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认识的社会性_科学知识社会学的一种认识论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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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月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 an ,2010第42卷 第1期

Journal of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

Vol.42 No.1

项目基金:中国博士后基金资助项目(项目批准号:20070421001);江苏省博士后科研资助计划资助项目(项目批准号:0702027C )

收稿日期:2009207205

作者简介:阎 

莉,女,山西乡宁人,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后,南京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教授;姜 萍,女,河南信阳人,南京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讲师。

科学认识的社会性

———科学知识社会学的一种认识论解读

阎 莉1,姜 萍2

(1.南京大学哲学系,江苏南京210093;2.南京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江苏南京210095)

摘 要:科学知识社会学从哲学关注的认识论为切入点,以倡导科学认识的社会性取代传统认识论,将科学

的认识过程纳入具体的社会与境中,提出科学认识是在社会运行中展开和完成的。因此,有必要在科学认识的社会性层面考察科学知识如何在社会与境中建构、科学知识如何进行社会转译以及科学知识社会学所倡导的科学认识的社会特性如何超越认知个体主义。

关键词:科学知识社会学;科学认识的社会性;社会与境;社会转译

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5218(2010)0120099206 20世纪70年代兴起的科学知识社会学,以其宏大的手笔发动了一场足以撼动西方学术思潮的大变革。在这场大变革中,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倡导者们不仅试图将科学知识置于社会学视野中,对科学知识的内容进行社会学剖析,而且他们举起批判的大旗,对传统哲学为科学设立的先验的、规范主义的解释给予抨击。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从根基上取缔传统哲学对科学知识的解读霸权,为科学知识的社会学解读争取地盘。为了实现既定的目标,科学知识社会学的学者们以哲学历来关注的认识论为切入点,采取李带桃僵的策略,以一种科学认识的社会特性取代传统认识论,将科学的认识过程纳入具体的社会与境中,提出科学认识是在社会运行中展开和完成的。

一、在社会与境中建构知识

如同其他认识论一样,科学知识社会学将研究目标定位于回答“科学知识何以可能”的问题。但是科学知识社会学不再追问“认识主体怎样才能获得客观真理”,这一问题是认识论自诞生之日,研究者一直致力于回答的问题。在科学知识社会学看来,不存在所谓的“客观真理”,所有的真理和一致性总是在一定理论框架中设定的,而理

论框架的建立只有在一定的社会与境中才能完

成,这就表明真理的确定需要依赖特定的社会与境。社会与境(social context )是塞蒂纳在《制造知识———建构主义与科学的与境性》一书中使用的词汇,意指科学制造过程中的具体情境,既包括涉及科学知识生产的物质因素,也包括影响科学知识产生的社会因素。其他科学知识社会学家对社会与境的解释类同于塞蒂纳,但不同的作者对情境中的各种异质性因素有不同的强调。

在科学知识社会学研究者那里,科学知识建构的与境特性展示需要一个领地,实验室恰好提供了这样一种领地。在科学知识社会学家看来,实验室集中体现了现代科学与知识的产生特征,它像工厂生产产品一样,为科学知识的产生提供了场所,促使科学家创造出科学对象与科学事实。对实验室的微观社会学考察,向人们打开了科学知识是如何产生的“黑箱”,研究者能够窥视其中所隐藏的真实场景,这一真实场景已经表明:“科学对象不仅技术性地在实验室中被创造出来,而且符号性、政治性地被建构。例如,它们通过说服的文学技巧———人们可以发现这种技巧体现在科学论文中———通过科学家在形成同盟与调动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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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程中使用的政治策略,或通过从中建立科学

成果的选择与决定转换而被建构。”[1]

这表明,科学知识的产生负载着利益和社会性磋商,只有得到其他科学家的评价和接受之后,才能融入公共性知识体系。

那么,科学知识究竟是如何被建构的?塞蒂

纳对这一问题做出了恰当的回答。在她看来,科学知识是在一定与境中建构的,这些建构带有过程的偶然性和利益结构的标志,包含了决定与商谈的链条,通过这一链条,才能得出建构过程的结果。在建构过程中,存在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选择。在塞蒂娜看来,科学研究就是科学家不断做出选择的过程。例如,当一位科学家坐在一台电子表格计算机旁边操作一种关于结构测量数据程序时,他要从所提供的各种方案中做出选择。科学家做出选择并不像通常人们所理解的是为了揭示事物的客观性质或者获得科学发现,事实上,科学家自己也很难说清为什么选择此而放弃彼,如果非得说有什么标准的话,那也只能归结为方便、实用等被传统哲学视为应当加以排除的因素。这样,科学家为了实现获得一个线性函数的目标,做出了不止一次的选择,而他最终的选择是源于“后

者解释和表述起来更为容易”[1]

。由于科学研究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因而科学成果的建构需要依据几种等级或层次才有可能完成。这种情况不可避免地将科学建构引入一种复杂的状态,使科学成果不大可能在不同的条件下以相同的方式被生产。事实上,

“如果某一科学成果是以几个层次的选择(或选择群集)为特征的,那么重复这一过程似乎极不可能,除非多数选择要么被固定下来,

要么以相似的方式做出”[1]

。按照塞蒂纳的观点,科学知识的社会与境性特征体现于科学家建构知识的选择中,这些选择如同一个个链条将科学研究需要的各种资源连接在一起,使任何一位科学家都难以脱离共同体而操作一种完全孤立的研究。首先,科学家的研究总是在先前选择构成的空间内实施自身的选择,这种情况体现在当科学家被要求解释他们认为具有创新性观念的起源时,他们一般把自己表明为类比的推理者,即他们的创新性研究是建立在“领

会迄今仍未发生联系的问题与境之间的联系”[1]

。在科学家看来,正是这种联系为他们提供了做出选择的平台,使得先前的科学研究似乎重新投资到一个循环中,在这一循环中,由科学研究产生的选择及其物质的等同物本身就是研究的内容和资本。其次,一项科学研究从形成到完成涉及各个方面,既有为研究提供基础的仪器、设备,也有研究对象,还有科学家所依据的观念等,哈金将这些因素归纳为15个,分为观念、事物和标记三类。在哈金看来,这些因素曾经在传统哲学那里支撑着科学研究的稳定性,使人们获得一种错觉:科学历来如此。但是真实的科学研究却是另外一番情景:“就实验技巧来说,大量的技巧已经消失,只有天才的实验家才能复制那些教科书中所说的实

验。新的仪器使那些建造旧仪器的技能过时。”[2]

实际上,仪器、操作技巧是不可通约的,这种特性使得测量操作总是针对特定的科学研究。同样,研究对象也是与境性的。决定科学家选择什么样的物质作为研究对象的因素是多方面的,既有兴

趣的导向,也有资金的限制,甚至有提供者的限定。这样看来,科学研究即是各种模型、现象、仪器以及表征的汇聚与结合,科学知识是在这些汇聚与结合过程中带有偶然性、历时性、空间性、情境性标志的结果。

知识生产的与境特征无疑使科学建构过程从一种仅仅是科学家个体与研究对象的单一认知关系转向了涉及科学家集体、社会组成、研究环境以及其他各种社会因素同认知对象的多重认知关系,这不仅使科学的认知过程变得异常复杂,同时如富勒已经注意到的科学知识社会学的研究者们必须回答下列问题[3]:既然基于特定社会与境的知识建构体现着不同时间和空间认知者的集体认知特征,那么跨越时间聚集在一个空间、来源不同的人如何获得共同思维方向的科学认知?分布于不同空间的人们如何几乎同时产生共同的科学思维方向?换句话说,科学知识社会学家如何通过知识生产的与境性说明科学史真实存在的“同时发现性”问题?塞蒂纳在其著作中提出采用系统论的类比来说明知识的产生为何是与境性的,但是她认为系统论的系统与环境的二分法不能很好解释知识生产没有内外差异的情况。

其实,对于科学知识社会学面临的问题,科学知识社会学家分别给出了不同的解答。早期科学知识社会学侧重于从社会利益维度,提出科学知识是通过各种利益集团谈判、协商而最终获得裁定。后期科学知识社会学则将人们具有共同认知

001・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0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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