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的八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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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的八个角度

——从诗歌的切入和取角谈诗歌创作

黑岩一首诗如何切入,是一首诗成败的关键。许多初学者往往诗歌写完了,却没有切入“诗核”,也就是说,写出来的诗歌缺乏诗质,没有给读者留下可回味的空间。那么,

“诗核”到底是个什么“东东”?

我可以从一个通俗易懂的故事说起。古时候,有四位书生进京赶考,途经芦花地段时,天空冒起零星雪花,雅兴起兮,遂以“雪花”为题,一人一句地对起诗来。第一位书生说:“一片一片又一片”,第二位书生接:“两片三片四五片”,第三位书生亦如是:“六片七片八九片”,第四位书生没法接了,便丢开套路:“飞入芦花都不见。”若把四位书生的“对诗”联起来,诚然是一首极不错的小诗。说它妙,就妙在尾句,它使全诗有了升华,假如没有这一句,整首诗就立不住,也就不成诗了。

由于这首诗是从尾句切入的,这种切入可称为“尾切”。“尾切”适于写短诗,假如长诗也用这种“尾切”,读者读了老半天,也品不出半点味道,恐怕早就失去胃口了,尾句即使再精彩也没有用了。切入诗歌“内核”,如同菜刀切鸡蛋,要切到那个“蛋黄”,那个“蛋黄”就是诗的“精华”,可称之为“诗核”或“诗的内核”。要想切入诗,就得切入诗的“内核”,切不到诗的“内核”,就等于没有切入诗。有诗友曾这样说,“我力求写出来的诗每句都是精华”。我听

之暗笑:这不是存心让每句诗都变成“蛋黄”吗?这种想法固然好,诗歌确实有“双黄蛋”的、“三黄蛋”的,甚至更多,但你总不能让句句诗都成为“蛋黄”,若真的那样,那就意味着你的诗没有“蛋清”了。我始终怀疑“字字珠玑”之说。一首好诗,不能句句都有味道,也不能句句诗都没有味道,正如一首歌,不能全是高音,也不能全是低音。好的诗歌要有铺陈,有升华,不可能句句铺陈,也不能句句升华。铺陈,是为了升华;升华,必先铺陈。一首有味道的好诗,是在“铺陈”与“升华”的往复中推进的,这样的写作才能让读者不断进入佳境。在一首好的诗歌里,“飞入芦花都不见”这种画龙点睛的“蛋黄”类句子要有,“一片一片又一片/两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这种起铺陈作用的“蛋清”类的句子也要有,这样才能构成我们可爱的诗歌世界,写出来的诗歌才会有“诗质”,才会有嚼头,才会给读者留下可回味的空间。那么,

什么样的语言才是诗歌的语言呢?

举个例子说吧。老师在课堂上引导学生用“养”字造句,

生一:“妈妈养大了一大群鸭子。”

生二:“乌云养大了一汪池塘。”

两个造句相比较,显然是生二的造句饶有味道,因为生二用的这个“养”字超脱了一般意义的“养”字,这个“养”字用得活,具有某种“张力”。所谓“张力”,就是由语言本意扩展到另意。

再如用“点燃”造句:

生一:“爸爸点燃了一袋旱烟。”

生二:“一席话,把大伙儿的笑声给点燃了。”

显然,生二的“点燃”有味道,因为它“点燃”的不是一般的易燃品,而是人的举止行为。再比如用“握”字造句,

生一:“我握住了你的手。”

生二:“奶奶握住了大片阳光。”

显然,第二个“握”字对象超脱了“握”的本意,是具有张力的语言。所谓诗歌有张力,也就是说有“弹性”

诗歌是一种“游离”艺术,不能老在语言本意上打转转,而这种语言张力是建立在丰富想象力的基础上的,它常常需要某种修辞格来完成的,譬如比喻、拟人、夸张、借代,通感、错接、曲解等等,都是诗歌中常用的修辞方法。人人都知道,“比喻是构成诗歌庙宇的琉璃瓦”。我在初学诗歌的时候,最先是从比喻开始的。后来发现,诗歌如野坡里的兔子,不太爱吃窝边草,诗歌需要“远取譬”,换句话说,用譬不能太像,也不能太不像。“不像则欺世,太像则媚俗”。诗歌常用的手法是“错接”,不会“错接”,似乎意味着没有走进诗歌,只是个诗歌的门外汉。那么,什么是“错接”呢?“错接”就是打破词语衔接的惯常结构,重新组合一种新的词语衔接模式。举个例子说吧:“花朵枯萎了”,“雪花融化了”,这两句话读起来是索然无味的,假如把这两句话相互错接,可成为“花朵融化了”“雪花枯萎了”,读起来则是另一番味道了。其实,“错接”手法不是现代诗歌才有的。宋朝诗人柳宗元有题为《绝句》的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人踪”与“灭”相搭配就

是错接。“独钓”与“寒江雪”相搭配也是“错接”。

我很欣赏著名诗人桑恒昌老师的名言:“其实,写诗就是胡说八道。当我说出这句话时,自己也大吃一惊,可细一想,还颇有理趣,拙诗句:‘母亲的黑发/一根根一络络/在我的头上变白。’唐古拉山最早的那滴春水,‘终于在太阳生长的地方/长成大海’可为例证。但是,这些错变、扭曲、颠倒时空,以不类为类之等等,必须在真情和诗意的导引下进行,不然,就真的是胡说八道。这句话说过几遍,连自己也胆虚起来。中国文化传统心态出来作怪,不先从先人那里找到依据,岂不是妄言之语。依据还真找到了,准确地说,是碰到了。那就是曹雪芹的一句话:诗从胡说始。”啧,说得真好!读了多少篇宏观诗论,也不如桑恒昌老师的这段话有份量,有价值。从某种意义上讲,诗歌就是在艺术理念导引下的某种“胡说八道”,这种“胡说八道”,暗示了诗歌的创造意义。老老实实说话不是诗。“胡说八道”避开事实真相,淡化真实,往往就有了诗意。说谎话的人远比说实话的人聪明。因为说实话不必动脑,只可照搬事实,说谎话就要在说谎话之前反复思忖怎样把听话的人引进骗局。而诗歌意义指控下的“胡说八道”,属于一种理性的“歪曲”,故意“歪曲”事实真相,是为了表现诗歌内核之所需。诗歌是不跟你讲道理的,那些违背常态的越轨的语言,时常在我们伟大的诗歌里发生。而诗歌的最佳境界往往是诗歌语言跑道上发生的某种意外,而这种意外呈现在你读诗过程中往往表现为喜出望外。

诗歌的语言离不开修辞。说诗歌根本不用修辞,那是唬人的。散文尚

且需要修辞,那么,作为文学中的文学的诗歌,为何就非要避开修辞呢?修辞是对我们汉语语言表现手法的概括。修辞种类在我们的汉语里应该很多,如“比喻”、“拟人”“夸张”等等都是我们常见的、熟知的,还有些修辞在汉语的土地上是生长在背阴里的、沟岔里的,有待我们悉心发现、挖掘和整理。有的修辞隐隐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我们在阅读过程中可以感悟到它的存在,却没有给它一个较为确切的概念或者定义。需要说明的是,写诗歌虽然需要修辞,但不是堆砌修辞、滥用修辞、生硬套用修辞。当然,并不反对初学者套用修辞格,对诗歌进行仿写练习。

为了更好地“切入”诗歌,作为诗歌的“初恋”者,宜大量阅读自己能够接受的精品诗歌,不断地开拓自己的语言疆域,丰满你的“诗歌语言库”,丰富你的多种语言表达方法,这样你创作起诗歌来才会左右逢源,行笔自如,诗法自然。假如你丰满了你的“诗歌语言库”,那么,

怎样才能写出一首你可满意的诗歌呢?

这不是三斧子两斧子能“砍”出来的,做一名真正的诗人,要想在诗歌创作上有所成就,恐要倾其一生的努力。提高自己的诗歌创作技艺,似乎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最有效的就是多读、多写、多积累。诗歌来源于生活,来源于积累。积累与灵感,积累是第一性的,灵感是第二性的。积累是易燃物,灵感只是一根火柴。一首诗歌的诞生往往取决于灵感火花的瞬间一闪,你迅即地捉住它,这个飞翔着的“小东东”就归你了,你若捉不住它,它就如同翩翩起舞的“黄蝶”,“飞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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