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余管理研究回顾及其对会计准则建设的启示

［编者按］

近年来，盈余管理作为财务揭示的热点问题，受到中外会计学者的广泛关注。针对这一问题，西方实证会计学者进行了多方位的研究，并取得了一系列值得关注的研究成果。然而，虽然西方关于盈余管理的一些研究成果客观地揭示了这一领域某些具有规律性的现象，但迄今尚未就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取得一致性的结论。《盈余管理研究回顾及其对会计准则建设的启示》一文是这一研究领域的综述性研究成果。作者保罗·Ｍ·希利和詹姆斯·Ｍ·瓦伦对近年来盈余管理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相当全面的概括和十分中肯的评价．并就会计准则建设的相应启示进行了探讨。经授权，厦门大学会计系曲晓辉、王学军、肖华同志将该文作了翻译，现介绍给大家。相信，本文将对我国盈余管理研究具有重要借鉴意义，对我国会计准则建设和证券市场信息披露及监管的完善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盈余管理研究回顾及其对会计准则建设的启示＊ＰａｕｌＭ．Ｈｅａｌｙ＆ＪａｍｅｓＭ．Ｗａｈｌｅｎ撰

王学军肖华译曲晓辉校

ｆ摘要】本文回顾丁关于盈余管理的学术研究成果厦其对套计准则制定者和监管者的启示。我们的研究醇绕会计准则制定者感兴趣的问题展开。我们着重回顾了被用来管理盈余的具体应计项目的经验证据、各种盈余管理的程度（Ⅱ壤咖ｔｕｄｅ）和频率（ｆ‘ｅｑｕ朗ｃｙ），以覆盈余管理是否影响经济资源的配王。我们的研究也发现了大量蔓于未来进行盈余管理研究应当重点关注的问题。

溉述

在本文中，我们回顾了盈余管理的学术研究成果。本综述性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概括盈余管理研究的学术证据的内在涵义．｛三ｃ帮助会计准则制定者和监管者评估盈余管理的普遗性影响和财务报告总体上的真实性。本研究也旨在辨析盈余管理后续研究应着重关注的诸多问题。

会计准则制定者将会计语言定义为管理当局与公司外部利益关系人交流的工具ｑ）。通过构建独立审计师和证监会能够推行的一个规范框架，会计准则能够为公司经理提供一种成本相对低廉且可信的手段，以便他们借以向公司外部的资本提供者和其他利益关系人（ｓ【ａｋｅｌｄｄｅｒｓ）报告公司经营业绩方面的信息ｏ。在理想的情况下，财务报告使得经营业绩优异的公司有别于经营业绩低劣的公司，从而促进资源的有效配置和利益关系人的有效决策。

上述财务报告和会计准则建设的作用意味着：如果会计准则能够使财务报表以及时可信的方式有效地描绘各公司经济状况和经营业绩的差异，则准则的价值将增加（ａｄｄｖａｌｕｅ）。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会计准则制定者应当就可资选择的不同准则，考虑会计信息的相关性和可靠性之间的冲突。过分强调会计数据可靠性的会计准则很可能导致所提供的关于公司经营业绩的财务报表的信息不够相关和不够及时。反之，过分强调相关性和及时性而没有适当考虑可靠

＊本文是对盈余管理研究的经验证据厦其对会计准则制定者的启示的概括总结。其初稿曾在１９９８年美国会计学会和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ＡＡＡ，ＦＡｓＢ）联舍：Ｅ办的“财务报告问题学术研讨会”上报告和研讨。我们感谢与会者的评论和建议。我们ｊ丕要向对本文提出有益的评论

和建议盼Ｄ枷ｄ陆ｄｓ｝１，ＧｒｅｇＭｉｌＩ盯，Ｃｈ蹦ｐｈ盱Ｎｏｅ，Ｋ虬ｈｙＰｅｕ咖，』ｅ啊＆ｈｒ吼，Ｎａｔ｝帅ｓｔｕａｒＬ和本文韧蒲的两位匿名评审人表示封意。虽然，我们试图参网所有近期的相关研究，但是．我们承认可能有一些文献由于我们的疏忽而未予以引证。我们预先向这些文献的作者表示耪

意井欢迎任何对车文的评论。瓦伦教授对印第安邢注册会计师教育基金会给于的财务支持辣表谢意。（作者注）Ｐａ址ＭＨｅ出ｙ＆ＪａｒＩ璐Ｍ．ＷａＭ曲１９９９．ＡＲｅ“ｅｗ。ｆ廿＊ＥａｍｈｌｇｓＭａｎ皑即∞ｔ“ｔｅｒａｔＬｌｒｅａ１１ｄＩ协Ｉ删ｍ叫ｉｏｔｌｓｆｏｒ‰ｄａｒｄｓｅｔｄＩｌｇＡｃ－

∞Ⅱｌ血ｇ№ｆ面叩ｓ（＆咄ｎｂ口）：３６５—３８３．保罗－Ｍ·希利（Ｐ“Ｍ｝蛔ｊｙ）是美国哈佛太学商学院教授，詹姆斯·Ｍ·瓦伦（Ｊａｎ磷Ｍ．ｗ捌∞）是美国印第安鄢大学凯利商学院副教授。我们在此谨对该文作者Ｐａ山Ｍ｝蛔ｌｙ和ＪａｒｎｅｓＭｗａ｝ｌｋｎ教授以厦（会计ｒ望）杂志主编ＥｕｇｅｌｌｅＡＩⅡｄ础，Ｊｒ教授慨允我们翻译本文及发表译稿致以谢忱。（译者注）

①在第５号财务会计概念公告＜企业财务报丧的确认和计量）中，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指出：“财务报表是财务报告的核心——主体向外部传遵财务信息的基车手段”（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１孵４年，第５殷）。

②利益关系人包括现实的和潜在的债杈和股权贵奉提供者、劳务提供者、财务中介机｛勾（如审计师、财务分析师和债券评级机构）、监管机关、供应商和顾客。

５２

性的准则将生成令财务报告使用者怀疑的会计信息。无论走向哪一种极端，都会使得公司外部投资者和管理当局求助于非财务撮表形式的信息，例如由投资银行、财务分析师、债券评级公司、财务刊物提供的信息。以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

如果财务报告被用来传递公司管理当局关于公司经营韭绩的信息，准则必将允许管理当局在财务报告中采用职韭判断。管理当局于是可以凭借其对经济活动及其机会的了解，来选择符合该公司经济情形的会计方法、会计估计和披露方式，这潜在地增加了会计作为一种交流形式的价值。然而，由于审计是有缺陷的，管理当局运用职业判断也为“盈余管理”创造了机会。即管理当局会选择不能准确反映其公司真实经济情形的会计方法和会计估计。

美国证监会主席阿瑟·莱威特（Ａ九ｈ１１ｒＬ￡“ｔｔ）最近表示了他对盈余管理及其对资源配置影响的忧虑＠。他指出：管理当局滥用“巨额冲硝”（ｂｌｇｂａｔｈ）的方式来调整费用、提前确认收入、不切实际地计提准备（“ｏｏｏｋｉｅｉａｒ”ｒｅｓｅⅣ既）。冲销购买中已发生的研发费用（ｗｄｔｅ—ｏｆｆｓｏｆｐｕｒｃｈａｓｅｄｍ—ｐｒｏｃｅｓｓＲ＆Ｄ）．这些方法正在威胁着财务报告的可靠性。因此，美国证监会正在研究耘的披露规范并组建了一个盈余管理工作组以严惩有盈余管理行为的公司。证监会将要求更多的公司重述已披露的收益．并且促进披露规范的严格执行。

因此，对会计准则的制定者和监管者而言，核心问题是决定允许公司管理当局在编报财务报告时拥有多大程度的职业判断∞。为了有助于解决这个首要的问题，准则制定者报可能对下列证据感兴趣：（１）各种盈余管理的程度和频率；（２）被用来进行盈余管理的具体应计项目和会计方法；（３）盈余管理的动机；（４）盈余管理对经济资源配置的影响。因此．本文将围绕这四个问题展开。

关于盈余管理的程度及频率和盈余管理对经济资源配置的影响的证据，将帮助准则制定者评估盈余管理的程度和投资者是否会被盈余管理所欺骗。这些证据表明盈余管理的影响是否已经广泛到要批准发布新的准则或要求增加披露？反之，这些证据说明盈余管理是否很少发生？如果是这样，准则制定者能否推断现存的准则有利于管理当局和投资者的信息交流？被用来进行盈余管理的具体应计项目和会计方法的证据将帮助准则制定者确定哪些准则应当加以重新审核。最后，有关管理当局进行盈余管理动机的证据将帮助诸如证监会之类的监管部门通过准则的严格执行而更好地配置稀缺资源。

盈余管理的研究（下文将详述），提供了关于上述问题的

一些证据。然而，时至今日，盈余管理研究的焦点仍然是检验盈余管理是否以及何时发生。研究者一般只对盈余管理的宽泛的衡量标准（即以应计项目总额为基础的衡量标准）进行检验，并以那些被预期有强烈的盈余管理动机的公司为样本。总体说来．公司盈余管理的经验证据证明存在下列盈余管理行为：为了证券的公开发行；为了增加公司管理者的报酬和职位的安全性；为了避免违反债务契约；或为了减少监管成本或增加监管利益而粉饰财务报表。

但是，近期大量的研究将判定盈余管理所关注的焦点集

中于具体的应计项目，诸如银行贷款损失准备（ｂａｎｋｌ。明１０鹤ｐ刚萄∞）、风险财产投保人索赔准备（幽ｉｍｌｏｓｓｒｅｓｄｖｅｆｏｒｐｒｏｐ叫ｙ一㈣１‘ｙｉｍｕｒｅｒｓ）和递延税款估值准备（ｄｄｅｒｒｅｄ臼匡

砌ｕ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ｏｗａｆ蹦）。有证据表明银行使用银行贷款损失准

备和保险公司使用风险财产投保人索赔准备来管理盈余以符合监管要求。但是，仅有少量证据表明公司会通过递延税款估值准备来进行盈余管理。

许多关于盈余管理对资本市场的影响的研究表明：投资者不会被盈余管理所欺骗，并且财务报表向投资者提供了有用的信息。反映公司管理当局职业判断的当期报告盈余普遍被认为具有相关价值，并且被认为在预测未来现金流量业绩方面大大优于当期现金流量。股票回报的证据表明，投资者会对照“正常”的应计项目给“非正常”的应计项目打折扣，这说明他们认为非正常的应计项目更有可能反映了盈余管理。

然而。几项最新研究表明：至少对于部分公司来说盈余管理影响资源配置。例如．新股发行中被发现的定价过高，可部分地归因于新股发行前的盈余管理。也有证据表明，当财务媒体或证监会断定公司有盈余管理行为时，证券市场出现重大的负面反应．这说明投资者不能洞悉盈余管理的各种情形⑤。

我们认为，大部分关于盈余管理的学术研究对准则制定者和监管者只具有有限的价值。这类文献对准则制定者感兴趣的问题提供的证据仍然不足。例如，盈余管理是普遍现象抑或很少发生？哪些应计项目被用于盈余管理？盈余管理对资源配置决策有何影响？因此．今后关于盈余管理的研究领域仍然十分广阔。例如，很少有研究来检验被考察的盈余管理仅仅是少数公司所为还是广泛存在，无论样本还是总体均无例外。这种信息可能有助于会计准则制定者评价盈

害墨荔譬嚣喜宰簇誓裂豁品蠢努嫠蕊蓑喜粱嚣弃５茹黼黼；龇柿计的局限性。及对误导性或欺诈性的报告，后处理。。。，。。印’鼍产嵩品器薹ｉ甏囊委莩嚣巷蓦盖翠簧舌霉鎏蠢墓萎超动（ｄ髓ｂ）而惜误估计公司的价值，但尚来确知这些波动是否因盈余管理所囊。

５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