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互译中的视角转换与翻译对等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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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汉互译中的视角转换与翻译对等的实现
本文基于奈达的对等理论,从思维方式的角度研究翻译中的视角转换与翻译对等问题。

首先对视角转换的具体类型进行分类,并提出相应的翻译策略,继而以思维对等、文化对等、情感对等和行为对等四个方面为着眼点,考察英汉互译中运用视角转换的理据,旨在最大程度上实现翻译的对等。

英汉互译中的视角转换现象,不仅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还具有很强的实用性,可以给翻译从业者提供有益的参考。

标签:视角转换翻译对等思维方式
一、引言
在全球化的文化多元性的环境中,随着国内外的密切交流,国外纷纷设立了孔子学院,出现了汉语热。

而翻译在中西方文化的交流过程中成了必不可少的手段。

翻译是一项基于了解源语和目的语的文化背景而进行人类跨语言文化的转换、传播和交流信息的活动。

曹青(1995)指出:“翻译,就其本质而言,是将储存于一种语言符号系统的信息转换成另一种语言符号的信息。

”而视角转换是在不同的思维方式下进行翻译的重要手段,是清楚准确地表达信息的必要条件,是实现翻译对等的良好方法。

二、研究综述
英汉互译中的视角转换与翻译对等的研究是目前翻译学研究的难点和热点,此课题最早可以追溯到外国文化传入中国的时候。

前人时贤在不同的理论、视角、方法下就此问题展开了非常有意义的研究。

研究内容主要聚焦于视角转换的具体类型和翻译对等的理论。

邵卫平在《英汉视角对比及翻译中的视角转换》一文中从英汉民族的文化差异入手,通过描述、分析九大视角转换的具体类型:肯定与否定、主动与被动、动态与静态、人称与物称、抽象与具体、顺向与逆向、替代与重复、省略、主语与主题、形合与意合,并给予相关的例证与翻译策略。

张勤在《英汉互译中的视角转换与等值翻译》一文中指出受制于中英文各自语言的结构特点,在中英文互译过程中,要灵活运用正反转换、句式转换、主体转换和词义的褒贬等翻译技巧和方法。

连淑能(1993)在《英汉对比研究》中对比分析了十个带有普遍意义的专题,内容涉及英汉的语法特征、表现方式、修辞手段、思维习惯、语体风格、翻译技巧以及某些文化因素,试图把学术性与实用性结合起来。

刘宓庆(2005)在《新编当代翻译理论》中根据文化战略的考量,把握翻译学意义理论的核心与要旨,着眼于翻译的共性,提纲挈领地触及了中国翻译理论的特性,并指出了中国翻译理论对策核心思想即“功能代偿”,以及翻译学宏观架构和整体性研究的重要意义。

尤金·奈达(Eugene Nida)是美国著名的翻译理论学家,当代西方翻译理论
语言学派的创始人之一。

奈达提出了“形式对等”和“动态对等”(即“功能对等理论”)(张秀梅,2011)。

徐向辉(2010)指出所谓动态对等,是指“从语义到语体,在接受语中用最贴切的自然对等语再现源语信息”。

动态对等理论是奈达翻译理论的核心。

不少人曾认为奈达只注重内容对等,而不在乎形式对等。

但奈达明确提出“内容第一,形式第二”,并不是只顾内容不顾形式(吕朦,2007)。

同时奈达提倡“读者反应说”,也就是张洁(2011)所言“奈达以读者反应作为评价翻译标准”,即评价译文的质量要以译文读者的反应作为衡量标准,译文读者对译文所产生的反应是否与原文读者对原文的反应基本一致。

奈达提出译文读者和译文之间的关系,应该与原文读者和原文之间的关系基本相同(王艳艳,2010)。

所以说,“奈达的翻译理论是以目的语和目的语文化为依归,以译文和译文读者为中心的理论”。

(丁莹,2014)。

王华(2010)指出“功能对等”理论主要是通过四个标准来指导翻译实践的:传达信息;传达原作的精神和风格;语言通顺、符合译语规范和表达习惯;读者反应类似。

尽管如此,从思维对等、文化对等、情感对等和行为对等四个方面出发进行翻译对等的研究并不多见。

本文借鉴前人研究的思想精华,从这四方面对“翻译对等”进行详细研究和论述。

三、视角转换与翻译对等
本文将翻译对等分为思维对等、文化对等、情感对等和行为对等4个部分,并通过正反(肯定与否定)、主动与被动、人称与物称、动态与静态、抽象与具体、替代与重复、省略、顺向与逆向、形合与意合、主语与主题、句式转换、词义的褒贬、修辞的具体视角转换进行分析。

(一)思维对等
思维是人用头脑进行逻辑推导的属性、能力和过程。

人类的思维在某种程度上有基本的共性,即相互依存,融会贯通。

在思维方式共性的基础上需要进行思维的调整,从而为实现双语转换提供有利条件。

西方人深受亚里士多德的形式逻辑和近代理性主义的影响,更具严密性;东方人的思维方式受“儒、道、佛”三种哲学的影响,使其注重悟性(朱庆、史永红,2006)。

东方人重悟性、重直觉,强调主体意识,以人为本;西方人重理性、重逻辑、重实证,强调客体意识,主客体分明。

1.顺向与逆向
东方人喜欢运用顺向思维,而西方人倾向于使用逆向思维。

《史记·太史公自序》:“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

”这正是体现了中国人的思维模式。

以时间为例,西方人喜欢展望未来,觉得未来更美好,而东方人更注重过去,比较珍视其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

(1)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Looking back,I do not see the ancients;
Looking ahead,I do not see the wise ones to come.
若按汉语所表达的思维方式来进行翻译,译文则是“Looking ahead,I do not see the ancients. Looking back,I do not see the wise ones to come.” 这会给英文读者造成思维上的混乱。

因为东方人喜欢运用顺向思维,西方人喜欢使用逆向思维。

汉语读者认为“前”指过去,“后”指未来,而英文读者的思维刚好相反。

故例句中所给译文更符合英文读者的思维模式。

(2)After you!
您先请!
汉语中的惯用思维是顺向的,就像例句中的用法,汉语使用者习惯用“先后”,而英语使用者喜欢用逆向思维“后先”,所以例句中英文用“after”,相对应地,汉语中用“先”。

2.正反转换
正反转换也就是肯定与否定的转换,体现了顺向思维与逆向思维的转换,这种转换使语言有了可读性与可接受性。

肯定的说法比较直接、平铺直叙并且是无异议的;而否定的说法则是比较委婉,语气上有较大的差别。

(3)riot police 防暴警察
“riot”的意思是暴动、暴乱,按照字面意思是指暴动的警察,可是这违背了一般的思维和逻辑,因为警察的职责是维护治安等,所以运用视角转换中的正反转换将这词翻译成“防暴警察”更贴切,更为准确。

(4)crisis law 反危机法
该词按照字面翻译应是“危机法律”,但这种表达令译文读者难以理解。

而译者将其译成“反危机法”,使译文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5)warm clothes 寒衣
在英文中,“warm clothes”一般表示“温暖的衣服”,而译者将这个词翻译成了“寒衣”,巧妙地运用正反转换,使译文更符合中国的历史文化和中国人的思维逻辑。

“寒衣”古时指冬天御寒的衣服,出自《资治通鉴·唐纪》:“就居求寒衣。


3.人称与物称
西方人重客体型思维,中国人重主体型思维。

与此同时,视角转换中主动与被动的转换类型也必将导致人称与物称的转换。

被动句通常要求让物称充当主语,而主动句必然促成了人称倾向,因此英语多使用物称,汉语多使用人称。


思维方式上,使用物称更为客观准确;使用人称更加主观。

《孟子·尽心上》中提出“万物皆备于我”,这是中国人的主体性思维模式。

(6)An idea suddenly came to me.
我突然有了主意。

英文中以“an idea”作主语,属于物称,若译文也用物称作主语,就是“一个主意突然来到我身边”,这种表达并不自然。

译文使用了人称代词“我”,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7)A great exhilaration overcame us.
我们欣喜若狂。

汉语一般不说“一个巨大的喜悦淹没了我们”,所以译者站在汉语的角度,以人称“我们”作主语,体现了中国的主体型思维,使得译文表达更具可读性。

4.主题与主语
西方人侧重“线性”思维,直线推进,所以英文比较直接,倡导开门见山式,往往把重要内容放在首位。

中国人习惯于“螺旋式”的思维,思维活动螺旋式绕圈向前行进,所以汉语比较委婉,喜欢娓娓道来,常把重要信息放于末尾。

英语是重形合的语言,表现在句子的层面。

主语是一句话的中心,统领了整句话,若主语改变,动词等整句话的表达形式也要随之改变;而中文重意合,表现在语篇的层面,重点突出的是主题。

例如:
(8)His trousers are dirty because the soup is spilled.
因为汤洒了,所以他弄脏了他的裤子。

英文中“his trousers”是主语,汉语中的主语是“他”。

例句的主题句“his trousers are dirty”位于句首,而译文中的主题句“他弄脏了他的裤子”位于句末。

这符合英汉各自的语言习惯,英语中凸显重要信息的内容一般放在句首,而汉语中重要的信息则位于句尾。

(二)文化对等
本文所涉及的“文化对等”概念中的“文化”是从狭义角度出发,并不是指人类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而是指与语言运用相关的东西方人的社会生活、认知以及经验等。

(9)What we lose in hake we shall have in herring.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hake”指鳕鱼,“herring”指鲱鱼。

按字面意思来看,此句可译为:“我们从鳕鱼中失去的将会从鲱鱼中得到。

”这种翻译会使译文读者困惑不解。

西方历史上,人们以航海捕鱼为生,鱼是生存的必需品。

而在中国历史上,为人们所熟悉的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出处: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十七·冯异传第七》),或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出处:《淮南子·人间训》)。

译者只有了解彼此的历史文化,才能使译文更为贴切。

(10)as strong as a horse
力大如牛
若直译则为“力大如马”,这种表达难免晦涩难懂,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而谚语“力大如牛”,在英语中却没有“as strong as a cow”的说法。

在历史上战争频繁的西方,马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没有马便无法生存。

而中国是农业大国,以农业为主,牛则是农耕最重要的工具,成为了必不可少的生活之本。

在这种文化差异的背景下,译者才如此翻译。

(三)情感对等
《心理学大辞典》中认为:“情感是人对客观事物是否满足自己的需要而产生的态度体验。

”情感具体表现为爱情、幸福、仇恨、厌恶、美感等等,并伴随着喜、怒、哀、惧等情感体验。

1.句式转换
人类的语言充满了感情色彩,常常用句式转换来表达人们的喜怒哀乐。

陈述句转换为疑问句或者疑问句转换为陈述句,翻译中句式的转换用来表示说话人的情感态度和心理情绪,使表达更为贴切,传情达意。

陈述句包括肯定句与否定句,给人心理上的感觉要么是肯定,毋庸置疑的,要么是坚决不行的。

疑问句除了表达心理上的困惑,还能表示无奈等各种情感。

(11)What could I do then except to let them carry you away?我当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别人带走。

英文中使用了一个无需回答的疑问句,译者将其翻译成肯定句,使汉语表达更自然。

同时表达了“我”的无奈之情,表明“我”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情感。

(12)“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

——老子
How did the great rivers and seas get their kingship over the hundred lesser stream?Through the merit of being lower than they;that was how they got their kingship.
汉语中使用了陈述句,译者将原句拆分成两句话,形成设问句,使得表达更简洁,使读者更易理解和接受。

设问句能够引起读者的兴趣,集中读者的注意力,传达了解决困惑之情的心理体验。

2.主动与被动
英语重形合,注重句型结构,往往形成结构被动式,属于语法范围;汉语重意合,注重内在意义,往往形成意义被动式,属于语义范围。

在人们的交际过程中,被动式可以使情感表达更为婉转,避免了对对方直接的指责。

英语通常在施事者不太明显或需要隐匿的情况下,使用被动语态,使读者的情绪更加集中于受事者以及行为本身;而汉语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一个泛称主语(即“大家”“人们”“有人”等等)或直接省略泛指主语,通常采用主动形式表达英语中的被动意义(连淑能,1993:98)。

因为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以及共同认知是“事在人为”,即人的行为由人来完成,也就是普罗泰戈拉在《论真理》中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的观点。

(13)The color desired was not specified in your order.
您想要的颜色没有在订单中说明。

译者没有把原句译为“您没有在订单中说明您想要的颜色”,是因为原句中的被动语态使情感表达更为委婉,因此译者站在接受者角度在翻译时尽量避免了对对方的直接指责。

3.具体与抽象
英语单词是由字母组成,通常使用词缀虚化手段达到表达抽象化的效果,体现了西方情感中理性的方面。

这种笼统的用词能更好地表达某种思想与情绪等。

而汉语更注重具体的表达,体现了情感中感性的方面。

汉语中有较多的形象性词语(如修辞、谚语等),使得抽象性表达具体化。

(14)Wisdom prepares for the worst;but folly leaves the worst for the day it comes.
聪明人防患未然,愚蠢者临渴掘井。

译者通过运用成语“防患未然”和“临渴掘井”将原句笼统的说法具体化,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对历史文化的解读,有助于汉语读者更好地理解英文表达。

同时也传达了一种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情感。

(15)He waited for her arrival with a frenzied agitation.
他等着她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着急”是情感体验中的一部分,原句只强调“急”,表达比较宽泛含糊。

译者在翻译时使用比喻手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化虚为实,更为具体,生动形象,也使“着急”的情感更为具象。

4.词义的褒贬
词义本身并不具备褒贬色彩,但在不同的语境中,充当句子成分的词义就有了情感色彩。

“褒”是指情感中正能量的一部分;“贬”则是指情感中负能量的一方面。

根据人类的惯有观念以及习惯表达,某些词固定带有褒贬意义,这与语言环境无关。

而通过词义褒贬的用法,能知晓原作者的立场以及所持有的观点、想法和情感,也就是说,翻译者要了解原作者的观点、看法才能将源语准确地翻译成目的语。

(16)He is rather a politician than a statesman.
与其说他是一位政治家,不如说他是一位政客。

“statesman”常用于褒义,“politician”多含贬义。

相应地,译者将“statesman”译为“政治家”,一般指身居要职,有政治才干和远见的政治家;将“politician”译为政客,一般指勾心斗角、以权谋私的人。

译者明确原文作者的情感态度,对词义进行褒贬翻译,有利于读者的理解。

(17)The hat looks a bit funny with the coat.
这顶帽子与外套搭配,看起来有点怪。

“funny”单独使用一般指“有趣的”,是中性词。

根据语境,原句含有贬义成分,因此译者在翻译成汉语的过程中也使用了含有贬义情感的词“怪”,符合作者想传达的情感态度。

(四)行为对等
1.动态与静态
英语中善用名词,主要体现出英语静态行为倾向。

名词化是英语表达的重要手段,通过词缀的变化,使原本复杂繁琐的表达和结构简洁化,达到了词数少但信息量大的效果。

汉语中动词使用频率高,使得表达更为生动活泼。

宋朝的惠洪在《冷斋夜话·船子和尚偶》中曾写道“一波才动万波随”,“动”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源头。

(18)He is a good eater and a good sleeper.
他能吃能睡。

“eater”和“sleeper”属于名词,指“吃东西的人”和“睡觉的人”,是静态行为表达。

若不进行视角转换,译文为:“他是一个善于吃东西的人和一个善于睡觉的人。

”这种表达显得不自然且啰嗦,所以译文采用动态行为表达,译为“能吃能睡”。

(19)I invited him to do some writing.
我把他请来写信。

“write”是动词,将其名词化变为“writing”,成为静态行为表达。

译者使用把静态转换成动态的方法,将“writing”译为动词“写信”,表明是一种动态行为,更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2.替代与重复、省略
英语多用代词,喜欢多样化的表达形式,忌无意义的重复,若需要表达相同的意义,则会采用替代法,用近义词去替代已使用的词。

在某种程度上,替代上升到了语篇上下文的层面;汉语讲究韵律美和节奏美,重复的表达能使语言琅琅上口。

而省略就是零位替代。

(20)The book that our teacher recommended was a good one.
我们老师推荐的那本书很好。

英文中用“one”来替代“the book”,避免重复。

然而在汉语中,译者直接省略了“one”的翻译。

两者皆符合英汉各自的表达习惯。

(21)Acquisition of knowledge entails learning and seeking for explanation.
学问,学问,要学要问;边学边问,才有学问。

原句中没有一个词重复,但译者在翻译时对“学问”进行了重复,这使表达富有节奏美,使译文具备汉语的特色。

3.意合与形合
英语注重形合,比较关注语法以及句子结构,句子之间需要用连词来连接;汉语注重意合,形散神聚,表达形式不拘一格,不受限制,比较随意,只要所表达的主题是同一个就行。

这两种行为体现了中英文各自的特性。

(22)If you get beyond your depth,you will suffer.
打肿脸充胖子,吃亏的是自己。

英文中使用连词“if”来连接句子,而汉语中没有任何连词,仅用一个逗号隔开。

译者充分注意汉语重意合的表达习惯。

(23)The many colors of a rainbow range from red on the outside to violet on the inside.
彩虹有多种颜色,外圈红,内圈紫。

英文中使用“of”“from”“on”“to”来连接句子成分,译者充分利用汉语意合行为的语言习惯,翻译成汉语的,使用逗号隔开。

四、视角转换与翻译对等的实现
视角转换,即适时变通和调整,并不意味着双语的同步转换,而是根据语言双方所体现的思维模式对陈述的内容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整从而实现翻译对等。

但是翻译对等并非指翻译对应。

对应一般指一一对应,也就是指翻译者根据源语的字词翻译成对应的目的语,讲究的是字字对应;而对等是指翻译者根据源语的意思转换思维模式将源语翻译成目的语,讲究的是意义对等。

对应和对等在一定程度上是指直译和意译,但又不等同于直译和意译,对应仅仅停留在语言的表层意象,而对等深入到了语言文化领域。

两者是相辅相成的。

例如在思维对等中,将“warm clothes”译为“寒衣”,这就是运用了视角转换中的正反转换,将原本带有“暖”义的词译成“寒”,“保暖的衣服”反过来说,也就是“御寒的衣服”,译者转换了思维方式,实现了翻译中的意义对等。

如果译者不进行视角转换,将其直译成“温暖的衣服”,这就无法完整地表达出源语作者的意图,也会造成目的语读者思维混乱。

所以说翻译对等的实现方式是视角转换,在思维方式共性的基础上需要进行思维的调整,从而为准确地实现双语转换提供有利条件。

五、结语
中西方由于在自然环境、历史文化、生活经历以及政治经济形态等各方面存有差异,使得各自拥有不同的前进轨道,这必将导致思维方式的不同并反映在各自的语言表达中。

王茹(2001)指出,“他们的语言体现在文化差异及其相互影响上”。

而英汉互译使得不同的行进轨迹有了交点,通过在翻译中进行视角转换从而实现翻译对等,使得中西方文化能够更好地交流、携手并进、提升软实力。

如果汉语读者根据其根深蒂固的文化传统和固定的思维模式来解读外语语言体系,难免会出现偏颇,反之亦然。

虽然中西方在文化方面存有隔膜,但是本文以思维方式作为切入点,通过描述十二种英汉互译视角转换的具体形式从而实现翻译对等,使得目的语更符合表达习惯,增强了可读性,更加自然,也提高了翻译的准确度,更好地避免了机械翻译和信息的丢失。

(本文为宁波大学2016年SRIP资助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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