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艺术史研究的图像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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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阶级 的基本 态度 ， 会 不知不觉地体现在 一个 人的个性之 中， 以
笔者 现 以 １ ７ 世 纪威尼 斯 画家弗 朗西斯科 ・ 马 费 的作 品《 端 着施洗者圣 约翰之首 的莎乐美》 为例 ， 阐述潘诺夫斯基 的 图像 学
方法 。欣 赏者从该作 品中先 可以看到 ： 一位 美丽的少妇 ， 她左手
时， 会先 思考最简单 的问题 ： 这件作 品表现 了什 么？ 紧接 着这 个 问题 ， 我们立刻会提 出另一个 问题 ： 作 品中的这些人 物是谁 ？如 何 认 出他们？在 完成 了对人 物的基本识 别后 ， 我们 就要在更 大 范 围中探讨这件 艺术作 品： 这 位 艺术 家对这 个题材 的刻 画在 什
在 对艺术 品进 行 图像 志 的分 析 时， 潘 诺夫斯基 的图像 意义
的 三层次 解释 理论 将有助 于分 析 。 当我们 面对 一件 艺术作 品
种感 受性是解释者 实际经验 的一部分 。这 种被视为 自然 主题 载
体 的纯 粹形式世界 ， 是 艺术母题 的世界 ， 也 是对艺术作 品的前 图
分支 在一个平 等 的水平上 汇合 ， 而不是相 互充 当婢 女。 “ 由于艺 术作 品的 内涵 意义不 能 由艺术 史专用 的术语描述 ， 而只 能借 助
诺夫 斯基在《 图像 学研 究》 中指 出 了对作 品的 图像 学分析 ， 即图 像 意义 的三层次解释 理论 。在第 一层次上 ， 解 释 的对 象是 自然
的主题 ， 这 个 自然的主题包 括事 实性主 题与表现 性主题 两个部 分， 事 实性 主题 是 艺术 品的形 式 ， 如 线条 与色彩 构成 的某 些形
Baidu Nhomakorabea
哲学史 、 宗教史 、 社会结构史 、 科学史等 学科 的术语描述 ， 所 以图 像 学理所 当然地 引发 了学科 间的合作 ， 这就 是 艺术 史发展 中这
种 图像 学转 向的最大意义。 ”
态， 或者 青铜 、 石块构成 的某 些特 殊形式 的团块 。这 些形 式是对 自然对 象的再 现 ， 而在再现 的 同时 ， 也会 有所 谓的表现 意义 ， 这 种表 现意义是通 过“ 移 情” 而不是 单纯 的等 同领 悟到的。为 了获
得这个 层次上 的正确 解释 ， 解释 者必须有某种 程度 的感受性 ， 这
理论研究
论艺术史研究 的图像学方法
口沈 静
摘 要： 潘诺 夫斯基的 图像 学方法对 ２ ０ 世 纪 中期的 美术史研究有 着广泛的影 响。潘诺夫斯基 的图像学方 法就是 图像意 义的三 层 次解释理论 ， 即前 图像 志描 述、 图像志 阐释 、 深义图像 志分析 。
关键 词： 图像 学 艺术 主题
么程度 上相似或相异 于 同时代或不 同时代 的艺术家对这个题材
像 志描述 。第二个层 次上的解释 ， 是将艺术母题相 组合 ， 与主题
或概念 联 系在一起 ， 这 些主题 组成 了图像 、 故事和 寓意 的世界 ，
它们 形成 了第 二性 或程 式主题 的领 域 ， 即狭义 图像 志 的领域 。
正， 这 就是一般 意义 上的文化象征史。潘诺夫 斯基强调 ， 如果要
想找 出艺术作 品 的内在 意义 ， 艺术 史家就 必须将 自己所关注 的 作 品的 内在意 义和 与此相关 的、 尽 可能 多的其他文 化史料进 行
印证 ， 这 些史料就是能够为其所研 究的某个人 、 时代和 国家 的政
图像 学是 美术 史研 究的一个分 支 ， 其研 究对象 是与美 术作 品的形 式相对 的作 品的主题 与意义 。现代 意义 的图像 学理论 是 由澳 大利 亚 艺术史家 阿比・ 瓦尔堡 与其 学生发展起来 的。 ｌ ９ ｌ ２ 年， 瓦尔堡在 罗马 国际艺术史会议上首 次提 出“ 图像 学” 概念， 他 认为， 特定 时代 的艺术是 以诸 多方 式 与宗教 、 哲学 、 文 学、 科学、 政 治和社会生活相关联 的。１ ９ ３ ９ 年， 瓦尔堡 的学生欧文・ 潘诺夫
持剑 ， 右手端着 一只大托盘 ， 盘 中放着一颗砍下 的男 性头颅。这 样就 完成 了前 图像 志的描述 ， 这样 的考察 只是对这 幅 画中的人
斯基 出版 了《 图像 学研 究》 一书 ， 该 书 的出版标 志 图像 学成为艺
术史研 究的一门重要的学科。 从 简单 的意义上 来理解 ， 图像 学意味着 鉴定 艺术 品中的母 题 与图像 ， 它考察 的是母题 、 象征 与寓意在 其文化 中的意义。潘
治、 诗歌 、 宗教 、 哲学和社会倾 向提供 证据 的材料 。同样 ， 研 究政 治活动 、 诗歌 、 宗教 、 哲学和社 会情境 等方面 的历史 学家也应该 这样 利用 艺术作 品。正是在探 索内在 意义 时， 人 文 学科 的各个
要对这 些 图像 志进行分 析 ， 除 了要根据 实际经验 获得对 事件 与 物体 的认知 之外 ， 解释 者还要具备文 献知识 ， 进 而熟悉特定 的主 题 和概 念。在 此 ， 解释者 通过探 究类型 的历史修 正并控 制从 文 献 中获得 的知 识。第三个层次上 的解释 ， 是 深义 图像志分析 ， 即
要条 件 ， 那 么对 图像 故事和 寓意 的正 确分析则 是进行 深义 图像 志解释 的必要条件 ， 这 就需 要解释者具备 综合 直觉 的能力。这
种综合直 觉的 能力 需要通过 洞察 人类心灵 的一般倾 向和本 质倾 向在 不 同历 史条件 中被 特定 主题 和概 念所表 现 的方 式加 以纠
的创作？这 件作 品是否启 发 了文 学上对这个 题材 的再现 ， 抑或 是该作 品受到 了这个 主题或题材 的文 学再现 的启发？该如何解
释这 些相似或相异？是 否有其他 的视觉形 象直 接地 启发 了这种
再现？
对作 品 的内在 意义或 内容 的把握 ， 而要把握 内在意义 ， 就 得对某 些根本原 理加 以确定 ， 这 些原理揭 示 了一个 民族 、 一个 时代 、 一
笔者 现 以 １ ７ 世 纪威尼 斯 画家弗 朗西斯科 ・ 马 费 的作 品《 端 着施洗者圣 约翰之首 的莎乐美》 为例 ， 阐述潘诺夫斯基 的 图像 学
方法 。欣 赏者从该作 品中先 可以看到 ： 一位 美丽的少妇 ， 她左手
时， 会先 思考最简单 的问题 ： 这件作 品表现 了什 么？ 紧接 着这 个 问题 ， 我们立刻会提 出另一个 问题 ： 作 品中的这些人 物是谁 ？如 何 认 出他们？在 完成 了对人 物的基本识 别后 ， 我们 就要在更 大 范 围中探讨这件 艺术作 品： 这 位 艺术 家对这 个题材 的刻 画在 什
在 对艺术 品进 行 图像 志 的分 析 时， 潘 诺夫斯基 的图像 意义
的 三层次 解释 理论 将有助 于分 析 。 当我们 面对 一件 艺术作 品
种感 受性是解释者 实际经验 的一部分 。这 种被视为 自然 主题 载
体 的纯 粹形式世界 ， 是 艺术母题 的世界 ， 也 是对艺术作 品的前 图
分支 在一个平 等 的水平上 汇合 ， 而不是相 互充 当婢 女。 “ 由于艺 术作 品的 内涵 意义不 能 由艺术 史专用 的术语描述 ， 而只 能借 助
诺夫 斯基在《 图像 学研 究》 中指 出 了对作 品的 图像 学分析 ， 即图 像 意义 的三层次解释 理论 。在第 一层次上 ， 解 释 的对 象是 自然
的主题 ， 这 个 自然的主题包 括事 实性主 题与表现 性主题 两个部 分， 事 实性 主题 是 艺术 品的形 式 ， 如 线条 与色彩 构成 的某 些形
Baidu Nhomakorabea
哲学史 、 宗教史 、 社会结构史 、 科学史等 学科 的术语描述 ， 所 以图 像 学理所 当然地 引发 了学科 间的合作 ， 这就 是 艺术 史发展 中这
种 图像 学转 向的最大意义。 ”
态， 或者 青铜 、 石块构成 的某 些特 殊形式 的团块 。这 些形 式是对 自然对 象的再 现 ， 而在再现 的 同时 ， 也会 有所 谓的表现 意义 ， 这 种表 现意义是通 过“ 移 情” 而不是 单纯 的等 同领 悟到的。为 了获
得这个 层次上 的正确 解释 ， 解释 者必须有某种 程度 的感受性 ， 这
理论研究
论艺术史研究 的图像学方法
口沈 静
摘 要： 潘诺 夫斯基的 图像 学方法对 ２ ０ 世 纪 中期的 美术史研究有 着广泛的影 响。潘诺夫斯基 的图像学方 法就是 图像意 义的三 层 次解释理论 ， 即前 图像 志描 述、 图像志 阐释 、 深义图像 志分析 。
关键 词： 图像 学 艺术 主题
么程度 上相似或相异 于 同时代或不 同时代 的艺术家对这个题材
像 志描述 。第二个层 次上的解释 ， 是将艺术母题相 组合 ， 与主题
或概念 联 系在一起 ， 这 些主题 组成 了图像 、 故事和 寓意 的世界 ，
它们 形成 了第 二性 或程 式主题 的领 域 ， 即狭义 图像 志 的领域 。
正， 这 就是一般 意义 上的文化象征史。潘诺夫 斯基强调 ， 如果要
想找 出艺术作 品 的内在 意义 ， 艺术 史家就 必须将 自己所关注 的 作 品的 内在意 义和 与此相关 的、 尽 可能 多的其他文 化史料进 行
印证 ， 这 些史料就是能够为其所研 究的某个人 、 时代和 国家 的政
图像 学是 美术 史研 究的一个分 支 ， 其研 究对象 是与美 术作 品的形 式相对 的作 品的主题 与意义 。现代 意义 的图像 学理论 是 由澳 大利 亚 艺术史家 阿比・ 瓦尔堡 与其 学生发展起来 的。 ｌ ９ ｌ ２ 年， 瓦尔堡在 罗马 国际艺术史会议上首 次提 出“ 图像 学” 概念， 他 认为， 特定 时代 的艺术是 以诸 多方 式 与宗教 、 哲学 、 文 学、 科学、 政 治和社会生活相关联 的。１ ９ ３ ９ 年， 瓦尔堡 的学生欧文・ 潘诺夫
持剑 ， 右手端着 一只大托盘 ， 盘 中放着一颗砍下 的男 性头颅。这 样就 完成 了前 图像 志的描述 ， 这样 的考察 只是对这 幅 画中的人
斯基 出版 了《 图像 学研 究》 一书 ， 该 书 的出版标 志 图像 学成为艺
术史研 究的一门重要的学科。 从 简单 的意义上 来理解 ， 图像 学意味着 鉴定 艺术 品中的母 题 与图像 ， 它考察 的是母题 、 象征 与寓意在 其文化 中的意义。潘
治、 诗歌 、 宗教 、 哲学和社会倾 向提供 证据 的材料 。同样 ， 研 究政 治活动 、 诗歌 、 宗教 、 哲学和社 会情境 等方面 的历史 学家也应该 这样 利用 艺术作 品。正是在探 索内在 意义 时， 人 文 学科 的各个
要对这 些 图像 志进行分 析 ， 除 了要根据 实际经验 获得对 事件 与 物体 的认知 之外 ， 解释 者还要具备文 献知识 ， 进 而熟悉特定 的主 题 和概 念。在 此 ， 解释者 通过探 究类型 的历史修 正并控 制从 文 献 中获得 的知 识。第三个层次上 的解释 ， 是 深义 图像志分析 ， 即
要条 件 ， 那 么对 图像 故事和 寓意 的正 确分析则 是进行 深义 图像 志解释 的必要条件 ， 这 就需 要解释者具备 综合 直觉 的能力。这
种综合直 觉的 能力 需要通过 洞察 人类心灵 的一般倾 向和本 质倾 向在 不 同历 史条件 中被 特定 主题 和概 念所表 现 的方 式加 以纠
的创作？这 件作 品是否启 发 了文 学上对这个 题材 的再现 ， 抑或 是该作 品受到 了这个 主题或题材 的文 学再现 的启发？该如何解
释这 些相似或相异？是 否有其他 的视觉形 象直 接地 启发 了这种
再现？
对作 品 的内在 意义或 内容 的把握 ， 而要把握 内在意义 ， 就 得对某 些根本原 理加 以确定 ， 这 些原理揭 示 了一个 民族 、 一个 时代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