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复活》中马斯洛娃的人格精神的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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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复活》中马斯洛娃的人格精神的复活
摘要:历时十年的心血,托尔斯泰完成这部伟大的艺术瑰宝,作为晚年著作,《复活》倾注的是他对人性本质的认识。文中主人翁涅赫柳多夫在对自己灵魂的救赎中也改变了那个沉沦在风尘中的马斯洛娃,让她的人格得以焕然新生。这一点看来,马斯洛娃也是托尔斯泰想要揭示另一条复活主线。
关键词:《复活》涅赫柳多夫马斯洛娃人格精神
正文:
《复活》是托尔斯泰于1889年至1899年用十年心血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它是托尔斯泰思想和创作的总结,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发展的高峰,是成就托尔斯泰成为俄国最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之名的奠基之作。他被列宁称誉为“最清醒现实主义”的“天才艺术家”美国作家、批评家享利·詹姆斯说过“《复活》是一头巨兽,一头巨象,它套上了伟大的主题,牵引着人类的整个生活”。托尔斯泰明确的把他作为俄国千百万宗法式农民利益的代表者所抱的社会政治立场表现出来,从而以批判的态度去审视俄国社会的总总黑暗,妄图以自我力量从中得到解脱,涅赫柳多夫无疑就是这样一个形象。作为一个忏悔贵族的典型,他用自己的行动去偿还年轻时所欠的罪恶,以此来慰藉难以平复的灵魂。而作为被拯救的对象,年轻的妓女马斯洛娃,在享乐糜腐的生活中逐渐看到希望的曙光,麻木的她终于对生活有了知觉最终愿意摆脱过去,开始积极向上的健康生活。涅赫柳多夫的救赎不仅仅是对自己,而且也是对马斯洛娃的人格重建有重大意义。《复活》既是对全人类生活现状的反思,也是对人类自身灵魂的一种深度思考。
小说《复活》主要描写男主人公涅赫柳多夫引诱姑妈家女仆马洛斯娃,使她怀孕并被赶出家门。后来,她沦为妓女,因被指控谋财害命而受审判。男主人公以陪审员的身份出庭,见到从前被他引诱的女人,深受良心谴责。他为她奔走伸冤,并请求同她结婚,以赎回自己的罪过。上诉失败后,他陪她流放西伯利亚。他的行为感动了她,使她重新爱他。但为了不损害他的名誉和地位,她最终没有和他结婚而同一个革命者结为伉俪。作为文中的主人翁,《复活》运用了大量的笔墨描写涅赫柳多夫为着马斯洛娃的冤屈而奔走努力以及大量的心理纠葛,而对于马斯洛娃却是较少去描写。“《复活》因人物少、叙事单一而表现出结构的特殊性。”[1] 但是马斯洛娃却成为了托尔斯泰笔下不可多得的动人的女性形象。她的纯真,欢笑,悲痛以及善良深深打动了我们,也让我们看到,这个被视为俄罗斯民族精神典型的人物在面对苦难与罪恶的时候是怎样去改变得到复活的。
小说中马斯洛娃第一次出现是在审讯亭上,当庭长叫她站起来回答问题时她“带着依顺的神情挺起高胸脯,用含笑的略微斜睨的黑眼睛照直瞧着庭长,没有答话。”[2] 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久经风尘被世俗所沾染变得举手投足媚态十足的女子。那时的她以取乐别人为目的,纵情声色享乐中却无意被指控谋财害命而改变了人生的方向,那时候的她无疑是从一个黑暗堕入另外一个深渊。所以,当她得知判决的时候,她的无力的深深的哭泣是对这个社会的控诉:他让一个淳朴无知的少女陷入了泥沼无法自拔。这种哭泣也刺痛了涅赫柳多夫,作为一名贵族青年,这位曾经被自己所伤害的女子就那么站在面前,今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缘由自己,那种自责而忏悔的情感噬咬着自己,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是一种“兽性”情欲的人格。所以她决定帮助她,也救赎自己。从他决心帮助她时,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和天蓝色的腰带”的喀秋莎似乎重新在他脑海里出现,他感到“那种朝气、青春、充实的生活就像一股清风似的迎着他吹过来”。[3]
让马斯洛娃人格精神复活的根源就在于涅赫柳多夫。但这样的改变却不是一夕之间的。尽管涅赫柳多夫经过无数次的思想斗争与起伏摇摆,他最终鼓起勇气去监狱见马斯洛娃,向她坦承自己的错误,并打算和她结婚,甚至想要放弃财产如果上述失败的话就陪着她一起去西伯利亚。而抽烟酗酒的马斯洛娃却麻木的与他交谈,仿佛以前的总总从未发生过甚至向他寻求十个卢布,因为她对妓女的地位“并不认为是可耻的,反而引以为豪。”几年的妓女生活,使得她完全被这个大染缸染黑。吸烟、酗酒、调情……一切恶习她都有,她不相信任何人和任何真理,生活对她来说除享乐外毫无意义。但她内心的反抗却未丧失,当她听到聂赫留朵夫向他要求宽恕并向她求婚时,她愤怒地说:“你走开,我是苦役犯,你是公爵。”“我的价钱只是一张十卢布的红票子。”“你在这个世界上拿我玩乐还不算,又要拿我来拯救你的灵魂,好让你能上天堂。”[4]但同时,天性的善良并没有在她的这种自暴自弃的生活中泯灭殆尽。她看着监狱的人友好而亲切,在饥饿的孩子面前无法吃下饭,在第二次见涅赫柳多夫时恳求帮助监狱里的老太婆……
第二次的见面真正触动了喀秋莎,她终于开始正视那个伤害过他的人的忏悔,但同时她知道,用浑浑噩噩的生活伪装自己早已无济于事,涅赫柳多夫的到来让他回想到过去,她感到痛苦,甚至责骂他并拒绝了他要求结婚的请求却让也让她看到过去那个自己,让她开始审视现在的自己。从那时,人格的尊严也开始了恢复。
涅赫柳多夫的多次探监让她悄然的改变,她愿意去医院打杂,也戒掉了酒,改变不良的生活习惯。在见到涅赫柳多夫的时候甚至“涨红了脸,仿佛游移不定的停住了脚步,然后皱起眉头,低下眼睛,迈着很快的步子……后来还是伸出手握了一下,她的脸涨得越发红了。”一副典型的女孩娇羞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丝毫没有了奴颜媚骨,仿佛那个纯情的侍女喀秋莎再次出现。
喀秋莎最终还是判决流放到西伯利亚,而主人翁也毅然决定随之而去。作为苦役犯,喀秋莎无法忍受监狱的虫子,以及艰苦的生活条件以及男人们不怀好意的骚扰,涅赫柳多夫到处打通关系,最后将她安排到了政治犯中去。而在这里,她真正意义上她人格精神重生的一群人。
西蒙松作为革命者,与周围的政治犯一起让喀秋莎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真正平等的关系,她融入其中,并为着这样的人生追求而感动。玛丝洛娃和革命者,特别是和其中的谢基尼娜接近以后,天然地倾向这批革命者:她敏锐地感到他们是为了像她这样的受苦人而自我献身的,顿时产生了找到真正归宿的感觉;这里的人们是平等的,人与人的关系是互相尊重的,她完全独立地生活在他们中间。如果说涅赫柳多夫为了平复内心愧疚与赎罪的求婚带给了喀秋莎自责与压力,那么与西蒙松的结合将是一个平等而自由的选择。西蒙松爱她,因为他相信她是一个不平常的女人,有这特殊和高尚的道德品质,“我只是巴望让这个受苦的灵魂松一口气罢了。”[5]西蒙松向玛丝洛娃表示了爱情,玛丝洛娃发现这爱情跟聂赫留朵夫的有区别:后者只有抽象的道德,而前者爱的却是今天的她,而且纯粹因为喜欢她、欣赏她。当聂赫留朵夫把减刑的消息告诉玛丝洛娃,建议她考虑一下今后的生活时,她果断地回答:西蒙松到哪里,我就跟他到哪里。最终拒绝了聂赫留朵夫。
西蒙松是真正懂得喀秋莎的人,尽管喀秋莎是爱着涅赫柳多夫的,但是与他在一起的话自己的不幸将会提醒他们曾经所犯下的错误,两个被禁锢的灵魂最终只会给他灾难。所以喀秋莎选择了西蒙松,从心底里原谅了涅赫柳多夫并真心的希望他能够幸福,文中他们最后分别的时候喀秋莎对涅赫柳多夫说:“那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