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化字和汉字的理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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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一汉字的理据性

目前,对于汉字理据性的理解还存在分歧。孙剑艺认为:“要说早期的汉字‘有字理’是可以的。但是汉字发展到今天,它所记录的汉语发展到今天,社会发展到今天,汉字的‘六书字理’早已消失殆尽了,或者说早已不起多大作用了。……实际上,汉字本身的发展史,就是一部逐渐淡化自己‘字理’的历史。”[1]苏培成先生不同意这个观点,他认为“真正实用的文字都是有理据的。拼音文字的字母按照一定的规则拼合起来,就能表示出词的读音,这就是它的理据。汉字不是拼音文字,是语素文字,它的理据表现为部件和字音、字义间的联系。看到一个汉字,能够从它的部件联想到它的读音和意义。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语素,这样的字叫有理据。反之,看到了部件不能引起联想,这样的字就是没有理据。”[2]刘又辛认为,“从两种文字的性质来看,拼音文字是一种无理性符号;汉字则除少数表音(假借字)外,基本上都是有理性符号。”[3]这里对汉字理据性的不同理解,牵涉到对汉字系统规律的认识和对汉字发展演变历史的不同看法。至少涉及这样三个问题:

一汉字的理据性

目前,对于汉字理据性的理解还存在分歧。孙剑艺认为:“要说早期的汉字‘有字理’是可以的。但是汉字发展到今天,它所记录的汉语发展到今天,社会发展到今天,汉字的‘六书字理’早已消失殆尽了,或者说早已不起多大作用了。……实际上,汉字本身的发展史,就是一部逐渐淡化自己‘字理’的历史。”[1]苏培成先生不同意这个观点,他认为“真正实用的文字都是有理据的。拼音文字的字母按照一定的规则拼合起来,就能表示出词的读音,这就是它的理据。汉字不是拼音文字,是语素文字,它的理据表现为部件和字音、字义间的联系。看到一个汉字,能够从它的部件联想到它的读音和意义。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语素,这样的字叫有理据。反之,看到了部件不能引起联想,这样的字就是没有理据。”[2]刘又辛认为,“从两种文字的性质来看,拼音文字是一种无理性符号;汉字则除少数表音(假借字)外,基本上都是有理性符号。”[3]这里对汉字理据性的不同理解,牵涉到对汉字系统规律的认识和对汉字发展演变历史的不同看法。至少涉及这样三个问题:

1.对文字理据性的理解

文字的理据性是指文字符号和语言成分的对应关系,既然文字是用来记录语言的一套符号系统,而语言又是音义结合的词汇语法体系,那么文字记录语言,就是使文字符号和语言成分建立联系。这种联系可以是语音的,也可以是意义的。拼音文字的字形(词形)直接记写语言要素的声音,而汉字中形声字的字形,则与语言要素的声音和意义两个方面发生联系。因此,我们说的理据性不仅仅指现代汉字是不是合乎“六书”,还指作为一套记录汉语的符号系统,汉字跟语言成分之间是否具有某种联系,换句话说,汉字的理据性是指其在记录语言成分的同时,是否体现出某些规律性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同意苏培成先生的看法,任何实用的文字都是有理据的。汉字记录汉语,它的理据性就表现在汉字字形直接与语言中的音或者义发生联系。比如“众”,是由三个人组成的,用它代表“人多”的意思。“抬”两个偏旁,一个表义,一个表音。这样的字都体现出了汉字的理据性。不同类型的文字,它的理据性表现出来的方式就有所不同。表音文字用字母表示语言中的音素或音节,字母按照一定的拼合规则来表示相应词的读音。例如英语中的“book,look,cook,boot”等词,其发音就有一定的规律性,词形直接记写语言要素的声音。当然也有一些词不能准确表示读音,但从英语文字的整个体系来看,还是有一定系统规律的,因此我们承认它是有理据性的文字,

至于多少词形表音,多少不表音了,那是理据度的问题。

为了把汉字的理据性加以量化,苏培成先生提出了理据度这个概念。理据度的计算公式是:实际具有的理据值÷最大理据值=理据度

按照字符理论,现代汉字的字符分为三类,就是意符、音符和记号。意符、音符有理据,记号没有理据。他以《新华字典》的部分作了抽样测查,推测汉字的理据度在50%上下。[4] 2.古代汉字和现代汉字的理据性问题

所谓现代汉字是指记录现代汉语所使用的文字。它以形声为主要构字方式,以楷书为通用印刷体,基本上采取语素—音节原则来记录现代汉语。古代汉字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它至少可以划分为两个大的阶段,即古文字阶段和隶楷阶段。前一阶段起于商代,终于秦代;后一阶段自秦末一直延续到现代[5]。在时间范围的大跨度、字形演变的大变化面前,对于古代汉字的理据性也要做出具体的分析。如果说小篆以前的文字,基本保留了象形的特点,那么隶变可以说是汉字历史上的一次空前的大简化,它确立了汉字点、横、竖、撇、捺等现代汉字的基本笔画,也确立了现代汉字结构的基本雏形。在甲骨文里表示具体事物、动物的字形,一般都是描摹其外形或者外形特征,这些字形直接与所记录的词语发生联系,可以看作是有理据的。然而,也不是所有的甲骨文都是能够“见形知义”的,因此,其理据性未必就比现代汉字高多少。汉字发展到了周代,特别是春秋战国时代,汉字造字方式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形声字增加的速度超过了表意字,形声字的数量也就占了多数。《说文解字》所收9353个小篆中,形声字的数量就占了80%多。这时候,汉字的理据性就越来越强了。发展到隶楷阶段,尽管随着笔画的确立,象形、指事、会意字的理据性有所降低,但形声字的数量发展迅速,南宋郑樵对两万多汉字的结构作过分析,认为当时的形声字比重已经超过90%。因此,汉字的理据性不是削弱了,而是大大加强了。现代汉字中,大部分字形是对隶楷阶段汉字的传承,古今通用字仍是现代汉字的主体,简化字和新造字所占的比例不足20%,即使是简化字和新造字,也不都是毫无理据的,相反,有些字还提高了理据度。比如“态”、“证”、“递”等字就比原来的繁体字理据度高了。

3.个别字形和汉字系统

讨论汉字的理据,应该着眼于汉字的整体系统,而不应该拘泥于个别字形,尤其不应该就某个字或某些字的理据,特别是“六书”理据,来否定整个汉字系统的理据性。我们要看这些字是否构成对整个汉字系统的冲击,其冲击度到底有多大,是否到了足以破坏汉字理据的程度。拿“木”字旁的字来说,从整个表意体系上看,汉字从“木”的字,大多还是与木有关的。我们统计了《新华字典》中18个常用形旁,结果发现2738个形声字的形旁表义率为90.03%。我们还就《最常用的汉字是哪些——三千高频度汉字字表》作了统计,1985个形声字中形旁有表义作用的1720个,占总数的86.65%,形旁没有表义作用的265个,占总数的13.5%。所以从总体上看,现代汉字形旁依然保持着较高的理据度。声旁的情况就差一些了,汉字有多少形声字的声旁可以真正表音?即有多少形声字的声旁读音和整字的读音完全一致?周有光先生统计的结果是:现代汉字声旁的有效表音率是39%[6]。周先生的数据统计中是以“含旁字”所指,其含义比声旁要宽泛一些。李燕等对7000个通用字中的形声字的统计结果为,声韵完全相同的2285字,占形声结构的比例是40.54%[7],而事实上,越是生僻字其表音率越高,我们对常用字3500个统计的结果是32%。高家莺对倪海曙编著的《现代汉字形声字字汇》所收5990个正字进行统计,其中一音声旁所组成的形声字中,字音与声旁读音完全相同的1578个,占形声字总数的26.3%[8]。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差距,原因在于所选材料及对材料的限制各有不同。不过,据笔者的统计结果,30%左右的表音率应该说接近汉字的事实。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形声字摹写声音的理据度并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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