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萧红《祖父的园子》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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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萧红《祖父的园子》的艺术特色》
摘要:《祖父的园子》节选自萧红回忆性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作者以儿童视角的叙述策略讲述记忆中在祖父的园子里度过一段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精神家园艺术特色,”借用儿童语言朴素简短的形式,且用词浅显明白,“我”跟在祖父的
后面模仿祖父的动作”戴帽、栽花、拔草”,字里行间传达了儿童可爱幼稚的个性,洋溢着天真烂漫的儿童情趣
摘要:《祖父的园子》节选自萧红回忆性长篇小说《呼兰河传》,作者以儿童视角的叙述策
略讲述记忆中在祖父的园子里度过一段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

小说萦绕着一种温暖自由的情感基调,描述了一个令人向往、清新明丽、自由温馨的意境。

小说在叙述视角、叙述话语都透露浓厚的儿童情趣,以及对那段短暂而幸福快乐的童年生活和对自由快乐童真精神家园的向往,具备特定的文化价值,在小学语文教材多次删减课文的情况下仍被保留至今。

关键词:萧红《祖父的园子》儿童视角精神家园艺术特色
萧红是一位极富才华的作家,被誉为“20世30年代的文学洛神”。

20世纪80年代以来,
萧红得到更多的关注。

语文教育界亦把目光投向萧红,是因为她的作品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显著的教育价值。

节选自《呼兰河传》的人教版小学语文课文《祖父的园子》,笔者试图从儿童视角的叙述策略、自由温暖的情感基调和清新明丽的意境方面,解读其独具风格的艺术特色,感受作者对短暂的幸福多彩童年生活和对童真世界自由温暖精神家园的向往。

一、儿童视角的叙述策略
儿童视角是指“小说借助于儿童的眼光或口吻来讲述故事,故事的呈现过程具有鲜明的儿童思维的特征,小说的叙述调子、姿态、结构及心理意识因素都受制于作者所选定的儿童的叙事角度”[1]。

《祖父的院子》以回忆的方式,以在祖父园子的童年生活经历为切入点回望自己的
童年,塑造了活泼天真的儿童形象。

儿童视角的叙述策略不仅是萧红童年情结的表现,还原了她记忆中的童年生活,而且是她抵御无奈现实生活的情感出口。

儿童视角的叙述策略,既尊重作者独特的童年生活体验,又使已经成人的萧红以成人视角,审视自我的生存状况,引发读者对自身的沉思,提升文学的表现力。

儿童作为个体生命成长的初步阶段,孩子眼里看到的事物与成人世界不尽相同,他们用稚嫩直观的方式感知触摸,按照自己的有限逻辑观察和推理而非做出理性的判断,只能对呈现事物做表层的把握,因此常常与成人世界里的思维定式产生碰撞。

透过儿童口吻的叙述和儿童眼光的
透视,呈现出与成人世界纷繁复杂不同的新奇景象。

比如当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地还留着一片狗尾草,就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我说:“是的。

”我看着祖父还在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给你看。

”我跑到屋里拿了一个谷穗,远远地抛给祖父,说:“这不是一样的吗?”祖父把我叫过去,慢慢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却没有,只是毛嘟嘟的,很像狗尾巴。

儿童的思维常常从自己的感觉出发,分不清事物之间的联系。

对于“我”来说,狗尾巴草和谷子很相似,缺少生活经验的且凭借第一印象做出判断的“我”自然区分不了,流露出一个小女孩的童心,纯真烂漫的儿童形象跃然纸上。

祖父用实物耐心地给我讲解二者的区别,祖孙之间简单的语言对话突出儿童眼中的事物与成人眼中的事物的不同,以轻松的笔触勾勒出和蔼慈爱的祖父形象,渲染浓浓的祖孙情谊。

在祖父的园子里的“我”可谓是个顽童的形象,冲破了条条框框的限制,尽显快乐和不羁的精神。

“我”常常以勇者的姿态在园子里吃黄瓜、追蜻蜓、采倭瓜、捉蚂蚱……玩累了,还“在
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

不用枕头,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

敢于冒险、勇于尝试是儿童认知世界的特点,透过“我”在园子的一举一动,以儿童游戏的方式述说着所见所闻所感,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对周遭的事物始终充满着好奇心。

那个向着天空洒水并大喊“下雨啰!下雨啰”的小女孩,那个拴住蚂蚱腿的顽皮姑娘在祖父的园子里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活泼又富有灵性,呈现出儿童世界的纯真有趣和无忧无虑,在花样繁多的游戏中创造快乐,释放天性,始终乐观向上。

萧红向我们再现了她在祖父的园子里的生活片段,不仅让人对祖父的园子十分向往,而且让人回想起自己童年里发生过的趣事,拉近与读者的距离。

当萧红把自己在祖父的园子里的生活经历和读者分享时,读者也感受到强烈的生命力和新鲜的朝气。

有学者认为“叙事作品不仅蕴含着文化密码,而且蕴含着作家个人心灵的密码,还作品以生命感,而不是把作品当成无生命的机械元件加以拆解,就有必要发掘叙事视角和作者的内在联系,深刻地解读作品所蕴含的作家的心灵密码”[2]。

儿童视角的运用,像一面镜子借以反观成人
难以触碰和体会的心境,探察不同的视域,因而获得不一样的审美乐趣。

人正是通过“童年回忆”更深刻地认清现实的生存困境的。

对童年生活的留恋,是对当下生活的补偿。

成人以后的萧红在脑海中提取童年的记忆,童年时期的游戏经验带来了愉悦的心理体验,在追忆祖父的园子里多姿多彩童年生活的过程中,萧红找寻到了逝去的亲情,找寻到了记忆中的快乐,在稚嫩中透露着深刻,以此反观压抑的现实。

打动我们的不仅仅是故事所表现的生活的真实,更是文本中充溢的那种对人间真情的关注。

二、清新明丽的意境
(一)光色交织的自然之景
19世纪下半叶产生的印象派绘画流派坚持以“光和色彩作为认识世界的中心”,以自然的手
法描绘个人对世界的感受。

印象主义绘画手法影响了文学创作。

印象主义文学的主要表征是:以主观情绪观照世界,着力表现对光、色等直觉,营造印象式的、情绪化的主观氛围。

得益于受过绘画的训练,对色彩有着准确把握的萧红在课文里极力描写祖父园子的热闹场面。

比如: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蜜蜂、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

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

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

花园里边明晃晃的,红的红,绿的绿,新鲜漂亮。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别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

太阳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睜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黑暗的地方飞出来。

在园子有的只是普通的蜜蜂、蝴蝶、蜻蜓和蚂蚱,作者却赋予他们旺盛的生命力,有了五彩昆虫的点缀,生机勃勃。

这是个“健康、漂亮”的园子,就连天空都是“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我”也是这热闹园子中的一员,以一种自豪的口吻向人介绍自己心爱之物那样,把祖父的园子中的一草一木都搬了出来。

颜色是奇妙的,它与美学、情感都有关系[3]。

色、光的交织运用,给人以视觉的冲击。

萧红在这里主要运用暖色调,让人觉得祖父的园子其实是一个美丽自由的世界,体现了积极乐观的儿童情趣。

光和色的交织,为读者营造了清新明丽而又灵动鲜活的意境。

(二)朴实鲜活的语言直觉
语言的独特性是我们感知作家的方式,也凝结着作家对生命的思考和人生体验,折射出作者内心独特的审美。

萧红在这里用“儿童化”的话语娓娓道来,为我们舒展了一幅幅童趣盎然的画面。

首先,善于运用短句是萧红语言的一大特色。

在《祖父的园子》一文中如:“祖父戴一顶大草帽,我戴一顶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

”借用儿童语言朴素简短的形式,且用词浅显明白,“我”跟在祖父的后面模仿祖父的动作”戴帽、栽花、拔草”,字里行间传达了儿童可爱幼稚的个性,洋溢着天真烂漫的儿童情趣。

一老一小在这园子里快乐地劳动,浅显的文字和简短的词句却包含了满满的幸福感和快乐感。

其次,运用拟人、比喻和排比的叙述手法渲染了灵动鲜活的氛围。

例如:这榆树在园子的西北角上,来了风,这榆树先呼叫,来了雨,大榆树先就冒烟了。

风吹过,“榆树先呼叫”,树叶的飒飒响声让这西北角的大榆树印在“我”的脑海中。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

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

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

一切都活了。

“睡醒的花”、“乱逛的
鸟”及“说话的虫子”让原本安谧的园子躁动起来,是这活力四射的大自然让我释放了自然的天性,体现了对园子的喜爱之情。

蝴蝶随意地飞,一会儿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儿又从墙头上飞走一只白蝴蝶。

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

蝴蝶在园子里漫无目的地飞,随心而行,而“我”的心仿佛那随意飞的蝴蝶一般,“都是自由的”。

《祖父的园子》文笔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任凭感情流动宣泄,回忆起园子里发生过的点点滴滴,读来有一种亲和力,充满着对生命的热爱和自由的向往。

三、温暖自由的基调
现代文学中的家园意象总是双重的,一重属于过去,属于记忆,氤氲着童年的乐趣与田园的美学;一重属于现实,属于感觉,笼罩着理想失落和社会批判的意绪[4]。

于多数人而言,童年
是快乐的时光。

但萧红的童年经历了母亲的早逝和严重缺失的父爱,就连祖母也不喜爱她,而祖父是唯一给予她关爱的亲人。

童年的情感经历便是“冰火两重天”,小时候的萧红过早地体会到人间冷暖。

在童年记忆中仅存的美好是由“我”、祖父和园子组成的。

正是祖父的爱陪伴了萧红的童年快乐时光。

此后,大半生都经历了流离颠沛生活的萧红回想童年时期和祖父一起玩耍的园子,追忆起祖父曾经给予过无尽的温情画面。

这是怎样的一位老人呢?在文中描写道:我整天跟着祖父在园子里面转,我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

玩腻了,我又跑到祖父那里乱闹一阵。

就连我分不清谷子和狗尾巴草,将“谷穗当作野草割掉,把狗尾草当作谷穗留着”,祖父也只是“大笑起来”,“把我叫过去慢慢讲给我听”。

萧红如数家珍地叙述与祖父的生活细节,与祖父的对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过去和祖父在园子里生活过的温馨画面一幅幅地定格,历历在目。

一举一动、一问一答都是祖孙之间的温暖情谊。

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形象跃然纸上,怎能不叫人缅怀?行文自始至终都贯穿着萧红对祖父难以言说的深情,以及祖父对“我”的关爱。

从祖父的身上,萧红学会了如何给予温暖和爱,体会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在祖父的园子里,一草一木无拘无束地生长,有无限的可能,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

“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

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

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

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

花木鸟兽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他们是“我”忠实的伙伴也是可以吐露心声的朋友。

在自由的天地里我可以任意奔跑玩耍,抛开烦恼。

祖父的园子寄予了萧红对自由的热爱与渴求,对挣脱种种羁绊的无限向往。

在这里,人的天性得到最大限度的施展,自由心灵得到最大限度的释放,是天性成长的乐园。

萧红的一生不停地在寻找理想家园,然而现实却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20岁便开始漂泊异乡的
生活及与旧式家庭的决裂使萧红和故乡渐行渐远。

就算历经艰难困苦,萧红也没有泯灭对家的追求及寻求内心的平静。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只能用童年和祖父一起的快乐回忆温暖萧红跌宕起伏的命运。

她把目光锁定在祖父的园子的时候,祖父的园子对于“我”来说不仅是可以独享的一片自在乐土,而且是精神家园,更是心灵上的“乌托邦”。

当在祖父的园子里的点点回忆涌上心头,伴随着的是萧红的内心深处自己无家可归的孤寂和痛苦。

祖父和园子,成为萧红心中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

祖父已经离去,园子也不复存在,我不再是备受祖父宠溺的小女孩。

世事变迁,“我”怀着憧憬追求着自由和温暖。

儿童的烂漫对照成人现实中凄凉沧桑,透露着悲凉的氛围。

萧红笔下祖父的园子里繁荣、自由和温暖照出外面世界的荒凉、封闭和冷漠。

祖父的园子寄托了萧红对自由温暖精神家园的向往。

温暖与自由是萧红苦苦找寻渴望着的人生哲理;祖父的园子对于萧红而言则是家的存在,在园子里充满爱。

参考文献:
[1]吴晓东,倪文尖,罗岗.现代小说研究的诗学视域[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99(01):67-80.
[2]杨义.中国叙事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211.
[3]曹文軒.小说门[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3:349.
[4]邵宁宁.家园彷徨:《憩园》的启蒙精神与文化矛盾[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4(02):207-215.
项目来源:2016年度广西高等教育本科教学改革工程项目(项目编号:2016JGB292)、2016年度广西师范学院教改立项课题:“基于卓越小学教师培养计划下师范生儿童文学作品
教育教学能力培养改革实践”,2016年广西壮族自治区级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示范专业:小学
教育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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