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树理小说语言特点的解读
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第一篇: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1、异常我们知道,异常、特别是反常会令人发笑。
赵树理就是为了这种“出乎情理之外”的异常现象,但又使人在发笑的同时感到这些异常现象是“在情理之中”的,因而获得了艺术的真实感。
也只有富有真实感的表现异常的作品,才能真正有幽默感,赵树理有风趣的语言描写了他的人物与客观现实不协调的异常行动、表情,外貌及语言等。
二诸葛在久旱逢雨后竟念念有词地说“不宜栽种”,结果违背了自然规律,误了农时,这种与周围人们完全不同的反常言行愚蠢可笑,他还善于描写人物的蠢话、假话。
“传家宝”中落后守旧婆婆李成娘蠢话边篇,还自以为是,真是可笑至极。
她笑媳妇走路不像女人家,力气太大,使水费,使油费……当面撒谎,更使人感到荒谬绝伦:三仙姑装神弄鬼,口吐谎言说神非叫于福(小芹爹)“马上打小芹一顿不可”。
《李有才话》中描写得贵跟着恒元屁股转时引起发李有才的段快板:“……恒元说‘砂锅能捣蒜’,得贵就说‘打不烂’;恒元说‘公鸡能下蛋’,得贵就说‘亲眼见’。
”恒元说的是谎话、假话,得贵则谎上加谎,深刻地揭示了张得贵丧失贫农立于场,与坏人互通鼻息的劣根性。
《小二黑结婚》中写二诸葛见儿子小二黑被抓后自己心中恐慌的一段话,搞笑至极:“二诸葛连摇头说:‘唉!我知道这几天要出事啦:前天早上我上地去,才上到岭上,碰上个骑驴媳妇,穿了一身孝,我就知道坏了,我今年是罗堠星照运,要谨防带孝的冲了运气,因此哪里也不敢去,谁知躲也躲不过?昨天晚上二黑他娘梦见庙里唱戏,今天早上一个老乌鸦落在东房上叫了十几声、、、、、、唉!反正是时运,躲也躲不过’。
”异常会产生幽默。
异常有种种,有异常的表情,异常的动作,异常的语言等。
异常的语言也可以叫异常说法,有时候人物的语言与身份、地位、文化程度不相协调,失去了常格。
人们往往适应常态、不适应异常、反常,所以异常就法会引人发笑。
如:(1)他一见老杨同志,就满面陪笑道:“这位就是县农会主席吗?慢待、慢待!……晌午我就听说你老人家来了,去公所望发好几次也没有遇面对面……(2)二诸葛发急道:“千万请区长恩典恩典,命相不对,这是一辈子的事!”(《小二黑结婚》)例(1)张得贵本来是穷人,一个大字不识,可是多年跟着地主恒元转,耳濡目染,学会了几句半通不通的浮言客套,让人听起来觉得好笑。
赵树理创作的艺术特色
赵树理创作的艺术特色:1]人物塑造:(1)给人起外绰号,这是抓住了人物的主要特征,加以形象的概括,画龙点睛。
(2)通过有特征的语言和行动来揭示人物的性格特征。
(3)善于通过景物、环境的描写来写人。
(4)利用道具塑造人物2语言特色——群众语言的运用在语言风格和表现形式上,富有民族化、大众化的特色。
赵树理的语言,达到了通俗化与艺术化的结合,口头语与书面语的统一,朴素自然,明朗隽永,富有幽默感。
3、结构——具有民族传统形式的小说结构(1) 故事完整,头尾齐全。
多采用评书小说式的传统手法,讲究情节结构的故事性和连贯性。
⑵情节上,大故事套小故事。
不仅增强作品的波澜和布局上的变化,而且采用大故事套小故事组成生活众生图。
(3) 经常采用“扣子”和“卖关子”的手段。
如《登记》名词解释:伤痕文学:直接起因于揭露文革的灾难,描述知青、知识分子、受迫害的官员在文革中的悲剧性遭遇。
伤痕文学走出了文革的假大空颂歌模式,直面血泪人生。
反思文学:反思文学是略晚于伤痕文学出现的一种文学思潮,是伤痕文学发展的深化和必然结果。
反思文学把个人命运与社会历史道路的曲折过程联系起来,深刻揭示了建国以后社会发展的经验和教训。
《青春之歌》林道静:①她是在三十年代觉醒、成长的知识分子的典型形象。
②他的性格:是由出身、时代环境和文化教养造成的。
她的性格是发展的,但有着统一的性格因素。
多愁善感,狂热偏激,但又单纯、正直、有上进心,有着同情心等,追求进步,不畏强暴,勇于反抗。
③作家在时代风云变幻中塑造林道静这一个觉醒成长的形象。
[表情]④林道静的意义。
党与青年学生《关汉卿》田汉<1>人物分析:“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2>采用了“戏中戏”的结构和话剧加唱的形式<3>主题的多种阐释1)阶级斗争、民族压迫关汉卿:反抗封建压迫、满怀民主正义、为下层人民奋不顾身进行战斗的形象。
2)现实政治的“隐喻”与“象征”关汉卿:傲岸不屈,独立的、批判现实的品格,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理想人格的象征。
赵树理小说语言特点刍议
、
词 语 的锤 炼
意义 是词语 的 内涵 , 如 果 不从 意 义着 手锤 炼 词 语, 那 么文 章就 会显 得 冗长 繁琐 。如 《 小二 黑 结婚 》 中对 于福 的描 写 : “ 于福 是个 老 实 后生 , 不 多 说一 句 话, 只会在 地 里死 受 。 ” 此处 如果 用 “ 埋 头苦 干 ” 形 容 于福 的做 事风 格 就不 太恰 当 , 用“ 蒙 着头 干 活 ” 又显 得 平 淡无 奇 , 而“ 死” 字 却 形象 贴切 地 概 括 出 了这方 面 的意思 , 而 且 比苦 干要 更深 一 层 。而 “ 受” 字 又有 “ 受罪” 的之 意 , 故 这个 词 用 的很 好 , 有 助 于 凸 显 于 福 的形 象 。 由于本 篇 小说 反 映 的大都 是太 行 山 区农 村 和农 民的生 活 , 所 以创 作 的作 品 表 现 出了很 浓 的 地方 色 彩 , “ 熟 悉 的语 言 、 熟 悉 的地 方 风趣 是有 助于 感 情 深刻 化 的” 。『 1 ]
一
在《 语言小谈》 中, 赵树理说 : “ 那么学语言应该
从 哪里 学 呢 ? 应 该从 广 大 的劳 动人 民群 众 中学 。见 的人 多就 听 的话 多 。广大 群 众就 是话 海 , 其 中有 很 多 的天 才 和专业 家 ( 即 以说话 为业务 的 人 ) , 他们 每 天 每时 都说 着 能为 我们所 欣 赏 的话 。 我们 只要 每 天 在 这些 人群 中生活 , 那些 好 的话 和那 些 好 的说 话 风 度、 气 魄就 会 填满 我 们 的记 忆 。” ( P 9 5 ) 赵 树 理 一 方 面注 意从 群众 的语 言 中汲 取 丰富 的养 分 , 他 有一 条 铁 的写作 原则 即他 的作 品是写 给农 民朋 友读 的 , 他 也 是一 直 根 据 这 一写 作 原 则 来搜 集 素 材 、提 炼 主 题、 塑造 形象 , 同时根 据这 一 写作 原则 锤 炼语 言 ; 另
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1、异常我们知道,异常、特别是反常会令人发笑。
赵树理就是为了这种“出乎情理之外”的异常现象,但又使人在发笑的同时感到这些异常现象是“在情理之中”的,因而获得了艺术的真实感。
也只有富有真实感的表现异常的作品,才能真正有幽默感,赵树理有风趣的语言描写了他的人物与客观现实不协调的异常行动、表情,外貌及语言等。
二诸葛在久旱逢雨后竟念念有词地说“不宜栽种”,结果违背了自然规律,误了农时,这种与周围人们完全不同的反常言行愚蠢可笑,他还善于描写人物的蠢话、假话。
“传家宝”中落后守旧婆婆李成娘蠢话边篇,还自以为是,真是可笑至极。
她笑媳妇走路不像女人家,力气太大,使水费,使油费……当面撒谎,更使人感到荒谬绝伦:三仙姑装神弄鬼,口吐谎言说神非叫于福(小芹爹)“马上打小芹一顿不可”。
《李有才话》中描写得贵跟着恒元屁股转时引起发李有才的段快板:“……恒元说‘砂锅能捣蒜’,得贵就说‘打不烂’;恒元说‘公鸡能下蛋’,得贵就说‘亲眼见’。
”恒元说的是谎话、假话,得贵则谎上加谎,深刻地揭示了张得贵丧失贫农立于场,与坏人互通鼻息的劣根性。
《小二黑结婚》中写二诸葛见儿子小二黑被抓后自己心中恐慌的一段话,搞笑至极:“二诸葛连摇头说:‘唉!我知道这几天要出事啦:前天早上我上地去,才上到岭上,碰上个骑驴媳妇,穿了一身孝,我就知道坏了,我今年是罗堠星照运,要谨防带孝的冲了运气,因此哪里也不敢去,谁知躲也躲不过?昨天晚上二黑他娘梦见庙里唱戏,今天早上一个老乌鸦落在东房上叫了十几声、、、、、、唉!反正是时运,躲也躲不过’。
”异常会产生幽默。
异常有种种,有异常的表情,异常的动作,异常的语言等。
异常的语言也可以叫异常说法,有时候人物的语言与身份、地位、文化程度不相协调,失去了常格。
人们往往适应常态、不适应异常、反常,所以异常就法会引人发笑。
如:(1)他一见老杨同志,就满面陪笑道:“这位就是县农会主席吗?慢待、慢待!……晌午我就听说你老人家来了,去公所望发好几次也没有遇面对面……(2)二诸葛发急道:“千万请区长恩典恩典,命相不对,这是一辈子的事!”(《小二黑结婚》)例(1)张得贵本来是穷人,一个大字不识,可是多年跟着地主恒元转,耳濡目染,学会了几句半通不通的浮言客套,让人听起来觉得好笑。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内容摘要:赵树理小说具有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生动的人物描写、独特的语言风格和曲折的故事情节等艺术特色。
深刻的现实主义精神是赵树理小说创作的一贯特色。
四十年代由于他的小说对解放区农村生活的深刻开掘,真实反映了解放区农村正在发生的伟大变革,他被人们称为“地道的解放区歌手”。
赵树理小说的现实主义精神,首先,表现在反映生活的真实性与深刻性;其次还突出地表现在建国以后他更加注意人物形象的多样化,努力根据实际生活创造出多种多样的人物来。
赵树理小说是典型的现实主义小说,但是,他基本上不用现实主义小说常规的“典型化”原则来刻画人物。
赵树理笔下的人物刻画具有独具风格,形成了他的小说的一大特色。
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赵树理笔下的人物,从来不脱离故事情节作抽象介绍,而是让人物在具体的环境中以自己的行动来自然的显示出他们的性格特征。
其次,他还擅长于用人物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
其三,用辩证的观点,现实主义手法塑造人物形象。
其四,赵树理讲究用传神的“白描”手法描写人物。
赵树理被称为语言大师,他的语言创造达到了很高的成就,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他的小说语言是真正的三晋农村农民语言。
其二他的小说语言具有辛辣的讽刺幽默感。
赵树理的小说故事性很强。
其创作情节曲折,耐人寻味。
努力探索民族化,大众化,重视使自己的作品要为中国老百姓,特别是广大农民群众喜闻乐见。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现实主义生动描写独特语言曲折情节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艺术特色赵树理(1906—1970),山西沁水县人,他是一个在中国民间传统文化浸淫和“五四”新文学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有政治头脑和政治热情的农村知识分子。
他始终认为,新文学的圈子过于狭小,无法正真满足农民的需要,他一直希望能将民间文化直接与实际工作结合起来,实现“老百姓喜欢看,政治上起作用”的创作理想。
因此,他积极参加过解放区的反奸反霸、减租减息、土地改革等一系列的群众斗争,了解农村生活的特点,熟悉农村中各阶层人物和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浅谈赵树理作品的语言魅力
浅谈赵树理作品的语言魅力摘要:赵树理是在文艺的民族化大众化方面有着突出贡献的作家。
他的小说在读者中,特别在广大人民群众中产生了很大影响,受到他们的热情欢迎和喜爱。
由于他的影响和带动,形成了一个以赵树理为代表的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文学流派,即“山药蛋派”。
虽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两个时期,仍经久不衰,显示了旺盛的艺术生命力。
赵树理在小说艺术的民族化、群众化方面,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在人物塑造、情节结构和语言上,他都有所创造,形成了他在艺术上的独特风格。
这既是他个人的艺术风格,也是民族的、大众的风格。
创造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具有中国作风、中国气派的小说民族形式,是赵树理对新文学发展所增添的又一新因素。
关键词:赵树理语言特色魅力质朴无华民俗现当代文学流派“山药蛋派”的开创者赵树理,出生在晋东南的沁水县尉迟村的贫苦农民家庭。
他在抗日战争之前就写出了《盘龙峪》等小说。
抗日战争时期,他积极投身抗战工作,写作了《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等文学作品。
新中国成立后,他继续深入到山西农村,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体验晋东南农村生活,笔耕不辍,写出了《锻炼锻炼》、《登记》和《三里湾》等作品。
从这些文学作品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赵树理热爱劳动人民,热爱农村的朴素感情。
他那带有浓郁乡土气息的文学作品,深深的打动了全中国和全世界各阶层的千千万万个读者。
他仔细的描写了中国农村几十年来到巨大变化,用新鲜活泼和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大众化风格,树立了“山药蛋派”在中国文学中的地位。
赵树理,成为了中国现代小说的“铁笔”和“圣手”,他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了重要的一席!赵树理小说的可贵之处就在于:通过自己的审美加工,把混沌稚朴的民俗变成活生生的文学创作题材,具体深刻地反映了30年代到60年代太行地区的农村生活,为我们展出了一轴生动的农村风俗画卷。
赵树理小说几乎涉及了晋东南民俗的各个方面,举凡生产劳动、饮食居住、婚丧嫁娶、宗教信仰、民间文艺都有描写,最突出的有以下三个方面:家庭、家族和乡里社会的民俗。
瘦而实腴形象生动_谈赵树理小说的语言特点
化的。”[2]
祥英死去活来,甚至当孟祥英当了干部“打不得”、“骂不得”时,
如:
竟然密谋要把孟祥英卖掉。
三仙姑下神,足足有三十年了。那时三仙姑才十五岁,刚刚
我们若用一种历史的、美学的眼光来透视孟祥英的婆婆时,
嫁给于福,是前后庄上第一个俊俏媳妇。于福是个老实后生,不 会发现她不过同她的上辈人一样,不自觉地继承了老辈人传下
物,用它作喻体,形象地描绘出一向爱占小便宜且霸道不讲理的 出版社,1981.
小腿疼被制服后,急切寻找援助的模样。
[5]朱栋霖,丁帆,朱晓进主编.中国现代文学史.北京:高等教
这些比喻不仅亲切可感,鲜明生动,喻体还饱含着作者的爱 育出版社,1999.332.
与憎。如上例中“母猪”、“老鼠”这些喻体饱含着作者对农村封建 旧势力的憎恨之情。“驴粪蛋”、“货郎鼓”暗含着对这些有“劣根 性”的农民的“嘲讽”之意。“仙果”传达着作者对进步农民的喜爱
多说一句话,只会在地里死受。于福的娘早死了,只有个爹,父子 来的老规矩、老传统— ——民族文化心理与道德规范而已。当媳妇
两个一上地,家里就只留下新媳妇一个。村里的年轻人们觉着新 时,必须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必须忍受婆婆的百般挑剔和虐
媳妇太孤单,就慢慢自觉地来跟新媳妇做伴,不几天集合了一大 待,而一旦地位改变,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时,就得会打骂媳妇,不
象声词是摹拟自然界声音的词,它能够使语言具体形象,给 新鲜性,具有出其不意的艺术效果。如“,有个农村叫张家庄。张
人以如闻其声、如临其境的实感,如“门‘啪’一声开了”、“跪在地 家庄有个张木匠。张木匠有个好老婆,外号叫个‘小飞蛾’”(《登
下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头”(《李有才板话》),用“啪”摹拟开门声, 记》)。这几句运用了顶真,头尾蝉联,句句顶接,顺势而下,气势
赵树理农民作品的语言风格作者
赵树理农民作品的语言风格赵树理被称为语言大师,他的语言创造达到了很高的成就,。
三是口语化,语言运用上,大量提炼晋东南地区的群众口语,通俗浅近而又极富表现力,使小说表现出一种“本色美”,在艺术与通俗性结合上达到很高的境界。
在他之前还很少有人完全做到使用北方农民的口语来写作。
不但人物语言是农民的口语,就是作者的叙述语言也完全口语化了。
无论讲述故事或评论人物、事件,都使人觉得是一个农民在说话。
但这又是经过提炼的,纯粹、质朴、平易,描情状的,绘影传神,都能形象逼真,生动活泼;在轻松幽默、风趣横生之中,表现出人民群众的聪明机智和乐观主义。
没有这种独具色彩的语言,也就没有赵树理的特殊的艺术风格。
如写老秦怕老婆说出地押给了谁,赶忙向老婆喝道:“你这老不死,不知道你那一张疯嘴该说什么!可憋不死你!你还记得啥?还记得啥?”一方面是责骂、恐吓老婆,制止她再吐露实情;另一方面暗示老杨,意思是她的话是因为老糊涂了一时胡乱说出来的,她再不记得什么了。
通俗易懂的语言表现了老秦胆小怕事的性格。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熔大众化和艺术化于一炉,成功地将农民群众的口头语言提炼为准确、鲜明、生动的文学语言,具有口语化的鲜明特点,在赵树理的小说文本中,农民读者听到了自己钟爱的纯正的"乡音",亲切之情,油然而生。
他植根于晋东南这片家乡的土壤,熟悉农村,热爱人民,大量描写了晋东南独特的区域民俗事象,或作为作品深厚的民俗文化背景,或作为塑造人物形象,揭示人物心理,推进人物性格发展的手段,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特色,带着浑厚的土腥味儿。
在《三里湾》第二节里,介绍了王宝全、王金生的居住环境,按东西南北的顺序介绍了窑洞房子及使用习俗。
例如西边四孔窑洞的分工是这样的:金生、玉生兄弟俩已娶妻成家,各住一孔。
王宝全老两口住一孔。
女儿玉梅住一孔,但却是套窑,与父母住的那孔窑相通,有窗无门,进进出出必须经过父母的门。
这表明,一方面闺女大了,需和父母分开居住;另一方面又因她未出嫁,要谨防越轨乱礼,和父母的窑洞串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可受到父母的监督、约束。
赵树理被称为语言大师
关键词关键词关键词关键词::::赵树理人物形象语言个性化艺术特色一、赵树理小说作品中有一突出特点就是人物语言口语化,语言运用上,大量提炼晋东南地区的群众口语,通俗浅懂而又极富表现力,使小说表现出一种“本色美”,在艺术与通俗性结合上达到很高的境界。
席扬称:“赵树理是了不起的语言大师。
其语言明白晓畅、生动活泼,增添了作品无穷的艺术魅力。
”[1]赵树理的语言是真正从群众中来的,又是经过加工冼练的,那么平易自然,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痕迹。
赵树理的小说基本上以说话为基础, 如加以修饰,则是为了把生活中的原话说得更准确、鲜明、生动。
如“鸡叫”“狗咬”本来就很习惯,何必写成“鸡在叫”“狗在咬”呢?赵树理作品中的叙述语言是完全群众化的。
在《小二黑结婚》,就似乎在听一位机智风趣、生活经验丰富的老农讲故事,话虽然平易,却耐人咀嚼,质朴无华,通俗晓畅,却又简洁明快,轻松幽默,魅力无穷。
比如“三仙姑到区上”那段,从群众议论中描写三仙姑老来俏的不正派性格,便用了极其生动的群众语言:“邻近的女人们都跑来看,挤了半院,唧唧哝哝说‘看看!四十五了!看那裤腿!看那花鞋!’”又如“三仙姑却和大家不同,虽然已经四十五岁,却爱当个老来俏,小花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起来,只可惜宫粉涂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了霜。
”通过这些描写,我们看到了一个与当时时代、年龄不相称的落后的妇女形象,而这个妇女仿佛就在我们身边[1]。
在他之前还很少有人完全做到使用农民的口语来写作。
不但人物语言是农民的口语,就是作者的叙述语言也完全口语化了。
无论讲述故事或评论人物、事件,都使人觉得是一个农民在说话。
但这又是经过提炼的,纯粹、质朴、平易,描情状的,绘影传神,都能形象逼真,生动活泼;在轻松幽默、风趣横生之中,表现出人民群众的聪明机智和乐观主义。
没有这种独具色彩的语言,也就没有赵树理的特殊的艺术风格。
如写老秦怕老婆说出地押给了谁,赶忙向老婆喝道:“你这老不死,不知道你那一张疯嘴该说什么!可憋不死你!你还记得啥?还记得啥?”一方面是责骂、恐吓老婆,制止她再吐露实情;另一方面暗示老杨,意思是她的话是因为老糊涂了一时胡乱说出来的,她再不记得什么了。
赵树理作品的语言特点
文学评论·现当代文学赵树理作品的语言特点陆淼焱 百色学院摘 要:赵树理在我们国家的近代文学史上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他是一位被文学界以及大众读者所普遍认同的文学艺术宗师,在当时的中国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
本篇论文将着重从赵树理小说作品当中的语言风格着手,分析他对语言的锤炼以及运用,并且从用词的通俗化以及所用的句式这几个方面来整体对赵树理的创作风格进行分析和研究。
关键词:赵树理;语言特点;通俗化风格作者简介:陆淼焱(1973.8-),女,壮族,广西南宁人,硕士,副研究员,研究方向:汉语方言。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18-057-01赵树理有着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因为他特立独行而又极具特殊魅力的语言风格,形成了“山药蛋”风格的小说流派。
赵树理本人也成为了“山药蛋”的小说流派的开山鼻祖之一。
因为赵树理是在农村的土地上出生,长大的,所以,在乡村当中的生活经历就是他创作小说的灵感源泉。
下文就从赵树理对小说语言的运用和修饰方面进行详细的分析和研究。
一、词语的锤炼对于什么是词语的锤炼,大多数的文学家认为,这就是对于小说作品当中所用辞藻的反复提炼。
一部文学作品当中,其中所蕴含的含义以及所能得到的收获与其实才是这个小说的根本意义,。
假如不把小说的根本意义作为主要目的来进行语言上的锤炼,就会使得整部小说的语言较为繁琐,并且通读下来内容比较空洞。
赵树理所书写的小说的语言风格不同于当时其他作者的风格,他的小说的用词比较特别,个性比较鲜明,具有着非常强的表现性。
因为这个原因,使得赵树理的小说在语言的风格上有着比较鲜明以及个性化的特点,他可以用三言两语,用十分简单明了,轻快利落的语言把一些比较复杂和繁杂的事情描述的一清二楚,让读者可以一下子就读懂。
比如在赵树理的经典小说——《小二黑结婚》当中,作者有关于福的人物描述就非常的写实并且所用的语言简单明了。
“于福是个老实后生,不多说一句话,只会在地里死受。
浅谈赵树理短篇小说的人物语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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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 蚀和 毒化 了的典 型人 物 “ 二诸 葛 ”和 “ 三 仙姑 ” ,他 们 活的主人 , “ 两瓢水吧 ,什么值钱东西?到河里多担一担就 在从事封建迷信 活动 和包 办儿女婚 姻等 方面 , 是 属于同一类 有 了。”当金桂想把婆婆那只碍眼的破箱 子商量着搬下床 人物 ,但他们 的说话 方式完全 不同 , “ 二诸 葛”真名 叫刘 修 去的时候 ,婆婆开始只是冷冷地甩出一句 “ 那碍你 的什么 德, “ 当年 做过 生意 ,抬手动脚都 要论 一论 阴阳八卦 ,看 一 事?”话虽然不多 ,却锋芒毕露 ,包含着对 旧的生活 习惯和 看黄道黑道 。”可以说 ,阴阳八卦 、宿命论是 “ 二诸 葛”认 精神状态 的固守 。李成娘没想到金桂 一个人竟然有力气把 识生活 、对待生 活的唯一标 尺。他 遇事 想到的只是取 出三个 它搬下去 了。她实在无法接受儿媳妇改变她的生活 习惯 , 制钱 占一卦 ,占出之后 吓得 自己面如土 色 ,他 的解释是 “ 了 她 “ 用操场上喊 口令的 口气喊 : ‘ 再 给我搬上来 !我那箱
代 文学语言带来 了新的革命 ,开创 了文学语 言新 的时代 。这些语 言经过作者的锤炼加 工 ,在轻松 、幽默 、风趣 中表现 出了农
民群 众 的聪 明机 智和 乐观 向上 的 精 神 。 这 种 独 特 的语 言风 格 成 为赵 树 理 特 殊 的 艺 术 风 格 的 重要 体 现 。 关 键 词 :人 物 语 言 ;人 物 性 格 ;人 物 心 理 ;通俗 化 ; 口语 化
・
文学 研 究 ・
青 年 时 代
Y O U T H T I M E S
2 0 1 5 年 第 2 1 期
浅谈赵树理短篇小说 的人物语言艺术
谢
甘肃 省平 凉市第七 中学
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1、异常我们知道,异常、特别是反常会令人发笑。
赵树理就是为了这种“出乎情理之外”的异常现象,但又使人在发笑的同时感到这些异常现象是“在情理之中”的,因而获得了艺术的真实感。
也只有富有真实感的表现异常的作品,才能真正有幽默感,赵树理有风趣的语言描写了他的人物与客观现实不协调的异常行动、表情,外貌及语言等。
二诸葛在久旱逢雨后竟念念有词地说“不宜栽种”,结果违背了自然规律,误了农时,这种与周围人们完全不同的反常言行愚蠢可笑,他还善于描写人物的蠢话、假话。
“传家宝”中落后守旧婆婆李成娘蠢话边篇,还自以为是,真是可笑至极。
她笑媳妇走路不像女人家,力气太大,使水费,使油费……当面撒谎,更使人感到荒谬绝伦:三仙姑装神弄鬼,口吐谎言说神非叫于福(小芹爹)“马上打小芹一顿不可”。
《李有才话》中描写得贵跟着恒元屁股转时引起发李有才的段快板:“……恒元说‘砂锅能捣蒜’,得贵就说‘打不烂’;恒元说‘公鸡能下蛋’,得贵就说‘亲眼见’。
”恒元说的是谎话、假话,得贵则谎上加谎,深刻地揭示了张得贵丧失贫农立于场,与坏人互通鼻息的劣根性。
《小二黑结婚》中写二诸葛见儿子小二黑被抓后自己心中恐慌的一段话,搞笑至极:“二诸葛连摇头说:‘唉!我知道这几天要出事啦:前天早上我上地去,才上到岭上,碰上个骑驴媳妇,穿了一身孝,我就知道坏了,我今年是罗堠星照运,要谨防带孝的冲了运气,因此哪里也不敢去,谁知躲也躲不过?昨天晚上二黑他娘梦见庙里唱戏,今天早上一个老乌鸦落在东房上叫了十几声、、、、、、唉!反正是时运,躲也躲不过’。
”异常会产生幽默。
异常有种种,有异常的表情,异常的动作,异常的语言等。
异常的语言也可以叫异常说法,有时候人物的语言与身份、地位、文化程度不相协调,失去了常格。
人们往往适应常态、不适应异常、反常,所以异常就法会引人发笑。
如:(1)他一见老杨同志,就满面陪笑道:“这位就是县农会主席吗?慢待、慢待!……晌午我就听说你老人家来了,去公所望发好几次也没有遇面对面……(2)二诸葛发急道:“千万请区长恩典恩典,命相不对,这是一辈子的事!”(《小二黑结婚》)例(1)张得贵本来是穷人,一个大字不识,可是多年跟着地主恒元转,耳濡目染,学会了几句半通不通的浮言客套,让人听起来觉得好笑。
[整理版]赵树理小说的特点
赵树理小说的特点赵树理的小说特点回归到民族的、民间的文学传统,从中汲取有益成分,大胆创新,最终形成了别具一格的带有鲜明赵树理个人印记的新评书体小说。
赵树理的农村题材小说,尽管书写的是当下发生的故事,描绘的是现时代的风云变幻,但其艺术风味却是古色古香的,富有传统之品格。
具体而言,赵树理之新评书体小说具有五大艺术特征:一是情节完整,故事性强。
情节完整,故事性强是中国传统小说一个显著的共同性特征。
创作时,赵树理舍弃了传统小说程式化框架的弊端,汲取其情节连贯完整之特点,使其小说具有强烈的讲故事之特点。
二是单线发展,扣子艺术。
传统小说采用的是有别于西洋短篇小说“横断面”作法的纵式结构,多为单线发展,为避免一线到底易造成的呆板、单调之缺陷,往往在行文中设置形形色色的“扣子”(悬念)以增强小说的波澜。
为适应中国百姓长期积淀而成的审美习性,赵树理之小说大多也采用单线线索结构故事,承用“扣子”(悬念)手法来增强文本的可读性与吸引力。
三是团圆主义,喜剧风格。
“大团圆”模式是中国传统文学固有的风格,喜剧是数千年中国传统文学的主流色调,赵树理充分尊重中国百姓千百年来积淀而成的审美取向,其作品大多以进步战胜落后、正义战胜邪恶、光明战胜黑暗而告终,从而在情节结构上凝成“一个一以贯之的特点,这便是:‘团圆’式的喜剧结尾。
”四是言行画人,绰号手法。
与西洋小说擅长用细腻的心理描写、心理分析来塑造人物形象的方法不同,中国传统小说善于通过行动描写、语言描写等手法来展示人物个性。
与此同时,中国传统文学还形成了借绰号以凸显人物特点的特殊手法,《水浒传》梁山108个好汉甚至人人有绰号。
赵树理在刻画人物时,“继承中国古典小说的传统方法,把人物放到故事情节的发展中,通过人物自身的行动及语言来表现他们的性格”,即使是要揭示人物心灵的秘密,也极少用静止的心理描写,而是通过人物言行加以含蓄地刻画,至于借助绰号以刻画人物,那更是赵树理小说的一个显著特点,“常有理”、“二诸葛”、“小腿疼”之类的绰号令人过目不忘。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腔调”“腔调”一词《现代汉语词典》中有三种解释,第一种是指戏曲中成系统的曲调如西皮、二黄等;第二种是指调子;第三种是指说话的声音、语气等。
本文所论述的“腔调”有别于词典里的解释,是指赵树理小说有特点的语言运用,形成独特的语言风格。
作为土生土长的山西人,他的小说所体现的“腔调”是极具特点的,可以说是“通俗易懂,诙谐成趣,土而不僻,通而不俗”。
“语言的结构系统十分复杂,由各个分支系统或层次组成,如单位层次、词汇层次、语法层次。
”各层次系统依靠语法或修辞手段进行组织衔接,常常以声音、语气等外在形式表现出来,形成语言的特点,即“强调”。
“强调”的表现常要借助语音、词汇、语法及修辞等手段表现出来。
作为“山药蛋”派的代表,赵树理形成的与其它地区作家迥然不同的语言特点,也正是从语音、词汇以及语法修辞等方面所表现出来的。
一、语音(一)讲求语言的谐音押韵“谐音是表达者利用词语的语音和谐,从某个词语引起暗示和联盟,由本体向谐音相关体及隐蔽谐音的词语转化,也就是讲能指意义转化为新的所指意义,从而达到符合语境要求的语言表达目的的修辞方法”赵树理在《李有才板画》、《锻炼锻炼》等作品中写了多段快板大的其他韵文,处理内容的诙谐幽默外,音韵谐和的本身,更显示出奇巧,使人觉得有趣。
例如,在《李有才板画》中:张德贵,真好汉(h a n),跟着恒元舌转(z h u a n)一只虎,阎喜富(fu),吃吃喝喝有来路(l u)老恒元,真混账(z h a n g),抱住村长死不放(f a n g)丈地的,真奇怪(g u a i),七个人,不一块(k u a i)(二)重视句与句之间的节律美“汉语语音节奏是由音长、音高、音强、音色四个要素构成的。
由音长构成的节奏,主要表现在声音的长短、快慢和停顿的问题的间歇交替上形成的节奏美,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节拍。
有音强构成的节奏,主要表现在重音和非重音的交替上,音量的强弱是形成节奏的最鲜明的因素;由高音构成的节奏,主要表现在平仄和语调上,即交替运用不同的声调和语调的高低升降变化,形成抑扬有致的节奏;有音色构成的节奏,主要在双声、叠韵和押韵上,利用声韵对立来有规律的组合,给人一种回环往复、和谐悦耳的节奏感。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特色研究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特色研究
赵树理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曾荣获茅盾文学奖、毛泽东文艺奖等多项大奖。
他创作的小说风格独特,语言表现力极强,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和个人风格。
本文将从字音、词语、句子结构、修辞手法四个方面浅谈关于赵树理小说的语言特色研究。
一、字音方面
赵树理的小说语言善于刻画人物形象,他的字音丰富多彩,能够营造出细致丰富、生动有色的形象效果。
例如,在小说《白银豆腐坊》中,赵树理用“碾同”、“礴碾”等词语来形容豆腐的制作过程,这些字音凝练、意境明显,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二、词语方面
赵树理的小说文学艺术手法多样,其词语选择准确、得体,能够很好地表现人物性格和情感。
例如,在小说《转山》中,赵树理用到了“鬼怪屯”、“妖异村”等词语,这些感性词语在表现人物所处环境的同时,还能有效地达到激发情感的效果。
三、句子结构方面
赵树理的小说语言蕴含了丰富的修辞手法,其句子结构清楚、流畅,晦涩难懂的句子很少。
例如,在小说《奇境》中,赵树理的句子结构简练明了,直白地表达了主要意思,读起来舒适自然。
四、修辞手法方面
赵树理的小说语言艺术风格多样,修辞手法丰富,能够很好地表现人物情感和思想。
例如,在小说《大漠青春》中,赵树理
采用了反问、排比等修辞手法来表达主人公的思想和情感,在表现人物形象的同时,加深了主旨的表达。
综上所述,赵树理小说的语言特色在字音、词语、句子结构和修辞手法方面表现突出,这为他的小说创作赋予了鲜明的个性和艺术风格,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现代文学发展的趋势。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语言风格
浅谈赵树理小说的语言风格内容摘要:赵树理小说描写手法平实朴素,人物性格鲜明突出。
他在作品中把行动描写作为塑造人物的主要手段之一,让各类人物自己出来充分表演,行动的描写来反映出人物个性;作品叙述语言客观化、口语化。
关键词:赵树理群众语言人物性格赵树理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具有新颖独创的大众风格的人民艺术家”。
被称作是描写农村生活的“铁笔”和“圣手”。
他自幼生活在农民中间,酷爱民间艺术,决心为农民写作,不想上“文坛”,只想上“文摊”,做一个“文摊文学家”。
他先后创作了《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李家庄的变迁》、《孟祥英翻身》、《邪不压正》、《田寡妇看瓜》、《三里湾》、《登记》、《锻炼锻炼》等作品。
从创作初期开始,他就有意识地致力于文艺大众化,使他成为我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杰出的作家,尤其在语言方面,赵树理被称为语言大师,他的语言创造达到了极高的成就,我认为大致来说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只通过行动和对话去写人他的小说描写手法很是平实朴素,但是人物性格鲜明突出。
作者曾经说过:“我就不着重去描写扮相和穿戴。
只通过行动和对话去写人”。
人物的行为动作是人物性格的具体表现。
能准确地描写人物的行为动作是人物就一定能表现出人物的思想品质,能反映出人物的性格特征。
赵树理充分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并把行动描写作为塑造的主要手段之一。
准确地描写人物的行为和动作就能够表现出人物的思想品质,反映出人物的性格特征。
赵树理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并把行动描写作为塑造人物的主要手段之一。
一、让各类人物自己出来充分表演首先他总是让各类人物自己出来充分表演。
如《李有才板话》就着重写出阎恒山、广聚、老秦、老杨、章工作员等不同阶级或阶层的人物在改选村政权与减租斗争中的各种行为,又如《求雨》就写作了面临着旱灾威胁,党支部书记于天水开渠引水,而于天佑老头们却向龙王求雨。
作家就是这样的,用人物的行动来表明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具有什么样的人物性格。
浅析赵树理小说人物语言个性化的艺术特点2
摘要赵树理被称为语言大师,他的小说中的人物语言是那么鲜明突出,毫无雷同之感,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的小说中人物语言具有很强的艺术特色。
他的小说经常采用农民群众民间语言,从艺术的角度塑造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特别是对落后人物的成功塑造。
如“三仙姑”,“二诸葛”,“吃不饱”,“小腿疼”,“常有理”……,几乎成了“典型共名”,同时这些人物也常常被作为与其有相似特征的人们的代名词。
关键词:赵树理人物形象语言个性化艺术特色目录摘要 (1)目录 (2)正文 (3)参考文献 (9)谢辞 (10)赵树理小说在艺术上的一个突出成就是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尤其是农民形象,特别是对农民落后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
这些人物无论其是否达到了典型人物的水平,都是性格鲜明的,血肉丰满的。
据统计,在他的小说中人物不下百人,给人们留下难忘印象的也有几十人,如“三仙姑”,“二诸葛”,“吃不饱”,“小腿疼”,“常有理”……,几乎成了“典型共名”,同时这些人物也常常被作为与其有相似特征的人们的代名词。
赵树理小说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塑造人物形象的特点。
而关于如何塑造人物形象,他说:“突出写人物无非是语言和形体,再没别的办法。
“然而,赵树理塑造的人物之所以有那么长久的生命力,产生那样强烈的影响,自有其特色可寻,尤其是他在人物语言方面的匠心独运,给小说增添了独特的魅力。
我们将从赵树理小说人物语言口语化,小说人物语言幽默活泼,小说人物命名的形象化,通过对话语言、形体语言刻画人物形象及小说人物语言个性化等方面分析赵树理小说人物语言个性化的艺术特色。
一、赵树理小说作品中有一突出特点就是人物语言口语化,语言运用上,大量提炼晋东南地区的群众口语,通俗浅懂而又极富表现力,使小说表现出一种“本色美”,在艺术与通俗性结合上达到很高的境界。
席扬称:“赵树理是了不起的语言大师。
其语言明白晓畅、生动活泼,增添了作品无穷的艺术魅力。
”[1]赵树理的语言是真正从群众中来的,又是经过加工冼练的,那么平易自然,没有一点矫揉造作的痕迹。
【特色】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
【关键字】特色赵树理小说的幽默语言特色1、异常我们知道,异常、特别是反常会令人发笑。
赵树理就是为了这种“出乎情理之外”的异常现象,但又使人在发笑的同时感到这些异常现象是“在情理之中”的,因而获得了艺术的真实感。
也只有富有真实感的表现异常的作品,才能真正有幽默感,赵树理有风趣的语言描写了他的人物与客观现实不协调的异常行动、表情,外貌及语言等。
二诸葛在久旱逢雨后竟念念有词地说“不宜栽种”,结果违背了自然规律,误了农时,这种与周围人们完全不同的反常言行愚蠢可笑,他还善于描写人物的蠢话、假话。
“传家宝”中落后守旧婆婆李成娘蠢话边篇,还自以为是,真是可笑至极。
她笑媳妇走路不像女人家,力气太大,使水费,使油费……当面撒谎,更使人感到荒谬绝伦:三仙姑装神弄鬼,口吐谎言说神非叫于福(小芹爹)“马上打小芹一顿不可”。
《李有才话》中描写得贵跟着恒元屁股转时引起发李有才的段快板:“…… 恒元说‘砂锅能捣蒜’,得贵就说‘打不烂’;恒元说‘公鸡能下蛋’,得贵就说‘亲眼见’。
”恒元说的是谎话、假话,得贵则谎上加谎,深刻地揭示了张得贵丧失贫农立于场,与坏人互通鼻息的劣根性。
《小二黑结婚》中写二诸葛见儿子小二黑被抓后自己心中恐慌的一段话,搞笑至极:“二诸葛连摇头说:‘唉!我知道这几天要出事啦:前天早上我上地去,才上到岭上,碰上个骑驴媳妇,穿了一身孝,我就知道坏了,我今年是罗堠星照运,要谨防带孝的冲了运气,因此哪里也不敢去,谁知躲也躲不过?昨天晚上二黑他娘梦见庙里唱戏,今天早上一个老乌鸦落在东房上叫了十几声、、、、、、唉!反正是时运,躲也躲不过’。
”异常会产生幽默。
异常有种种,有异常的表情,异常的动作,异常的语言等。
异常的语言也可以叫异常说法,有时候人物的语言与身份、地位、文化程度不相协调,失去了常格。
人们往往适应常态、不适应异常、反常,所以异常就法会引人发笑。
如:(1)他一见老杨同志,就满面陪笑道:“这位就是县农会主席吗?慢待、慢待!……晌午我就听说你老人家来了,去公所望发好几次也没有遇面对面……(2)二诸葛发急道:“千万请区长恩典恩典,命相不对,这是一辈子的事!”(《小二黑结婚》)例(1)张得贵本来是穷人,一个大字不识,可是多年跟着地主恒元转,耳濡目染,学会了几句半通不通的浮言客套,让人听起来觉得好笑。
试论赵树理小说语言的民间性[权威资料]
试论赵树理小说语言的民间性【摘要】赵树理小说十分重视向民间语言学习,这直接导致他的小说语言具有强烈的民间性。
这种民间性主要体现在口语化和可听性、生动化和形象性、简练化和条理性、幽默化和风趣性这四个方面。
赵树理小说的语言既具有类似于民间文学语言的特点,又同时照顾了知识分子和底层群众的阅读偏好,实现了书面语和口语的完美结合。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语言;民间性I24 文献标志码:A 1007-0125(2015)11-0232-02赵树理十分重视向民间文学学习,这尤其体现在语言方面。
因此,他的小说语言来自于人民大众,为人民大众所喜爱,具有很强的民间性。
总的来看,赵树理小说语言的民间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口语化和可听性二十世纪上半叶,现代汉语还正处在创建过程中,因此,这一时期的文学语言一方面由于生硬模仿西式语言而表现出“欧化”特点,另一方面则由于与民众的生活实践结合不够,表现出“学院化”和“学生腔”的特点。
这导致许多作家的作品难以真正走向民间。
赵树理的小说语言,则可谓将现代小说在语言上的上述毛病一扫而空,真正实现了小说语言的口语化。
人民群众喜爱民间文学,与民间文学的语言特点是分不开的。
叶春生先生认为:“民间文学最初就是口头艺术,优秀的民间文学作品,很大程度上依赖了它出色的语言。
”①赵树理从民间文学中受到启发,深刻地认识到小说“要照着原话写,写出来把不必要的字、词、句尽量删去,不连贯的地方补起来。
以说话为基础,把它修理得比说话更准确、鲜明、生动。
”②由于采取这样的写法,赵树理的小说语言饱含着人民大众的口语,尤其是农民口语的原汁原味。
在他的小说中,不仅人物对话具有浓重的农民口语的味道,就连叙述和描写的语言,也都是口语化的。
如:“李有才住的一孔土窑,说也好笑,三面看来有三变”,这其中,不仅用词是完全口语化的,如“好笑”,而且用词相当简洁,符合口语特点,如不说“说起来很有意思”,而说“说也好笑”,不说“看起来”,而说“看来”,另外,句中尽量不用连接词,不说“如果从三面看,就会有三变”,而说“三面看来有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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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树理小说语言特点的解读
作者:罗新芳
来源:《语文建设·下半月》2014年第01期
摘要:作家赵树理一直被人们称为是“农民作家”,在小说创作中赵树理积极使用一些人民群众喜闻乐道的词语进行创作,符合群众的阅读习惯,所以有大量的民间口语。
然而这种语言上的创新并不是一味地迎合读者习惯而用语粗俗鄙夷。
相反,赵树理是在人民群众语言基础上经过加工和提炼形成的文学语言,显得更加朴实质朴,形象生动,风趣幽默,这也极大地丰富了小说的表现内容,形成自己独特的文学语言风格。
本文将选取赵树理小说中的若干语言片段为载体,对赵树理小说的语言风格进行分析。
关键词:赵树理小说语言生动形象
作家赵树理在小说创作的过程中,充分考虑群众的阅读习惯,使用了很多人民群众耳熟能详的语言进行小说创作,比如“然而”显得文气了就用“可是”,“所以”生疏了就用“因此”,用词这般讲究,小说的句子就更不用说了,句子长了怕读者拿捏不好就直接进行改动,例如,“鸡在叫,狗在咬”直接改成“鸡叫狗咬”。
因此,赵树理的作品十分熟练地运用了人民群众地道的口语进行创作,不仅是他对于口语驾驭能力的体现,也是他文学创作的情结体现。
一、赵树理小说朴实无华的语言特点
三仙姑下神,足足有三十年了。
那时三仙姑才十五岁,刚刚嫁给于福,是前后庄上第一个俊俏媳妇。
于福是个老实后生,不多说一句话,只会在地里死受。
于福的娘早死了,只有个爹,父子两个一上地,家里就只留下新媳妇一个。
村里的年轻人们觉着新媳妇太孤单,就慢慢自觉地来跟新媳妇做伴,不几天集合了一大群,每天嘻嘻哈哈,十分红火。
(《小二黑结婚》)
我们在阅读上面节选《小二黑结婚》的片段可以发现:故事的讲述人用“全知全能”口语化的语言讲述故事,上面选段里面出现的“足足”、“俊俏”、“老实”、“死受”、“上地”、“嘻嘻哈哈”、“红火”这些词语都是经常挂在人民群众嘴边约定俗成的词语,让人读起来有一种淳朴无华的感觉。
但需要指出的是,赵树理在小说创作中使用的语言并非一味迎合和迁就观众的习惯而语言粗俗鄙夷,刚好相反,赵树理小说的语言是对人民群众语言进行精心加工改造后的文学语言,通过一种说话式的语言表达更生动形象。
二诸葛原名刘修德,当年做过生意,抬脚动手都要论一论阴阳八卦,看一看黄道黑道。
(《小二黑结婚》)
上面节选文段中的“抬脚动手”、“论一论”、“看一看”这些词语,没有经过任何华丽辞藻的修饰,通俗易懂,简单直观,经过仔细地品读,我们不但会为二诸葛这个人的行为感到滑稽可
笑,同时也明白了这个人具有封建迷信的思想意识的特点。
二诸葛的思维方式、道德观念和封建迷信这些部分都通过赵树理对他的语言描写,生动地体现了出来。
她出去一调查,“娘呀!这还了得?”妇女要求解放,要反对婆婆打骂,反对丈夫打骂,要提倡放脚,要提倡妇女打柴、担水、上地,和男人吃一样饭干一样活,要上冬学……她想:这不反了?媳妇家,婆婆不许打,丈夫不许打,该叫谁来打?难道就能不打吗?……女人们要打起柴来担起水来还像个什么女人?不识字还管不住啦,识了字越上天啦!……这还成个什么世界。
(《孟祥英翻身》)
从上面这一段通俗易懂的语言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孟祥英婆婆的思维意识中,作为媳妇就是要被别人打的,女人家就不应该去上学识字,否则就不得了,这个世界就不成世界了。
在这里,赵树理给读者留下了很大的思维空间——这是不是那种心肠恶毒,十恶不赦的女人?为什么对婆婆应该打骂媳妇这样的观点认可呢?孟祥英的婆婆也是身体力行,想方设法来对孟祥英进行刁难,竟然还唆使自己的儿子来打孟祥英,把孟祥英逼得死去活来。
孟祥英是一位干部的时候就“打不得”、“骂不得”时,竟然想着密谋把孟祥英给卖了。
现在我们用一种历史的美学观点来对孟祥英的婆婆进行形象分析的话,如果就会发现她只是和她上辈的人一样,无意识继承了从老一辈那里传下来的老传统和老规矩——传统道德规范和民族文化心理。
作为一名儿媳妇,最重要的使命就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也必须忍受来自婆婆的百般刁难和虐待,多年的忍耐一旦在地位上发生改变时,婆婆就会打骂自己的儿媳妇,不这样的话就会感觉没有做婆婆的派头,深究其中的原因是因为长期身处在封建社会道德规范的约束下,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一直被排斥于社会生活的边缘,家庭成为了她唯一的天地。
在这个唯一的天地中,她一生都要做好两个角色——媳妇和婆婆。
在她的思维意识中根本就没有认识到封建专制制度和封建文化对于女性的束缚和迫害,反而全盘接受了,并且原封不动地传给了后代,所以她不仅成为了一个封建制度的牺牲品,而且对此深信不疑,成为了一个坚定的守护者。
这也正像鲁迅先生在《坟·娜拉走后怎样·鲁迅全集》写的那样:“被虐待的儿媳做了婆婆仍然虐待儿媳;嫌恶学生的官吏每是先前痛骂官吏的学生;现在压迫子女的,有时也就是多年前的家庭革命者。
”孟祥英的婆婆就和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一样,愚昧无知,固执落后。
这样的人物形象在赵树理的小说中不止一位,还有几个类似的婆婆:《登记》中使小飞蛾招致痛打的张木匠的妈,《锻炼锻炼》中坚持让儿媳妇照老规矩侍候自己的“小腿疼”,《三里湾》中虐待儿媳菊英的常有理,《传家宝》中对媳妇金桂横竖看不顺眼的李成娘等。
赵树理在他的小说创作中通过朴实无华的语言塑造了一组一组婆婆形象,目的是解释封建制度如何通过家庭这个小单位来对婚姻观念、伦理道德和宗教信仰进行渗透的,甚至还对淳朴的民风产生了不利的影响,对农民群众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污染,阻碍了农村文明的发展进程,从而对农村和农民提出封建毒害任务的艰巨性和长久性。
二、赵树理小说形象生动的语言特点
(一)赵树理小说中象声词语言的直观性。
象声词是对自然界声音进行模拟的声音词,象声词的使用可以让语言显得更加具体形象,给读者一种如闻其声、身临其境的真实感。
例如在
《李有才板话》中的“门‘啪’一声开了”、“跪在地下咕咚咕咚磕了几个头”,这句话中用“啪”来对开门的声音进行模拟,用“咕咚咕咚”摹拟老秦磕头声;在《登记》中的“吃吃吃笑着说”用“吃吃吃”摹拟小晚的笑声;《锻炼锻炼》中“群众就有一半以上的人‘哗’地一下站起”中用“哗”来对人们站起来时的那种整体声音进行模拟,让读者有一种如闻其声的感觉,让小说的语言更加形象、直观以及生动。
(二)赵树理小说中语言搭配的创新性。
汉语词语在使用时要注意词语搭配的规范性,要符合一定的语法要求,否则就会使语句不通顺。
在赵树理小说的创作中有时会故意打破语句的常规使用,将汉语中那些看似不符合语法结构的词语使用在一起,常常起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给读者一种新奇的感觉。
例如在《李家庄的变迁》中:“客人倒也很自己,随便谦让一下,便躺下去吸起来”,这里的“很”是一个程度副词,“自己”是一个代词,按照正常的汉语搭配习惯,副词只能用来修饰谓词,是不能修饰代词的,这里的“很自己”就是一种创新的语言使用,生动地传递出了来人的那种自以为是和妄自尊大的性格特点。
(三)赵树理小说中比喻语言的传神性。
赵树理在自己的小说创作中十分恰当地运用了大量思想情感鲜明的色彩比喻词语,并且使用的喻体都是农民朋友生活中常见的事物,将晦涩难懂的大道理讲得简单明了,描绘的事物也更加形象准确,生动感人。
例如在《李有才板话》中有“好像母猪打哼哼”这样一句,其中“母猪”是农村最常见的一种动物,将它作为喻体,生动形象地描绘了阎家祥丑陋的相貌和令人讨厌的嘴脸。
在《李家庄的变迁》中:“看去好像老鼠吃落花生”,“老鼠”因为经常偷窃农民的粮食而被厌恶,用“老鼠”来做喻体,鲜明地刻画了小喜这个人的阴险歹毒和令人憎恶的特点。
《小二黑结婚》中“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了霜”、“小二黑这孩子,在三仙姑看来好像仙果”,其中这“驴粪蛋”也是农民生活中熟悉之物,用它作喻体,生动地再现了三仙姑穿的服饰不合时宜,“仙果”也是民家熟悉之对象,用它作喻体,描绘出小二黑的英俊。
在《锻炼锻炼》中:“头像货郎鼓一样转来转去四下看”,“货郎鼓”是乡间常见的东西,用来做喻体,形象地传递了爱占小便宜并且霸道不讲理的小腿疼在被制服以后慌忙寻找救援的模样。
赵树理小说中所使用的这些比喻语言不仅生动形象,并且亲切可见,喻体还包含了作者的爱恨交织。
上面的“母猪”、“老鼠”这些喻体寓意着作者对农村封建势力残余的憎恶之情,“驴粪蛋”、“货郎鼓”则表明了作者对于还具有“劣根性”的辛辣讽刺,“仙果”传达着作者对进步农民的喜爱之感。
三、结语
赵树理的小说创作语言取材于民间,但又高于民间语言成为了文学语言,语言可以说是明朗隽永,幽默风趣,平淡中见新奇,诙谐中寓庄严。
赵树理将农民的语言融入到自己小说人物的对话中,语言显得通俗但不庸俗,口语化又很具有艺术感染力,看似浅显却又很耐人寻味,写人写事都以一种农民的口吻。
赵树理真正地创造了老百姓可以接受的现代文学语言,彻底打破了语言文学高高在上的地位,没有居高临下的气势,没有义正辞严的批判,只是用农民的视角来进行自我生活的描述,真正融入到民间文学创作之中。
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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