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丁玲早期作品看其对女性的命运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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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语:你读了不少参考书,对文本的理解也比较深入。可惜的是在文章的写作方式上有所偏失。主要是没有围绕“女性命运”的思考这一论题集中展开论述,别人的观点冲淡了你的理解。建议你牢牢抓住丁玲对女性命运的思考这一题目来布局谋篇,你要思考丁玲笔下的女性为何多以悲剧告终?这悲剧的原因从文本看有哪些?这才显现出丁玲的思考。加油改改吧!期待更好的文章。
李跃力
从丁玲早期作品看其对女性的命运的思考
(汉创二班惠婵 41102337 )摘要:
丁玲早期的短篇小说,以其独特的角度,生动地再现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中后期那个风云变幻时代下,受到五四思潮影响的女性,因追求自身理想而不得的悲剧命运。结合丁玲自身经历,不难了解文本中主人公悲剧的命运,从而探得丁玲对女性命运的思考。导致那时期女性悲剧命运的原因有二:一即女性自身的敏感细腻,二则是那个压抑的使人喘不过气来的社会。
关键字:悲剧命运女性自身因素社会环境的压制
丁玲,出生在一个没落的豪门望族,父亲早年病逝,思想开放的母亲对她的影响很大。随母亲在各地读书期间,她接触了一些外国小说,获得了一定的文学滋养。五四运动影响下,她积极投身于各种学生运动,加之所识先进人士的影响,思想得到了进一步的开放。1924年,王剑虹的离世,对其打击甚大,这个“在社会革命的追求,对人生的幻想,对世俗的鄙视以及思想兴趣方面”①对丁玲有重大影响的人,其形象因而“成了丁玲早期一些作品女主人公的原型”②。后期为生活所迫,奔走于各地,这段期间,她的精神很痛苦。“四·一二”政变后,她说“我精神上痛苦极了。除了小说,我找不到一个朋友。于是我写小说了,我的小说就不得不充满了对社会的鄙视和个人孤独的灵魂的倔强挣扎。”③因此,她笔下的女主人公,都具有一种极度的悲情色彩,性格决定命运,不论是丁玲,还是她笔下的人物,都无法摆脱这一定数,这应该是女性自身所具有的因素,敏感而又细腻的心理,使其无力地反抗着不公的命运却带来了极大的精神苦闷,但绝不退缩,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莎菲那个知识女青年,其内心是躁动不安的,生活越是平静,这种不安越是
剧烈。她厌烦一切引起自己烦躁的事物:天气、住客和伙计的声音、白垩的天花板,窗格上的沙土、洗脸台上的镜子,甚至是抹布味的饭菜,如果可以,她愿意省去这一切而求得片刻的安宁。然而安宁之中的寂静也是她无法忍受的,又希冀有人来打破这沉寂,所以当听到苇弟那特有的皮鞋声时,心便感到透过气来的舒适。而在过年那天,也同样希冀着苇弟的到来,可最终无果。
莎菲碍于她认为的女性应有的那种矜持,尽管其内心十分知晓一些事,却不表达出来。明知苇弟的热烈追求终会失败,仍说道,“自然,我是不能负一点责,一个女人应当这样。”这自然不能使人了解她,不理解的苦闷又笼罩了她的心。“我知道自己的罪过,请不要再爱这样一个不配承受那真挚爱的女人了吧!”可是,为什么不当面讲清楚呢?放过苇弟,也解救自己。女性的那种过分的自我约束紧紧的将其捆挷。俊美的凌吉士唤起了她的激情,希冀他能来看自己,想去找他,却又警戒自己,“难到我去找他吗?一个女人这样放肆,是不会得好结果的。何况还要别人能尊敬我呢。”甚至苇弟后来在她面前“狂热的,真率的爱的表现”,都认为是不应该,在自己面前自然是失败。
莎菲明于知己,经常剖析自己,“没有人来理我,看我,我会想念人家,或恼恨人家,但有人来后,我不觉得又会给人难堪,这也是无法的是。”但由于缺少了洞察别人的能力,自己所做的努力并不能使人发觉,不觉又陷入苦闷。在和剑如赌气而离开剧场回到家以后,又开始了内心的争斗,“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原谅我的。谁也在批评我……他们那里知道我却时常在讨人好,讨人欢喜。”不错,她是这样做了,可是,不直言地表达出来,谁又能理解呢?
极度的渴望朋友的理解,她去追随剑如,“因为她的容貌,举止,无不像我幼时所投洽的一个朋友”,但在长长的八封信其不予理睬之后,莎菲很是苦闷。是的,她错了,“极象”并不等于“是”,或许以前的朋友了解得她很清楚,给她以无微不至的心灵关怀,然而,剑如不是她,又怎么能期望她给与同朋友一样的体贴呢?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得知藴姊悲惨的近况后,她会发出“多无意义啊!倒不如早死了干净……”的呐喊。藴姊是最了解她的一个人,却是如此的命运!于是,戒了足足半年的酒,于今痛饮了,她便暂时可以获得心灵的释放。在她看来,只有藴姊才能看懂自己的日记,进驻自己的灵魂,而这样一个人,她的生命却是那般脆弱。
多愁善感是莎菲的另一悲情色彩。“有时为一朵被风吹散了的白云,会感到一种渺茫的,不可捉摸的难过”,是对命运不可捉摸的联想吧。住院回家后,好几天心情不好,只想哭。不是想家,不是想到病,只因“看清了自己在人间的种种不愿舍弃的热望以及每次追求而得来的懊丧”,如此细腻的情怀,真是与人少解。
病痛的折磨,是莎菲的悲剧命运的催化剂。生的留恋,追求,将会随着躯体的消失而毫无意义,“死却不期然的会让我一想到便伤心……谁能知道我在夜深流出的眼泪的分量!”
希望得到自己所理想的那种异性的爱,达到高度的灵肉的融合和默契,以致在看到有骑士风度的凌吉士时,莎菲便不可自拔了,为了他而搬家,不惜住矮小潮湿的房子,在朋友那里故意打听他的事情,拿姊姊刚满一岁的女儿的相片来装可爱,以及后来的英语补习……自然地,她的初级目标是达到了。可在渐渐地熟悉了凌吉士那可卑的灵魂之后,她又陷入了极大的精神痛苦中,悔恨自己的付出,以及对那徒有俊美外表的人儿的幻想,她伤心极了。苇弟盲目的爱,凌吉士的放浪情怀,这些她再也不能承受,她要逃避,上西山,借着养病的理由。
对于两性间的关系,莎菲嘲笑毓芳和云霖,“这禁欲主义者!”,“我不相信恋
爱是如此的理智,如此的科学。而自己在后来和凌吉士稍有接触时,却不敢大胆追求,“我只要在他按住我手的当儿,另作出一种眼色,让他懂得他是不会遭拒绝,那他一定可以做出一些比较大胆的事。……但我为什么要给人一些严厉,一些端庄呢?”虽然自许“我所受的训练,至少也有我几个朋友们地相加或相乘",但在面临的时候,“却非常不能了解了”。男女间的小动作,她自是清楚,甚至不屑于这种亲密。可在认清了凌吉士之后,有稍有一点点的无法自拔,轻微沦陷。莎菲错了,凌吉士更是大错特错,那样一个追求理想主义的莎菲,怎么会沉浸在如此的欲望中呢。最终,莎菲离开了,不去西山,亦不愿留在北京,她要南下,悄悄地在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忧伤以终老”!
相较于莎菲,阿毛的心灵苦痛更令人痛心。原本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在嫁入那已具有浓浓市民气息的杭州西湖后,所见的一切都使她惊奇,那堂皇的庙宇,巍峨的洋房,剧烈的喇叭声,琳琅的店铺,这一切的一切,“给与她一种梦想的根据,每一个联想都是紧接在事物上的;而由联想所引申的那种生活,那一切,又都变成仙似的美境,把人捆缚得非常之紧,使人迷醉到里面,不知感到的是幸福还是痛苦……阿毛也“从单纯的孩提一变而为好思虑的少女了。”这一切紧紧地拽着她,向着那更深入的思想境界走去,吸毒一般,痛并快乐着,自身浓厚的淳朴思想在与那纷扰繁杂的物质吸引的抗争中,败下阵来。“新的生活,总是惹人去等待那更新的。阿毛生活在这里,算是非常快乐。”然而,山门外走进来的男女,激起了她的物欲,“别人那样标致,那样尊贵,怎会像她一样终天坐在灶门前烧火呢?她开始厌烦自己整日的操劳,看着那享着清福的女人们,羡慕不已,希冀着有一天能过上那样的生活。三姐的出嫁,彻底地激起了她的欲望,所以一转对小二的态度,想依靠他来实现自己的梦想。然而小二又怎么知道呢?碰壁之后的阿毛仍不死心,竟想着有那么一个男人突然就爱上了她,了解她的想法,而将她带离这无味苦闷的生活。然而命运弄人,那样的生活似乎就来了,可阿毛“什么也不懂,只以为那男人一定是爱她,才如此说,听说又有钱,更愿意”。在她看来,那男人就是她新生活的希望,所以久久执着,不惜一个人跑上喜雨亭去偶遇他。然而他并没有来,又想起小二的打,“她恨,又不知恨谁,似乎那男人也不好”,从此更加沉默,身体每况愈下,亦觉生活的无味……漂亮女人的离开,让阿毛“觉得一切都太可悲,一切的梦幻都可从此打碎……无论你再苦痛些也好,在幸福些也好。人一到死,什么也一样,都是毫无感受的冷寂寂躺在大地里”。而那弹出凄怆哀怨声音的女人,更让阿毛没有了生的信念,“她本以为幸福是不久的,终必被死骗去,现在她又以为根本就无所谓幸福了。”最终,她选择了结束生命来获得解脱……
梦珂,一个无依无靠在大上海读书的女学生,因不满学校的风气而退学寄居姑母家,然而姑母家的所见所闻又使她感到无法适从,表哥晓淞的欺骗,澹明的放荡,表嫂的境遇,这一切使她感到厌恶,于是她逃离了。然而为了生存,她又陷入了一个更加令她不得不隐忍的圈子,给予那些所谓的名人们欲望的满足,或是浅薄的快意。
与梦珂相比,《暑假中》年轻女教师们的独身主义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压抑,独身以示反抗,然而又受不得寂寞,所以以变态的方式获得身心的满足。
丁玲笔下的这些女性,“她们都有一个鲜明的共同特征:她们生活得都很不愉快”,④命运都充满了悲剧色彩。诚然,这与女性自身的敏感细腻,力量弱小,依赖性强有关。莎菲受窘于自己细腻而又敏感的心灵,渴望被人理解,但又碍于女性的矜持不得而导致苦闷,最终选择隐居;阿毛,无力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