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六唐纪二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六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六卷(唐纪)(2)原文[4]度支郎中兼侍御史杨钊善窥上意所爱恶而迎之,以聚敛骤迁,岁中领十五余使。
甲辰,迁给事中,兼御史中丞,专判度支事,恩幸日隆。
[4]度支郎中兼侍御史杨钊善于窥伺玄宗的好恶而奉迎他的心意,因为能聚财敛钱而得到破格提拔,一年之中,就一身兼领十五多个使职。
甲辰(初五),又被任命为给事中,兼御史中丞,专门掌管度支事,恩宠日盛。
苏冕论曰:设官分职,各有司存。
政有恒而易守,事归本而难失,经远之理,舍此奚据!洎奸臣广言利以邀恩,多立使以示宠,刻下民以厚敛,张虚数以献状;上心荡而益奢,人望怨而成祸;使天子有司守其位而无其事,受厚禄而虚其用。
宇文融首唱其端,杨慎矜、王继遵其轨,杨国忠终成其乱。
仲尼云:宁有盗臣而无聚敛之臣。
诚哉是言!前车既覆,后辙未改,求达化本,不亦难乎!苏冕论曰:设立官吏,分别职责,各有自己的责任。
行政制度有常规就容易管理,事情归于根本就难有过失,从经邦治国的长远利益考虑,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依据的呢!自从奸臣虚夸财利以求恩宠,皇帝也多立使职以示宠爱,刻剥平民百姓厚敛聚财,广张虚数以奉献于上。
从此皇帝心意放荡而生活更加奢侈,人民心怀怨恨而成祸患。
以至皇帝和各级官吏尸位素餐,享受厚禄而不负其责。
宇文融首开此端,杨慎矜与王紧随其后,至杨国忠而终成祸乱。
孔子曾经说过:宁可有盗臣而不可有聚敛之臣。
此话真是至理名言!前车已覆,后人不鉴,要想达到教化流行这一根本,不是太难了吗![5]冬,十月,庚戌,上幸华清宫。
[5]冬季,十月庚戌(十三日),玄宗前往华清宫。
[6]十一月,癸未,以贵妃姊适崔氏者为韩国夫人,适裴氏者为虢国夫人,适柳氏者为秦国夫人。
三人皆有才色,上呼之为姨,出入宫掖,并承恩泽,势倾天下。
每命妇入见,玉真公主等皆让不敢就位。
三姊与、五家,凡有请托,府县承迎,峻于制敕;四方赂遗,辐凑其门,惟恐居后,朝夕如市。
十宅诸王及百孙院婚嫁,皆以钱千缗赂韩、虢使请,无不如志。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二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二卷(唐纪)(2)原文[1]春季,二月,西域的俱密王那罗延、康王乌勒伽、安王笃萨波提均上表玄宗,告知受到大食军队的侵掠,请求唐朝派兵救援。
[2]敕太府及府县出粟十万石粜之,以敛人间恶钱,送少府销毁。
[2]唐玄宗敕令太符和京兆府以及京府所辖各县拿出十万石粟出售,以便收回民间私铸的劣质钱,交少府监销毁。
[3]三月,乙卯,以左武卫大将军、检校内外闲厩使、苑内营田使王毛仲行太仆卿。
毛仲严察有干力,万骑功臣、闲厩官吏皆惮之,苑内所收常丰溢。
上以为能,故有宠。
虽有外第,常居闲厩侧内宅,上或时不见,则悄然若有所失;宦官杨思勖、高力士皆畏避之。
[3]三月,乙卯(二十六日),唐玄宗任命左武卫大将军、检校内外闲厩使、苑内营田使王毛仲担任太仆寺卿。
王毛仲谨严精明,有才干能力,万骑军中的有功之臣和闲厩官吏都俱怕他,苑中的收入一般很丰盛。
唐玄宗认为他很有才干,因此受到了玄宗的宠爱。
王毛仲虽然在外面有宅第,却常常住在宫内闲厩旁边的宅中,有时玄见宗不到他,就会感到若有所失。
宦官杨思勖和高力士都对他十分敬畏。
[4]勃海王大祚荣卒;丙辰,命其子武艺袭位。
[4]勃海王大祚荣去世;丙辰(二十七日),玄宗敕命其子大武艺继位。
[5]夏,四月,壬午,开府仪同三司祁公王仁皎薨。
其子驸马都尉守一请用窦孝谌例,筑坟高五丈二尺;上许之。
宋、苏固争,以为:淮令,一品坟高一丈九尺,其陪陵者高出三丈而已。
窦太尉坟,议者颇讥其高大,当时无人极言其失,岂可今日复踵而为之!昔太宗嫁女,资送过于长公主,魏徵进谏,太宗既用其言,文德皇后亦赏之,岂若韦庶人崇其父坟,号曰酆陵,以自速其祸乎!夫以后父之尊,欲高大其坟,何足为难!而臣等再三进言者,盖欲成中宫之美耳。
况今日所为,当传无穷,永以为法,可不慎乎!上悦曰:朕每欲正身率下,况于妻子,何敢私之!然此乃人所难言,卿能固守典礼,以成朕美,垂法将来,诚所望也。
赐、帛四百匹。
[5]夏季,四月,壬午(二十四日),开府仪同三司祈公王仁皎去世。
浅析唐史中若干问题记载的异同
浅析唐史中若干问题记载的异同08504012 08历史韩晓梦一、关于薛举去世的日期薛举是隋朝河东汾阴人,后迁徙至兰州,据说他骁勇善射且家财万贯、广结豪士,在边朔地区称雄。
他于大业十三年与他的儿子薛仁杲一同起兵,自称是西秦霸王,年号为秦兴,占据陇西一带,号称拥兵十三万。
不久之后他称帝,迁都天水。
薛举与当时的唐政权交锋时,于武德元年因病身亡,后其子薛仁杲即位。
但是关于薛举去世的具体日期,史料记载有所不同。
《旧唐书》本纪第一高祖部分中记载“八月壬午,薛举死,其子仁杲复僭称帝”,即薛举死于八月初十,但《旧唐书》本纪第二太宗上却记载:“九月,薛举死,其子仁杲嗣立”。
而《新唐书》本纪第一中的记载则是“辛巳,薛举卒”,即他是八月初九去世的,《资治通鉴》第一百八十六卷唐纪二中的记载也是“辛巳,举卒”,由此可见,薛举去世的日期比较可能是唐高祖武德元年八月辛巳,即八月初九这一天。
《旧唐书》前后矛盾,记载可能有误。
二、关于唐太宗被立为皇太子的时间玄武门之变后不久,李世民即被立为了皇太子,但是他被立为皇太子的具体日期的记载,却有所不同。
武德九年的六月初四是玄武门之变,《旧唐书》本纪第二太宗上中的记载为“甲子,立为皇太子,庶政皆断决”,即他是在六月初八这天被立为太子的,然而《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一卷唐纪七中则说“癸亥,立世民为皇太子”,即他被立为皇太子是在六月初七这一天。
《新唐书》本纪第二太宗中只是以“高祖大惊,乃以太宗为皇太子”一笔带过,并未提及时间,但是《新唐书》本纪第一高祖中有记载:“癸亥,立秦王世民为皇太子,听政”。
且根据《唐会要》卷一帝号上中对于此事的记载“九年六月七日。
册为皇太子”,我们可以推测李世民较为可能是在武德九年六月癸亥,即初七这一天被册封为太子,而《旧唐书》记载有误。
三、关于唐太宗即位的时间唐太宗在受封太子大约两个月后登基即位,但是新旧唐书对他即位的具体日期的记载却不尽相同,根据《旧唐书》本纪第二太宗上的记载:“八月癸亥,高祖传位于皇太子,太宗即位于东宫显德殿”,那么太宗应该是武德九年八月癸亥(初八)这一天即位的。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八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八卷(唐纪)(2)原文会有告崔乾在陕,兵不满四千,皆赢弱无备,上遣使趣哥舒翰进兵复陕、洛。
翰奏曰:禄山久习用兵,今始为逆,岂肯无备!是必赢师以诱我,若往,正堕其计中。
且贼远来,利在速战;官军据险以扼之,利以坚守。
况贼残虐失众,兵势日蹙,将有内变;因而乘之,可不战擒也。
要在成功,何必务速!今诸道征兵尚多未集,请且待之。
郭子仪、李光弼亦上言:请引兵北取范阳,覆其巢穴,质贼党妻子以招之,贼必内溃。
潼关大军,唯应固守以弊之,不可轻出。
国忠疑翰谋已,言于上,以贼方无备,而翰逗留,将失机会。
上以为然,续遣中使趣之,项背相望。
翰不得已,抚膺恸哭;丙戌,引兵出关。
这时有人告诉玄宗说崔乾在陕郡的兵力不到四千,都是老弱兵,而且没有准备,玄宗就派人催促哥舒翰出兵收复陕郡和洛阳。
哥舒翰上奏说:安禄山善于用兵,现在刚举兵反叛,怎么能够不设防呢!这一定是故意示弱来引诱我们,如果出兵攻打,正中了他的计谋。
再说叛军远来,利在速战速决,我们据险扼守,利在长期坚持。
何况叛军残暴,失去人心,兵势正在变为不利,将会有内乱,到那时再乘机进攻,就可不战而获胜。
我们最主要是要取胜,何必要立刻出兵呢!现在各地所征的兵大多都还没有到达,请暂且等待一段时间。
郭子仪与李光弼也上言说:请让我们率兵向北攻取范阳,直捣叛军巢穴,抓住他们的妻子、儿子作为人质用来招降,这样叛军内部必定大乱。
坚守潼关的大军应该固守以挫敌锐气,不可轻易出战。
杨国忠怀疑哥舒翰想要谋害他,就告诉玄宗说叛军没有准备,而哥舒翰却逗留拖延,将要失去战机。
玄宗信以为然,于是又派宦官去催促出兵,连续不断。
哥舒翰没有办法,抚胸痛哭。
丙戌(初四),亲自率兵出关。
已丑,遇崔乾之军于灵宝西原。
乾据险以待之,南薄山,北阻河,隘道七十里。
庚寅,官军与乾会战。
乾伏兵于险,翰与田良丘浮舟中流以观军势,见乾兵少,趣诸军使进。
王思礼等将精兵五万居前,庞忠等将余兵十万继之,翰以兵三万登河北阜望之,鸣鼓以助其势。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零六卷(唐纪)(2)原文初,咸亨中,突厥有降者,皆处之丰、胜、灵、夏、朔、代六州,至是,默啜求六州降户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并谷种、缯帛、农器、铁,太后不许。
默啜怒,言辞悖慢。
姚、杨再思以契丹未平,请依默啜所求给之。
麟台少监、知凤阁侍郎赞皇李峤曰:戎狄贪而无信,此所谓借寇兵资盗粮也,不如治兵以备之。
、再思固请与之,乃悉驱六州降户数千帐以与默啜,并给谷种四万斛,杂彩五万段,农器三千事,铁四万斤,并许其昏。
默啜由是益强。
当初,咸亨年间,突厥人有投降的,唐朝都安置他们在丰、胜、灵、夏、朔、代六州,这时候阿史那默啜便要求这六州的降户和单于都护府所辖的地方,以及谷种、丝帛、农具、铁,太后不答应。
阿史那默啜大怒,言词违逆傲慢。
姚、杨再思因契丹尚未平定,请求满足他的各项要求。
麟台少监、知凤阁侍郎赞皇人李峤说:戎狄贪婪而不讲信用,答应他的要求就是所谓借给敌寇兵员、资助盗贼粮食,不如加强军备以防备他。
姚、杨再思坚持请求满足他,于是全部送还六州降户数千帐,并给谷种四万斛,各种丝织品五万段,农具三千件,铁四万斤,答应他女儿的求婚。
阿史那默啜从此日益强大。
田归道始得还,与阎知微争论于太后前。
归道以为默啜必负约,不可恃和亲,宜为之备。
知微以为和亲必可保。
田归道这才得以回国,他与阎知微在太后面前展开争论。
田归道认为阿史那默啜一定会背约,不可依仗和亲,应当做好防备工作。
阎知微认为和亲一定可以依靠。
[9]夏,四月,铸九鼎成,徙置通天宫。
豫州鼎高丈八尺,受千八百石;余州高丈四尺,受千二百石;各图川物产于其上,共用铜五十六万七百余斤。
太后欲以黄金千两涂之,姚曰:九鼎神器,贵于天质自然。
且臣观其五采焕炳相杂,不待金色以为炫耀。
太后从之。
自玄武门曳入,令宰相、诸王帅南北牙宿卫兵十余万人并仗内大牛、白象共曳之。
[9]夏季,四月,朝廷铸成九鼎,移置于通天宫。
豫州鼎高一丈八尺,能容纳一千八百石;其余各州鼎各高一丈四尺,能容纳一千二百石;分别在鼎上铸山川物产的图象,共用铜五十六万零七百余斤。
资治通鉴189 卷第一百八十八 唐纪四.pdf
卷第一百八十八唐纪四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中之上武德二年(己卯,619)1 十一月己卯,刘武周寇浩州。
2 秦王世民引兵自龙门乘冰坚渡河,屯柏壁,与宋金刚相持。
时河东州县,俘掠之馀,未有仓廪,人情恇扰,聚入城堡,征敛无所得,军中乏食。
世民发教谕民,民闻世民为帅而来,莫不归附,自近及远,至者日多,然后渐收其粮食,军食以充。
乃休兵秣马,唯令偏裨乘间抄掠,大军坚壁不战,由是贼势日衰。
世民尝自帅轻骑觇敌,骑皆四散,世民独与一甲士登丘而寝。
俄而贼兵四合,初不之觉,会有蛇逐鼠,触甲士之面,甲士惊寤,遂白世民俱上马,驰百馀步,为贼所及,世民以大羽箭射殪其骁将,贼骑乃退。
3 李世 欲归唐,恐祸及其父,谋于郭孝恪。
孝恪曰:“吾新事窦氏,动则见疑,宜先立效以取信,然后可图也。
”世 从之。
袭王世充获嘉,破之,多所俘获,以献建德,建德由是亲之。
初,漳南人刘黑闼,少骁勇狡狯,与窦建德善,后为群盗,转事郝孝德、李密、王世充。
世充以为骑将,每见世充所为,窃笑之。
世充使黑闼守新乡,李世 击虏之,献于建德。
建德署为将军,赐爵汉东公,常使将奇兵东西掩袭,或潜入敌境觇视虚实,黑闼往往乘间奋击,克获而还。
4 十二月庚申,上猎于华山。
5 于筠说永安王孝基急攻吕崇茂,独孤怀恩请先成攻具,然后进,孝基从之。
崇茂求救于宋金刚,金刚遣其将善阳尉迟敬德、寻相将兵奄至夏县。
孝基表里受敌,军遂大败,孝基、怀恩、筠、唐俭及行军总管刘世让皆为所虏。
敬德名恭,以字行。
上征裴寂入朝,责其败军,下吏,既而释之,宠待弥厚。
尉迟敬德、寻相将还浍州,秦王世民遣兵部尚书殷开山、总管秦叔宝等邀之于美良川,邀击,大破之,斩首二千馀级。
顷之,敬德、寻相潜引精骑援王行本于蒲反,世民自将步骑三千从间道夜趋安邑,大破之。
敬德、相仅以身免,悉俘其众,复归柏壁。
诸将咸请与宋金刚战,世民曰:“金刚悬军深入,精兵猛将,咸聚于是,武周据太原,倚金刚为扞蔽。
军无蓄积,以虏掠为资,利在速战。
我闭营养锐以挫其锋,分兵汾、隰,冲其心腹,彼粮尽计穷,自当遁走。
文白对照全译资治通鉴(套装共7册)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 三十八唐纪五十四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 三十七唐纪五十三
资治通鉴卷第二百 三十九唐纪五十五
0 1
资治通鉴卷 第二百四十 唐纪五十六
0 2
资治通鉴卷 第二百四十 一唐纪五十 七
0 3
资治通鉴卷 第二百四十 二唐纪五十 八
0 4
资治通鉴卷 第二百四十 三唐纪五十 九
资治通鉴卷第七十九 晋纪一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晋 纪二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一 晋纪三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二 晋纪四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 四晋纪六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 三晋纪五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 五晋纪七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 七晋纪九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 六晋纪八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 八晋纪十
资治通鉴卷第九十 晋纪十二
资治通鉴卷第八十 九晋纪十一
目录分析
资治通鉴卷第 1
一周纪一
资治通鉴卷第 2
二周纪二
3 资治通鉴卷第
三周纪三
4 资治通鉴卷第
四周纪四
5 资治通鉴卷第
五周纪五
资治通鉴卷第六秦纪 一
资治通鉴卷第七秦纪 二
资治通鉴卷第八秦纪 三
资治通鉴卷第九汉纪 一
资治通鉴卷第 1
十汉纪二
资治通鉴卷第 2
十一汉纪三
3 资治通鉴卷第
十二汉纪四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 十四隋纪八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 十五唐纪一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 八十七唐纪三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 八十六唐纪二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 八十八唐纪四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 十九唐纪五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 十唐纪六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 十一唐纪七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九 十二唐纪八
资治通鉴人物列表
10.1 卷一百七十七
10.2 卷一百七十八
10.3 卷一百七十九
10.4 卷一百八十
11 唐纪
11.1 卷一百八十五
11.2 卷一百八十六
12 后梁纪
12.1 卷二百六十六
12.2 卷二百六十七
12.3 卷二百六十八
12.4 卷二百六十九
赵桓子
韩武子
子夏
段干木
魏击:使乐羊伐中山,克之,以封其子击。
任座:文侯问于群臣曰:“我何如主?”皆曰:“仁君。”任座曰:“君得中山,不以封君之弟而以封君之子,何谓仁君?”
翟璜
魏成
西门豹: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
屈侯鲋: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
曾参:起始事曾参,母死不奔丧,曾参绝之。
赵朝:赵公子朝作乱,出奔魏,与魏袭邯郸,不克。
秦献公:秦庶长改逆献公于河西而立之;杀出子及其母,沉之渊旁。
田午:齐太公薨,子桓公午立。
楚肃王:楚悼王薨,贵戚大臣作乱,攻吴起,起走之王尸而伏之。击起之徒因射刺起,并中王尸。既葬,肃王即位。使令尹尽诛为乱者,坐起夷宗者七十馀家。
齐威王:齐桓公亦薨,子威王因齐立。
4.3 卷七十一
4.4 卷七十二
4.5 卷七十三
4.6 卷七十四
4.7 卷七十五
4.8 卷七十六
4.9 卷七十七
4.10 卷七十八
5 晋纪
5.1 卷七十九
5.2 卷八十
5.3 卷八十一
5.4 卷八十二
5.5 卷八十三
5.6 卷八十四
5.7 卷八十五
晋靖公:晋孝公薨,子靖公俱酒立。
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二卷(唐纪)原文
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二卷(唐纪)原文第一百九十二卷(唐纪)唐纪八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下之下武德九年(丙戌、626)唐纪八唐高祖武德九年(丙戌,公元626年)[1]九月,突厥颉利献马三千匹,羊万口;上不受,但诏归所掠中国户口,征温颜博还朝。
[1]九月,突厥颉利可汗进献三千匹马、一万头羊,唐太宗推辞不受,只是下诏令其归还所掠夺的中原人口,并征召上一年被突厥俘虏的温彦博回到朝中。
丁未,上引诸卫将卒习射于显德殿庭,谕之曰:戎狄侵盗,自古有之,患在边境少安,则人主逸游忘战,是以寇来莫之能御。
今朕不使汝曹穿池筑苑,专习弓矢,居闲无事,则为汝师,突厥入寇,则为汝将,庶几中国之民可以少安乎!于是日引数百人教射于殿庭,上亲临试,中多者赏以弓、刀、帛,其将帅亦加上考。
群臣多谏曰:于律,以兵刃至御在所者绞。
今使卑碎之人张弓挟矢于轩陛之侧,陛下亲在其间,万一有狂夫窃发,出于不意,非所以重社稷也。
韩州刺史封同人诈乘驿马入朝切谏。
上皆不听,曰:王者视四海如一家,封域之内,皆朕赤子,朕一一推心置其腹中,奈何宿卫之士亦加猜忌乎!由是人思自励,数年之间,悉为精锐。
丁未(二十二日),太宗带领各卫将士在显德殿庭院练习箭术,并当面训话道:自古以来就有周边的戎狄等族的侵扰,值得忧虑的是边境稍微安宁,君主就放逸游荡,而忘记战争的威胁,因而一俟敌人来犯则难以抵御。
现在朕不让你们修池榭筑宫苑,而是专门熟习射箭技术。
闲居无事时,朕就当你们的老师,一旦突厥入侵,则做你们的将领,这样,中原的百姓也许能过上安宁的日子!从此,太宗皇帝每日带领数百人在宫殿庭院里,教他们射箭,并亲自测试,射中箭靶多的士兵赏赐给弓、刀、布帛,他们的将领考核成绩时列为上等。
许多大臣劝谏道:依照大唐律令,在皇帝住处手持兵刃的要处以绞刑。
现在陛下您让这些卑微之人张弓挟箭在殿宇之旁,陛下身处其中,万一有一个狂徒恣肆妄为,就会出现意外事故,这不是重视社稷江的办法。
韩州刺史封同人假称有事,骑驿马来到朝廷直言苦谏。
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六卷(唐纪)原文
资治通鉴第一百九十六卷(唐纪)原文第一百九十六卷(唐纪)唐纪十二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中之中贞观十五年(辛丑、641)唐纪十二唐太宗贞观十五年(辛丑,公元641年)[1]春,正月,甲戌,以吐蕃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
上嘉禄东赞善应对,以琅邪公主外孙段氏妻之;辞曰:臣国中自有妇,父母所聘,不可弃也。
且赞普未得谒公主,陪臣何敢先娶!上益贤之,然欲抚以厚恩,竟不从其志。
[1]春季,正月,甲戌(十二日),唐朝廷任命吐蕃禄东赞为右卫大将军。
太宗嘉许禄东赞善于应对,欲将琅邪公主的外孙女段氏嫁给他为妻,禄东赞推辞说:臣在本国中自有妻子,是父母为我聘娶的,不能够抛弃。
而且我们的赞普首领还未曾迎娶公主,陪臣我怎么敢先娶呢?太宗更加赞赏他,然而想要以厚礼隆恩加以抚慰,他最后还是没有从命。
丁丑,命礼部江夏王道宗持节送文成公主于吐蕃。
赞普大喜,见道宗,尽子婿礼,慕中国衣服、仪卫之美,为公主别筑城郭宫室而处之,自服纨绮以见公主。
其国人皆以赭涂面,公主恶之,赞普下令禁之;亦渐革其猜暴之性,遣子弟入国学,受《》、《书》。
丁丑(十五日),太宗令礼部尚书、江夏王李道宗持旌节护送文成公主到吐蕃。
吐蕃赞普非常高兴,见到李道宗,完全按婿礼行事,羡慕唐朝的服装和仪仗之美,将公主安置在特意营筑的城郭宫室之内,自己穿戴着精美的丝绸服装与公主见面。
吐蕃人的脸上都涂着红褐色、公主感到厌恶,赞普便下令禁止涂面;并且逐渐改变其猜忌粗暴的本性,派遣本族子弟到长安国子学,学习《》、《尚书》等典籍。
[2]乙亥,突厥侯利可汗始帅部落济河,建牙于故定襄城,有户三万,胜兵四万,马九万匹,仍奏言:臣非分蒙恩,为部落之长,愿子子孙孙为国家一犬,守吠北门。
若薛延陀侵逼,请从家属入长城。
诏许之。
[2]乙亥(疑误),突厥俟利可汗开始率部落渡过,在旧定襄城建牙帐,共有三万户,军队四万人,九万匹马,于是上奏言道:我过分地蒙受恩宠,成为本部落的首领只希望子子孙孙为大唐效犬马之劳,守卫北面的大门。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九唐纪五
初,李世勣与单雄信友善,誓同生死。及洛阳平,世勣言雄信骁健绝伦,请尽输己之官爵以赎之,世民不许。世勣固请不能得,涕泣而退。雄信曰:“我固知汝不办事!”世勣曰:“吾不惜馀生,与兄俱死;但既以此身许国,事无两遂。且吾死之后,谁复视兄之妻子乎?”乃割股肉以啖雄信,曰:“使此肉随兄为土,庶几犹不负昔誓也!”士民疾硃粲残忍,竞投瓦砾击其尸,须臾如冢。囚韦节、杨续、长孙安世等十馀人送长安。士民无罪为世充所囚者,皆释之,所杀者祭而诔之。
壬寅,王世充骑将杨公卿、单雄信引兵出战,齐王元吉击之,不利,行军总管卢君谔战死。
太子还长安。
王世充平州刺史周仲隐以城来降。
戊申,突厥寇并州。初,处罗可汗与刘武周相表里,寇并州;上遣太常卿郑元璹往谕以祸福,处罗不从。未几,处罗遇疾卒,国人疑元璹毒之,留不遣。上又遣汉阳公瓖赂颉利可汗以金帛,颉利欲令瑰拜,瑰不从,亦留之。又留左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上怒,亦留其使者。瑰,孝恭之弟也。
秦王世民观隋宫殿,叹曰:“逞侈心,穷人欲,无亡得乎!”命撤端门楼,焚乾阳殿,毁则天门及阙;废诸道场,城中僧尼,留有名德者各三十人,馀皆返初。
前真定令周法明,法尚之弟也,隋末结客,袭据黄梅,遣族子孝节攻蕲春,兄子绍则攻安陆,子绍德攻沔阳,皆拔之。庚午,以四郡来降。
壬申,齐善行以洺、相、魏等州来降。时建德馀众走至洺州,欲立建德养子为主,征兵以拒唐;又欲剽掠居民,还向海隅为盗。善行独以为不可,曰:“隋末丧乱,故吾属相聚草野,苟求生耳。以夏王之英武,平定河朔,士马精强,一朝为擒,易如反掌,岂非天命有所属,非人力所能争邪!今丧败如此,守亦无成,逃亦不免;等为亡国,岂可复遗毒于民!不若委心请命于唐。必欲得缯帛者,当尽散府库之物,勿复残民也!”于是运府库之帛数十万段,置万春宫东街,以散将卒,凡三昼夜乃毕。仍布兵守坊巷,得物者即出,无得更入人家。士卒散尽,然后与右仆射裴矩、行台曹旦,帅其百官奉建德妻曹氏及传国八玺,并破宇文化及所得珍宝,请降于唐。上以善行为秦王左二护军,仍厚赐之。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一十一卷(唐纪)(2)原文[13]丙子(十八日),申王李成义请求唐玄宗同意将自己的王府录事闫楚任命为王府参军,唐玄宗表示同意。
姚崇和卢怀慎向玄宗进谏道:臣等在此之前曾得到陛下的旨意,说凡王公、驸马有所奏请,如果没有陛下亲笔书写的墨敕,均不能生效。
臣认为根据才能授予官职,是有关部门的职权;倘若由于有亲朋故旧的恩情,就可以以朝廷的官爵相赠,那就是继承中宗皇帝的弊政,这样做实际会紊乱朝廷的法度。
于是这件事便搁置下来。
从此请托之不再流行。
[14]突厥石阿失毕既失同俄,不敢归;癸未,与其妻来奔,以为右卫大将军,封燕北郡王。
命其妻曰金公主。
[14]突厥石阿失毕因损折了可汗之子同俄特勒,不敢回到突厥;癸未(二十五日),石阿失毕携其妻子投奔唐朝,被唐玄宗任命为右卫大将军,封燕北郡王,其妻被册封为金山公主。
[15]或告太子少保刘幽求、太子詹事钟绍京有怨望语,下紫微省按问,幽求等不服。
姚崇、卢怀慎、薛讷言于上曰:幽求等皆功臣,乍就闲职,微有沮丧,人情或然。
功业既大,荣宠亦深,一朝下狱,恐惊远听。
戊子,贬幽求为睦州刺史,绍京为果州刺史。
紫微侍郎王琚行边军未还,亦坐幽求党贬泽州刺史。
[15]有人告发太子少保刘幽求、太子詹事钟绍京有不满言论,玄宗下令将此二人交由紫微省审讯,刘幽求等人表示不服。
姚崇、卢怀慎、薛讷对玄宗进谏道:刘幽求等人都是功臣,现在突然担任没有实权的闲职,心中稍微有点沮丧,这也是人之常情。
他们立下的功勋既大,获得的恩宠也深,一旦因一点小事就被逮捕下狱,恐怕会使天下人感到震惊。
戊子(疑误),唐玄宗将刘幽求贬为睦州刺史,将钟绍京贬为果州刺史。
奉旨巡视边防部队尚未回朝的紫微侍郎王琚,也因是刘幽求的同党而获罪,被贬为泽州刺史。
[16]敕:涪州刺史周利贞等十三人,皆天后时酷吏,比周兴等情状差轻,宜放归草泽,终身勿齿。
[16]唐玄宗颁下敕命:涪州刺史周利贞等十三人,都是则天大圣皇后时期的酷吏,只不过是比起周兴等人罪状稍微轻一些,应当削夺这些人的官爵,将他们放归民间,终身不予录用。
资治通鉴第一百八十六卷(唐纪)原文
资治通鉴第一百八十六卷(唐纪)原文第一百八十六卷(唐纪)唐纪二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上之中武德元年(戊寅、618)唐纪二唐高祖武德元年(戊寅,公元618年)[1]八月,薛举遣其子仁果进围宁州,刺史胡演击却之。
郝瑗言于举曰:今唐兵新破,关中骚动,宜乘胜直取长安。
举然之,会有疾而止。
辛巳,举卒。
太子仁果立,居于折城,谥举为武帝。
[1]八月,薛举派他的儿子薛仁果进军围攻宁州,唐宁州刺史胡演击退了薛仁果。
郝瑗对薛举说:现在唐兵刚刚战败,关中骚动不安,应当乘胜直接攻取长安。
薛举同意他的意见,恰巧生了病没有实行。
辛巳(初九),薛举去世。
太子薛仁果继位,居住在折城,追谥薛举为武帝。
[2]上欲与李轨共图秦、陇,遣使潜诣凉州,招抚之,与之书,谓之从弟。
轨大喜,遣其弟懋入贡。
上以懋为大将军,命鸿胪少卿张俟德册拜轨为凉州总管,封凉王。
[2]唐高祖打算和李轨共同谋取秦、陇的薛举父子,派使节秘密地到凉州,招抚李轨,致李轨的书信,称李轨为堂弟。
李轨非常高兴,派遣弟弟李懋入贡于唐。
高祖任命李懋为大将军,命鸿胪少卿张俟德册拜李轨为凉州总管,封为凉王。
[3]初,朝廷以安阳令吕珉为相州刺史,更以相州刺史王德仁为岩州刺史。
德仁由是怨愤,甲申,诱东大使宇文明达入林虑山而杀之,叛归王世充。
[3]当初,朝廷任命安阳令吕珉为相州刺史,改任相州刺史王德仁为岩州刺史。
王德仁因为此事愤恨不平,甲申(十二日),引诱山东大使宇文明达进林虑山并杀了他,叛唐归附了王世充。
[4]己丑,以秦王世民为元帅,击薛仁果。
[4]己丑(十七日),任命秦王李世民为元帅,攻打薛仁果。
[5]丁酉,临洮等四郡来降。
[5]丁酉(二十五日),临洮等四郡前来降唐。
[6]隋江都太守陈棱求得炀帝之柩,取宇文化及所留辇辂鼓吹,粗备天子仪卫,改葬于江都宫西吴公台下,其王公以下,皆列瘗于帝茔之侧。
[6]隋江都太守陈棱寻找到隋炀帝的灵柩,用宇文化及留下的车驾鼓吹,大体备齐了天子所用的仪仗,将炀帝改葬在江都宫西面的吴公台下。
资治通鉴第一百八十五卷(唐纪)原文
资治通鉴第一百八十五卷(唐纪)原文第一百八十五卷(唐纪)唐纪一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上之上武德元年(戊寅、618)唐纪一唐高祖武德元年(戊寅,公元618年)[1]春,正月,丁未朔,隋恭帝诏唐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
[1]春季,正月丁未朔(初一)。
隋恭帝下诏允许唐王佩带宝剑穿鞋上殿朝见,行礼时不必通报姓名。
唐王既克长安,以书谕诸郡县,于是东自商洛,南尽巴、蜀,郡县长吏及盗贼渠帅、氏、羌酋长,争遣子弟入见请降,有司复书,日以百数。
唐王攻克长安之后,便致函通告各郡县,于是东起商洛,南至巴蜀,各地的郡县长官、盗贼首领、氐羌酋长,争相派遣子弟见唐王请求归顺,有关衙门每天要回复数以百计的信函。
[2]王世充既得东都兵,进击李密于洛北,败之,遂屯巩北。
辛酉,世充命诸军各造浮桥渡洛击密,桥先成者先进,前后不一。
虎贲郎将王辩破密外栅,密营中惊扰,将溃;世充不知,鸣角收众,密因帅敢死士乘之,世充大败,争桥溺死者万余人。
王辩死,世充仅自免,洛北诸军皆溃。
世充不敢入东都,北趣河阳,是夜,疾寒,军士涉水沾湿,道路冻死者又以万数。
世充独与数千人至河阳,自系狱请罪,越王侗遣使赦之,召还东都,赐金帛、美女以安其意。
世充收合亡散,得万余人,屯含嘉城,不敢复出。
[2]王世充获得东都兵马,在洛北打败了李密,便驻札在巩县北面。
辛酉(十五日),王世充命令各军分别搭设浮桥渡洛河向李密进攻,先搭好桥的军队先攻击,各军前后不一致,虎贲郎将王辩突破李密军外层营墙,李密军营之中一片惊恐混乱,就要溃败,可王世充并不了解这一情况,吹号角收兵。
李密乘机带领敢死者反攻,王世充大败,败军争相过浮桥,落水淹死了一万多人。
王辩阵亡,王世充只保得自己脱身,洛北各军全线崩溃。
王世充不敢回东都,率军北赴河阳。
当晚,风狂雨冷,士兵趟水浑身上下都打湿了,一路冻死的又数以万计。
跟随王世充到达河阳的只有几千人。
王世充绑缚自己投狱请求治罪。
隋越王杨侗派人赦免了王世充,召他回东都,赐给他金钱锦缎美女安慰他。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卷(唐纪)(2)原文[8]上重李文学,乙未,复以为户部侍郎、同平章事。
[8]唐昭宗很器重李的文才学识,乙未(初七),再次任命李为户部侍郎、同平章事。
[9]朱全忠军于单父,为朱友恭声援。
[9]朱全忠率军在单父县驻扎,声援正在围攻兖州的朱友恭。
[10]李克用表刘仁恭为卢龙留后,留兵戍之;壬子,还晋阳。
[10]李克用进呈表章请朝廷任命刘仁恭为卢龙留后,留下军队驻守幽州;壬子(二十四日),李克用从幽州返回晋阳。
妫州人高思继兄弟,有武干,为燕人所服,克用皆以为都将,分掌幽州兵,部下士卒,皆山北之豪也,仁恭惮之。
久之,河东兵戍幽州者暴横,思继兄弟以法裁之,所诛杀甚多。
克用怒,以让仁恭,仁恭诉称高氏兄弟所为,克用俱杀之。
仁恭欲收燕人心,复引其诸子置帐下,厚抚之。
妫州人高思继兄弟几人,勇猛强干,为燕地一带人所折服,李克用任命他们为都将,分别常管幽州的军队;他们部下士兵,都是幽州山北等地的豪杰之士,刘仁恭惧怕他们。
时间长了,河东军队驻守幽州的士卒残暴横行,高思继兄弟用法度制裁他们,诛杀的人很多。
李克用很愤怒,以此责备刘仁恭,刘仁恭便向李克用诉说高思继兄弟的所做所为,李克用于是把高思继兄弟全部杀掉。
刘仁恭想收买燕地人民的心,便又把高思继兄弟的几个儿子安置在身边,优厚地安抚他们。
[11]崔昭纬与李茂贞、王行瑜深相结,得天子过失,朝廷机事,悉以告之。
宁节度副使崔,昭纬之族也,李再入相,昭纬使告行瑜曰:者令之命已行矣,而韦昭度沮之,今又引李为同列,相与荧感圣听,恐复有杜太尉之事。
行瑜乃与茂贞表称奸邪,昭度无相业,宜罢居散秩。
上报曰:军旅之事,朕则与藩镇图之;至于命相,当出朕怀。
行瑜等论列不已,三月,复罢为太子少师。
[11]崔昭纬与李茂贞、王行瑜交结很深,得知唐昭宗的过错失误和朝廷的机密事务,他全都告诉李茂贞、王行瑜。
宁节度副使崔,是崔昭纬同族人,当李再次进入朝廷做宰相时,崔昭纬让崔告诉王行瑜说:以前皇帝任命你做尚书令的诏令已颁发了,可是韦昭度极力阻挠,现在韦昭度又引荐李同为宰相,相互勾结迷惑皇帝视听,恐怕又要有太尉杜让能那样的事了。
【国学典籍】《资治通鉴》后唐纪二
【国学典籍】《资治通鉴》后唐纪二后唐纪二起阏逢涒滩,尽旃蒙作噩十月,凡一年有奇。
庄宗光圣神闵孝皇帝中◎同光二年甲申,公元九二四年春,正月,甲辰,幽州奏契丹入寇,至瓦桥。
以天平军节度使李嗣源为北面行营都招讨使,陕州留后霍彦威副之,宣徽使李绍宏为监军,将兵救幽州。
孔谦复言于郭崇韬曰:“首座相公万机事繁,居第且远,租庸簿书多留滞,宜更图之。
”豆卢革尝以手书假省库钱数十万,谦以手书示崇韬,崇韬微以讽革。
革惧,奏请崇韬专判租庸,崇韬固辞。
上曰:“然则谁可者?”崇韬曰:“孔谦虽久典金谷,若遽委大任,恐不叶物望,请复用张宪。
”帝即命召之。
谦弥失望。
岐王闻帝入洛,内不自安,遣其子行军司马彰义节度使兼侍中继严入贡,始上表称臣。
帝以其前朝耆旧,与太祖比肩,特加优礼,每赐诏但称岐王而不名。
庚戌,加继严兼中书令,遣还。
敕:“内官不应居外,应前朝内官及诸道监军并私家先所畜者,不以贵贱,并遣诣阙。
”时在上左右者已五百人,至是殆及千人,皆给赡优厚,委之事任,以为腹心。
内诸司使,自天祐以来以士人代之,至是复用宦者,浸干政事。
既而复置诸道监军,节度使出征或留阙下,军府之政皆监军决之,陵忽主帅,怙势争权,由是籓镇皆愤怒。
契丹出塞。
召李嗣源旋师,命泰宁节度使李绍钦、泽州刺史董璋戍瓦桥。
李继严见唐甲兵之盛,归,语岐王,岐王益惧。
癸丑,表请正籓臣之礼,优诏不许。
孔谦恶张宪之来,言于豆卢革曰:“钱谷细事,一健吏可办耳。
魏都根本之地,顾不重乎!兴唐尹王正言操守有馀,智力不足,必不得已,使之居朝廷,众人辅之,犹愈于专委方面也。
”革为之言于崇韬,崇韬乃奏留张宪于东京。
甲寅,以正方为租庸使。
正言昏懦,谦利其易制故也。
李存审奏契丹去,复得新州。
戊午,敕盐铁、度支、户部三司并隶租庸使。
上遣皇弟存渥、皇子继岌迎太后、太妃于晋阳,太妃曰:“陵庙在此,若相与俱行,岁时何人奉祀!”遂留不来。
太后至,庚申,上出迎于河阳;辛酉,从太后入洛阳。
二月,己巳朔,上祀南郊,大赦。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二卷(唐纪)(2)原文[17]崔胤以太保、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徐彦若位在己上,恶之;彦若亦自求引去。
时藩镇皆为强臣所据,惟嗣薛王知柔在广州,乃求代之。
乙巳,以彦若同平章事,充清海节度使。
初,荆南节度成以澧、郎本其巡属,为雷满所据,屡求割隶荆南,朝廷不许,颇怨望。
及彦若过荆南,置酒,从容以为言。
彦若曰:令公位尊方面,自比桓、文,雷满小盗不能取,乃怨朝廷乎!甚惭。
[17]崔胤因为太保、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徐彦若的地位在自己之上,从而憎恨他;徐彦若也自己请求引退去职。
当时藩镇都被强臣占据,只有嗣薛王李知柔在广州任清海节度使,于是请求让自己代替他。
乙巳(二十日),朝廷任命徐彦若以同平章事衔,充任清海节度使。
当初,荆南节度成以澧州、朗州本来是他的属地,被雷满占据,屡次请求割出来隶属葬荆南,朝廷不允许,成很是怨恨。
等到徐彦若路过荆南,成摆酒招待,从容不迫地说起澧、朗二州的归属旧事。
徐彦若说:令公是一方长官,职位尊崇,向来自比为齐桓公、晋文公,连雷满这样一个小强盗都不能攻取,还要怨恨朝廷吗!成听了非常惭愧。
[18]丙午,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崔远罢守本官,以邢部尚书裴贽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贽,坦之弟子也。
[18]丙午(二十一日),朝廷免除中书侍郎兼史部尚书、同平章事崔远同平章事等职,仍署理本官职务;任命刑部尚书裴贽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裴贽,是裴坦之弟弟的儿子。
[19]升桂管为静江军,以经略使刘士政为节度使。
[19]朝廷将桂州管区升为静江军,任命经略使刘士政为静江军节度使。
[20]朱全忠以王熔与李克用交通,移兵伐之,下临城,逾滹沱,攻镇州南门,焚其关城。
全忠自至元氏,熔惧,遣判官周式诣全忠请和。
全忠盛怒,谓式曰:仆屡以书谕王公,竟不之听!今兵已至此,期于无舍!式曰:镇州密迩太原,困于侵暴,四邻各自保,莫相救恤,王公与之连和,乃为百姓故也。
今明公果能为人除害,则天下谁不听命,岂惟镇州!明公为唐桓、文,当崇礼义以成霸业;若但穷威武,则镇州虽小,城坚食足,明公虽有十万之众,未易攻也!况王氏秉旄五代,时推忠孝,人欲为之死,庸可冀乎!全忠笑揽式袂,延之帐中,曰:与公戏耳!乃遣客将开封刘捍入见熔,熔以其子节度副使昭祚及大将子弟为质,以文缯二十万犒军;全忠引还,以女妻昭祚。
《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译文
《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译文《《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译文》这是优秀的文言文翻译译文文章,希望可以对您的学习工作中带来帮助!1、《资治通鉴·唐纪》原文及翻译译文《资治通鉴·唐纪·长孙皇后》原文及翻译资治通鉴原文:长孙皇后性仁孝俭素,好读书,常与上从容商略古事,因而献替①,裨益弘多。
上或以非罪谴怒宫人,后亦阳怒,请自推鞫②,因命囚系,俟上怒息,徐为申理,由是宫壸③之中,刑无枉滥。
豫章公主早丧其母,后收养之,慈爱逾于所生。
妃嫔以下有疾,后亲抚视,辍己之药膳以资之,宫中无不爱戴。
训诸子,常以谦俭为先,太子乳母遂安夫人尝白后,以东宫器用少,请奏益之。
后不许,曰:“为太子,患在德不立,名不扬,何患无器用邪!”上得疾,累年不愈,后侍奉,昼夜不离侧。
后素有气疾,前年从上幸九成宫,柴绍等中夕告变,上擐甲出阁问状,后扶疾以从,左右止之,后曰:“上既震惊,吾何心自安!”由是疾遂甚。
太子言于后日:“医药备尽而疾不瘳,请奏赦罪人及度人入道,庶获冥福。
”后曰:“死生有命非智力所移若为善有福则吾不为恶如其不然妄求何益赦者国之大事不可数下”太子不敢奏,私以语房玄龄,玄龄白上,上哀之,欲为之赦,后固止之及疾笃,与上诀。
时房玄龄以谴归第,后言于上曰:“玄龄事陛下久,小心慎密,奇谋秘计,未尝宣泄,苟无大故,愿勿弃之。
妾之本宗,因缘葭莩④,以致禄位,既非德举,易致颠危。
欲使其子孙保全,慎勿处之权要,但以外戚奉朝请足矣。
妾生无益于人,不可以死害人,愿勿以丘垄劳费天下,但因山为坟,器用瓦木而已。
仍愿陛下亲君子,远小人,纳忠谏,屏谗慝,省作役,止游畋,妾虽没于九泉,诚无所恨!儿女辈不必令来,见其悲哀,徒乱人意。
”因取衣中毒药以示上曰:“妾于陛下不豫之日,誓以死从乘舆,不能当吕后之地耳。
”己卯,崩于立政殿。
(选自《资治通鉴·唐纪》,有删节)[注]①献替:“献可替否”的略语,言劝善规过,诤言直谏。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一卷(唐纪)(2)原文
资治通鉴第二百六十一卷(唐纪)(2)原文朱全忠收纳的朱瑾的妻子,带领军队返回汴州,朱全忠的妻子张夫人在封丘县迎接,朱全忠把收纳朱瑾妻子的事告诉张夫人。
张夫人请求会见朱瑾妻子,朱瑾妻子拜见张夫人,张夫人以同样的礼节答谢,并且流着眼泪说:兖州的朱瑾、郓州的朱与司空朱全忠是同姓,他们相约结为兄弟,因为很小的缘故而产生怨恨,竟兵戎相见互相攻打,以致使嫂子你受到这样的侮辱。
将来有一天汴州失守,我也要象嫂子你今天这样了!朱全忠这才把朱瑾妻子送到佛寺里做尼姑,在汴桥斩杀朱。
于是,天平节度使管辖的郓州、齐州、曹州、棣州,秦宁节度使管辖的兖州、沂州、密州,感化节度使管辖的徐州、宿州,忠武节度使管辖的陈州、许州,宣义节度使管辖的郑州、滑州、濮州,全都归属朱全忠统管。
只有王师范保存淄青一道,也服从了朱全忠。
这时,李存信在魏州,他听说兖州、郓州都被朱全忠攻占,便带领人马返回晋阳。
淮南旧善水战,不知骑射,及得河东、兖、郓兵,军声大振。
史俨、李承嗣皆河东骁将,李克用深惜之,遣使间道诣杨行密请之;行密许之,亦遣使诣克用修好。
淮南节度使杨行密的军队以往擅长水上作战,而不熟悉骑马射箭,等到杨行密接收了河东李克用、兖州朱瑾、郓州朱人马,军队声势大为振作。
史俨、李承嗣都是河东节度使李克用手下的勇猛战将,李克用对他们到杨行密那里很是惋惜,派遣使者从小道前去向杨行密请求放回史俨、李承嗣。
杨行密同意,也派出使者到李克用那里重修和好。
[6]戊午,王建遣邛州刺史华洪、彭州刺史王宗将兵五万攻东川,以戎州刺史王宗谨为凤翔西面行营先锋使,败凤翔将李继徽等于玄武。
继徽本姓杨,名崇本,茂贞之假子也。
[6]戊午(十三日),西川节度使王建派遣邛州刺史华洪、彭州刺史王宗带领军队五万攻打东川节度使顾彦晖,任命戎州刺史王宗谨为凤翔西南行营先锋使,在梓州玄武县打败凤翔节度使李茂贞的将领李继徽等。
李继徽本来姓杨,名崇本,是李茂贞的养子。
[7]己未,赦天下。
[7]己未(十四日),朝廷诏令天下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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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州刺史吕子臧与抚慰使马元规击硃粲,破之。子臧言于元规曰:“粲新败,上下危惧,请并力击之,一举可灭。若复迁延,其徒稍集,力强食尽,致死于我,为患方深。”元规不从。子臧请独以所部兵击之,元规不许。既而粲收集余众,兵复大振,自称楚帝于冠军,改元昌达,进攻邓州。子臧抚膺谓元规曰:“老夫今坐公死矣!”粲围南阳,会霖雨城坏,所亲劝子臧降。子臧曰:“安有天子方伯降贼者乎!”帅麾下赴敌而死。俄而城陷,元规亦死。
癸未,王世充收李密美人珍宝及将卒十余万人还东都,陈于阙下。乙酉,皇泰主大赦。丙戌,以世充为太尉、尚书令,内外诸军事,仍使之开太尉府,备置官属,妙选人物。世充以裴仁基父子骁勇,深礼之。徐文远复入东都,见世充,必先拜。或问曰:“君倨见李密而敬王公,何也?”文远曰:“魏公,君子也,能容贤士;王公,小人也,能杀故人,吾何敢不拜!”
密以东都兵数败微弱,而将相自相屠灭,谓朝夕可平。王世充既专大权,厚赏将士,缮治器械,亦阴图取密。时隋军乏食,而密军少衣,世充请交易,密难之;长史邴元真等各求私利,劝密许之。先是,东都人归密者,日以百数;既得食,降者益少,密悔而止。
密破宇文化及还,其劲卒良马多死,士卒疲病。世充欲乘其弊击之,恐人心不壹,乃诈称左军卫士张永通三梦周公,令宣意于世充,当勒兵相助击贼。乃为周公立庙,每出兵,辄先祈祷。世充令巫宣言周公欲令仆射急讨李密,当有大功,不即兵皆疫死。世充兵多楚人,信妖言,皆请战。世充简练精锐得二万馀人,马二千馀匹,壬子,出师击密,旗幡之上皆书永通字,军容甚盛。癸丑,至偃师,营于通济渠南,作三桥于渠上。密留王伯当守金墉,自引精兵出偃师北,阻邙山以待之。
程知节将内马军与密同营在北邙山上,单雄信将外马军营于偃师城北。世充遣数百骑渡通济渠攻雄信营,密遣裴行俨与知节助之。行俨先驰赴敌,中流矢,附于地;知节救之,杀数人,世充军披靡,乃抱行俨重骑而还;为世充骑所逐,刺槊洞过,知节回身捩折其槊,兼斩追者,与行俨俱免。会日暮,各敛兵还营。密骁将孙长乐等十馀人皆被重创。
世充夜围偃师;郑颋守偃师,其部下翻城纳世充。初,世充家属在江都,随宇文化及至滑台,又随王轨入李密,密留于偃师,欲以招世充。及偃师破,世充得其兄世伟、子玄应、虔恕、琼等,又获密将佐裴仁基、郑颋、祖君彦等数十人。世充于是整兵向洛口,得邴元真妻子、郑虔象母及密诸将子弟,皆抚慰之,令潜呼其父兄。
初,邴元真为县吏,坐赃亡命,从翟让于瓦冈;让以其尝为吏,使掌书记。及密开幕府,妙选时英,让荐元真为长史;密不得已用之,行军谋画,未尝参预。密西拒世充,留元真守洛口仓。元真性贪鄙,宇文温谓密曰:“不杀元真,必为公患。”密不应。元真知之,阴谋叛密;杨庆闻之,以告密,密固疑焉。至是,密将入洛口城,元真已遣人潜引世充矣。密知而不发,因与众谋,待世充兵半济洛水,然后击之。世充军至,密候骑不时觉,比将出战,世充军悉已济矣。单雄信等又勒兵自据;密自度不能支,帅麾下轻骑奔虎牢,元真遂以城降。
九月,隋襄国通守陈君宾来降,拜邢州刺史。君宾,伯山之子也。
虞州刺史韦义节攻隋河东通守尧君素,久不下,军数不利;壬子,以工部尚书独孤怀恩代之。
初,李密既杀翟让,颇自骄矜,不恤士众;仓粟虽多,无府库钱帛,战士有功,无以为赏;又厚抚初附之人,众心颇怨。徐世勣尝因宴会刺讥其短;密不怿,使世勣出镇黎阳,虽名委任,实亦疏之。
初,雄信骁捷,善用马槊,名冠诸军,军中号曰“飞将”。彦藻以雄信轻于去就,劝密除之;密爱其才,不忍也。及密失利,雄信遂以所部降世充。
密将如黎阳,或曰:“杀翟让之际,徐世勣几死,今失利而就之,安可保乎!”时王伯当弃金墉保河阳,密自虎牢归之,引诸将共议。密欲南阻河,北守太行,东连黎阳,以图进取。诸将皆曰:“今兵新失利,众心危惧,若更停留,恐叛亡不日而尽。又人情不愿,难以成功。”密曰:“孤所恃者众也,众既不愿,孤道穷矣。”欲自刎以谢众。伯当抱密号绝,众皆悲泣,密复曰:“诸君幸不相弃,当共归关中;密身虽无功,诸君必保富贵。”府掾柳燮曰:“明公与唐公同族,兼有畴昔之好;虽不陪起兵,然阻东都,断隋归路,使唐公不战而据长安,此亦公之功也。”众咸曰:“然。”密又谓王伯当曰:“将军室家重大,岂复与孤俱行哉!”伯当曰:“昔萧何尽帅子弟以从汉王,伯当恨不兄弟俱从,岂以公今日失利遂轻去就乎!纵身分原野,亦所甘心!”左右莫不感激,从密入关者凡二万人。于是密之将帅、州县多降于隋。硃粲亦遣使降隋,皇泰主以粲为楚王。
起著雍摄提格八月,尽十二月,不满一年。
高祖神尧大圣光孝皇帝上之中武德元年(戊寅,公元六一八年)
八月,薛举遣其子仁果进围宁州,刺史胡演击却之。郝瑗言于举曰:“今唐兵新破,关中骚动,宜乘胜直取长安。”举然之,会有疾而止。辛巳,举卒。太子仁果立,居于折墌城,谥举曰武帝。
上欲与李轨共图秦、陇,遣使潜诣凉州,招抚之,与之书,谓之从弟。轨大喜,遣其弟懋入贡。上以懋为大将军,命鸿胪少卿张俟德册拜轨为凉州总管,封凉王。
时海陵贼帅臧君相闻公顺据北海,帅其众五万来争之;公顺众少,闻之大惧。兰成为公顺画策曰:“君相今去此尚远,必不为备,请将军倍道袭击其营。”公顺从之,自将骁勇五千人,赍熟食,倍道袭之。将至,兰成与敢死士二十人前行,距君相营五十里,见其抄者负担向营,兰成亦与其徒负担蔬米、烧器,诈为抄者,择空而行听察,得其号及主将姓名;至暮,与贼比肩而入,负担巡营,知其虚实,得其更号。乃于空地燃火营食,至三鼓,忽于主将幕前交刀乱下,杀百余人,贼众惊扰;公顺兵亦至,急攻之,君相仅以身免,俘斩数千,收其资粮甲仗以还。由是公顺党众大盛。及李密据洛口,公顺以众附之,密败,亦来降。
密召诸将会议,裴仁基曰:“世充悉众而至,洛下必虚,可分兵守其要路,令不得东,简精兵三万,傍河西出以逼东都。世充还,我且按甲;世充再出,我又逼之。如此,则我有馀力,彼劳奔命,破之必矣。”密曰:“公言大善。今东都兵有三不可当:兵仗精锐,一也;决计深入,二也;食尽求战,三也。我但乘城固守,蓄力以待之;彼欲斗不得,求走无路,不过十日,世充之头可致麾下。”陈智略、樊文超、单雄信皆曰:“计世充战卒甚少,屡经摧破,悉已丧胆。《兵法》曰‘倍则战’,况不啻倍哉!且江、淮新附之士,望因此机展其勋效;及其锋而用之,可以得志。”于是诸将喧然,欲战者什七八,密惑于众议而从之。仁基苦争不得,击地叹曰:“公后必悔之!”魏征言于长史郑颋曰:“魏公虽骤胜,而骁将锐卒多死,战士心怠,此二者难以应敌。且世充乏食,志在死战,难与争锋,未若深沟高垒以拒之,不过旬月,世充粮尽,必自退,追而击之,蔑不胜矣。”颋曰:“此老生之常谈耳。”征曰:“此乃奇策,何谓常谈!”拂衣而起。
李密总管李育德以武陟来降,拜陟州刺史。育德,谔之孙也。其余将佐刘德威、贾闰甫、高季辅等,或以城邑,或帅众,相继来降。
初,北海贼帅綦公顺帅其徒三万攻郡城,已克其外郭,进攻子城;城中食尽,公顺自谓克在旦夕,不为备。明经刘兰成纠合城中骁健百余人袭击之,城中见兵继之,公顺大败,弃营走,郡城获全。于是郡官及望族分城中民为六军,各将之,兰成亦将一军。有宋书佐者,离间诸军曰:“兰成得众心,必为诸人不利,不如杀之。”众不忍杀,但夺其兵以授宋书佐。兰成恐终及祸,亡奔公顺。公顺军中喜噪,欲奉以为主,固辞,乃以为长史,军事咸听焉。居五十余日,兰成简军中骁健者百五十人,往抄北海。距城四十里,留十人,使多芟草,分为百余积;二十里,又留二十人,各执大旗;五六里,又留三十人,伏险要;兰成自将十人,夜,距城一里许潜伏;余八十人分置便处,约闻鼓声即抄取人畜亟去,仍一时焚积草。明晨,城中远望无烟尘,皆出樵牧。日向中,兰成以十人直抵城门,城上钲鼓乱发;伏兵四出,抄掠杂畜千余头及樵牧者而去。兰成度抄者已远,徐步而还。城中虽出兵,恐有伏兵,不敢急追;又见前有旌旗、烟火,遂不敢进而还。既而城中知兰成前者众少,悔不穷追。居月余,兰成谋取郡城,更以二十人直抵城门。城中人竞出逐之,行未十里,公顺将大军总至。郡兵奔驰还城,公顺进兵围之,兰成一言招谕,城中人争出降。兰成抚存老幼,礼遇郡官,见宋书佐,亦礼之如旧,仍资送出境,内外安堵。
初,朝廷以安阳令吕珉为相州刺史,更以相州刺史王德仁为岩州刺史。德仁由是怨愤,甲申,诱山东大使宇文明达入林虑山而杀之,叛归王世充。
已丑,以秦王世民为元帅,击薛仁果。
丁酉,临洮等四郡来降。
隋江都太守陈稜求得炀帝之柩,取宇文化及所留辇辂鼓吹,粗备天子仪卫,改葬于江都宫西吴公台下,其王公以下,皆列瘗于帝茔之侧。宇文化及之发江都也,以杜伏威为历阳太守;伏威不受,仍上表于隋,皇泰主拜伏威为东道大总管,封楚王。沈法兴亦上表于皇泰主。自称大司马、录尚书事、天门公,承制置百官,以陈杲仁为司徒,孙士汉为司空,蒋元超为左仆射,殷芊为左丞,徐令言为右丞,刘子翼为选部侍郎,李百药为府椽。百药,德林之子也。
庚申,陇州刺史陕人常达击薛仁果于宜禄川,斩首千余级。
上遣从子襄武公琛、太常卿郑元璹以女妓遗始毕可汗。壬戌,始毕复遣骨咄禄特勒来。
癸亥,白马道士傅仁均造《戊寅历》成,奏上,行之。
薛仁果屡攻常达,不能克,乃遣其将仵士政以数百人诈降,达厚抚之。乙丑,士政伺隙以其徒劫达,拥城中二千人降于仁果。达见仁果,词色不屈,仁果壮而释之。奴贼帅张贵谓达曰:“汝识我乎?”达曰:“汝逃死奴贼耳!”贵怒,欲杀之,人救之,获免。
辛未,追谥隋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上皇为炀帝。
宇文化及至魏县,张恺等谋去之;事觉,化及杀之。腹心稍尽,兵势日蹙,兄弟更无他计,但相聚酣宴,奏女乐。化及醉,尤智及曰:“我初不知,由汝为计,强来立我。今所向无成,士马日散,负弑君之名,天下所不容。今者灭族,岂不由汝乎!”持其两子而泣。智及怒曰:“事捷之日,初不赐尤,及其将败,乃欲归罪,何不杀我以降窦建德!”数相斗阋,言无长幼;醒而复饮,以此为恒。其众多亡,化及自知必败,叹曰:“人生固当死,岂不一日为帝乎!”于是鸩杀秦王浩,即皇帝位于魏县,国号许,改元天寿,署置百官。
冬,十月,壬申朔,日有食之。
戊寅,宴突厥骨咄禄,引骨咄禄升御坐以宠之。
李密将至,上遣使迎劳,相望于道。密大喜,谓其徒曰:“我拥众百万,一朝解甲归唐,山东连城数百,知我在此,遣使招之,亦当尽至;比于窦融,功亦不细,岂不以一台司见处乎!”己卯,至长安,有司供待稍薄,所部兵累日不得食,众心颇怨。既而以密为光禄卿、上柱国,赐爵邢国公。密既不满望,朝臣又多轻之,执政者或来求贿,意甚不平;独上亲礼之,常呼为弟,以舅子独孤氏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