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济到济公信仰

道济身前事 ，当为可靠 。据释居简 的记载 ， 济的远 光的是与非——而 一般 世人却 无法去这 么做 ；即便有 道
祖是李文和 ，即宋代佛教护法李遵 勖。道济受业于灵 做 ，也不会做得这 么 自然顺心 。所 以心性 真如也 是济
隐寺高僧慧远瞎堂禅师 。其性 高逸孤寂 ，四十年间行 公 深入人心的一个原因。
建 中国，皇权的认可 ，是任何人被 世人得 以认 同的前
ｌ ¨
０ 、 ｊ ｌ ｌ 文史杂蓉④蔓
文
： ２１年第２ ｏ１ 期
＠
◎Βιβλιοθήκη Baidu津 何 琳 赵新宇
《 ＝ 中国文学 ＝英文版 》
《中国文 学 》酌 历 史与文化价 值
中 国 译 介 活 动 源 远 流 长 。晚 清 以 降 ， 中 国 译 介 《中 国文 学 》 （ ｈｎ ｓ Ｌ ｔｒ ｔｒ Ｃ ｉ ｅｅ ｉ ａｕｅ）是 新 中国 成 ｅ 活 动 经 历 两 次 主 潮 ：一 是 在 “ 四运 动 ”前 后 ，一 是 立 后 第 一 份 ，也 是 迄 今 为 止 中 国 大 陆 （ 港 有 《 五 香 译 “ 革 ”结 束 、改 革 开 放 之 初 。与 这 两 次 主 潮 中 ，中 丛 》Ｒ Ｎ Ｉ Ｉ Ｎ 文 Ｅ Ｄ ＴＯ Ｓ） 一 主 要 面 向 国 外 读 者 ，及 时 、 唯
囊
＠穆 ２年２ ｌ ｏ 第 ｂ 兰 １ 期 ＿ １
－
怒
－
◎郑 国志
麟 瀑
德鼹
在 中国古 代众 多的 神祗信 仰 中，济 公信 仰可 谓 横 游姓人家交往 ，则是道 济的一个正义 品性的表现 。 是一个独特现象 。据后人考证 ，济公 原型为南宋僧人
道济 。在其 事迹 中 ，后人颇有添加修饰 。作 为一个信 仰 ，总有神 迹 ，而神迹 的真假 是言说不清的 。那么 ， 这里就不去考证济公本来面 目的是非 ，主要 以佛 门内 济公信 仰的奇异之处就在于济公 的 “ 颠”。关于 颠”来 自道济 ，道 济 部所记的道 济原型和济公的传说来作 为信仰模式的范 这一点 ，见 仁见智 。但 济公的 “ 例 ，以解 说济公信仰何以能够确立。
加工 ，造就 出形 象丰满而深 入人心的济公 。济公信仰 仰 的需要 ，九是 他属于宗教进 化中的必然 ，十是他 为
是中国本 土文化加上佛 教文化的产物 ，是一个 中国 民 时空交结 中生成的机缘 的凝结 。 众 以本土神异使 自己的精神得到寄托 的一个过程 。 宗教信仰 的形成 ，是人内心的需要 ，是人灵魂 的
二 济 公 之 “ ” 的 多 重 意 义 颠
神 通的实 质如 何 ？是否 同民 间降神 、西藏佛 事 的请 神 一样 ，表 面上借 助 一种 疯癫 之姿 ，事实上 乃是 在
一
、
道 济 的 仟 迹
与神灵相 沟通 ？从信仰 的角度来 看 ，济公的 “ ”是 颠 “ 真”的表现 ；而这个 “ ”却触动 了世人 的灵 魂 ， 真
于不畏 强暴 ，有侠义之风 ，能 为老僧办药石 ，不与强 生活现实之 中，那么接受起来就跟 自己的心灵无比贴
近 。他 既是神 ，又是活生 生的人 ，而且 原型还是一个 提 。济公 也一样 ，只有得到 了皇权的 认可 ，才能在 中
可能是世人平常 不屑的俗 人。
华 大地普及开来 。这 当然是 皇叔至上传统 的表现 ，也
“ 醉绕 廊喊 ： ‘ 明发 。’众 莫悟 ，俄 火发 ，毁寺 。 无
行 者何耶？良以既证果人 ，欲度执 相凡夫 ，不 得不隐 济 乃 自为 募疏 ，行化严陵 ，以袈裟 笼罩诸山 。山木 自
圣现 劣故也 。”这是 比较权威 的佛 门内部说法 ，载于 拔 ，浮江而 出 ，报 寺众云 ： ‘ 木至江头 矣 ’！将集工 《 灵隐 寺志 》中。济公 的 “ 颠”是为 了度化 世人 ：既 搬运 ，济 日 ： ‘ 无庸也 ，在香 积井 中。’六 丈夫 勾之 不能 以本 来面 目见世俗凡 人 ，便 只能隐 圣显劣 。可 见 而 出。监寺欲 酬之钱 ，辞 日 ： ‘ 我六 甲种 ，岂受汝酬 济公 的 “ ”有 多层意义 ：一是为生 活环境所逼 的一 乎 ！’遂御风 去 。”这段文 字含有佛 道共存 的意味 。 颠 种生存方式 ，二是普度济 世的一种方法 ，三是反抗社 以袈裟罩 山 、运木 ，是佛家神 通的表现 ；可 是六 甲神 会黑恶的一种行 为表达 。这 与当时中国的社 会环境和 搬运 却是道家之 事 ，因为六丁六 甲神将 是有 名的道 教
一
个人接受 一种信仰 ，确立一种信 仰 ，必定是 这 的神通 ，二是他 的奇 异 ，三是 他的修行方式 ，四是他
种信仰触 动了灵 魂 。济公信仰的 普及 ，可能正是触 动 的行 为暗合 了 中国人的 某些 心理 ， 五是 他乃博 大慈 了国人的灵魂 。济公信 仰是国人理想 的结晶 。民间以 爱的象征 ，六是他 既是传统文化 的结 晶又是理性的悖 道济为原型 ，结合历代相似奇 人异士的某些方面予 以 逆 ，七是他 系中国民众的共 同创造 ，八是他 系时代信
大 ，岂不容一颠僧耶 ？人遂不敢 言。及远公既寂 ，出 外 显 。正 是济 公 的心性 达到 了全 真的状 态 ，一 副天
居净 寺 。济累显神 通 ，奇异多端 ，具见 本传 ，不能 悉 然 ，不拘于一物 ，达 到心如 真如的至高佛家修为 ，达
颠” 载。”但道 济有信 史可考的文献 当首推释居简 的 《 湖 到 心性 合一 ，才触动 了许 多人的心灵 。济公 的 “
入人心 。
道济禅师画像 一 选自
佛 门 内部文 献 中所 记 载的道 济 的 奇异 事迹 应 该
属 于济 公 的神迹 了 ，因为 那 是 一个 神佛 做 的事 ，而
不是 一个普通人所 能做 的事 。 《 隐寺志 》、 《 慈 灵 净
寺志 》、 《 武林梵志 》、 《 续修 云林寺 》、 《 南屏净
当时国人的生存法则有关。
护 法神将 。以道 教的护法神将来 为济公义 务服 务 ，可
见 济公 不仅 具有佛 家 的神 通 ，而 且也 与道 家 关 系非
三 、济公 信 仰 得 以 确 豆 宥 与原 园
凡 。他是得到道 家认可 的一位活佛 。 济公信仰之 所以能在 旧时 中国得 到确立 ，一是他
徐增 重修 《 隐寺志 》记载 ： “ 灵 济颠祖师 ，名道济 ，
台州李氏子。初参瞎堂 ，知非凡器 ， 饮酒食 肉，有 真义 ，而远亦似知之 ，惟 庸众之终不释然 。”济公的 然 若风狂 ，监寺 至 不能 容 ，呈 之 瞎堂 ，批 云 ：法 门广 “ 颠”乃是人性的 “ 真”反映 ， 无数人 内心隐迹的 是
踪遍天下 ，行为不同常 人 ，有侠义之风 ；与蜀 中僧人
济公 来 自民间 ，显迹于 民间。济公 的 “ 颠”是广
祖觉大师有着某些联 系，性情 亦相类。道济死后舍利 大民众渴望那些 虚无缥缈的 、高高在上的神祗能更贴
并 被世人珍藏 ，可见 是一位 有真实修为的大德 高僧。从 近人的心灵 ，更贴近人 的生活 ， 且生活 在人们现实 释居简 的叙述来看 ，道 济不重外表而重修心 ，且酒 肉 之 中的一种思想反映 ，也是 民众 寻求灵 异 ，以寄托愿 神 不忌 。这其 实是禅宗发展到顶峰时期的一种状 态。至 心愿景的反映 。一个颠僧 ， 通广大 ，且来 自自己的
期 向 国外 读 者 的 译 介 ，即所 谓 “ 去 主 义 ” ，无 论 从 国 内 、国外 均 有 发 行 ）国 家 级 刊 物 。 《中国 文 学 》自 送
质 、量 ，还 是 从 影 响 力 上 ，均 难 望 前 者项 背 。从 这 个 １ ５ 年 创 刊 ，于 ２ ０ 年 停 刊 ，历 经 新 中 国５ 年 沧 桑 ， ９１ ０１ ０ 意义 讲 ，中国与 国外 双 边 或 多 边 文 学 文 化 交 流 活 动 多 为 初 步 扭 转 上 述 失 衡现 象 做 出 了卓 越 贡 献 。本 文 在 梳
１ ５ 年 ｌ 月 ，由时 任 对 外 文 化 联 络 事 务局 局 长 、 ９１ ０ 著 名剧 作 家 洪 深 倡 议 ，在 时任 文 化 部 副 部 长 周 扬 支 持
下 ，由刚从 英 伦 归 国 的知 名作 家 、翻 译 家 叶 君 健 负 责
隐方 圆叟舍利铭济颠 》。黄夏年先生 《（ 隐方圆叟 当是某些 人内心 阴暗面 的外露 。许 多人限于世俗 的眼 湖 可 舍利铭 ＞ 释说 》，释 居简是道济的师侄 ，两人 曾同 光而克制 自己，不敢表达 内心 ； 济公却无拘无束 ， 考 住于净慈寺 ，是一位有修 为的佛 门大德 高僧 。其所 记 把 自己的 内心世界随心所欲地表达 出来 ，不管他人 眼
慈寺 志 》记 载 的济 公灵 异 事件 有 梦感 皇太 后 、无 明
火发 ，济公 募树建寺 、口吐佛 金 、火化 蟋蟀等 。明代
释大壑的 《 南屏净慈寺 志 》记济公 “ 尝欲重新藏殿 ， 梦感 皇太后 ，临赐帑金 。”这一 是说明济公有 非凡神 通 ，二是 ｉ 兑明济 公得 到 了上 层统 治 者 的肯定 。在 封
民问传 说中的 济公 是 降 龙 罗汉转 世 。这个 传 说
主要讲 李茂春夫妇无子 ，到天 台国清 寺求子 ，拜 降龙 罗汉而得缘 。在佛 门内部 ，也认 可这个传说 。如晦 山 显 《 济颠本传 序 》云 ： “ 颠 ，本 天 台罗汉 ，示迹尘 济 中，出家灵 隐 ，继 迁净慈 ，踪迹最 为奇特 。”在佛教 内部的认可和宣扬之 下 ，济公降龙 罗汉转 世说更是深
济公的 “ ”，不 同凡响 ，是神迹 ；同时 又是济 是 儒 家思 想的 延 伸或 是 其产物 。济公 的 身上 有着 儒 颠 公混迹人世 ，与人 世同体 的Ｅ证 。 “ Ｉ Ｊ 维摩云 ：菩萨住 家的影子 。 《 南屏净慈寺 志 》载 ：嘉 泰四年夕 ，济公
于生死 ，不为污行 。而布袋 济颠 ，酒仙蚬 子 ，竞为污
武林梵志 》称其 “ 举 道 济是 台州人 ，ｌ 岁落发 杭 州灵隐 寺 ，因行为 引起世人 的兴趣 。明人吴之鲸 《 ８ 奇特 ，称为颠僧 ，后到净 慈寺常住 。清 人孙治 初辑 、
止 脱略 ，与小乘 执 相诸僧忤 ，乃 讦其 犯斋及 不循 律
仪过 ，远批云 ：法门广大 ，岂不容一颠僧 ？意 以颠含
国 作 家 、翻 译 家 造 译 大 量 国外 文 学 著 作 ，即 所 谓 “ 系 统 地 翻 译 、介 绍 新 中 国文 学 （ 及 中 国 古典 文 学 与 拿 兼
来 主 义 ”相 较 ，中 国优 秀 文学 作 品 、文 学 理 论 在 同 时 其 它 艺 术 形 式 、文 艺 动 态 ）的 多 语 种 （ 、法 语 版 ， 英
学 、文 化 交往 互 动 中 ，这 种 不 对 称 的 境 况 仍 未 得 到 显 学 》展 开 深入 而 系 统 的研 究 ，起 到 抛 砖 引玉 之 用 。 著 改 观 ，则 颇 发人 深 省 。
一
、
《 中圈文学 》发展的三个历史阶段
Ｉ ．创 刊 与成 长 期 （ ９ １ ｍ ｌ ６ 年 ） １ ５年 ９５
有 失衡 。如 果 说 ，２ 世 纪 中国 译 介 活 动 的 两 次 主 潮 均 理 、回顾 《中国 文 学 》不 同 历 史 发 展 时 期 的 基 础 上 ， ０ 出现 “ 译 中” 的一 边 倒 局 面 ，有 其特 定 历 史 条 件 下 指 出 其 主 要 在 翻 译 实 绩 、促 动 跨 文 化 交 流 和 积 累 办 外 深 刻 的经 济 、政 治 和 文 化 动 因 ，尚 可 理 解 ；那 么 ，时 刊 经 验 三 方 面 的 重 要 历 史 贡 献 ，并 陈 明 其 在 中 国翻 译 值 ２ 世 纪 初 ，中 国在 与 世 界 日益 频 繁 的双 边 、多 边 文 史 上 的 重 要 地 位 和 独特 的 文 化 价 值 ，以期 对 《 国文 ｌ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