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佛教思想对苏轼杭州时期诗歌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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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佛教思想对苏轼杭州时期诗歌的影响

2011-5-20 08:45 |作者: 杨晓玲|来自: 佛缘网站

论佛教思想对苏轼杭州时期诗歌的影响

杨晓玲

摘要:由独尊儒术走向三教鼎力,这是北宋以来学术思想的一般趋势,这种趋势为佛教这个原本与中国传统文化格格不入的舶来品提供了发展的土壤,而苏轼在杭州时期的佛教思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产生并且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这一时期的诗歌创作。

关键词:佛教思想苏轼杭州时期诗歌

从小就“奋厉有当世志”的苏轼在一般人眼里是一个积极进取的儒家形象,殊不知他任杭州通判时,佛教的思想在其脑海里膨胀,使得他这一时期的作品深深地打上了佛教思想的烙印。那么,为什么杭州时期的苏轼从信奉儒家思想突然转变为佛教思想了呢?佛教思想又是如何影响他这一时期的诗歌创作的呢?下面就针对这两个问题进行深入地探讨:

许多文人在受到严重打击排挤后就会以佛教思想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在古代文学的发展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有“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的白居易,有“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的王维,当然也有“只有弥勒为同龛”的苏轼。

苏轼从小接受正统儒家“经时济世”的政治理想的教育,刚成年即“学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企图通过“学而优则仕”的途径为百姓谋福利,但是走入仕途后的苏轼看到的是社会的黑暗、官场的倾轧。以神宗皇帝为首的北宋统治者推行政治革新,企图改变宋王朝积贫积弱的局面,但是在苏轼的眼里,这些新法存在着许多弊病。王安石主张理财以扩大国库收入,苏轼主张“节用以廉取”,这就与朝廷的主流思想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正直刚烈的苏轼不愿与革新派同流合污,无奈之下请求外任,任杭州通判。这次的经历对苏轼的打击是很大的,初出茅庐想要大展拳脚,残酷的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从众星吹捧到万夫所指的这种经历让他彻底绝望,故整个杭州时期的诗歌都充满着一种企图“离苦得乐”的佛教思想,他想要借佛教思想发泄内心积郁已久的苦闷。佛教主张人们脱离苦海、寻求快乐,这些思想都迎合了苏轼这一时期的心理状态,故而这一时期的他创作了大量的富有浓重佛教思想的诗歌。

苏轼在杭州时期创作了许多描写寺庙景色以及与僧侣交往的诗篇。

首先,佛教思想主张人们“离苦得乐”。佛教的基本教义中有四谛说,即苦谛、集谛、灭谛和道谛,其中的灭谛就是强调人们要消灭造成痛苦的原因。苏轼杭州时期的诗歌所流露出来的归隐田园的思想正是受佛教思想的影响,如《游金山寺》中的“有田不归如江水”,再如《自金山放船至焦山》:

金山楼观何耽耽,撞钟击鼓闻淮南。

焦山何有有修竹,采薪汲水僧两三。

云霾浪打人迹绝,时有沙户祈春蚕。

我来金山更留宿,而此不到心怀惭。

同游尽返决独往,赋命穷薄轻江潭。

清晨无风浪自涌,中流歌啸倚半酣。

老僧下山惊客至,迎笑喜作巴人谈。

自言久客忘乡井,只有弥勒为同龛。

困眠得就纸帐暖,饱食未厌山蔬甘。

山林饥卧古亦有,无田不退宁非贪。

展禽虽未三见黜,叔夜自知七不堪。

行当投劾谢簪组,为我佳处留茅庵。

诗人在情绪低沉时独游焦山,遇山中僧人,触发归隐之心,并运用“展禽”、“叔夜”二人的典故来坚定自己归隐的决心。这种超越尘世纷扰、不受世俗羁绊、淡泊名利、远离官场的佛教思想正与苏轼游焦山时的心境不谋而合。又如《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其五:

未成小隐聊中隐,可得长闲胜暂闲。

我本无家更安往,故乡无此好湖山。

五首绝句当中前四首都有“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磅礴气势,唯独这一首格调低沉且含退隐情怀,让人不觉心生辛酸之情。表达归隐之情的还有《佛日山荣长老方丈》:

陶令思归久未成,远公不出但闻名。

山中只有苍髯叟,数里萧萧管送迎。

千株玉槊搀云立,一穗珠旒落镜寒。

何处霜眉碧眼客,结为三友冷相看。

东麓云根露角牙,细泉幽咽走金沙。

不堪土肉埋山骨,未放苍龙浴渥洼。

食罢茶瓯未要深,清风一榻抵千金。

腹摇鼻息庭花落,还尽平生未足心。

日射回廊午枕明,水沉销尽碧烟横。

山人睡觉无人见,只有飞蚊绕鬓鸣。

此诗中苏轼以陶渊明自况,希望像他一样隐居田园,不为五斗米而腰。苏轼热爱“千株玉槊搀云立,一穗珠旒落镜寒”般怡然自得的自然环境,并且向往“山人睡觉无人见,只有飞蚊绕鬓鸣”的悠然生活。这种思想深受佛教的影响。

其次,佛教崇尚心性纯净,以无念为宗,物我相忘,身心皆空,这种观念影响了苏轼在杭州时期的诗歌创作。他笔下的景物格外清澈淡然,犹如“水清石出鱼可数”那么清新怡然;他笔下的人物都能够随遇而安、安贫乐道,正如“纸窗竹屋深自暖,拥褐坐睡依团蒲”的惠勤、惠思。体现苏诗意境奇丽幽远的还有《夜泛西湖五绝》其一:

菰蒲无边水茫茫,荷花夜开风露香。

渐见灯明出远寺,更待月黑看湖光。

这首诗描写西湖幽远的夜景,被陈衍评为“末句未有人说过”(《宋诗精华录》卷二),可见其写景的独特性。

又如《梵天寺见僧守诠小诗,清婉可爱,次韵》:

但闻烟外钟,不见烟中寺。

幽人行未已,草露湿芒屦。

惟应山头月,夜夜照来去。

这首诗描写了梵天寺秋夜幽深清远的境界,此时王安石等人正雷厉风行地推行政治革新,而苏轼在佛教思想的影响下摆脱外界的纷繁吵杂,幽静古朴的寺庙正是他这一时期所一心向往的地方。謦音缭绕、古松苍劲的寺庙与官场的尔虞我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如《游道场山何山》:

道场山顶何山麓,上彻云峰下幽谷。

我従山水窟中来,尚爱此山看不足。

陂湖行尽白漫漫,青山忽作龙蛇盘。

山高无风松自响,误认石齿号惊湍。

山僧不放山泉出,屋底清池照瑶席。

阶前合抱香入云,月里仙人亲手植。

出山回望翠云鬟,碧瓦朱栏缥缈间。

白水田头问行路,小溪深处是何山。

高人读书夜达旦,至今山鹤鸣夜半。

我今废学不归山,山中对酒空三叹。

从“阶前合抱香入云”到“碧瓦朱栏缥缈间”,描写道场山的幽远环境,犹如仙境,令人向往。只有心灵澄澈的人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苏轼笔下的人物能安贫乐道、及时行乐,北山清顺僧人能“拾薪煮药”、“扫地焚香”、“洗足关门听雨眠”;於潜县令能“来往溪水间,上友麋鹿下凫鹥”;更有“曷不劝公勤秉烛,老来光景似奔轮”直接在诗中揭示了及时行乐的情怀。而“幽人起朱阁,空洞无一物”则是他这一时期的心灵写照。

最后,佛教强调普度众生,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王安石等人推行的新法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暴露出许多的缺陷,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苏轼担任杭州通判期间,频繁接触下层百姓的生活,故他的诗歌经常表现出对百姓的同情以及对统治者的批判。最为典型的是《雨中游天竺灵感观音院》:

蚕欲老,麦半黄,前山后山雨浪浪。

农夫辍耒女废筐,白衣仙人在高堂。

这首诗暗讽养尊处优的官员毫不关心百姓的生活。勤劳的农民与不劳而获的官吏形成强烈的对比,批判之情溢于言表。

如《吴中田妇叹》:

今年粳稻熟苦迟,庶见霜风来几时。

霜风来时雨如泻,杷头出菌鎌生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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