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小说女性身体写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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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小说女性身体写作分析
摘要:林白,作为中国当代知名女作家,身体书写的领军人物,其小说的女性主义特色在学术界已得到普遍认可。

但是,其鲜明书写策略,即“身体写作”,至今还未在批判与褒扬的喧哗中取得实质性突破。

她从《一个人的战争》等前期作品,以强烈的女性意识,从女性经验出发,大胆而热烈地书写女性的身体、自慰、同性恋、性爱……深入探讨林白身体写作文化蕴含是极具学术和现实意义的。

关键词:林白小说女性主义身体写作
一、林白写作对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接受
“女性写作在九十年代的中国当代文学创作中已成为一道颇为靓丽的景观,它的深度理论根源承系于西方的女权主义运动。

”林白在20世纪90年代被称为“个人化写作的代表”。

她作品中呈现的强烈主体意识、欲望追求、大胆书写女性个体生命、对躯体进行写作都带着西方女性主义理论的痕迹。

1989年弗及尼亚·伍尔夫《一间自己的屋子》传入中国,这部堪称英国女性主义文学的经典作品为中国女性意识的觉醒找到了突破口。

她提出:女人要想创作,必须首先要有自己的一间屋子。

这种强调女性生存独立的思想对林白有重要启示。

在中国,由于封建社会“三从四德”等观念长期存在于人们的意识中,中国女性解放虽然经历了漫长发展历程,但是女性地位始终没有得到根本解放。

林白作品中正是对伍尔夫所说的“屋子”进行大胆地书写,西方女性主义理论所倡导的“屋子”是西方女性为了摆脱现实生活及男权话语束缚提出的女性要进入自己的私人领域进行创作。

林白以真切的感受去寻找着“这间房间”,并通过女性所特有的敏感意识去发掘女性生存的困境。

二、林白小说中关于女性身体写作的研究
女性化的写作是一种性别写作,对此,林白很自觉,她说:“我的写作是从一个女性个
体生命的感觉、心灵出发,写个人对于世界的感受,寻找与世界的对话。

”这种自我确认的女性写作立场,在林白的写作中具体化为叙述者“我”,她的所有作品都一律出现“我”及“我的故事”。

曾经有些评论者就此简单地断言她写的是“隐私小说”。

这是作者所采取的叙述态度,表现她在凭女性的性别记忆写作,表现故事来之于作者的记忆深处和个人体验,作者与笔下人物的感受往往由于性别的相同而产生交融。

她把自己笔下的女人比作浮游在天鹅湖的天鹅,宁愿付出“真实与深刻的双重代价”,也不愿丑化女人。

因此,在林白的作品中,叙述者“我”代表着她的女性写作立场在诉说女性故事,她所诉说的女性也在反映着这种立场,它们之间的互动关系长篇小说《空心岁月》中,她写道:我总是看到我自己、我的女友们、报纸上披露的素不相识的女人,所有这些另一种性别的人们被爱情所伤害,她们在半夜里哭泣和自杀,或者暗中憔悴,有一种东西,只有她们才能感觉到,她们的眼睛、皮肤、心和触角在她们青春的岁月里经过性别的浸泡,变得高度敏感和脆弱,她们即使闭着眼睛把手放在空气里,也能感觉到那种东西是否在流动,它轻微的流动像水一样明确,并立刻涨满她们的全身。

很显然,这就是女性的性生理。

首先,林白展示了一个女性的性地狱世界,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将一个又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吞没。

林白把“家乡的河流”想象成地狱的入口处,于是,她沿着大河去祭奠“故乡的亡灵”——80年代以前在南方僻远的小镇沙街因性压抑、性侵害、性侮辱而自杀的女子们。

通过故乡的亡灵,林白描述了性压抑下的女人在左冲右突寻找排解的出路,这股强大而可怕的力量使得三姨太朱凉走向自恋和同性恋(《回廓之椅》),甚至使一位破了相而隐居的女演员走向非人性的变态(《同心爱者不能分手》)。

通过故乡亡灵,林白揭示了性侵犯的丑陋和罪恶,它迫得一个尚未发育的小女孩投身大河(《大声哭泣》),它让一个丰华正茂的演白毛女的宣传队员姚琼失却生趣(《日午》)。

林白满怀同情,她说:“在深夜里,在寂静中,以文字的芬芳献给故乡的亡灵。

”(《〈寂静与芬芳〉题记》)一个封闭的年代,一个封闭的小镇,面临性的暴力,她们处于弱势,无力抗争,别无选择,如鲜花般的年
轻的女性生命只有夭折,林白把她们从昔日的往事中找出,为她们诉说,为她们安魂,用文字使她们超生。

林白所想象的另一个地狱入口处是都市的地铁进口,可以捕捉到那些飘忽单薄的身影——80年代以后只身闯荡都市陷进性交易而死去的女子们。

在开放的年代,在开放的都市,有太多的选择,有太多的诱惑,那些外乡女子们急于要在都市立足,急于要有栖身之处,急于要出人头地,她们开始表演种种非婚姻、非家庭、非爱情的性舞蹈,结果舞向地狱,舞向死亡,这些就是林白笔下的都市的幽灵。

那个名叫北诺的女人,离婚后为了住房而出卖自己身体,被解聘后为了工作又重蹈复辙,最后杀死了玩弄和摧残她的男性当权者后自杀(《致命的飞翔》);艺术学院毕业生南红闯荡深圳,先与有妇之夫有染而感染盆腔炎,后又交上单身男友,怀孕后男友竟自离去,自己却因宫外孕大出血而死(《说吧,房间》)。

这些都市的幽灵,构成了一个光怪陆离、阴暗幽深的文学画面,有别于以前的女作家所展示的女性世界,从而迫使我们在阅读时不得不作审美转换,她没有对笔下的女性人物形象作好与坏的道德区分,也没有把各种非婚姻或非爱情的性关系作为社会问题进行批判,而从生命的本体出发,去剖析处于这些关系中的女性性生理和性心理,并由此探索女性生命的独特性所带来的必然结局与命运,具有女性化写作的特色。

由于女性生理结构的特殊性,天然地具有生育的功能,随着性关系所到来的必然是怀孕流产生子的结果,使她们惶恐不安,使她们磨难痛苦,使她们失去健康甚至生命。

林白所关注的焦点正在这里,所描述的重点正在这里。

在“故乡的亡灵”与都市的幽灵中间,贯穿着“我”的故事,在长篇小说《一个人的战争》中,林白又对“我”的故事作了集中完整的叙述,塑造了女主人公林多米的形象。

从童年到青年,从南方小镇到北方京城,从写诗到写小说,林多米这长长的成长历程在作者的叙述中,是与性经历交织在一起的。

童年时代的孤独与性游戏,大学时代的封闭与性幻想,喜剧性的强奸未遂事件与悲剧性的奉送初夜,差点落入坏心男人的圈套与好心女人的陷阱,
死去活来的爱情与平静如水的婚姻,流产和生产,所有这一切,无一不与性有关。

通过多米的人生路,林白找到的是性在女性生命中的无法替代的重要位置,必须伴随着性的健康成长,女性的生命才会像一片杂草丛生的荒芜,会枯萎、会扭曲。

通过多米的人生道路,林白表达了性、爱、婚姻、家庭必须四位一体的生命观念,四位中间的任何分离都会损害女性生命的完整,会导致女性生命的残缺不全。

三、林白身体写作的影响
林白的身体写作在张扬文学性,建构女性美学世界的同时为身体写作在现代消费文化主导下避免流于生物主义的肉体写作提供重要借鉴; 为女性作家作为知识分子群体存在者,在身体书写中应呈现出何种姿态,以积极有效应对当前社会女性主义的呼声以及身体写作的终极旨归提供了思考。

同时,林白小说也体现了解放长期以来被规训的“身体”这一更具现实价值的使命。

但是林白的“身体写作”出现之后,又出现了以卫慧、棉棉为代表的“身体写作”
的第二波浪潮。

她们写酒吧,写欲望地尽情宣泄,在一种毫无约束的个人世界中进行肉体交易,而后又出现了木子美对自身性爱的记录《遗情书》将她与无数个男人的性爱直接揭露在读者面前,这完全背离了人性的道德规约,纯粹的“肉欲享受”只会把女性带入一个被“窥视”的视野中,女性陷入了供人消费的市场。

参考文献:《让女人自己说话:亲历战争》,北京:三联书店,2003年
林丹娅:《当代中国女性文学史论》,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6年
朱国华.关于身体写作的诘问[J].文艺争鸣,2004
《90年代女性小说四人谈》,《南方文坛》199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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