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生态思想探析

中华民族五千年光辉灿烂的传统文化中， 蕴含着丰 富的生态思想。这些思想不仅为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延 续发展提供了道德基础 ， 更为现代生态学的持续发展和生
仁义。（说卦传》《 ”《 ）易传》 中以天地人“ 三才” 之理作为 自
然法则， 建立了有秩序的世界体系。孟子把天与人的心性 相连， 提出“ 尽心、 知性、 知天” 。董仲舒则认为： “ 事物各顺
中国传统文化中生态思想的核心。
二、 道家的“ 法 自然” 道 道 家是 中国古代 哲学 史上 的主 要流 派之 一 ， 包含 有 丰 富 的 生 态 思 想 。 当代 人 文 主 义 物 理 学 家 Ｆ 卡普 拉 ・
总之，道法 自然”Baidu Nhomakorabea“ 作为道家思想和道家教义， 其中包 含着丰富的生态思想， 在生态环境 日益恶化的今天具有重
程中， 个人和社会的一切现象和潜在两者的基本一致。＿ ” ２
以老子和庄 子为代表 ， 家哲学 比较 系统地论 述 了天人关 道
向看重人在 自然万物中的地位 ， 但它没有类似于道家的丰
富而 明确 的生态思 想。儒 家的生态思 想往往 与他们 关心 天地人 的理 论结合在一起 ， 因而形成 了独特 的既有人 类中 心主 义又有 自然 中心主义 的生态思想 混合物 。中国古代 儒 家学派一 些杰出的思想 家从研究 人际关系 出发 ， 出了 提 许 多珍贵的生态思 想 ， 了一套 比较 完整的生态思想体 形成 系。他们 主张人 是 自然的一部 分 ， 与 自然 万物 同类 ， 人 因 此人对 自然界应 采取顺 从、 友善 的态度 ， 以求人与 自然 的 和谐 为最 终 目标。 人是 自然界 的一部 分 ， 也是 自然界 的产 物 ， 自然界 在 中 占有 非常特殊 的地位 ， 以说 ， 可 人在 自然界 中最重 要的
态文明建设提供了理论前提。儒道佛三家在中国传统文
化中占有十分突出的地位 ， 对后世的影响最大。本文主要 探讨儒道佛生态思想的基本要点， 从而为妥善处理人与自 然的关系提供可供借鉴的生态理论资源。
一
于名， 名各顺于天。天人之际， 合而为一。 （ ”《 春秋繁露・ 深
察名号》张载接受了通贯性天的思想， ） 第一次将“ 天人” 合
固 １ 第期 ２０ ２ ０年
戈
想的基本涵义则是人 与 自然 的内在统 一。天人合 一” “ 思想 历经 了漫长 的发展 过程 ， 内容复 杂 ， 它体现 了 中国传 统 但
文化对人 与 自然关 系的深刻理解 ， 因而 “ 天人合一 ” 想是 思
无所作 为 ， 而是不刻意 妄为 ， 不恣意 强行 。所 以， 强调 老子 要 以无 为的态度 和方式去 为， 才能在 自然界与人类 生 这样 活 中取得 “ 无不为” “ 和 无不治 ” 果。 的效
，
也指信仰的天与人合一。天人合一” “ 思想历时二千多
看来 ， 天人合一是 自然界万物保持其差异性的融合， 同时
还 要保 护天与人各 自的生 存方式和生存权利 ， 任何破坏 自
年 ， 多数古代 哲学家所宣扬 、 和发展 ， 为中国文 为大 阐释 成
化乃至东方文化的基本格调。东方文化大师季羡林先生 指出：‘ “天人合一’ 是中国哲学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 ， 是对东方思想的普遍而又基本的表述。这个代表中国古 代哲学主要基调的思想， 是一个非常伟大的、 含义异常深 远的思想， 非常值得发扬光大， 它关系到人类的前途。［ ” Ｊ
天人合 ～的思想在儒 学 中是 一 以贯 之的。相传孔子
然的行为都会导致人与 自 然关系的破坏， 都是道家所反对
的。道家的“ 天人合一” 思想并不是一个客观性的事实命
题， 而是一个价值命题， 有助于维护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关 系。
可以说，天人合一” “ 思想是贯穿中国古代各主要学
派 的思想主 线。天人合 一 ” 不 同层次 的 内容 ， 的 “ 包含 不同
和谐统 一的生态观。
中国古代的生态思想孕育在传统文化之中。面对困
扰当今人 类的生态 问题 ， 古老的中国哲学早 已为此提供 了
富有启发性的智慧成果， 这就是“ 天人合一” 的智慧。天人 “
合 ～ ” 想是 中国传 统 生态思 想的基本理 念 ， 思 也是 中国传
道 家在 天人 关 系上 ， 也主 张 “ 天人 合一 ” 老子最 先 。 表 达 了“ 天人合 一 ” 的思 想。他提 出 ： “ 人法 地 ， 法天 ， 地 天
要的生态学意义 。
三、 儒家的“ 参赞化育” 儒家文化代表着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 ， 其中有关人
与 自然 关系的生 态思想就是 一个很 重要 的方面。儒 家一
（ ａ ｒ） Ｃ Ｐａ￣说： “ 在伟大的诸传统中， 据我看来， 道家提供了
最 深刻并且是最完 美的生态智慧 ， 它强调 在 自然的循环过
题： “ 儒者则因明至诚 ， 因诚至明， 故天人合一。（ ”《 正蒙・ 乾
称》苟子提出：天有其时， ） “ 地有其财， 人有其治， 夫是之谓
、
“ 天人合一’ ， 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生态思想的核心
能参。舍其所以参， 而愿其所参 ， 则惑矣 《 苟子・ 天论》 ）
“ 三才论” 集中体现了“ 天人合一” 的思想， 表达了人与自然
统文化的根本精神和最高境界。天” 广大的 自 ， “ 指“ 然”也
指“ 最高原理 ” 最 高主宰 ”“ 一” 及“ ， 合 既指 自然的天与人合
一
法道 ， 自然。（老子》 道法 ” 《 第十六章 ） 庄子也认为： “ 无受天
损 易 ， 受人益难 。无 始而 非卒也 ， 天一也。在道 家 无 人与 ”
作《 易传》 时曾说 ：昔者圣人之作易也 ， “ 将以顺性命之理。
是 以 ， 天之道 ， 立 日阴阳 ； 之道 ， 刚 ； 人之道 ， 立地 日柔 立 日
哲学派别和哲学家对此也有不同的看法， 比如， 道家更看
重“ 然 ” 自 的一面 ， 家更看重 “ 儒 人文 ” 的一面 ， 但是 ， 这一思
中 国 古 代 生 态 恩 ， 探 析 想
◎刘 静（ 中共中央党校， 北京 １０ ９） ００ １
摘要 ： 中华民族五千年光辉灿烂的传统文化 中， 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思想。这些思想不仅为中华 五千年文明史的延续发展提供 了道德基础， 更为现代生态学的持续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 了理论 前提。发掘和弘扬中国传统的生态思想， 对于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 儒家； 道家； 佛教； 生态思想 作者简介 ： 刘静， 中共中央党校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专业博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 ９ 文献标识码： 文章编号 ： ０ ～ １７ （０ ００ — ０ ０ ０ Ｄ６ １ Ａ １ ８ ９ ８一 ２ １ ）２ ０ ９ － ３ 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