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江号子随笔

时，船工一声 “ 嗨”必须落在有搭 背 （ 牵藤 而用）那 只脚上 ，然后走 三步 ，又一声 “ ， 挂 嗨”

形成 Ｉ 嗨ｏｏｏ 每一 小节四拍的节奏，船 工的步伐是整 齐均 匀的 ，这是 多年练就 的节奏感。 Ｉ
下 面是 一 段 经 过 整 理 的 词 ： “ 上 横 起 困 ，脚 杆 打 不伸 ， 面 前 一 盏 啥 ，孤 魂 灯 。 田 产 已卖 尽 ． 床
维普资讯
起 点，金 沙江上的新市镇，沿嘉陵 江北上 ，直到 不通航 的一 个小镇 为止。再 沿大川 东下．来 到川汪出口处三峡 ，先在巫山县盘桓 多 日，然后 绕道湖 北，从利 川县 的一 个小镇 。到 达巫峡
南岸 与神女峰相对峙的 山 。在高山之巅 ，一览众 山，四周景 色雄 奇适丽 ，让 人深深体会 到 ， 巅
正是有 了三峡峭壁深壑之险 ，才会 有号子惊世骇俗之美。
在武隆县羊 角碛 ，鸟江第一大津近百名船工 ，排成长 阵匍 匐在 江边 ，随 着号 工一声 ：“ 哎 呀呀，么爸爸叱 ，拿下来榨一榨。 ”船 工随后应一 声 “ 。这 时船 工哪 怕是移 动半 步也是 至 嗨” 关重要 的。拉津 大多数时闻是船与水的相持 ，船 工都是 脚蹬 石 头、手抓 地 ，像 雕 塑似 的筮纹 不动。没有人能 比号子更 了解逆水行舟 不进 则退 的含 意。号工 需观 察水 势及船 头角度 、风 向 等情 况，并覆 时发 出号令。随着船 身迈进津 头，“ 嘿哟 ，切佐 ，么哟 ，切佐” 的号子 声响彻 山
号子与劳动相结合 的程度甚至达到性命攸 关的地 步，抢津和过 津都 充分体现 了这点。 号子在
领唱 时还具有音 乐以外的作 用，这个特点比其它号子更为 明显 。 抛河和过津演唱的 “ 架号子”无疑 是最激 昂的 ，领 唱 高亢短促 乐 句与船 工浑厚 的 “ 招 嗨
嗨”声交织在一起 ，随着第二领唱第三领 唱的不 时介入 而达 到高潮。这是 船工 号子最 富有音 乐性的精髓之处 ，可惜是 即兴的 ，竞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保 留下 来。 号子有 “ 上川东”（ 四川宜宾一重庆）与 “ 下川 东” （ 重庆一巫 山）之分 ，具体可 分为三
歌集成・ ｌ ） 四Ｊ 卷） ，数 年后 ，在 武隆县 ，当地安 排 了 ２ 位船 工演唱 乌 江船 工 号子。在 唱 ｌ ０余
“ 夺夺号子”时，船 工加强 了合唱份量．与领 唱相呼应 ，形成 了三个声部 的大三和 弦．是川江 号子 中极少见的多声部谱例 ，气势恢宏，节奏紧凑 ，特点 突出，至今仍环绕耳 际。
川 江 号子 ， 乐 句 长短 不 一 ， 以 短 句子 为 多 ， 多为 “ ，嗨 ，啊 起 佐 ， 难 个 拉 哟 … … ” 等 嘿
劳动呼声。有 内 的乐 句，速度 较慢 的时值较 长的 叫 “ 数板 ” 容 慢 ，乐句较 短 ，中等速 度 的 叫
“ 快数板” 。它们 均采用川戏 高腔某个 曲牌为基调 ，经过号 工演绎 ，戏 曲的味 道 多 已淡化 。而 能与号子相融。号子 通常是领合形式的反复 ，如 果船 工在一 定 时值 内答应 “ ” 嗨 ，并重 复 着， 号工也能在间隙中做 出各种节奏 变化 ，这是船 工号子 极 富魅 力的特 点。以快数 板为倒 ，拉 纤
川，蒋 天动地 。船工逐渐加快步伐 ，直到 第二个 滩前。羊 角津是 个弧形 的组合 津 。有数 处落
差极 大的门槛津 。到羊 角 下津的木船 多数要 由当地 的舵工领航 。有一 次过羊 角滩 ，船 两旁 碛
的蓬布早 严实地放 了下来 ，乘客面朝船 头，紧挨 着坐在 一排 排很 接 的长凳上 ．船 行速度 突然
于动 力等关 系，要作 “ 之”字形的航行 ，越须在一 定时 问 内到 达对岸 某一 河面进入航 道 ．这 叫抛 河。抛 河与过津是木船必需把 速度提 高到极 限的时候。这 时号工对 节奏的 把握 ．气 口的 切换 ，对士气的鼓舞 ，爆发力的调 动起到 至关紧要 的作用 ，任何 闪失都可能造 成严重 的后 果。
加快，身体有 下坠的感觉。船 头传 来撞水的砰砰 声。 突然砰 地一声 ，汪水越过船 头 ，漫上 甲 板 ， 闪不及 ，鞋袜都打湿 了，这时才想起过 津前 ，船 工叫大 家把提 包抱在身上的话 来。 躲
世纪５ ０年 代 以 前 是 川 江 木 船 航
２ ０
嚣盘
乌江号子短促而 紧张 ，与大河号子风格迥异 。在涪陵 ，有一段 “ 夺夺 号子” （ ‘ 见 中国民
“ 数 板 ” 是 号 工 的 独 唱 ， 它 必须 用 大段 的 唱 词 在 几 十 分 钟 或 一 两 个 小 时 之 内减 轻 船 工 长 慢
时期搬桡时产生的枯燥和疲惫。唱 词多数是现 存的戏 曲唱段 ．也有 熟知 的忠孝 节义，世 态掌
故，见子打子 （ 见啥唱啥）等 内容 。这些大多是号工 自己即兴创作 ，相互交流而传承下来的。
当了祖宗坟，剩下半条 命．孤 一人。抽 完这一 口，哪 管下一 顿 ，只要 熬得到 ．明早晨 。阎王
把我等 ，小鬼在催命 ，让我 烟烧 完，就启程。 ”词分四段 ，每段 分成 四句唱，号工演 唱时并 不
在意那三拍的存在 ，随意地把唱词 中的五个字填 了进去 ，多数是切 分音 ，有些 只能 用计 算机 才能测算 出是几连音的切分音 。第四句是三 个字，这 又给 号工留下 节奏 变化 的空 阃。这种 美 仑美 奂的即兴发挥充分展 示 了号工掌握节奏 变化的能力。一些专业声乐演员想去模仿 ，但 由于 没有深厚的视唱功底和切实的生活体验 ．始终不得要领 ，可见船工们的演唱功底非同一般 了。
川 江船 工 行 船 多数使 用 背 向船 头 的 “ 桡 式 ” 这 比 “ 桡 式 ” 能 获 得 更 大 的 动 力 ， 又 由 搬 。 推
于身体直立亦可减轻疲劳。木船与轮 船 不同，轮 船航行 的方 向与动力均 由领江一人 掌握 ；而
木船 则需由舵 工 （ 后领江）与号工分别掌握 。下水 时， 同一航 道 ，轮船 可 以直行 ，木 船则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