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五年级语文群文阅读《父爱》教学设计(附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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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选文
1.父爱
记得是一个赤日炎炎的下午,父亲把我从学校接回来。我在自行车上,因为考试得了一个好成绩,所以,很高兴,在车上“活蹦乱跳”。在高兴的同时,悲剧出现了。
因为我坐在自行车的后面,又因为我非常高兴,双脚不停地动来动去,一不小心,右脚“插”进了后轮。顿时,我和父亲一起摔在了地上。父亲见我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他连忙把我从“滚烫”的地上扶起我,并叫我站在原地。既不要动也不要走开等着父亲把自行车放好来扶我上楼。我在楼下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像座雕像,双脚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不停地涌动着。路过的行人见我那么惨,也向我走来,问我:“要不要紧呀,小朋友?”“不要紧,我…我父亲会…会来的。”过了5分钟,父亲从楼上走下来,把我一步一步地搀上楼。
到了家中,父亲跑近跑出,帮我那医药箱为我治伤口。他轻轻地帮我把裤管撩起来,一看。他哭了,哭得那么伤心。眼泪马上打湿了他的眼眶,眼睛顿时也红了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父亲为我而流泪,他急忙先拿酒精消毒。在帮我消毒的过程中,他为了避免我再次痛苦,父亲仔细地,认真地,慢慢地为我消毒。父亲还一边为我擦,一边用嘴“呼呼”呢!在消毒完后,他还用红药水为我再次涂抹,等全都清理完毕之后,我刚一开始的疼痛好多了。这多亏父亲的照料。当我能走动时,我第一件是就去看看父亲的那一双手怎样;了。因为我知道,这双温暖而又体贴的手为我付出了一切,我感到了父亲对我的爱心!
2.转角处的回头
一天,弟弟郊游时脚尖被尖利的石头割破,到医院包扎后,几个同学送他回家。在家附近的巷口,弟弟碰见了爸爸。于是他一边跷着扎了绷带的脚给爸爸看,一边哭丧着脸诉苦,满以为会收获一点同情和怜爱。不料爸爸并没有安慰他,只是简单交代他几句,便自己走了。
弟弟很伤心,很委屈,也很生气。他觉得爸爸“一点也不关心”他。在他大发牢骚时,有个同学笑着劝告道:“别生气,大部分爸爸都这样,其实他很爱你,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不信你看,等你爸爸走到前面拐弯处的地方,他一定会回头看你。”弟弟半信半疑,其他同学也很感兴趣。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停了脚步,站在那儿注视着爸爸远去的身影。
爸爸依然笃定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让他回头……可是当他走到拐弯处,就在侧身左转的刹那,好像不经意似的悄悄回过头来,很快地瞟了弟弟他们一眼,然后消失在拐弯后面。
虽然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但那动作却打动了在场所有的人,弟弟的眼睛里还闪着泪花。当弟弟把这件事告诉我时,我也有了一种想流泪的感觉。很久以来。我都在寻找一个代表父爱的动作,现在终于找到了,那就是——拐弯处的回头。
3. 父亲
郁闷的最后一节课,伴随着老师的语声不绝和空中的雷声不断,郁闷的进行着。引领望望窗外,飘泼大雨正无情地摧残着大地,耳畔响起了同学的小声议论——他们害怕大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如坐针毡。远望着校门口的一排排黑色的轿车,我很焦虑,多么希望他不要来啊!老师在讲台上讲些什么已记不清楚,事实上是根本听不进去,再次望望窗外,还好,他没有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致命的下课铃响了,我一拎书包,飞一般地冲出教室,一头钻进茫茫的雨帘中。雨水迅速地从头顶直浇身上,但我很庆幸,庆幸他没有来。回头看看校门口,同学信一个个钻进温暖宽敞的小车里,马达的声音渐渐地盖过了我的思绪……“儿子!”一声惊雷把我从“梦”中惊醒,这熟悉的声音……不!循声望
去,他来了!他手上撑着一把旧伞,扶着一辆老爷自行车,车上的锈迹像他脸上的皱纹一般,满无规律。他脸上带着微笑,尽管很慈祥,但我觉得一身的不自在。“爸爸来迟了,对不起,快带上伞,爸爸送你回家。”他慢慢地说。身旁开过一辆又一辆的小轿车,我感觉得到,车里的同学肯定在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衰老的他和破旧的自行车。我的脸感到了火辣辣的烧痛……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破旧的五元纸币,小心翼翼地递给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乘车回家吧。”说完,就跨上车,伴随着“吱嘎,吱嘎”的声音消失在雨帘中。他站过的地方,只有密密匝匝的雨滴和两个还在冒烟的烟头,我知道,他是从来不吸烟的……
一股热流冒上心头。有人说,倒立可以使泪水不流出来,但我的泪水已无法控制,迷糊了两眼,他是我的父亲啊!寒酸改变不了深深的父子情啊!我飞步上前追上父亲,紧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两颗火热的心融化了一切……
4、背影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
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