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构型学讲座(北师大精品课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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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 汉字的构形模式(下)

以上的7种结构模式,都是表形构件、表义构件和标示构件组合,没有示音构件的介入。汉字有了示音构件的介入,有了更先进的区别手段,字面所含的信息量也更多样化了,在汉字构形历史上,是一大进步。以下四种构形模式,都有示音构件的介入。

8.标音合成字。示音构件加标示构件,以区别同音字或近音字,即组成表音合成字。例如:

前面提到的甲骨文的“少”、“旬”、“千”、“百”等,都是标音合成字。 9.形音合成字。用表形构件与表音构件组合,即为形音合成字。这种模式在甲骨文是一种很重要的模式。甲骨文中的一些象形字,出于区别或更便于识别的原因,再加上一个示音构件,以增加字音的信息,便成为形音合成字。例如:

甲文中的“凤”、“鸡”、“星”与小篆中的“齿”等,

原来都是象形字,以后又增加了“凡”、“奚”、“生”这样的表音构件,使字面所含的信息更为丰满。(见例A-D)

例A

(象形字“凤”)(加示音构件“凡”)

例B

(象形字“鸡”)(加示音构件“奚”)

例C

(象“星”的表形构件,加示音构件“生”)

例D 齿(象牙齿的表形构件加示音构件“止”)

以上4例,前两例的表形构件是成字的,它们本有读音,这种形音合成字就其意义而言,并没有增加什么新的因素,仍与未加表音构件时一样,表音构件只是起区别与强化作用。后两例的表形构件是非字构件,没有独立的记词职能,在加上示音构件以后才成字。

10.义音合成字。用表义构件与示音构件组合,即为义音合成字。义音合成字就是典型的传统形声字。它以表义构件来体现义类,又以示音构件来提示读音,形成了同类字以音区别,近音字以义区别的格局,例如:

甲骨文的“贞”从“卜”,“鼎”声,“贞卜”义;

小篆的“普”从“日”,“並”声,“並”有“同一”的

意思,是“普”的源字,日光四处同一为“普”。

义音合成字的表义构件是用来表示类别的,这种构形模式形成了同类者以音别,近音者(含一部分同源者)以类别的格局。加之义音合成字的构件必然都是成字构件,同一字样既可于此字充当表义构件,又可于彼字充当示音构件,在形素的使用上非常经济,因此,它逐渐成为今文字的主体。可以下两列义音合成字为例:

A组:跳洮逃桃挑姚窕

B组:语议论证试记谋

A组字音都与“兆”相近,

以“足”、“水”、“辶”、“木”、“手”、“女”、“穴”表示其义类而区别;B组字义都与言语行为有关,以“言”充当它们共同的表义构件,而又

以“吾”、“义”、“仑”、“正”、“式”、“己”、“某”提示其声音而区别。

11.有音综合合成字。这种模式是由多个表形、示音、表义、标示构件一次合成的。例如:

甲骨文的“渔”(例A)从两手举网,鱼声;

“春”(例B)从草或木,从日,屯声。

A

传统分析汉字的另一个角度,是按照汉字结构的复杂程度,把汉字分为独体字和合体字两部分,章太炎先生又加上了准独体字这种边沿现象。如果把独体字界定为只有一个构件的字,则相当11种模式中的零合成字;如果把准独体字界定为一个成字构件加一个非字构件的字,则相当于11种模式中的三种有标示构件参与的模式,其它的就都是合体字了。章太炎先生还在合体字里加上了一种杂体字,也是一种边沿现象,即在数个成字构件之外还有非字构件参构,这种杂体字当然也就包含在11种模式中的两种综合合成字里了。

这11种构形模式,大约可以涵盖自甲骨文以来的可以分析构意的各类字形。前面已经说过,自今文字以来,构件就没有表形功能了,因此,有表形构件参与的模式也就随之消失,也就是说,11种模式只剩下7种,这就是构形系统的简化。小篆经过许慎的规整,首先把构件成字,也就是加以义化,只有独体字才是象形字,因此,它把构件的功能简化为表义、示音和标示三种,构形模式也就简化为前四书了。前四书无法涵盖其他字体,特别是古文字字体,也是必然的。一般人勉强用前四书分析各类汉字时,常按小篆把独体字称作象形字,采用标示构件的字称作指事字,有示音构件的都笼统称形声字,没有示音构件的都笼统称会意字,这种称谓可以和11种模式形成以下的对应格局:

在用结构功能分析法把汉字分成11种模式以后,可以看出这种勉强用前四书分析各类字体的做法确实有削足适履的弊病。比如,前面已经说过,会形合成字与会义合成字在特点上是很不一样的,会形合成字的构件所居的位置是与构意有关的,如果在考据时把构件位置不同的会形合成字释为同一个字,势必要产生误失。又如,传统独体字在小篆里的确绝大部分还保留象物性,但是这些字在隶变、楷化以后已经义化,再称为象形字很不妥当。楷书中相当一部分独体字是粘合而成,如果用独体象形字的观念去看,更是难以理解了。再如,甲骨文里的标音合成字,

用标示构件来分化同音字,它既不能进入形声字——因为其中没有表义或表形构件,又不都用成字构件构成;算作指事字也不妥当——因为它有示音的要素。可以说,传统“六书”里找不到它的位置。所以,我们现在用“结构-功能”分析法确立的构形模式,对各时代的汉字都可以囊括,它体现了“六书”的基本原理,避免了“六书”的局限,也能涵盖前四书,在理论上和操作上应当是可行的。不过,“六书”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在普及的领域里,有时还不得不使用它来大致界定汉字的构形、解释汉字的构意,但有了对结构功能分析的全面认识,对“六书”条例的使用,可以更慎重一些,力求不产生失误。

上述11种构形模式,是由构件4种功能组合而成的,如果合成字的直接构件里有一个是记号构件,这个字就不可能界定构形模式,统称为构意半存字,依据保存构意功能的那个构件的功能,我们分别称其为部分存音字或部分存义字。前者如“春”、“秦”、“鸡”、“区”等字,由于汉字存义的机制大于存音的机制,后者比较少,如“旁”、“旗”等字,就比较典型。

如果合体字的两个构件都是记号构件,说明这个字构意完全丧失,我们称为无构意字,“卿”、“童”、“音”、“执”、“并”等字均属此类。

需要说明的是,“要”、“它”、“朋”等字,如果看成合体字,也应属于无构意字,但是它们实际上是传承式的独体字,仍然处理为独体字,可以与“象”、“虎”、“木”、“舟”等字同样对待,不按无构意字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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