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现实世界中的外汇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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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中的外汇交易
下面这篇大卫〃爱德华的文章发表于1978年6、7月期的《MBA》杂志。文章原题为:“外汇交易室:这不是绅士的游戏”它描绘了在现实世界中外汇是如何进行交易的。
在瑞士。本周的公务日开始于星期六在多德大饭店的晚餐,从这家饭店可以俯瞰苏黎世湖。汉纳斯,一家美国银行苏黎世分行的财务总监应瑞士最大的三家银行的首席交易员之邀来此与他们共进晚餐。晚宴尽管美味丰盛却不能真正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不停地闲聊着金融话题和影响金融的政治。直到咖啡上桌,他们才切入正题。一位交易员告诉汉纳斯,他们将在下一周抛售10亿美元。得到这个消息,汉纳斯连烟也没抽完便匆匆离去。
星期一早,汉纳斯驾车沿Bahn大街行驶,看上去他和身边那些驾车的钟表修理商们没有任何区别。汉纳斯深知,如果瑞士三巨头同时抛售美元的话,美元汇率一定会继续下跌。他出席昨晚的晚餐是因为他在一家影响力巨大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机构的银行供职,并且他是全欧洲对市场行情反应最快的交易员之一。他也将在这次打压美元行动中起重要作用。7:15分,他来到了工作室,在比Bahrain早两个时区的地方抛出六百万美元购进瑞士法朗,而这时其它投机商还刚用完早饭。
在英格兰。Kingston Hill站7:30分,吉姆·普利策登上开往伦敦的火车,看上去他也和身边那些正翻开《金融时报》阅读证券行情的炒股族们似乎没有区别。
你可以从正在阅读《金融时报》的什么内容来判断阅读者是不是一名为美国大银行工作的货币交易员。事实上,吉姆根本就不去读,他只是瞄一眼
纽约星期五的美元收盘价、美联储的储备金率和货币供应量等——一栏接一栏中的统计数字而已。
一条新闻吸引了他:纽约储备委员会提高了贴现率,这将使美国国内利率上升从而使持有美元比持有其它货币更加富有吸引力。“这些头脑发热的傻瓜们,”他想,“他们真的认为事情会是这样的吗?”
火车上没有几个人能理解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货币交易员只是成千上万在这个城市工作的人们中的极小一部分。在经纪人和经理人费心地劝说、引诱、算计和倾注热情于合同、文件的同时,这些交易员们正在玩着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游戏。
货币是一种商品。像汉纳斯和吉姆这样的交易员们经常在几秒钟内完成数以百万美元计的交易。他们是街头斗士,经常凭直觉行事,每天作出多达五十多个交易决定,这些交易所涉及的数目超过一百位执行经理终生收入的总和。他们就通过这样一系列业务来不断提高在国际银行业的这个神秘领域中的地位——在这个领域当中的参于需要坚强的神经和高超的品味。
当吉姆到达他邻近交易室的办公室时,通讯控制板上标记着苏黎世的灯正在闪烁,他赶忙拿起了电话。
“布罗西昨晚通知我,”汉纳斯在电话另一头说道“另外两个已经同意今天上午跟随他动作。我上午给纽约打电话叫醒了弗雷曼——纽约那时正凌晨一点,弗雷曼也同意我们都跟随他动作。我今早已经卖出了7千万美元,弗雷曼认为你卖出5千万比较合适。”
吉姆说道:“汉纳斯,我不知道……”
“吉姆,你知道,我是在帮你忙。三巨头一旦动作,市场必将波动,我们就跟进好了。我将给法兰克福打电话,弗雷曼想要弗来茨也卖出5千万。”
“好的,汉纳斯,我等会会再跟你联系。”
“我的人会告诉你我们何时开时行动。”
吉姆透过单向玻璃窗看着他手下的25名交易员,他们都象比赛前的赛马一样紧张地等待着一天的开始。他们坐在控制台前,就象美国宇航局的工程师监视着太空发射一般。他们每人身边都有大约40条连通欧洲的直拨电话线,按一个按钮就可在美元市场下单,按另一个按钮就可买入挪威克朗卖出南非兰盾。
电话信号灯又亮了。
“你好,吉姆,今天要往你那再派一个美国实习生,”布拉迪在电话另一头喊道“但这一次是位女士,她正一直不停地向我抱怨在德克萨斯生活的艰难和在法国获得MBA的不易。”
吉姆走进了交易室。除了金库,这是银行最难进入的地方。四周的人们正在或写或说或注视着显示屏。新闻网把从美国、亚洲、欧洲等发来的信息传送到这间隔音的、电子化的指挥中心。显示屏上给出这家银行的所有分支机构发来的分支机构所在国货币的最新报价。没人实际上能够按这些价位成交,除非交易缓慢。
新来的实习生正坐在吉姆的桌边,左臂夹着一个小包,左手握着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右手则保持着平衡准备与她未来这一周的导师握手。
“你好,小姐,我是吉姆·普利策。”
她也赶紧站起身:“E·L·沃特丝。”
“你真名叫什么?”当她听他说话时,他注意到她的眼睛瞪圆了,充满惊奇。这种情况已发生过许多次,这些美国实习生总是认为他们英国银行家应该有剑桥毕业生一样的口音,然而他们听到的却是伦敦东区人那种沙哑的
嗓音。
“艾米露。”她回答道。
“哦,艾米露,你准备跟我们在一起呆多久?”
“我们搞信用分析的老板想让我在这呆上一星期。”
这时已有三个男人聚拢在吉姆的桌边。“艾米露·沃特丝,让我介绍你认识一下享利·大卫,我们的即期外汇交易员,由他进行投机交易与其它银行买进卖出。这位是马克·里克,他经管欧洲货币市场的存贷款业务,负责向我们的投机买卖提供资金。还有一位是丹肯·维里斯,他主要负责为我们的商业顾客提供代为进行外汇买卖的服务。”他们都和这个新来者握了握手。
吉姆开始向他的三个副手发布指令:“我们今天要打压美元,享利,由你负责。”
“好的。”
“但不要把所有的资金都购买马克,把订单分散。弗雷曼给了我们5千万美元的上限指标,开盘时,我们用两千万购买马克,一千万购买瑞士法朗,其余两千万购买英镑。这样的话,美元今天将会下跌,甚至英镑到了晚上也会挂彩。”
“马克,你可要多攒点劲,因为享利所要卖出的全要靠你来借入,借款的还期为星期五,利率不得超过7.125。”
“我们的欧洲美元帐单上还有20亿美元即将到期,”马克说到,“别忘了,我们上个月以8%的利率发出了六个月期的10亿美元贷款给其它银行,而这些资金是我们以7.25%的利率从纽约获取的。如果美联储提高利率的话,我们将无法从这10亿美元中获利,现在差不多每个人都到了他的极限,我们将无法从其它银行再获得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