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卡夫卡生存意识(daiding)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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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生存意识
郝荣兰
(内蒙古师范大学文学院2008级汉文3班20081103785)
指导老师:李文军
‚生命就像我们上空无际的苍天,一样的伟大,一样无穷的深邃。我们只能通过‘个人的存在’这细窄的锁眼谛视它;而从这锁眼中我们感觉到的要比看到的更多。‛
——弗兰茨.卡夫卡
引言
在世界文学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一些优秀的文学作品总是可以凭借它们深刻的精神意蕴以及独特的艺术魅力产生巨大的影响,从而超越时空,跨越国界,被全世界的人们肯定接受并且传扬,成为他们共同的精神财富。这些作品往往具有先哲般的智慧,透过作者对于生命切身的经历、感受、理解和体悟,述说着关于现代人生存的困境与迷惘,关于生命的存在的思考、探寻。奥地利犹太裔小说家弗兰茨.卡夫卡,就是这样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伟大作家。卡夫卡对于生命的存在、价值和意义的追寻和叩问,是其文学的核心。下面我们就沿着卡夫卡“生存意识”的路途进行探寻,解析,感受他所折射出的现代人关于生存境况的存在之思。
一、“生存意识”的内涵
生存是人类社会的第一法则,生存的世界是人类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二十世纪的西方文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关注与强调对人的生存的思考。存在主义最引人注目的即是其生存意识,如加缪提出哲学的基本问题即是“判断人值得生存与否”。针对西方传统本质主义哲学中的理性主题及主题与客体的分离,以存在主义为代表的现代生存哲学提出,生存应关注人的非理性情绪体验,并应当与处境联系在一起。有处境意识即是意识到生存,并认为“生存只有与其它生存发生联系,与超
越发生联系时才存在”。生存意识因之可被理解为超越即追求意义与处境意识的结合。
所以说,人的生存意识可分为世俗的生存意识和精神的追求意识。世俗的生存意识主要指人类在生存过程中,对自身所处的自然生存环境以及社会生存环境的本能的反应,这种反应主要指向生命的存活,精神的追求意识是对这种本能生存方式的超越,
它超越了个体生命简单存活的维度,主要指向精神面的存在,即对自我存在价值的确证,对自我不断地超越,对理想的不懈追寻。人从被生物性的抛向世界那刻起,在他的人生中就将必然性的遭际生命历程中不可或缺的喜怒哀乐,以及引起喜怒哀乐的人、事、物,也因此,人对生存的世界也必会产生或隐或现的看法,而后拼命的挣扎、反抗,追求更高层次的理想超越。
写卡夫卡的生存意识:
二、卡夫卡生存意识形成之原因
(一)、时代背景
1883年7月3日,卡夫卡出生在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首府布拉格。在那个时代,正如恩格斯所说的:“在历史的冲击下,由继承和窃得的小块土地拼成的七零八落的奥地利君主国,这个由十种语言和民族构成的混乱局面,这堆由绝对矛盾的习惯和法律乱七八糟拼成的东西,终于开始土崩瓦解。”卡夫卡就是在这样一个极其沉闷黑暗的时代,拼命的挣扎,寻找人类生存的各种可能。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世界是一片精神的荒原。随着西方社会机器大工业的迅猛发展,科技不断进步,传统观念的大厦土崩瓦解,物质利益成为人们的主要寻求目标。在“上帝死了”的时代,人们不得不对传统理性、价值标准作更深的思考。人的境况、人的异化、人与人的疏远使西方知识分子感到焦虑和痛苦。然而,卡夫卡一反传统文学常态,弃模仿,重表现,高扬人文主义大旗,关注人的生存境遇,思考人生价值,作为精神的拓荒者,虽屡步维艰,但执着前行。
(二)、思想基础
十九世纪中期以前,在西方占优势的理性主义认为:“人们能够把握派生出全部事实的原因或根据,即真理。随着西方社会的发展,资本主义矛盾的深化,西方哲学
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达到了由理性到非理性的逐步转型。发展到二十世纪,形形色色的非理性西方现代哲学流派应运而生。其中如叔本华、尼采、弗洛伊俄、克尔凯郭尔等人都对卡夫卡产生了较深的影响。
叔本华的非理性哲学认为在这个盲目的、非理性的力量的支配下,人生是一场永无尽头,永远无法满足的追求,因而人生就是痛苦,走向了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则提倡潜意识。在描写人的难以名状的受压抑的苦闷的精神状态和不可思议的怪诞行为时,用精神分析法刻画复杂的心理和行为,描写潜意识对人的支配,渲染人的动物性本能。显示出人性中的悲观面的无限夸大,最终势必导致怀疑人的价值,从而否定人本身。存在主义哲学先驱克尔凯郭尔认为,世界是一种异己的力量,人的处境是荒诞的,人总是处在悲观烦恼,恐惧焦虑,孤苦伶仃,无家可归,而且人的努力都不能摆脱这种状况,唯一的出路就是死亡。面对根本不确定的社会,每个人始终是在困境和危险中。受到他们哲学思想家的影响,卡夫卡对于自己的文学世界也开始了关于存在的探寻,而完美的表现异化,展现人存在的荒诞处境,成为他文学的表现核心。以此,卡夫卡开辟了西方存在主义荒诞小说的先河,成为存在主义荒诞小说的鼻祖。
(三)、种族、家庭及其性格原因
卡夫卡出生在奥匈帝国的布拉格一个操德语的犹太家庭。多民族的混乱拼杂,使他成了一个多重的无归宿感的异乡人。在当时,布拉格说德语的人口不过十分之一,他们的处境像孤岛上与世隔绝的人,然而卡夫卡又是说德语的犹太人。我们知道,公元66—70年和公元131—135年,犹太人两次掀起反罗马起义,结果遭到罗马人血腥镇压,许多犹太人惨遭杀害,绝大部分被赶出定居的巴勒斯坦,开始了漫长的民族流亡生活,古代犹太民族从此土崩瓦解。“两千多年来,他们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到处受到歧视和侮辱”一个失去家园的民族,“脚下没有坚实的犹太土地”,“只能在政治、宗教、民族、文化冲突的复杂夹缝中忍辱偷生”。犹太民族的处境给卡夫卡的心里以很深的刺激,他时刻的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存在性不安”。不仅如此,对于自己的家庭,卡夫卡“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卡夫卡的父亲对于他产生悲观主义人生观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在《致父亲的信》中,我们可以读懂,老卡夫卡在这个家庭中就像一个发号施令的专职皇帝,斥骂、威胁、讥笑、冷笑都是他教育卡夫卡的惯用手段。
在“可怕的嘶哑与深沉的怒不可遏和鄙夷不屑的语调”面前,孩子们瑟瑟发抖。他威胁说“我要把你像条鱼一样撕碎”。这些因素导致卡夫卡从小畏惧父亲,内心孤僻、满怀犹豫、优柔寡断、性格懦弱,最终产生自卑心理。后来,卡夫卡的婚姻生活和他的身体状况也为我们证明了这些。卡夫卡作品的主人公的悲观厌世、逆来顺受、无可奈何、束手就擒的被动生存实质上已经完全否定了人的存在价值,否定了生命的意义。
三、卡夫卡的“生存意识”在其作品中的体现
(一)、异化与孤独
异化与孤独是卡夫卡小说中对存在最深刻的展示。斗室、牢笼、笼子、地洞、封闭的村庄和宫殿成为卡夫卡作品中展现人物异化和孤独的最长见得意象。《变形记》就是在这令人窒息的斗室中展开的人物异化与孤独的真实图景。
《变形记》中,格里高尔的变形诉说着现代人的自我价值与个性的迷失。这是一个荒诞而悲哀的故事,但作家的语调却平静的近乎冷漠,他看似漫不经心的讲述着一个触目惊心的故事,而他的平淡冷漠,则激发起读者对现代人的生存状态进行更深刻的思考。格里高尔每天战战兢兢地工作已偿还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却还要忍受老板每天莫名的猜疑与无理。巨债像一块巨石,不仅剥夺了他的自由,泯灭了他的人性,而且使他沦为一部工作机器。“当格里高尔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变形后的格里高尔所遭受的境遇与凄苦的内心世界,进一步揭示出现代社会中人与人意见的疏离以及无法沟通而造成的孤独与悲凉。公司一脚踢开了他,父亲凶狠的追打他,母亲的关注变成一次次的昏厥,善良的妹妹竟第一个提出“把它弄走”,越是渴望被他人理解和接纳,也就越快的遭受到抛弃与毁灭,甲虫的外壳彻底阻断了他与外界交流、沟通的渠道。然而,“孤独状态使格里高尔的变形彻底完成。因为,只要其他人还能理解他,他就不完全是虫子”。甲虫带着人的视角看人类,看到的是一群多么冷漠、多么空虚的芸芸众生;从人的视角看虫性,甲虫就显得更加孤独、恐惧和不可理解了。格里高尔既是人,又是虫,但他所体验到的只是人与虫的双重痛苦;他既不是人,又不是虫,远离人和虫的世界,无所归宿。格里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