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批评：中国新闻史研究的另一新路径

媒 介 批 评 史 的研 究 除 了 具 有 整 体 提 升媒 介批评 学 的学科 建设水 平 、 为
媒 介 批 评 实 践 提 供 历 史 镜 鉴 资 源 之
外 ．还 将 为 中 国新 闻史 的研 究 提 供 新 的 动 力 和 视 角 。 中 国 是 当 今 世 界 上 新
如 何 悄 然 规 制 和 改 变 着 传 媒 生 态 等 相
关 问题 关 注 不 够 。 事 实 上 ， 以观 念 性
闻 史 研 究 的 大 国 ， 无 可 讳 言 的 是 ２ 但 Ｏ 世纪 ９ ０年 代 以 来 ， 国 的 新 闻 史 研 究 中
仿 佛 进 入 了一 个 相 对 迟 滞 期 。叙 述 视
生 产方 式 运作 的媒 介 批评 已经 使传
术百 家
媒介批评： 中国新闻史研究的另一新路径
◎ 张 昆 （ 华中科技大学新闻与信息传播学院院长， 博导 ４ ０ ７） ３ ０４
美 国著名 大众 传播学 者威 尔 伯 ・ 施 拉 姆 曾形 象 地 断 言 ： 播 就 像 血 液 传 流 经 人 们 的 心 血 管 系 统 一 样 流 过 社 会系统 。 乎如此 ！ 代社 会的人们 ， 确 现 如 同 须 臾 离 不 开 空 气 、 阳光 、流 水 一 样． 离不 开 报 纸 、 播 、 广 电视 、 网络 等 大
守 望 着 风 云 变 幻 的 大 干 世 界 ， 人 们 向
报 告 万 事 万 物 的 一 举 一 动 。媒 介 是 人 类 的 产 品 ．人 类 是 媒 介 的动 物 。 大 众 传播 媒介 以其 翻云覆 雨 的巨大 力量 ，
的 传 统 和 丰 富 的 内 容 。 这 方 面 的 历 但 史 资 源 一 直 缺 少 系统 的 梳 理 、 结 ， 总 这
与 社 会 其 他 子 系 统 进 行 信 息 和 能 量 的
交 换 ． 在 这 种 交 换 过 程 中获 取 生 存 并 和 发 展 的 资 源 。 社 会 其 他 系统 在 为 大
方 学 术 界 兴 起 并 成 为 一 门有 生命 力 的 学 科 ， 受 学 界 注 目。 改 革 开 放 后 ， 备 港 台有 关 学 者 的 媒 介 批 评 研 究 成 果 传 人
统 的新 闻发 生 了 根 本 性 的变 化 。 在 中 外 新 闻 传 播 发 展 过 程 中 ， 示 媒 介 批 显 评存在及 其效果的例子不胜枚举 。 ２ ０世 纪 ６ Ｏ年 代 ，媒 介 批 评 在 西
角 单 一 、 究 范 式 陈 旧 ， 能 不 是 造 成 研 不
这 一 状 况 的 重要 原 因 之 一 。大 众 传 播
限 。 中 国是 世 界 上 媒 介 批 评 活 动 开 展 最早 的 国家之 一 ． 介 批评有 着优 良 媒
前 事 不 忘 ， 事 之 师 。 众 传 媒 对 后 大
人 类 令 人 惊 叹 不 已 的作 用 诱 使 人 们 不 断地 回首过去 ． 图从 以往 的活 动 中 希
为 当 下 的 传 媒 实 践 提 供 历 史 和 理 论 的 根 据 ． 自觉 的 历 史 感 和 强 烈 的 时 代 在
不能不 是一个令人遗憾 的学术缺陷 。
中 ． 们 在 追 索 新 闻传 播 的 发 展 道 路 人
为什 么如此 而不 如彼 的各种原 因 时 ，
推 动 型 塑 着 人 类 生 活 面 貌 ， 物 之 灵 万 长 的 人 类 也 以 其 吞 天 吐 地 的 雄 伟 气
概 鞭 策 、 驭 着 媒 介 驶 往 预 设 的 目标 ， 驾 实 现 对 自我 本 质 的 确 证 。历 史 就 是 人 类 与 大 众 传 播 媒 介 相 互 规 制 、 裹 前 挟 行 的绵 长 进 程 。 媒介 是开展 社会批 评 的工 具 ， 同 样 ． 介 也 要 接 受 来 自社 会 各 界 的 批 媒 评 。 媒 介 诞 生 以 后 ， 会 里 就 充 满 着 社
构 标 准 ， 主 体 与 主 体 之 间 的 生 动 交 在
流 中生的 推 进 显 得 极 不 均 衡 ． 对 于 缤 纷 的 相
媒 介 批 评 理 论 和 喧 哗 的 媒 介 批 评 实 践 ，媒 介 批 评 史 的 研 究 园 地 一 直 显 得 冷 清 寂 寞 。 不 仅 中 国媒 介 批 评 史 的 研 究 性 专 著 尚 未 出 现 ， 便 以具 体 的 人 即 物 或 媒 介 、 介 现 象 、 介 观念 为批 评 媒 媒 客 体 的个 案 性 研 究 成 果 数 量 也 非 常 有
大 陆 ， １９ 从 ９ ５年 起 ， 内 部 分 学 者 开 国 始 尝 试 建 立 我 国 的媒 介 批 评 学 理 论 体 系 ． ￣ 有 分 量 的 专 著 和 教 材 相 继 问 － ｔ ｌ ：
感 结 合 的 基 础 上 ， 发 出更 多 的期 望 、 焕 激 情 、 慧 和 勇 气 ， 挥 更 大 的 才 能 和 智 发 创 造 力 量 。在 汗 牛充 栋 的 新 闻 史 研 究
众 传 播 媒 介 。 大众 传 播 媒 介 有 如 一 双
无 处 不 在 的 慧 眼 ， 尽 职 守 地 为 人 类 恪
对 它 的 批 评 声 音 。来 自于 社 会 各 方 面
目光 更 多 地 聚焦 在社 会 的 政 治 、 济 、 经 文 化 、 术 等 显 在 因素 方 面 ． 相 对 忽 技 而 略 了潜 隐 其 后 的媒 介 观 念 性 活 动 ， 尤
其 是 对 媒 介 批 评 在新 闻 的生 产 和 传 播 中 所 起 的 特 殊 作 用 ， 及 这 种 作 用 是 以
媒 介 作 为 一 个 社 会 子 系 统 ， 时 不 在 无
的批 评 ． 与媒 介 同 生 共 长 ， 互 依 伴 着 相
发 展 起 来 。媒 介 无 与伦 比的 威 势 权 力 来 自社 会 的 赋 予 ， 当 媒 介 成 长 为 一 而 种 新 的 权 力 ， 与 传 统 的 政 治 经 济 权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