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犯罪所用的本人财物”的认定与没收

所 谓 供犯 罪 所用 之 本 人财 物 ， 指 “ 是犯 罪 行 为 是 不
不可 缺 少 的 要 素 ． 是 行 为人 实 施 犯 罪 时所 使 用 的物 ， 只 包括 经 供 犯罪 所 用 或将 要 供 犯罪 所 用 的物 。 言之 ， 换
供 犯 罪所 用 之 本 人财 物 ， 必须 直接 用 于 犯 罪 ， 于犯 罪 中
某 某 又致 电何 某 某 ．要 求 以每 克 ３ ０元 的价 格 购 买 １ ６
１ 与 犯 罪 的关 系 上 ． 是 直接 且 专 门 用 于犯 罪 之 ． 在 应 物。 所谓 “ 直接 ” 指与犯 罪必须 有直接 关 系 ， 是 即对犯罪 的 完 成起决 定性或 促进性 的犯 罪工 具 。前 者如 赌博 犯罪 中
辆 当然 是 为供 犯 罪所 用 之 物 ． 自然 应 在 没 收之 列 。
２此 处 的 “ 罪 ” 作 扩 大 理 解 ， 应 当包 括 实 行 ． 犯 应 既
阶段 ， 包括 犯 罪 预 备 阶段 。德 、 也 日刑 法 对 供犯 罪 所 用 之 物 ． 犯 罪发 展 阶段 不 同 而 细划 出供 犯 罪 预备 之 物 。 依
【 讼过 程 及 争议 焦 点 ］ 诉 本 案 争议 的焦 点 在 于 法 院 是否 应 没 收何 某 某 的别 克 牌小 汽 车 。一 审法 院 判 决 认定 扣 押 在 案 的犯 罪 用 工 具 被 告人 何 某 某 所有 的别 克 牌 小 汽 车一 辆 、三星 牌 手 机 １台 ，被 告 人 黄某 某 所 有 的 金 鹏 牌手 机 ｌ台 、毒 资 ３ ０元 及缴 获 的毒 品 ， 以 没 收 。” 某某 不 服 ， 出上 ０ 予 何 提
诉 。 二审 法 院 认 为 ， 于原 判 没 收 的别 克 牌 小 汽 车 ， 关 因
没 有 证据 是 专 门 或 主要 用 于犯 罪 的 工具 ， 宜没 收 。 不 原 判 没 收不 当 ， 予 以 纠正 。在 此 基础 上 ， 一 审判 决 作 应 对 出 了改 判 ：扣 押 在 案 的 上诉 人 何 某 某 所有 的三 星 牌 手 “ 机 １台 、 审被 告 人 黄 某 某所 有 的金 鹏 牌 手机 １台 、 原 毒
誓田 萸 呆 呆 、 栗 采 败 卖 毒 品 菲 柔 何圄“ 供犯罪所用的本源自财物’ ’ 的认定与没收
文◎ 润 华 李
［ 本 案 情 ］０ ０年 １ 基 ２１ ０月 ２ １日 １ ０时许 ， 告 人 黄 被
某 某打 电话 给被 告 人 何 某某 ．要 求 以每 克 ３ ０元 的价 ６
起 决 定性 或 促 进性 作 用 且 属 于 犯 罪 人本 人 之 财 物 。应 从 以下三 个 方 面把 握 ：
格 赊 购 １ 冰毒 ，后 双 方在 珠 海 市斗 门区黄 某某 住 处 克
的楼 下 完成 交 易。 同 日 １ ９时许 ， 某 某携 带购 得 的部 黄 分毒 品 以 １０元 的价 格 卖给 蔡 某 某 。 次 日 １ ０ ５时 许 ， 黄
北 京 市顺 义 区人 民检 察 院 ［ ０ ３ ０ １ １０ ］
２ ｌ ｇ第 ３期 （ Ｏ２ 经典案例 ） 总第 １ ４ ／ ４ ］
系可 以从 三个 方 面 进 行 考 察 ：一 是 犯 罪 预备 之 物 对 犯 罪 实行 行 为 的促 进 程 度 ，对 此 应 当考 虑 预备 行 为 的性 质及 其 对 实行 行 为能 否顺 利完 成 的作 用 大 小 。二 是 犯 罪预 备 之 物对 预 备 行 为 的 实现 产 生 的影 响 大小 。三 是 犯 罪预 备 之 物 的使 用 频 次 与存 续 时 间 ，如 果频 繁 性 的 使用 且 存 续 的 时 间较 长 ， 关 系 就密 切 。 其 ３属 犯 罪 本人 财 物 。立 法 惯 例 认 为 没 收 的 供 犯 罪 ． 所 用之 物 应 属犯 罪 本 人 财 物 。此 处 本 人 财 物意 指 犯 罪 分 子对 财 物享 有 所 有 权 。然 而 ， 司 法 实 践 中 ， 罪 人 在 犯 对 财物 享 有 的 所有 权 却 存 在 诸 多情 形 ，如 与他 人 共 有 此 物 ， 对 此 物享 有 其 他 物 权 、 权 等 权 利 。正是 由于 或 债 存 在上 述 种种 情形 ，导 致 刑 法理 论 界 和 司 法 实践 部 门 对认 定 犯 罪 “ 本人 ” 物存 在 不 同 的认 识 。 观 点认 为 ， 财 有 从刑 法 条 文规 定 看 ，本 人 财 物应 只 限于 犯 罪人 对 没 收 物 独 自享 有 所 有权 ．且 他 人 对该 物 在 法 律 上 不得 主张 权 利 ． 则 则 侵犯 了第 三人 的财 产权 益 。 否 而有 观 点则 认
的赌 资 、 赌博 用具 等 ． 者 如抢 劫 犯罪 中所 用 的刀具 、 后 枪
支等 。 当然 ， 种 区分并不 是绝 对的 ， 此 应视具 体情 况而定 。 比如对 同样是平 常用 于装载 旅客 的汽 车 ，在 用来 直接 撞 击被 害人 的场 合 可能 就是 具有 决 定性 作 用 的犯 罪 工具 ， 而在仅 用来 接送 凶手 的场 合 ，则 可能 对犯 罪 的完成 仅具 有促进 作用 。所谓 “ 门” 专 则排 除将平 常有 其他 合法 用途 仅偶 尔用 于犯罪 的物作 为犯罪 工具对 待 ，如平 常用 于载 客偶 尔夹 带赃物 的客车 ， 不得 以犯 罪工具 予 以没收 。１ １ ］
［ 裁判 理 由及 法理 评 析 ］
ｆ ）供 犯 罪 所 用 的 本 人 财 物 ” 认 定 一 ‘ ‘ 的
究 其法 理 。只要 准 备 了 ， “ 即使 实 际未 被 使 用 ， 是 没 收 也
的 对象 。 是考 虑 了社 会 保 安 的意 思 ” 可见 ， 犯 罪所 这 。 供 用 之物 不 仪包 括 犯 罪 实 施 阶 段 的实 行 工 具 ，而且 供 犯 罪 预备 之 物 ， 果 与 犯 罪 的联 系 密切 ． 应 对其 予 以没 如 也 收 。 断 供 犯罪 预 备 之物 是 否 为犯 罪 工 具 时 ， 密 切 联 判 其
此外 ． 供犯 罪所 用 之 物 为 直接 且 专 门用 于 犯 罪 ， 则 犯 罪类 型仅 是 故 意犯 罪 而 排 除 过 失犯 罪 。 因过 失犯 罪
克 冰毒 ，双 方 约 定在 斗 门 区信 禾汽 车站 附 近 交 易 。随
后 ． 某 某 驾驶 其 别 克牌 小汽 车到 信 禾 车站 。 何 两人 正 准 备 交 易 时 。 公 安 民警 当场 抓 获 。 被
资 ３ ０元 及 缴 获 的毒 品一 批 ， 予 以 没 收 。” ０ 均
的被 告人 在 主 观 上不 存 在 故 意 实施 犯 罪 ，也 就 谈 不上 有 专 门 为实 施 犯 罪所 用 之物 。 交通 肇 事 中 之车 辆 ， 如 则
不 应 予 以没 收 。 若 行 为人 故 意 以车 冲撞 杀 伤行 人 ， 但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