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换一滴水(题目质疑)

关键词教学法案例
————一滴水换一滴眼泪去年浙江骨干教师培训时听了浙江新锐郭初阳老师不落窠臼，匠心独运的课，感触很深。

郭老师采用关键词教学法上《老王》，“人倒是漂亮就是脚形太差，这样的脚,不好穿这种鞋的。

可惜了，脚不好，总归就不完美了。

”郭老师首先用胡发云小说《如焉》中的这段话将学生带入课文最具启发性和思考价值的结尾：“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的人都愧怍。

”从理解“不幸”开始，寻找“善良”，探究“愧怍”的原因，既而回归文章要义——“正义”。

对于《老王》的教学设计，课后互动时郭老师说：“就像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门一样，文章也有命门。

”他找到了《老王》的命门。

学生思维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产生火花，精彩的生存也一次次达成。

“欣赏小说，如果能找到一个通贯全篇的突破口，一点即通，全篇即活，即可势如破竹，触发感悟，便会思如泉涌。

”宁波中学的纪老师如是说，文章的突破口就是郭初阳老师的命门，关键词教学法，往往让课堂焕发出活力，笔者尝试着找文章的命门，像《品质》“三双靴子”就是它的命门，最近执教《一滴水换一滴眼泪》，以“笑”为命门，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以飨同仁。

一滴水换一滴眼泪
定位：阅读文本感受人性的美丑，并能作出自己的判断，从而提高审美品位。

切入点：关键词“笑”为切入点，牵一发动全身
准备：课前阅读文本
过程：
一、挑战权威：有同学说课文题目不符合内容,文中爱斯梅拉达送水在前，
伽西莫多“滚出了一大滴眼泪”在后，课文题目应该叫“一滴水换一滴眼泪”。

这篇文章的题目是编者加上的，可能不够完美。

你对这个题目有什么看法?
请你拟个标题,怎样？
这是同学们自读文本后的个性体验，恰当与否我们暂不表，先让我们走进文本，可能会有新的想法。

（学生拟题：一滴眼泪折射出的人性；一滴眼泪中的光辉；第一滴眼泪换一滴水；神的一滴；美与丑的看台；美与丑；水中的人性）
（上课伊始，就让学生挑战权威，一是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和挑战权威的勇气，二是检查预习，了解学生自学程度）
二、交流阅读感受：文章节选的是伽西莫多被送上刑台接受鞭刑的场面,我读
着读着却感受到与严肃的刑场不和谐的气氛,你感受到的吗?有一个字很
是刺眼也很动人。

（笑）？
不仅观众在笑，伽西莫多本人也在笑，
1、观众的笑
请到文中找出相关语句，他们笑什么
除了笑人们还怎么对伽西莫多？（打骂）请到文中找出相关语句，看了他们的笑，听了他们的骂，我不禁要问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啊？（愚昧无知、无聊庸俗、麻木不仁、冷酷无情，这种无知和缺乏应有的善良已在童真无邪的孩子心灵种下丑恶的种子，是多么可怕啊！）
拓展：中国的看客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衣服前后的一个大白圆圈，远地里也看得清楚，走过面前的，并且看出号衣上暗红的镶边。

——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

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

鲁迅《药》
（没有比较他们的异同，只是让学生加深对看客的理解）
2、伽西莫多的微笑，
可怜的伽西莫多被人们不停地折磨、虐待，当他看见神甫孚罗洛的时候，阴云化开了，脸色温和了，惊喜地认为是“救主降临了”。

然而唆使伽西莫多劫持爱斯梅拉达的真正罪魁祸首孚罗洛，在看清了罪犯是谁的时候却低下眼睛，急忙转身走开以逃避伽西莫多，非常不愿意和害怕被他认出来。

伽西莫多的虔诚与崇敬与副主教的自私阴险的灵魂就是在对比中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的。

北岛诗“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为他们下了最好的注脚。

3、爱斯梅拉达的微笑
在锁链里挣扎的伽西莫多，经受了长时间的殴打、折磨、侮辱、嘲笑，脸上淌着汗，嘴里冒着痛苦的泡沫，用嘶哑的喉咙发出悲惨的呼唤：“给水喝！”可是“这声悲惨的呼唤，并没有引起同情，反而使刑台四周的巴黎善良市民更加笑得厉害”。

人群中找不出哪个好心人给这个以自己的痛苦为人们提供了乐趣的人一杯水，伽西莫多三次向人群发出喊声“给水喝”，一次比一次凄惨，第一次是嘶哑的“像动物的咆哮”，第二次是“用更加使人心碎的声音”在喊，第三次是“喘息着喊”；
可是得到的是更为恶毒的侮辱与摧残，正当他绝望之际，美丽漂亮纯洁的爱斯梅拉达来了，带着她的水葫芦，带着她甜美的微笑，（“微笑着把水倒在伽西莫多张着的嘴里，）这又表现了什么？（她与副主教、观众相比如何？）
伽西莫多的眼泪：“这时，第一滴眼泪”，残酷的刑罚没有使他流泪，群众的嘲笑与打骂没有使他流泪，义父的自私绝情没有使他流泪，而爱斯梅拉达使他生平第一次流出了眼泪。

这是怎样的泪？（关键词是笑，但不的不提它的同胞””哭”，没有笑，也许就没有眼泪，眼泪是五味俱全的）
4、结尾观众的笑（拍着手喊“好极了，好极了”）
有的认为是欢呼，有人认为是起哄。

你是怎么看的？
学生思考后交流：
欢呼：从“那情景无论如何是很动人的”、“观众也都被感动了”等描述可以肯定,这是发自内心的欢呼,而不是起哄。

起哄：
我的理解是——围观群众对伽西莫多的可笑、可悲、可卑的态度，似乎是因为，他们觉得伽西莫多是干坏事的人，理应受到侮辱、惩罚。

其实，深入一步思考，会发现这是一种人性的美被蒙尘的体现。

爱斯梅拉达的人性之举，很快唤醒了他们的人性意识，于是，他们的转变就显得顺理成章。

这种唤醒，还体现在伽西莫多身上。

爱斯梅拉达的以德报怨之举，是极其自然的，这就是内在的素质，而恰恰就是这种内在的美，让伽西莫多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暖，唤醒了他潜在的内美特质。

人性美是需要以爱来唤醒的。

（结尾观众的笑应是文章的点睛之笔，是作者情感的喷涌。

）
三、思考:今天在这个“美与丑的看台”上，我们通过“笑”
字，众多人的灵魂在我们面前被展示，你看到了吗？（此处想探讨对比的写法，只是在问题的设置上围绕本课的关键词，因有前面的基础，学生回答的流畅自如，尤其是名句的引用，学生更明白了文章的要义。

）
四、提升：经过对文本的学习，你对你刚才拟的题目满意吗？（让整堂课有螺旋
上升的效果）
一滴眼泪换一滴水
题目质疑
苏教版高中《语文》必修4第二专题第二板块中课文《一滴眼泪换一滴水》，选自雨果浪漫主义的杰作《巴黎圣母院》。

苏教版节选的部分为原著的第六卷第四章。

与课文部分相关的情节是：伽西莫多在克洛德的唆使下，拦路劫走爱斯梅拉达，被官兵抓住，判受笞刑。

课文节选的内容就是在刑场上的那一幕。

在该篇课文教学即将结束时，还剩几分钟时间，我让学生提出自己阅读的疑问。

生：老师，我感觉课文的标题有点问题。

师：那请你具体说说。

（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生：与原文情节不一致，文中爱斯梅拉达送水在前，伽西莫多“滚出了一大滴眼泪”在后，课文题目应该叫“一滴水换一滴眼泪”，这才与课文情节相符。

“一石击起千层浪”，学生纷纷开始讨论了。

这个问题有讨论的价值，我顺势抛出了问题。

师：仔细阅读，发现问题，真了不起！这篇文章的题目是编者后加上的，可能不够完美。

同学们对这个题目有什么看法？
生：用“换”字感觉也不妥。

生：这一个“换”字交易性太强了！小说中爱斯梅拉达的举止是不求任何报酬的，是没有目的的，只是人性美的自然流露。

是爱斯梅拉达的善良唤醒了伽西莫多沉睡的心，是她的行动使伽西莫多热泪盈眶。

这是善良的人性与人性碰撞而迸发出来的火花。

这是人性中最美好最崇高的一面，更突出了爱斯梅拉达的人性美的感染力。

爱斯梅拉达与伽西莫多之间根本不存在某种交易，不能用“换”。

（学生热烈鼓掌）
师：爱斯梅拉达把装着水的葫芦温柔地举到伽西莫多的唇边，伽西莫多从那一只干燥如焚的独眼里滚出了一大颗眼泪，这是他平生的第一滴眼泪。

这是人性最美好的画面，是最震撼人的一幕。

那么，同学们是否也想过一把“编者瘾”，为课文拟一标题呢？
生：因为文中说“这也许是那不幸的人生平第一次流出的眼泪”，所以我拟题为“第一滴眼泪”。

生：因为爱斯梅拉达用爱的甘露唤醒伽西莫多的第一滴人性的眼泪，唤醒了周围麻木看客的善良的人性，我拟题为“一滴眼泪中的人性美”。

生：我拟题为“一滴眼泪中的人性光辉”。

生：我拟题为“一滴眼泪中的人性苏醒”。

生：我拟题为“水中的人性美”。

……
《普通高中语文课程标准(实验)》指出：“阅读教学是学生、教师、教科书编者、文本之间的多重对话，是思想碰撞和心灵交流的动态过程。

” 孟子说过：“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学生在课堂中对文本的质疑，常是我们教者所不可回避的“突发事件” ，也正是通过一个个“突发事件”，师生共同成为建构动态课程的主人，课堂才能由封闭走向开放，才能由呆板走向鲜活。

江苏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21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