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讲 英汉词汇现象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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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讲英汉词汇现象对比
1. 中西思维的差异导致语言的差异
思维与语言的关系犹如母与子的关系。
先有人类思维后有语言、图画、音乐等外在表现形式。
Language serves as dress of thought/Thoughts are always expressed by words /Without thinking,language would be meaningless 那么,思维又是如何作用在语言形式上的呢?通过研究可知:思维---表现法---语言具体形式。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传统的农业大国,即所谓“靠天吃饭”。
农业、土地与民生息息相关,所以就形成了“天人合一”这一中国文化的精髓。
即把人与自然视为和谐统一的整体,人类文化与天命自然统一。
The Taoist notion Of following nature is closed
related,as in other naturalistic movements,to the idea of fate.
这种中国文化的最高境界使中国人习惯于崇尚自然、行于自然;不违天命、顺其自然的处世哲学和宿命论,即Let things remain as they are.而在人与天地万物协调共存的世界中,则存在着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的发展变化。
美国人说这是moving in endless circles and repeating it over and over again。
中国的儒家与道家哲学就深深体现了这种观点。
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归于道”等,这就是汉民族的循回式思维方式,比如在语言表现法中有回环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及递进式表达:“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所以,中国人表达事物总是按时间和事理发展顺序由因到果、由先到后、由大到小
进行阐述,这种思维模式可称为具体一般型表达(Particular-General Pattern)。
习惯于问题解决型模式(Problem-solution Pattern),它们不仅在语言上如此,在文化艺术、经济活动中也都占有统治地位。
也就是说中国人擅长具象思维。
西方人恰恰相反,他们一向将人与自然分隔开来,认为思维是独立于自然之外的客观事物,讲究“人物分立”,人能够通过斗争征服自然、改造自然。
从美国前总统里根(Ronald Reagan)说过的一句话之中我们就可见一斑:
I do not believe in fate that falls on us no matter what we do,but,I do believe in fate that will fall on us if we do nothing.我不相信,无论我们做什么,我们的命运都一样;但是我相信,如
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He wants us to believe in the struggle, not in the fate. 诸多此类像美国人热衷于job-hopping (跳槽),美国人的梦想便是being a self-made man from rags to riches。
再比如,从东方人与西方人做事的动因也可以发现:
The Chinese is always described as a person who does things because they have been done before. And the Americans a person who does things because they haven’t been done before.
中国人做一件事是因为这件事以前有人做过;美国人做一件事是因为这件事以前从未有人做过。
Americans love to try something new mostly because of a belief that newer maybe better.
美国人喜欢尝试新事物,很大程度上因为他们认为更新的可能是更好的。
通过研究可知,英语自莎士比亚时代以来有很大发展。
英语被誉为理性语言,这与欧美哲学较早与改造、征服自然的科学技术相结合,特别是培根和洛克等一代启蒙哲学家恪守的客观形式化方法(即逻辑论证)很有关系。
British people lov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ecause these fields of study bring the excitement of new discovery. 英国人热爱科学技术因为它能
带来新发现,是改造自然、征服自然的最有力武器。
The love of change is closely tied to faith in improvement.培根思维精深周密;洛克的哲理明豁通达,对英语影响极深。
“哲学思辩”(Speculative Philosophy)使他们将英语化为对人类经验(物理变化经验、感觉经验、价值经验)理性构建的精辟描述。
从语言学角度来说,培根和
洛克等一代理性主义哲学家实质上为英语作了科学规范,以至被称为:"King’s English"。
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理解:西方人的思维模式是一般具体型思维,擅长抽象思维,总是先概括后分解、先表态后叙述、先总结后事例、先整体后细节,由果到因、由小到大等。
由于中西思维模式的迥异,说话的语序就存在很大区别,所以中国式英语频繁出现。
试举例说明:
我原先打算七月一日去香港旅游,后来不得不取消,这使我很扫兴。
中国学生就常按中文语序脱口而出,使语义重心落在后面。
实际上,按英语思维习惯应先概括,将语义重心放在前面,然后分解开来,所以应翻译成It was keen disappointment that I had to cancel the visit I had intended to pay to Hong
Kong On July 1st.
再看下面典型的例句:
“在全球经济事务中,中国应继续保持一个积极而充满活力的力量,我坚信这是符合我国利益的。
”让我们看英语的语序:I strongly believe that it’s in the interests of my countrymen that China should remain an active and energetic power in global economic matters.由此可见,汉语是按时间顺序和逻辑发展关系由先到后、由因到果、由假设到推论、由事实到论证,而英语则相反。
2. 英汉词语完全对应
(word for word correspondence)主要是一些已有通用译名的专有名词、术语和日常生活中一些事物的名称
Aspirin;Marxism;Capitalism;
modernism,the Pacific Ocean, helicopter
3. 英汉词语部分对应(one word with multiple equivalents of the same meaning )
Wife: 妻子、爱人、老伴、内人、贱内、夫人、老婆;
president: 总统、主席、校长、议长、会长、社长;
Morning: 早晨、上午
部分对应造成翻译时的选择,如对于morning 的翻译:
Late in the morning 接近晌午/ Early in the morning 一大早;
而mid-morning 等最好用时间表示:
Mid morning: 上午十点左右Mid-afternoon:
下午三、四点
In the middle of next week: 下周三前后
4. 英汉词语不对应(words without correspondence ):
Teenager: 13至19岁的青少年; Clock-watcher: 老是看钟等下班的人; Prey: 被捕食的动物; Porridge: 牛奶燕麦粥(Combination of milk and oatmeal); Individualism 个人主义; Dink=double income no kids 丁克家族
5. 汉英表达尽量简洁(Brevity)
Any person leaving litter about instead of putting it in this basket will be liable to a fine of 5 pounds. 任何不把凌乱的东西放入这个筐内而任意乱扔
的人将处于罚款5英镑。
废物入筐,违者罚款
5磅。
Clothes or no clothes, I can read you like a book. 不管你怎样伪装,我都能看透你。
由此还涉及到词的搭配能力。
1) He wore dark glasses, and thick jersey, and stopped up his ears with cotton wool.
2) Some Americans pop across the border simply to fuel up on flavorful Mexican food and beer.
3) But his attack was always repulsed by a kick or
a blow from a stick.
6.形合和意合(hypotaxis and parataxis)
1. 形合和意合的概念
汉语属于汉藏语系,英语属于印欧语系。
英语国家沿袭了古希腊人非常严格和规范的语词
系统。
古希腊人认为,语词系统与思维系统是相一致的,要表达一个清晰合理的思想,就离不开清晰合理的词形和句法。
中国人重直觉,强调意念流,只要能够达意,词的形式是无关紧要的,词语之间的关系常在不言中,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常隐藏在字里行间。
Eugene A. Nida说过,从语言学角度来看,英、汉语言之间最重要的区别莫过于形合(hypotaxis)与意合(parataxis)之分了。
“形合”和“意合”是已故语言学家王力先生所译。
形合指句子内部的连接或句子间的连接采用句法手段(syntactic devices)或词汇手段(lexical devices)。
意合指“句子内部的连接或句子间的连接采用语义手段(semantic connection)”。
印欧语言重形合,语句各成分的
相互结合常用适当的连接词语或各种语言连接手段,以表示其结构关系。
英语从构词、构语、构句到语段的连接都要偏重于使用形式或形态因素,句型结构严谨。
汉语重意合,句中各成分之间或句子之间的结合多依靠语义的贯通,少用连接语,所以句法结构形式短小精悍。
例如:The boy had his breakfast and went off to school.(男孩吃过早饭上学去了。
)这里英文中“his”跟“The boy”前后照应、相互攀连,“and”将两个承接的动作衔接起来,是英文形合的手段。
如果翻译时过于拘泥于原文的形合语言,译文会显得冗余累赘和拘谨(“男孩吃过他的早餐,然后上学去了”) ,而汉语里“吃过早饭上学去”两个连贯的动作显得很紧凑。
再如雪莱在《西风颂》中的名句:If winter
com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里英文中的“If”就表现了从句与主句之间“假设-判断”关系,而汉语译文则没有采用任何连接词语,并不显得突兀,反而更觉一气呵成、余音绕梁。
简言之,“形”是英文行文必不可少的要素,而汉语的句子铺排则以“意”为核心
* 英语“形合”法与汉语“意合”法的表现
1.英语“形合”法。
英语造句常用各种形式手段连接词、语句,注重显性接应(overt cohesion),包括使用以下手段。
(1)形式连接词,如关系词和连接词。
关系词包括关系代词和关系副词,如who,whom,whose,that,which,what,when,where,why,how等,而连接词则包括并列连词和从属连词,如and,or,but,yet,so,however,as well as,when,while,since,unless等。
例2.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The monks may run away,but the temple cannot runaway with them.(方梦之,1997:9)
例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If you fail to enter the tiger’s den,how can you get the tiger cub?(同上)
例4.拿近点,我好看得清楚。
Bring it nearer so that I may see it better.(同上)
(2)介词或虚词。
据G..Curme 统计,英语各类介词共约286个,介词是英语最活跃的词类之一。
英语造句几乎离不开介词,汉语则常常不用或省略介词。
例5.The many colors of a rainbow range from red on the outside to violet on the inside.
彩虹有多种颜色,外圈红,内圈紫。
(钱莉绚,2005:63)英语多用名词、介词而汉语缺少形态变化,动词可以排列在一起,通过意义联系起来。
(程相文,1998:27-29)
例6.Marion looked up at him with hard eyes.马里恩抬起头望望他,眼光冷酷。
(钱莉绚,2005:
63)
2.汉语“意合”法。
汉语造句少用或不用形式连接手段,注意隐性连贯(covert coherence),注重逻辑事理顺序,注重功能、意义,以神摄形。
汉语“意合”法有如下手段:
(1)语序。
汉语习惯于顺序思维,不习惯于逆序思维和混合思维,典型的顺序是先因后果,不习惯于先果后因。
在叙述动作、时间时,汉语通常按时间先后顺序将小句排列起来,关联词常常省略。
例7.(因为)她不老实,我不能信任她。
例8.人(若)不犯我,我(则)不犯人。
(2)汉语还利用反复、排比、对偶、对照等修辞手段,省去一些逻辑上的关联词,词句整齐、匀称。
例11.他不来,我不去。
(可以说“如果他不来,我就不去”)If he won’t come here,I’ll not go there.例12.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样的句子隐含了条件关系,按照逻辑顺序,通过意义上的连贯,构建整句。
汉译英时,要把汉语的意合句式译成英语,就一定要找到适合的连接形式,把源文中的最重要的信息装入目的语主句,次要信息装入从句,并填加形式标记或连接词。
英译汉时,源语中的显性衔接手段在汉语中不再保留,所以英语中的连接词常被省略,但是语序就成为语义表述的重要手段,注意使用意合手段来转换源语语篇。
此外,由于高度的形式化和严密的逻辑性,英语中的长句比比皆是,而汉语则多短句、流水句。
所以,在英译汉时,长句通常被拆成短句,以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例(1):
原文:近闻夫人健康如常,颇感欣慰。
译文:It is a supreme comfort to me when I am informed that you are as healthy as ever.
原文摘自《1988年5月邓颖超致宋美龄的信》,原文是无主句,逻辑关系暗含其中;而译
文则充分考虑到英文形合的语言特点,首先选择了可以统率行文的“It is …”的主谓句法结构,然后辅以状语从句“when I am informed that you are as healthy as ever”解为“It is a supreme comfort to me”的前提,读来非常顺达晓畅。
例(2):
原文:No, no, we are not satisfied, and we will not be satisfied until justice rolls down like waters and righteousness like a mighty stream.
译文:不,不,我们没有满足,我们也不会满足,直到公平如大水滚滚,公义如江河滔滔。
原文选自Martin Luther King的演讲稿I Have a Dream(《我有一个梦》)。
其中有两个“and”及一个“until”引导的结构使全句节奏紧凑,读来有气贯长虹、激情澎湃之势。
但是如
果将“and”译为“而且”之类的对应词就会破坏原文的气势,因而译文根据汉语意合的特点,对“and”不做对应词翻译,如此操作反而增加了译文的节奏感,更能再现原文的感染力。
例(3):
原文: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译文:It is not too late to mend the fold even after some sheep have been lost.
汉语句法靠意合,结构的凝聚主要靠语义的贯通。
原文虽然没有逻辑关系连接语如“若”、“既然”,但原文的两个四字结构彼此呼应,暗含了前后分句之间的某种关系。
翻译为英文时如果不关照这种关系,就会丧失掉成语典故本身的寓意,因此需用形合的手段尽可能地反映出原文
分句之间可能的逻辑关系。
首先确定以“It is not too late”作为主线的主谓关系,再通过“to mend the fold”引出真实主语,“even after”来组织时间状语从句,使英文更流畅自然、脉络清晰。
例(4):
原文:有一个老村子叫格兰骞斯德,有一个果子园,你可以躺在累累的桃李树荫下吃茶,花果会掉入你的茶杯,小雀子会到你桌上来啄食,那真是别有一番天地。
译文:There is an old village called Grantchester, and an orchard where you can lie under clustering fruit-trees, sipping tea, as flowers or fruit hang down into your teacup, and little sparrows come to your table to feed –truly a paradise on earth.
原文选自徐志摩的散文《我所知道的康桥》,
文章笔法细腻,风格清新,读来朗朗上口,颇感亲切。
文中所描绘的图景仿佛一组拍摄康桥风光的镜头,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
整句未用一个连接词语,分句的主语不断变化,却丝毫没有唐突之感。
然而译为英文时必须把这些原文的“意”巧妙合理地编织在合乎英文句法的“形”之下,最重要的还是要确定一个作为主轴线的主谓结构。
这里译文选用了“There is …”结构作为主线,“where you can lie under clustering fruit-trees”作为“an orchard”的定语从句,“as flowers or fruit hang down into your teacup, and little sparrows come to your table to feed”又作为“you can lie under clustering fruit-trees, sipping tea”的状语,用破折号引出“truly a paradise on earth”作为总结性的进一步描绘。
译文充分利用了英文形合的
特点,文字有很强的流动感,读来流畅且抒情,几近原文的风格。
例(5)
原文:“Why, my dear, you must know, Mrs. Long says that Netherfield is taken by a young man of large fortune from the north of England; …”
译文1:“哦,亲爱的,你得知道,朗格太太说,租尼日斐花园的是个阔少爷,他是英格兰北部的人;…”
译文2:“哦,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朗太太说内瑟菲尔德让英格兰北部的一个阔少爷租去了;…”
原文选自Jane Austen所著Pride and
Prejudice(《傲慢与偏见》)的第一章,是班纳特夫人对丈夫说的话。
译文1翻译的时候并不拘泥于原文形合的结构,而是用汉语简短的、口语化的意合语言遣词造句,读来自然生动,Austen笔下班纳特夫人趋炎附势而又精明的形象跃然纸上。
而译文2中“朗太太说内瑟菲尔德让英格兰北部的一个阔少爷租去了”无论如何读上去都不像夫妻之间的日常对白,就好比罗新璋先生所批评的“他搬来了两部梯子中比较高的一部”,翻译腔太重,是“方块字写的外国话”。
试译:我叫你再进来。
条件:明天不下雨,我们就去公园。
时间:离开北京五年了,从未回去过。
结果:他读的太快,我们听不清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原因:It must have been done by you since only you stayed in the classroom last night.
转折:it is easy to change rivers and mountains but hard to change a person’s nature.
对比:the future is bright while the road ahead is tortuous.
Shanghai was once paradise for the capitalists but hell for the laboring people.
If you confer a benefit, never remember it, if you receive one, remember it always.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
张培基:we entered the railway station after crossing the River. While I was at the booking office buying a ticket, father saw to my luggage.
杨宪益:we crossed the Yangtze and arrived at the station, where I bought a ticket while he saw to my lugg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