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李鸿章之褒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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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李鸿章之褒贬

作为晚晴的朝廷重臣,李鸿章首屈一指。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李鸿章就是中国近代历史的一个缩影,不了解李鸿章,就不能深入了解19世纪下半叶的中国,也不能深入研究中国近代史。对于他的评价,不管是生前还是逝世后,人们总是褒贬不一。

把他和中国近代历史上一些屈辱性的事件联系在一起,成了某种国家落后的象征,是“投降派”和“卖国贼”的典型代表。这是贬的观点。他是一位精忠报国的“忠臣”,是“晚清近代化事业的主要开创者”。这是褒的观点。那么,李鸿章究竟是“爱国者”还是“卖国贼”?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实际上,对于李鸿章既不能简单做出判定,也不能用现代人的眼光去衡量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更不能一骂了事。

我们要以辩证的唯物观点去客观评价他。

19世纪是中西方两个独立发展的文明体系的冲突,这种冲突是包括政治制度、经济、文化。在这种大的背景下,李鸿章所处时代大厦即将崩塌,这是历史的必然。而处在这一时期,作为外交大臣的李鸿章在这缝隙中艰难生存,思想也充满矛盾。他认识到时代变局需要中国变革,而又无法从体制上乃至文化上采取根本的变革;他实现了从崇拜皇权到推崇国权的政治价值观的转变,证明他本质上仍是一位现实主义的外交家,但他在外交操作上的现实主义与晚清外交面临的两难:既要维护帝国的传统外交体制——天朝礼治体系或朝贡体系的传统理想,又要适应完全对立的现代民族国家的国际关系体系的现实,便构成了难以调和的矛盾。

首先谈谈他的强国之路,与国内一些改革派组成洋务派集团,从此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洋务运动。李鸿章是淮军和北洋水师的创始人,开了中国军队近代化的先河。他创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支近代意义上的海军和一系列军工企业,为中国工业打下最早的基础。在经济领域,早期的四大军工企业:江南制造局、金陵机器局、天津机器局、福州船政局,李鸿章一个人就办了前三个,后来他还办了轮船招商局、天津电报总局、上海机器织布局,等等,并且率先倡导在中国修建铁路。可以说他在洋务活动中,创办最多,成效最大。在李鸿章的自强措施里,被人提到最多的是两个留存至今的近代企业——江南制造局和轮船招商局。从整体上看,李鸿章采取的措施是先进的,代表了未来中国发展方向的。但就他们所想达到的中国“自强”的目的来说,在当时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和当时世界资本主义化的潮流相比,他顽固维护清朝封建专制统治,只学技术,不学制度、思想和文化,所谓“中学为体,西学为用”,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社会的落后状态,因此其进步的作用是有限的。

接下来的甲午中日战争以清政府的全军覆没而告终,这一时期又与帝国主义国家签订了一系列的丧权辱国的条约,《马关条约》《辛丑条约》……李鸿章在对外战争中,战略失误,指挥失当,对甲午战争的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战后代表清政府签订卖国的条约,尽管是被迫的,但客观上确实是丧权辱国,因此说其是卖国贼也不过分。

而作为清朝的一位元老,其忠心犹然可见。1896年6月他到达

柏林。为讨教强国之策,李鸿章专门赶到汉堡附近拜访已经下台的俾斯麦。对于“东方的俾斯麦”的来访,俾斯麦提供了建立强国的要诀: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为了抵抗日本,他特意跑到俄国与其联合……

作为外交家,他很成功。1896年8月28日李鸿章抵达纽约。正在海滨度假的美国总统克利夫兰特地赶来会见李鸿章。纽约港到处挂起了大清帝国的龙旗,可谓礼炮轰鸣,万人空巷,受到了“史无前例的礼遇”(《纽约时报》)。李鸿章在回答美国记者提问时展现了一个卓越的外交家的敏锐的国权意识和现代意识:他抨击美国的排华法案。适逢美国国会已通过了排华法案《格利法》。李在抨击这个法案时,“眼睛射出灼人的光芒”。他说,“排华法案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法案”,“你们因你们的民主和自由而自豪,但你们的排华法案对华人来说,是自由吗?这不是自由!”

他认识到国际经济的互利性质。当记者问到对华投资时,李鸿章认为,在华投资是双方互利的事,并表示清政府非常欢迎任何资本前来投资,建立当代工业企业。他同时说:“对于铁路、电讯等事务,要由我们自己控制。我们必须保护国家主权,不允许任何人危及我们神圣的权利。”

他对于妇女的教育问题表达了开明的立场。美国记者问及“阁下赞成妇女受教育吗?”时,他说:“在我们清国,女孩在家中请女教师提供教育,所有有经济能力的家庭都会雇请女家庭教师。我们现在还没有供女子就读的公立学校,也没有更高一级的教育机构。这是由于我们的风俗习惯与你们(包括欧洲和美国)不同,也许我们应该学习你

们的教育制度,并将最适合我们国情的那种引入国内,这确是我们所需要的。”

他认识到报纸或者新闻媒体应该揭露真相。他说:“清国办有报纸。但遗憾的是……清国的编辑们在讲真话时十分吝啬……由于不能诚实地说明真相,我们的报纸也就失去了新闻本身的高贵价值,也就未能成为广泛传播文明的方式了。”

…….

这,就是李鸿章,一个在传统和现代之间徘徊矛盾的人,一个处于夹缝中的人。戊戌变法的健将梁启超曾评价李鸿章到,“吾……敬李之才,惜李之识,而悲李之遇也”。李氏认为自不过是个“裱糊匠”。适逢内忧外患,从里到外都烂透了的清王朝,“裱糊匠”将一个破屋(清王朝)装饰一新嘘嘘人尚可。偶有小风雨修修补补也能看得过去,但真的遇到大风雨,破屋必然原形毕露,又岂是一个半个“裱糊匠”所能补补贴贴支撑起来的呢?”

过去多年来我们的历史书打着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旗号,其实却对历史人物求全责备,存在着严重的脸谱化倾向。比如对李鸿章,单纯强调他反动卖国的一面,对其领导的洋务运动也基本上全盘否定,看不到它对中国近代化发展的促进作用,因此是片面的。但另一方面,我们在看到李鸿章进步性一面的同时,也不能走向另一个极端,对李鸿章的卖国也大加谅解,说成是“不得已而为之”。评价历史的主要标准是看其客观效果,但同时也要了解其主观动机(尽管是第二位的)。尤其是历史文艺作品,历史的客观性决定了它对历史的评价应遵循客

观性原则,文艺的情感性又决定了它必须同时揭示历史人物复杂的动机。如此我们才能看到一个丰满的有血有肉的人物。依次来衡量《走向共和》一剧,我们看到编导把李鸿章描绘成一个忧国忧民的人物,完全看不到他作为一个封建官僚,维护清朝专制统治和个人私利的一面,这是不符合历史真实的;另一方面,对李鸿章的洋务运动也大加赞扬,看不到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历史局限性;甚至对其卖国行为,也以浓重的笔墨为其辩护。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这不是历史唯物主义。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历史是为现实的政治服务的,她是一个女人,想给她怎样打扮就给他怎样打扮。当年中共领导农民打土豪,斗地主,而李鸿章是地主阶级的代表,又镇压了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因此当然要把李鸿章之类的地主反动派踏翻在地。时代发展到了今天,中共要学习西方技术,进行改革,也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只不过内容换了,当年李是坚持封建专制统治和封建文化,只学西方军事和民用技术;当今中共是坚持一党专政(四项基本原则),只学习西方的经济体制。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物换星移,当年对评价就不合时宜了,因此要翻案!美化李鸿章的意图昭然若揭!

总之,对其不能片面褒贬,要结合时代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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