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自叙帖》真假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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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素《自叙帖》真假迷雾!
怀素《自叙帖》真假迷雾!传世的《自叙帖》有三种,故宫藏墨迹本为最珍贵,启功先生以为出宋之摹本,而朱关田先生则认为这全是后之好事者,根据当时流传的《怀素上人草书歌》集本而演绎成的,全与怀素无关,台大教授傅申先生原先一直持真迹论,2005年底又突然抛出“北宋映写本”一说。关于真伪,再起聚讼。不管怎么说,这件被认为是怀素晚年代表作的草书,通篇为狂草,笔笔中锋,如锥划沙盘,纵横斜直无往不收;上下呼应如急风骤雨,可以想见作者操觚之时,心手相师,豪情勃发,一气贯之的情景。明代安岐谓此帖:“墨气纸色精彩动人,其中纵横变化发于毫端,奥妙绝伦有不可形容之势。” 作品表现出的豪迈气势,体现出盛唐宽阔之气,这是后世无法复制或伪托的。怀素《自叙帖》之我见作者傅申今天讲两题,第一是怀素《自叙帖》的真相,后来改成“我见”,你们不一定同意我的观点,但我想能否说服大家,包括大陆、台湾学者各说各话,大家有不同意见没关系,关键有讨论的机会。关于怀素《自叙帖》,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注,80年代以来的真伪之辨更是如火如荼。1936年,朱家济认为宋明人题跋是真的,帖有问题;1982年,李郁周曾发表文章说帖是真的;1983年,启功提出跋真帖摹;
1986年,朱关田全盘否定,认为是后人集成这篇文章;1987年,徐邦达认为跋真帖临;2003年,李郁周又认为整个卷子全是文彭一手所摹(包括引首和宋明人跋);2004年,台北特别举办了怀素的研讨会,我发表了一篇文章,说故宫墨迹本是写本而不是摹本,而李郁周则认为水镜堂刻本先有,然后明朝人根据刻本所摹,我说刚好相反。但怀素《自叙帖》究竟时代是什么时候呢?根据流传的历史,题跋的历史,收藏印章的历史,应是在北宋。《自叙帖》真假不知道,当年穆棣和在座的黄惇都发表了意见。过了一年,我拥有了新的材料发现,重新有个结论,故宫本是北宋的映写本,题跋都是真的,这是简略的回顾。《自叙帖》有15张纸,有14个骑缝,每个缝有很多收藏印,收藏印里有个最大的印是南唐“建业文房之印”,上面几个印是苏舜钦的,根据这些印,你相信“建业文房之印”是南唐,这件作品时间可以追溯到南唐,但印是否真的,还有问题。当时李郁周也比较了这两本说,行款和每行字数都是一样。但行气不同,刻本比较正,中轴线较垂直,墨迹本是弯斜的,等一下还有其他的局部可以说明。当初没有发现新材料时,以为刻本照每页去刻,为了安排每页的版面,不得不把原文修正,要不然有些叙行没法安排,后来发现不是这样。我们要知道,根据刻本,尤其是剪裁成册页,行气与上下字的关系就变化了,就像我们看西安碑林的唐碑整拓与装成册页的拓本一页只
有几个字不一样,这一点要特别注意。本来有收藏印的地方,刻本却没有了,本来分开的,刻本并到了一起,所以绝不能用刻本去衡量原作,如果你拿刻本去量原作,就像我们看婚纱照,里面的新娘都漂漂亮亮的,等你看到本人感觉不一样,你不能说照片是真的,人是假的,你究竟相信本人还是照片?这是行款,当年李郁周先生认为行款应像水镜堂本那样是叙的,刻本搞正了,所以他说墨迹本每个字都是据刻本写的,只是行款改变了,当时我这样解释:为了要版面靠紧,所以要重新安排。我把这个刻本剪开,排成与墨迹本一样,可以看出这就是根据墨迹本所刻,只是剪裁时不一样。有时为了骑缝印要有位置,不得不把有些字左移,刻本时印章移动而且会减少,因为刻印章也很费事。再看看李东阳写的“自序”
两个篆字,都是一笔完成,里面有很多的飞白细丝,都是平行的,对于看过很多原作的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次性写的,绝不是钩摹的,所以大家对真正的钩摹要了解。这是大家熟悉的《万岁通天帖》,这是勾摹本,放大看,有飞白细
丝的地方看得很清楚,这是唐代勾摹本,小时不容易看清,粗看也看不出。有人认为这是唐代勾摹的精品,可实际上蛮粗糙的,这跟《自叙帖》情形很不一样,《自叙帖》每个细
丝都是一笔完成,如果是单笔完成的飞白,一定是每个细丝都很顺,这是显微镜下照的放大照片,很清楚。在台北故宫王羲之的《远宦帖》也一样,放大了一看就知道是双钩的,
局部放大以后可以看到有些尾巴的细毛并不顺,飞白的也是上下连不起来,因为原帖很小,普通肉眼一般不易看清。这是黄庭坚字帖,中间有飞白,乾隆还在旁题了一句说这本是勾摹的,是假的。我也叫学生双钩了一本,放大后可以看出双钩的轮廓线条,一丝丝都是单笔好几次完成,这才是双钩廓填,当然古人用毛笔,我的学生用的是普通的西洋的笔所钩。再比较故宫本与明代水镜堂本,我把水镜堂刻本翻成白底黑字,发现刻本的细丝很乱,而墨迹本则非常干净,刻一个帖多么不易,跟原迹一样几乎是做不到的,为什么?它要经过多道程序,先要在原迹上钩摹,一钩摹一定会有些走样,再钩摹到木头或石头上,第三次是刀刻,比毛笔更困难,如再加上拓的过程,拓本最后的效果与原迹已有相当的距离,虽然水镜堂本公认是刻得非常精细的,你看放大以后还差得很远。故宫本绝对是单笔写出的写本,不是钩摹本。我又请学生钩了故宫本上的字,两个学生据同一个稿本所钩,为同一尺寸,可以叠在一起,已经是很好很准确的钩摹本,很忠实,将纸破的地方也钩出来了,用轮廓线表示纸破的地方,与墨迹比较可以看出,刻本一定是根据墨迹本做的。我们把故宫墨迹本放在显微镜下一照,这里正有破的纸,说明刻时纸已经破了,子母关系非常清楚,明代的刻本一定是按照故宫墨迹本刻的。再补充说明,在故宫的其他双钩本《平安》、《何如》、《奉橘》三帖中也有这样的情况,将纸破的地方忠
实地钩出一个轮廓,它不会制造一个完整的字,告诉你这是双钩的,不可以冒充原迹。还有个小字放大以后可以看出起笔处出现燕子尾巴,这是钩摹留下的痕迹,肉眼看不清,故宫本没这种现象,肯定是写本。题跋部分,右边是赵今畤,纪年是绍兴二年(1132年),左边苏辙题跋是绍圣三年(1096年),是黄庭坚时代,邵叶这个人要记住,等一下看他的收藏印,邵叶题跋出现在《自叙帖》上,还有赵鼎也很重要,所有这些题跋都是真的,而且苏辙上面留有许多印,每件题跋经比较都是亲笔书写,不是钩摹的,杜衍、蒋之奇、苏辙、赵令畤、吴宽、文彭、李东阳等人的题跋全部是真的。“邵叶文房之印”在苏舜钦岳父杜衍题的字上就有,至少在绍圣三年(1096年)盖的,同时也出现在《自叙帖》上,可以证明《自叙帖》下限在1096年,下面的赵鼎是南宋,比邵叶晚一点,从这两印说明题跋是真的,《自叙帖》他也收藏过,这是《自叙帖》墨迹本下限,这个印在《自叙帖》最末端右下角被盖住,很淡,所以过去忽略了,等到用新的方法看出,原来这个印就是邵叶印,所以定在邵叶年代。《自叙帖》有个半印,被其它印压住了,这个印过去不知道,后来经何传馨考鉴辽宁省博物馆藏欧阳询《千字文》上的“南昌县印”即《自叙帖》卷首半印。又何碧琪发现孙过庭《书谱》卷首骑缝印亦相似,经本人肯定三印为同一印,以后这个印找出来可帮助我们了解更多。大家再看一下《自叙帖》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