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届高三语文最新模拟题文学类文本汇编(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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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届高三语文最新模拟题

文学类文本汇编

(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你是谁?

宗璞

他回到家里,走进卧房,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陌生女人坐在窗前的扶手椅上喝茶,很觉奇怪,大声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看着他,满眼都是泪,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说:“我是董芊,张过你不认得我吗?”

张过冷笑道:“你说你是董芊?你以为我不认得她吗?”他指着墙上的照片说:“这才是

董芊,我和董芊。”那是一张结婚照。那时的张过头发蓬松,面目英俊,身边的董芊披着婚纱,天使一般。这句话,是他当年说过的。“看见了吗?敢来冒充?”

张过很饿,到厨房找了些饼干,又找到了牛奶,自己吃着。董芊不理他,打开衣柜去取衣服。张过跟过来,大声叫道:“你敢偷董芊的衣服!”拿起手机打电话报警。董芊知道他会动手便关了柜门,回到扶手椅坐下。

一会儿,两个警察来了,互相说这场面也不是第一次了。问张过什么事。他说:“这个女人要偷董芊的衣服。”

警察劝他道:“这就是董芊,她还给你做饭吃呢。”

张过指着墙上另外一张董芊的半身照片,那真是绮年玉貌,说:“她才是董芊。”

一个警察说:“她老了呀,董芊老了呀。”

另一个警察说:“像你一样,你也老了。你看你头发都秃了。”他的头发只剩下周围一圈,中间光秃秃地发亮。

他一拍桌子,说:“别啰嗦!你们把董芊赶到哪儿去了?我要去找她!”说着,推开两个警

察夺门而出。

屋外是一片大草坪,笼着淡淡的月光,他站在草坪上大声喊:“董芊!董芊!你在哪里?”

董芊追出来跟着他跑,也大声叫:“张过!张过!我在这里!”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过停止脚步转过头来。他看着眼前满是皱纹的脸,怀疑地、又同情地问:“你把董芊藏到哪去了?你是谁?”他想了一想,又大声问:“你是谁?”

“我是董芊。”董芊委屈地说,“你是张过,你不知道吗?我们回家吧。”她的声音很低。

张过喝道:“你骗人!这世界到处都是骗子!我要去找董芊。”他说着,又向另一个方向跑去。那里不远有一个养老院。月光下有几个老人在乘凉,他们看见张过,问道:“你来做什么?”

张过道:“我来找我的妻子,她叫董芊。”

董芊也赶到了,说:“我就是董芊,对不起,他失去记忆了。”

一个老人道:“好啊好啊,什么都忘了才好呢”

另一位有点绅士模样的老人说:“苏格拉底曾经说……哎呀,说什么我忘了。”

又一位老人笑道:“可别忘了吃饭。”

沙哑的笑声中夹杂着一两声轻轻的叹息。

张过对董芊说:“你不要老跟着我,你是谁?”

养老院的管理员走过来,劝说道:“你们回家吧。”

张过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董芊,好像有点明白,迟疑地拉住董芊的手,向他们的家走去。如水的月光倾注在那片草坪上,照出两个老人的身影。

走着走着,张过忽然站住了,猛力推开董芊又向前跑,一面大声喊。这次喊的不是董芊,而是一个追问:“你是谁?你是谁?”

张过的声音飘过来,把董芊缠绕住了。董芊很累,但是这个声音拉着她跑。她也要问:“你是谁?你是张过吗?”

许多年前她和张过也这样跑过。那时是她在前面跑,张过在后面追。那是呼伦贝尔大草原,月光照着无边际的草原,他们好像在大海上,海浪簇拥着他们。他们跑得很轻快,月光和草原连同那轻快的感觉都过去了,只留下变了形的记忆,还有那永远的追问。

“你是谁?你——是——谁?”

(选自《上海文学》 2018年第1期)

7. 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A. 小说以“你是谁”为题,引人深思;又以“你是谁”开头,设置悬念;再以“你是谁”结尾,发人深省。

B. 英俊潇洒的张过和绮年玉貌的董芊曾是一对恩爱夫妻,但张过得了老年痴呆后,他们的婚

姻便出现危机。

C. 小说运用点面结合的手法,刻画了老年人的群像,那“一两声轻轻的叹息”吐露出对老年人的怜爱之情

D. 小说虽然情节简单,但叙述详略得当,主题耐人寻味,表达了作家博大的悲悯情怀,读来令人为之动容。

8. 小说中画横线的句子有何作用?请结合作品内容加以简要分析。

9. 养老院的一位老人说“好啊好啊,什么都忘了才好呢”。你是否赞同这一说法?请联系现实,简要谈谈你的理由。

(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不一样的鞋子

(英)西蒙·凡·布伊

当他来到那座老矿的入口时,时间已经过了午夜。

自从肯塔基州因内战而分裂,艾德蒙森县的土地上就再也没有开过矿了。矿山入口是一堆歪歪扭扭的钢架,上面爬满了常青藤,乱糟糟的一团。

空气厚重而潮湿。碎玻璃像坠落的星星那样在他的鞋底下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他那满是窟窿的鞋子,还是多年前她从商店的货架上使劲拽下来的。

“多帅啊你!”多年前在那个商店里她是那么说的。

“你穿着那鞋子真是帅啊。”他们开着卡车一路颠簸地回家时,她又这么说了一遍。这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他跨过一堵倒塌的墙。一直走到脚下的碎石和玻璃碴变成了一丛丛野草,这片草地杂乱无章地延伸到河边,一直伸进奔涌不息的河水里。他在这里停下,静静聆听。河水流淌的声音,他自己呼吸的声音,风在潮湿的草茎间穿过的声音。

虽然六年不通音讯,但他们把对方牢牢地嵌进了自己的灵魂里。不管他去哪里,他都没有办法再逃离艾德蒙森县,因为这是她的家所在之处。

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在这片河边的草地上,他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绝望地挣扎着,试图摆脱那副把他和自己并不想要的人生锁在一起的镣铐。她的声音像涓涓细流在他身体里

响起,像冰山持续地融化着。

那天看到他时,她有种不同寻常的高兴劲儿,毕竟他们有六年没见了。她还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她看上去并不惊讶,就像那么多年来他就藏在附近什么地方一样。

他开着她的小卡车穿过了整个镇子。在尘土飞扬的窄路上开了很多公里之后,他们终于把车停在了一个屋前。几条狗狂吠着,四爪腾空地冲下门廊,然后绕着卡车跑了起来。

看着她光着脚穿过车道,他跟着她进了屋子。

她哼着歌搅拌着那杯冰茶。然后她坐下来开始盘问他的生活,换成了他在搅拌。一直到他们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他还在不停地搅拌着那杯冰茶。就像有什么微妙的东西从那满是砂糖的杯底升腾了起来,夺走了他们的语言。

他们俩谁也没结婚,这造成了一种一切都没有改变的幻觉。握着那装着冰茶的玻璃杯,他几乎招供了一切。

多年以前,他们曾经订过婚,但是有一天他却离开了。

在意识到她有多么难忘之前,他早已不记得自己当初是为了什么而离开。

他想象自己坐在那里变成了另外一个他,那个他没有离开过六年,那个他一直生活在这里,每天总是在脑子里思索着种的烟草能有多少收成,晾晒它们又需要费多少工夫。

谈话之间他们不时陷入沉默,在沉默中他隐藏起那令人困惑的分裂感。他在想,留下并把这把椅子变成我的,这多容易啊。她养的那些动物很快就会习惯我的存在。要不了一天时间我就能知道它们的名字,好呼唤它们来吃晚饭。

很快就到了喂狗的时间,他走过去帮忙——作为延续那种日常生活般幻觉的方式。当最大的那条狗从一堆折叠的硬邦邦的毯子上站起身来时,一双被啃过但基本上还算完好的鞋子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他把鞋子捡起来,回想起当初她是如何把它们从商店里挑选出来的。

看见他拿着那双鞋子,她把身子转开。

“这不是同一双鞋了。”她说。

“看上去就是那双——你选的那双。”

“不是那双,亲爱的,”那句话颤抖着从她的嘴里掉下来,“它们再也不是你的了。”

他把脚塞进这双鞋子里,换掉了他来时穿的那双,就像是一个代表公平的姿态。房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他跟随着哼着歌的她来到后院。她站在一棵树旁,两个秋千从同一根枝条上挂下来。

“秋千。”她悲伤地说,湛蓝的眼睛里有亮光闪过。于是他们坐上秋千摇摆起来,像是一生都不会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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