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批评学》第五章 建筑批评的符号论

句法（syntax）：直接成分，句子成分，短语，句子 语法（grammar） 语言结构 (language structure） 词法（morphology）：语素（词素），词类
词汇（lexicology）：词
语音（phonetics，phonemics）：音位（音素）
传统的语言结构模式
（图表中各个结构部分引号后面是结构的基本单位）
第五章 建筑批评的符号论
符号学研究符号的产生、符号的本质和符 号的意义等, 从一定的意义上说，所有的文化 现象实际上都是符号系统，建筑也不例外，建 筑也是一种符号系统。符号学就是关于符号系 统的科学，是将所有的文化现象当作符号系统 来研究的一门科学，这门科学同时也研究任何 事物可以产生含意的方式。
Le Corbusier, Chapel of Notre-Dame-du Haut, Ronchamp 1950～1954
工程师的美学与建筑，两者密切相关， 然而前者蓬勃发展，后者却严重退化。在经 济法则的启发与工程计算的引导下，工程师 使我们能与宇宙的法则相契合，达到了和谐 的境界。
——勒·柯布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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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城市和自然景观的组合。
结构主义建筑理论把建筑与城市的关系理 解为一种结构关系，荷兰结构主义建筑师阿尔 多· 凡· 艾克( Alto van Eyck, 1918～ )在20世纪 50年代指出，城市是一座大建筑，建筑是一座 小城市。凡· 艾克运用法国哲学家，社会学家， 结构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克劳德· 列维-斯特劳斯 的方法论，研究城市与建筑的生成结构。城市 与建筑的网络结构关系就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 由此形成城市的意义，从而构成了结构主义建 筑的语言规则。
当代通行的一般符号学共有四种理论体系： 1.以逻辑中心主义为代表的美国的皮尔士理论体系 ; 2.以语言中心论和概念系统的同一性为代表的瑞士的 索绪尔结构主义符号学理论体系; 3.法国符号学家、结构主义批评家格雷马斯( Algidas Julein Greimas, 1917 ～ 1992 )的欧陆符号学理论体 系; 4.意大利符号学家艾柯的一般符号学理论体系。
（３）建筑是文化的象征。建筑是一种文化符 号，表达了社会、历史和文化的意义。建筑是 文化的集中表现，凝聚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 和一个地区在历史中形成的文化。建筑是城市、 国家、家族、集团甚至个人等的象征，这种象 征并不一定与建筑采用的形式有很大的关系， 其象征性主要取决于建筑的地位。各个国家都 有所谓国家级的建筑，或者是宫殿，或者是政 府大楼，或者是国家大剧院，或者是博物馆， 或者是纪念碑，或者是大型公共设施，如体育 场、车站、机场等。无论是建筑的形式、功能， 或是技术，都是文化的显形和隐形表现。作为 文化的象征，建筑表现出它的意义；
S.Susanna 罗马圣苏珊娜教堂 1597～1603
建筑设计对于已经存在于建筑领域 或其他领域的客体的一种参照称之为类 比型的设计，这种客体可以是建筑、生 物、机械，甚至电路板、电子元件等。 类比型的设计分为直接的类比和间接的 类比，类比生物界的动物和植物，甚至 类比人本身、类比机械、类比人造的现 实、类比于几何形体等。
根据德国语言哲学家卡尔·比勒( Karl Bü hler, 1879～1963 ) 在1918年的观点，语言是一 种通讯工具，语言有三种功能： 言说( Kundgeben )、 引发( Auslö sung )、 表现( Darstellung )。 “言说”是宣告、公布、表明、显示的意思。 “引发”是唤起、引起、招致、致使的意思。
新德里大同教礼拜堂，1986
类比型的设计
Sri Aurobindo, Auroville. Model, 1968
赖特，约翰逊公司办公楼,1936～1939
齐康，福建长乐下沙海滨度假村“海之梦”塔楼（1987～1988）
类比蜗牛的别墅
Adalberto Libera
Casa Malaparte 1938～1943
美国哲学家、符号论美学家
建筑符号学( Archisemiotics )是20世纪50 年代由意大利建筑理论家和建筑师首先建立的 一门建筑理论，这门理论刻意探讨建筑与环境、 文脉的关系，讨论建筑符号、建筑信码、建筑 语言的意义等问题。对建筑符号学的研究不是 一种手法或实用方法的讨论，而是一种建筑设 计及理论的思维方式的研究，是对思想的表述 体系的研究。
《易经》又称《周易》,在中国思想史上有着 深远的影响，具有神奇的语词符号，成为一种 融数理科学、哲学、伦理学以及美学为一体的 卦爻符号体系。
周易的符号世界──“象”有三个层次： 一是象征符号系统的层次，即卦爻符号系统， 所谓“学易者所以通其象”；二是辞的符号系 统层次，即卦爻辞，也就是彖辞象辞符号系统， 所谓“学易者所以通其辞”；三是义理符号系 统的层次，即乾坤文言传，彖上下传，象上下 传，系辞上下传，说卦传、序卦传等十大传， 所谓“学易者所以通其理”。
在他的《语言理论》( Sprachtheorie, 1934 )一书中，又将这三种功能发展为 表达（ Ausdruck ）、 发出（ Appell ）、 表现（ Darstellung ）。 “表达”又可译为表达方式、表现、表现力、 艺术形象、标志特征等。“发出”又可译为 发表、发布等。“表现”可译为描写、描绘、 表达、阐述等。
Leabharlann Baidu
皮尔士
Charles Sanders Peirce
1839～1914
美国哲学家，自然 科学家，逻辑学家
克劳德·列维-斯特劳斯 Claude Lé vi-Strauss 1908～
法国结构主义哲学家和社 会学家
雅克· 拉康 Jacques Lacan 1901～1981 法国哲学家、精神 分析学家、结构主 义的另一位主要代 表人物
皮尔士曾将图象区分为图画、图表和隐 喻三种类型。建筑设计的图纸、模型、照片 等都是建立在形似基础上的一种构形，是以 建筑物的可以感知的形式、空间以及其它有 形的部分为基础的图象。
Baldassare Peruzzi ( 1481 ～ 1536 ) 1535
象征是某种因自己和对象之间有着一定惯 常的和习惯的联想的“规则”而作为符号起作 用的东西。象征是与对象有关的符号，它借助 一种规约的力量进行指示，通常是一般性概念 的任何一种联想，依靠所作出的与客体有关的 解释而起作用。甚至可以说，所有的形象都可 以看作是象征，因为形象同意义之间的关系不 可能是直接的。
Capri
二、建筑与建筑语言
20世纪初的现代建筑运动中，勒· 柯布西耶和格罗皮乌 斯试图创造一种建立在图像符号基础上的“通用”语言， 这是一种来源于功能、结构和知觉作用法则的一种“世界 语”。勒· 柯布西耶提倡超越文化的纯粹主义，不受历史、 文化和地域影响，认为“房屋是居住的机器”，他主张住 宅应当象汽车一样，在构思和设备上也应当像汽车和船舱 一样，他极力推崇工程师的机器美学。
第一节
建筑语言结构的生成及其普遍性 一、建筑语言的内在结构 二、建筑与建筑语言 三、建筑语言的语义学问题 四、建筑语言结构的普遍性
一、 建筑语言的内在结构
古代的人们把语言看得十 分神秘，认为它有一种神 授的魔力。
“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
汉代《淮南子· 本经训》
公元前五世纪左右，中国和希腊的哲学 家就在研究事物和名称之间的关系。一种主 张认为名称与事物之间的关系不是固有的， 而是社会的约定俗成。
图象又称类象、肖似记号，与其所代表 的对象有共同的性质，二者在某些方面有相 似性，例如照片与本人的图象关系。图象是 凭借自身和所表达的客体之间的某些共同特 征来指示客体的一种符号，不论这种客体是 否实际存在。图象是规则和符号的系统化的 形态，是一种处于纯粹状态中的语言。
作为肖似记号的塑像
德国波恩的贝多芬像
在所有原则中起提纲挈领作用的按照功能进行 设计的原则，是所有现代语言法则中的基本前提； ■ 非对称构图和不协调的审美观念； ■ 与表现主义和立体主义的发展同时产生的反古 典的三维透视法； ■ 时空一体的四维分解法，对建筑物的观察是从 动态的无数的位置进行的； ■ 在建筑中引进新的工程结构技术，如悬挑、薄 壳和薄膜结构等，这是运用结构手法表现各个建筑 单元的原理； ■ 时间与空间的连续，亦即流动空间； ■ 建筑、城市和自然景观的组合。
索绪尔， Ferdinand de Saussure, 1857～1913,瑞 士语言学家，心理社会学 语言学派创始人
语言是由各个 成分之间的关系组 成的结构系统，语 言系统可以比作为 下棋时各个棋子之 间的规则系统。棋 子可以在不同的物 质材料上有所变化， 不管是木质的或是 石料做的棋子，甚 至可以是由真人扮 演的棋子。
七艺的象征
这幅文艺复兴时期的画 在希腊哲学家毕达哥拉 斯去世两千多年后完成， 在其中，毕达哥拉斯凭 借数学处在七艺的最高 层，亚里士多德手捧一 本书处在第一层，逻辑 是七艺的第一艺。
艺术是人类情感的符号形式的创造。 艺术首先是一种符号体系,而且是一种 特殊的符号体系。
——苏珊· 朗格( Susanne Langer, 1895 ～ 198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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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对称构图和不 协调的审美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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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表现主 义和立体主义 的发展同时产 生的反古典的 三维透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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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一体的四维 分解法，对建筑物的 观察是从动态的无数 的位置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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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筑中引进新的工程结构技术，如悬挑、 薄壳和薄膜结构等，这是运用结构手法表现各个 建筑单元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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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与空间的连续，亦即流动空间；
深层结构
转换规则
表层结构
语音规则 语义解释规则
语音表现
逻辑形式表现
修正的扩展的标准理论框架图
乔姆斯基的转换规则：
省略（ deletion, A+B→B ） 添加（ adjunction, A+B→A+B+C ） 换位（ permutation, A+B+C→C+A+B ） 替换（ substitution, A+B→A+C ）等。
（４） 建筑是资源的消费者。这就意味 着建筑是一种物质的实体，建筑的设计、 建造和使用的过程中，无论是使用建筑的 材料和设备、加工与制作、建筑的运行等， 都要消耗能源，消耗大量的材料和人力资 源等。这样的资源消耗过程，也是建筑物 的物质、经济方面和文化、环境等方面升 值的过程。
类型学的设计
Carlo Maderno
罗兰·巴特 Roland Barthes 1915～1980
法国结构主义哲学家、 批评家
Umberto Eco，1932～
皮尔士把所有的符号划分为三大类：
标志（ index ） 图象（ icon ） 象征 ( symbol )
标志又称指号、标引、索引等。 标志是一种类比基础上所提供的联想，是根 据自己和对象之间有着某种事实的或因果的关系 而作为符号起作用的东西，一方面和个别客体相 联系，另一方面又与将其当作符号的个人感觉和 记忆相联系。 标志是具象的，与存在的事物有关。标志是 词的符号功能，又是真正的语义单位。
（２） 建筑是特定气候的调节器。为了满足 建筑的功能要求，建筑也必须作为特定气候的 调节器。因此，建筑的表面，尤其是外部的墙 体和屋面，应当在封闭空间和外部环境中起到 遮蔽、隔离和过濾作用。这样一种遮蔽、隔离 和过滤作用包括：围护、隔热、隔蒸汽、隔声、 屏蔽、遮阳、防水、防风雨、采光、通风等十 分复杂的功能。对于生态建筑或节能建筑而言， 其功能更要复杂得多；
（１） 建筑是人类活动的容器。作为人类活动 的容器，建筑的功能因素是最重要的。因此，建 筑必须拥有内部空间，在尺寸和形状上应当适合 该建筑所容纳的各种活动，满足各种功能的要求， 这些内部空间将存在于相互之间的物质关系中。 这种关系形成了建筑的布局、空间序列、空间组 合等。这种关系可以促进或抑制该建筑内的，以 及该建筑与其它建筑之间的各种活动的运动方式；
语言结构 （grammar） 语义 ←— 语法
（ syntax ） 范畴符号
―→
语音
（ phonology ） 区别性特征
（ semantics ） 义素
成素（词汇成分、语法成分）
转换生成语法的语言结构模式
建筑的深层结构是建筑中最基本的内在 因素，也可以说是建筑的本质。布局、空间 组合、建筑的含义等是建筑的深层结构，这 种深层结构无法借助感觉来认识，必须通过 整体的把握才能认识。一般而言，后现代主 义的建筑理论偏重于建筑的符号层面，也就 是建筑的表层结构，而解构主义的建筑理论 则深入对建筑的深层结构进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