íntimos amigos(只有饮者有挚友)。

白居易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被译成Nielincendiopuedeexterminarlas(hierbas)//nielvientoprimaverallasresucita(野火烧不尽,春风吹也不能使之复生),错得更加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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