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朝鲜渡中朝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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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方茴说:“那时候我们不说爱,爱是多么遥远、多么沉重的字眼啊。我们只说喜欢,就算喜欢也是偷偷摸摸的。”

6.方茴说:“我觉得之所以说相见不如怀念,是因为相见只能让人在现实面前无奈地哀悼伤痛,而怀念却可以把已经注定的谎言变成童话。”

7.在村头有一截巨大的雷击木,直径十几米,此时主干上唯一的柳条已经在朝霞中掩去了莹光,变得普普通通了。

8.这些孩子都很活泼与好动,即便吃饭时也都不太老实,不少人抱着陶碗从自家出来,凑到了一起。

9.石村周围草木丰茂,猛兽众多,可守着大山,村人的食物相对来说却算不上丰盛,只是一些粗麦饼、野果以及孩子们碗中少量的肉食。

亲历朝鲜渡中朝边境

当我踏上北京飞往延吉的波音737飞机时,我立刻后悔没有学会朝语,只会说“你好”“谢谢”之类,还有一些国名,所以憋了很长时间,才明白邻座韩国人兴奋地谈论的是他们神奇的希丁克。除了这些准备去延边旅游的韩国人之外,机上还有一些刚刚从韩国看完中国队踢球归来的朝鲜族中国球迷。整个飞机中似乎只有我不会朝语。这样的语言尴尬到了延吉变得更为严重。作为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首府,延吉所有的公共指示牌都用朝、汉两种语言书写,机场外的司机用朝语招呼客人,同机的韩国游客看上去在这里比我有更多的自信。

在延吉,如果你不懂汉语,不会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有朝语电视节目收看、有朝语报纸书籍买、所有的场所都可以使用朝语,反而我这个只会汉语的外地人却四处感到不方便:广场播放的是韩国电视台电视,很多饭馆的老板汉语不好,我听了费劲,只能吃很不适应的狗肉汤饭。

在这个双语城市中,生存着三种以朝语为母语的人:朝鲜族中国人,韩国人,北朝鲜人。据鲜族同胞介绍,如果懂朝语,可以从口音中听出三种人的区别。不过除此之外,你很难从街上把三种人区分出来。这样的环境使得延吉成为北朝鲜偷渡者藏身之首选城市。

当地人告诉我,凡是偷渡过来的北朝鲜人,都非常地聪明,毕竟翻山渡河、躲避朝鲜边防军的检查,这些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偷渡过来之后,因为他们没有合法身份,还要继续躲避中国方面的检查,因此,他们也特别警觉,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据说一旦被遣送回去,他们就会受到严厉的制裁。

在取得了当地鲜族同胞的信任之后,我通过中间人采访到了一个北朝鲜偷渡者。她叫李某,27岁,目前在一个公寓新区的桑拿浴室里做按摩小姐(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场所)。她长的和本地鲜族女人不大一样,纤细的外形仿佛像是江南女子。四年前,在朝鲜,她的丈夫死了,她便在一天晚上趟过图们江,偷渡到了图们,最后在延吉隐藏了下来。虽然有她朋友的推荐,但她对我始终很警惕,不愿意对她的过去多说什么。她说喜欢现在中国的工作生活,既健康,收入又不错,现在每个月1500左右的薪水她已经非常满意了,因为在朝鲜,她只有每个月100朝元的收入(合人民币4元)。

目前她的汉语已经能对话了,一开始几年汉语不好的时候,她很担心被发现,所以尽量少说话。加上她工作很努力,因此老板和同事也很照顾她,只让她做鲜族或者韩国客人。如果实在有人发现她汉语不好的时候,她用“我是农村来的”搪塞过去。

现在她已经完全适应这个地方了,采访结束后,她和大家一起看世界杯,手里还碰着一本朝语小说。只要不被发现,她说会在这里找一个爱人,就这么生活下去。

像李某这样的北朝鲜偷渡者,在延吉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有的在基督教教会的帮助下生活,有的在布满延吉各处的浴室做按摩,有的为朝鲜餐馆打工,有的成为当地人的妻子。在当地鲜族的眼中,这些北朝鲜偷渡者本身就是和自己同宗,很多鲜族人在北朝鲜都有

5.方茴说:“那时候我们不说爱,爱是多么遥远、多么沉重的字眼啊。我们只说喜欢,就算喜欢也是偷偷摸摸的。”

6.方茴说:“我觉得之所以说相见不如怀念,是因为相见只能让人在现实面前无奈地哀悼伤痛,而怀念却可以把已经注定的谎言变成童话。”

7.在村头有一截巨大的雷击木,直径十几米,此时主干上唯一的柳条已经在朝霞中掩去了莹光,变得普普通通了。

8.这些孩子都很活泼与好动,即便吃饭时也都不太老实,不少人抱着陶碗从自家出来,凑到了一起。

9.石村周围草木丰茂,猛兽众多,可守着大山,村人的食物相对来说却算不上丰盛,只是一些粗麦饼、野果以及孩子们碗中少量的肉食。

自己的亲戚。在朝语中,甚至他们把朝鲜和韩国称作“故国”,例如在延吉新华书店就公开发售韩国的《故国消息》杂志;而接受采访的金某就告诉我,他的两个亲戚,曾经是北京大学的研究生,甚至为了相应“故国”建设的号召,60年代从图们江偷渡去了北朝鲜,最近一年才回来探亲。甚至有些韩国激进议员正在鼓吹修改《在外同胞法》,把建国前迁居到中国的鲜族中国人也赋予韩国国籍。正是因为在民族和文化上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当地鲜族人并不把北朝鲜偷渡者当作外人,愿意给北朝鲜人提供工作机会。很多北朝鲜偷渡者在赚够了钱之后,甚至还偷渡回去,在经济上帮助自己的家人。

这样融洽的局面在去年6月26日张吉洙一家7口到联合国难民署驻北京办事处申请政治避难之后发生了改变。当有些偷渡者在一些韩国和国际组织的策划下开始闯馆的时候,这些北朝鲜偷渡者的个体行为就升格成为政治甚至外交事件,中国政府不得不改变一度对北朝鲜偷渡者的宽松政策,加紧了对非法越境、工作、居住者的搜查。

【可以直接趟过来的图们江】

从延吉到图们的高速公路出入口,就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武警拦下所有的车辆,要求乘坐者用汉语说出要去的地方,如果不会说汉语,就必须出示外国护照。这里是图们到延吉的主要通道,大部分从图们江偷渡过来的北朝鲜人都是从这里去延吉的。

不过,到了图们江边的时候,就彻底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北朝鲜人偷渡过来了--实在太容易了。长白山的水向南流叫鸭绿江、向北流叫图们江,而图们江进入图们市境内变得相当缓和。虽然这几天连着下雨,河水上涨,但最窄的江段也只有30多米,中央水深只有1米,如果碰到枯水季节,水还没到膝盖,晚上趟过来一点问题没有。到了冬天,河水结冰,直接走过来就可以了。

由于中朝两国是友好邻邦,中朝边界双方看守的不是很严格。在图们口岸大桥上,韩国客人经常可以越过中朝边界到朝鲜一边留影纪念,而对方一边桥头,也根本看不到人把守。在图们江上乘竹筏游玩的旅客,经常被船夫把船靠到朝鲜对岸吓一大跳,可是对于船夫来说,和对岸朝鲜边防军聊天是很平常的事情。我用高倍望远镜看对岸,可以看到朝鲜人在对面南阳市的山上梯田上劳作,朝鲜边防军人看到我在观察他们,也不是很在意,静静地站在那里,也看着我们。

不过也有一些事件让我感觉到了背后的紧张。上午,从口岸大桥上开过来朝鲜方面的警车来这边执行公务,而在离口岸几百米的江段对岸,朝鲜军人也拦住了可能想偷渡到中国的北朝鲜人。在图们江边钓鱼的海关退休职工张某告诉我,图们人对偷渡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们认为,北朝鲜人出于经济考虑,来中国寻找赚钱机会,图们人都能理解。他介绍说,虽然常常有人偷渡过来,但是留在图们的不多,因为图们太小,而且太接近边界,所以偷渡者大多去了延吉。

【偷渡者和闯馆者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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