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苏格拉底法及对教师教育的哲学意义分析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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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苏格拉底法及对教师教育的哲学意义分析
摘要:苏格拉底法对于当前的教师教育具有较为深远的哲学意义。作为一种“对话”方法的苏格拉底法对于教师教育而言,它能够祛除教师教育的“生存”之“蔽”,返归教师教育的“存在”之“途”,能够解教师教育的“教”之“困”,还教师教育的“学”之“真”。
关键词:苏格拉底法;教师教育;存在主义
关于苏格拉底法,国内外的教育研究多有阐述,但对于这种方法的认识往往只是停留在将其视做一种技术性的教育教学方法的层面上,故而其所蕴含的哲学意义较少得到挖掘。本文试结合教师教育的现状从存在主义的角度①来探讨这一问题。
就其表现形式而言,苏格拉底法是指教育者和受教育者之间的对话。雅斯贝尔斯说,对话是苏格拉底生活中的基本事实:“他经常和手工艺匠、政治家、艺术家、智者与艺妓讨论,他像许多雅典人一样,将生命消磨在街头、集市、运动健身房和餐宴上,这是一种与每个人对话的生活,但这种对话对雅典人来说是极其新鲜而不寻常的:一种在灵魂深处激动、不安和压抑的对话”。
为在存在主义者看来,存在是虚无的,人生是荒谬的。也正是因为反讽的基础是“虚无”,反讽者才绝不想要树立什么,也不想给出问题的答案,他只是以永不停息的否定活动来与“虚无”周旋。正如雅斯贝尔斯所言,反讽者正是在与“虚无”周旋的过程中,存在的质才出场。如此说,则意味着“反讽”这种教育方法即是无穷无尽的辩驳与追问,这对于希图达成某种既定目的的教育者来说,未免使人遗憾,而催产术则弥补了这种缺憾。一般认为,苏格拉底受其谙于催产术的母亲的影响,把催产术应用到“思想的接生”中来,由此便有了催产术这种教育方法。产婆催产的结果是新婴儿的诞生,而教育者催产的结果则是某种新思想的形成,也可以说教育者催生的是某种“新人”。因此,奈勒指出,存在主义者之所以偏爱苏格拉底法,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苏格拉底法能够对可能得到的事实材料收集、分析与归纳,也不是因为它是一个严密的“定义(释义)”过程,而是因为它是一种能够检视内在生活的方法。奈勒称它为“倾听心灵的听诊器”。[3]之所以要把苏格拉底法称做“倾听心灵的听诊器”,是因为在奈勒看来,由于苏格拉底法不接受任何未经检视过的知识、观念和信仰,因此它能够深入到每个人的内心之中,祛除人们心中先在的、未经证实的、甚至是虚假的观念和认识。
依照存在主义者关于苏格拉底法的上述理解,对于教师教育而言,要使教师进入自己作为人的存在的本真状态,祛除那些使教师落入某种命运的宿命论观念影响,在教师教育的方法上,不能不首先选择苏格拉底法。
从存在主义的视角来说,把苏格拉底法作为教师教育的首选方法,并不是因为苏格拉底法能够营造出一种“民主”的对话氛围,而是因为,首先,苏格拉底法能够祛除教师教育的“生存”之“蔽”,返归教师教育的“存在”之“途”。
古今中外,生存问题一直困扰着从事教师职业和关心教师职业的每个人。为了改善教师的生存状况,196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要把教师职业视做一门专业的建议。但遗憾的是,人们并没有听从这个建议,而是去讨论教师职业是否是一门专业。更为遗憾的是,经过一番唇枪舌剑之后,人们普遍认为教师职业还处于“半专业”的阶段,言下之意便是要想提高教师的地位,就要通过某种措施加强教师职业的专业化程度。故此,在1996年第45届国际教育大会上,与会代表一致认为,在提高教师地位的整体政策中,“专业化(professionalization)是最有前途的中长期策略”。[4]由此以后,教师专业化运动便在世界范围内如火如荼地展开。人们普遍希望借助于专业化以提高教师职业的“门槛”来改善教师的地位。与此相伴的是人们从“普通人”的角度对教师身份进行解读与解构,认为教师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不能要求教师甘当“春蚕”和“蜡烛”。在这种旨在提高教师地位的专业化运动中,教师为极具诱惑力的生存前景所鼓舞,同时也为保住可能会有着优越的生存空间的教师之位而费心竭力,或为了能够跨入日益高升的教师之“门槛”而殚精竭虑。因此可以说,专业化的教师教育把生存问题当成教师的主要问题,使教师教育深陷在“生存”之中难以自拔,当然也就无暇顾及教师的存在。
苏格拉底法的根本精神在于“反讽”,而“反讽”的结果则是“解蔽⑥──解除蒙蔽人们心灵的成见”,也就是说它通过“反讽”来解除蒙蔽人的本真存在的一切成见和曲见。对于教师教育而言,苏格拉底法的作用和意义首先也就在于“解蔽”──解除蒙蔽教师教育的一切成见,从而返归教师教育之“本真”。不论教师教育之“蔽”有多少,根据以上的分析和存在主义的精神,我们都不能不认为,“生存”是教师教育之一“蔽”。在生存之“蔽”的遮掩下,教师教育的方法无不以生存为宗旨:对于教育者而言,以生存的威胁为手段来实施教育,比如考试、处罚等;而对于受教育者的教师(或未来的教师)而言,之所以接受教育乃是迫于生存的压力,比如参加教师资格考试、学位考试,无奈地接受继续教育等。通过苏格拉底法,不管是教师教育的教育者,还是作为受教育者的教师,都将在对生存问题的“绝对的、无限的否定”中找回存在问题。整体上来讲,苏格拉底法是要使教师教育从“生存之蔽”中解脱出来,进入存在的澄明之境。
其次,苏格拉底法能够解教师教育的“教”之“困”,还教师教育的“学”之“真”。
“谁来教育教育者”,这个困扰教育理论的悖论则是教师教育实际上的难解之困。苏格拉底法虽然仍有一个作为教育者的“反讽者”存在,但是在教师教育中,这个“反讽者”不固定于某一个(某一些)人。在教师教育中,对话的双方都是作为教师的人,因此每个人都有能力是“反讽者”,也就是说,对话双方都可以是“教育者”,同时每个人也都可能成为“受教育者”。这实际上也就意味着,在教师教育中,苏格拉底法所产生的结果是“教”的弱化,相应的便是“学”的凸显。苏格拉底法是指向内心的,因此通过苏格拉底法而实现的
教师的“学”就其内容来说,不是要学教育教学的知识和经验,而是要学如何“做人”、学做“作为教师的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