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诗意的生存之境——徐坤早期小说中知识分子的精神追寻

为知识分 子保 留最后 的尊严 ，但 是在 商业大潮 席卷 的整 体 方 ，更是 自己 日后奋斗 的精神 动力和来源 ，相 比成名 之后
语 境 中，他 们势必会 为周围 的环境 影响 、引诱 ，结局不 过 的虚 名浮利 ，这里 更 能够 保存 自己最后 的尊严 。对 《白 两种 ，要么 像博士与 苏艽一样 ，放 下知识分子 的清高与 身 话 》中的这一群 知识分子来说 ，之所 以在 乡下貌似心甘情
骸 ，但是在诗 歌中还是表 达 了他们对 生活 的期许 。 “ 研究 轮 回 ／始终陪伴着 你的 ／是 夏夜 的湖 ／白杨树呵 …… ”赖 警
主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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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 文
以生存 的精神 支柱 没 有 了 ，只有 对苟 延残 喘 的生 命 的感 的算计 与瓜分 ， “ 高手 ”对此 也持漠然态度 ，但漠然 不代 叹。最悲剧 的是 《 斯人 》中的 “ 诗人 ”—— 一个将 写诗 作 表赞成 ， “ 高手 ”的沉默与寡 言便说 明他对 这一切无奈 而 为 生命 一部分 的年轻诗人 ，先后被 “ 古典 ”与 “ 实 ”阉 又不屑 的矛盾心理 ； “ 现 高手 ”去世 ， “ 死前 他对身后事 已 割 ，最后被 “ 爱情 ”给予 了致命一击 。诗人先前 认为是知 了然 于心 ，留下一 纸遗书吩 咐家人不必 声张，把骨灰 洒在 音 的 “ ”，不过是带着 “ 绿 诗意 ”假 面的沽名钓誉 之辈 ，
快意 之笔 ，一方 面颠覆 了以往 的圣者之 形 ，肆意解 构文人 不见 的战场 ／长枪 杀 向不可 知的远方 ／为了忠于那光 荣的 的迂 腐市侩 ；另一方面却 又暗 中潜 意 ，对知识 分子突逢 时 探求 ／躁动 的灵魂在原野 上流浪 ”，这 正是一群 不安分的
代 巨变的惊惶深 表同情 ，对 知识分子 的精神之境 多少做 了 知识 分子们 内心 的真实写照 ，他们虽然 囿于现实 的土 壤，
怎样想尽 办法 去亲近大众 ，他们还 是会不经 意地 流露 出骨 渴 望的 “ 琴瑟和 鸣 ”给 了他 沉重 的打击 ，他对生活 的诗意 子里 的文人之 气 ，就像他 们不 自觉 地选择用诗 歌这一形式 追 寻终于与博 士一样成为～ 幕悲剧 ，化 为湖畔的一腔 “ 呓 来 表达 情 感 一样 。不 论在 现 实环 境 的逼 迫下 有 多放 浪形 语 ”： “ 直到凋零 了你也不会 明 白 ／无论 你荣枯 ／生死 中
他下放 劳动多年 的那处旷野上便 是 了”，由此也 凸显 出高
与诗人 的精 神追 求大相径 庭 ，甚至成 为导致诗 人 自裁的元 手寂 寞的精神生活 ，实在不堪 忍受利益伪 善的世俗纷扰 ， 凶之一 。可 以说 ，无论 是博士 、苏艽 还是诗人 ，都在周 围 将 当年的苦难地 作为 自己最后 的归宿——那 是当年磨练 意 喧嚣与烦躁 的生存环境 中努力寻找属 于 自己的精 神绿洲 ， 志 的地 方 ，是精神 受难的地方 ，但 也是坚 守 自己信仰 的地
或用来 自我调侃 ，或 抒发胸臆 。诗歌 固然不 是 民众 日常的 的 内幕之后 ，将对爱情 的追寻作 为 自己最后生活 的支柱 ，
说话方式 ，也与 “ 白话 ”运动 的本质相 反，却也正说 明大 然 而一切都 是他一厢情 愿，在大洋彼 岸 ，苏苋 寄予希望 的
众语言与 精英话语 的不相调和 ，这 其中 的差 距也不是一 场 女 神 已嫁人生 子 ，生活美满 ，并不需 要苏苋这个外 人的调 简单 的白话运动 能够解 决 的；无 论这些科研 所的知识分 子 剂 。苏艽不仅 没能坚 守也无法坚 守知 识分子 的清 高，最后
率 比较高 。徐坤 经常用 “ ”来表现人 物情感 ，为他们 的 够冲击 掉的 。只 不过博士 的诗意追寻用错 了环境与对 象， 诗
生活 赋予一定 的 “ 诗意 ”。无 论是身处 环境粗陋 的乡下 ，
敌不过 乡下的流言 蜚语 ，尚存 一息的文人情怀 被扼杀 ，就
还 是优 越条 件 的 闹市 ，但 凡对 生 活有 一定 期望 还 未被 现 像博士最 后在诗作 中所写 ： “ 亲的哭声驱走 了寂寞 的狗 娶 实完 全 同化 的 知识 分子 ，都 在 坚持 着对 “ 诗意 ”生活 的 吠 ／我们死 了就会静止 成松针 。”充满 了压抑 与不甘 。同 追 寻 ，尽 管结 局并 不美 好 。譬 如 《 白话 》 中的博 士 ，在 样还有 《 呓语》 中的苏苋 ，留校 工作受到排挤 与打压 ，觉 下乡如火 如茶 的 “白话 ”运动 中，都不忘 创作几首 诗歌， 得满腹才情无 法施展 ，见识到 学术 界相互吹捧和 文人相轻
上世纪９ 年代崛起 的新生代 作家徐坤 ，以对 知识分 子 生院最 难忘 。三年多 ，是同窗 。促膝 谈心 ，相知胜 祝梁 。 ０ 存在 状态 的速 写进入文坛 ， 以戏谑 之笔描绘 出一幕幕精彩 记得 携手观影 剧，社科 院，小礼堂 ”， 曾经诗意 多姿的研
纷 呈的知识分 子 闹剧 ，勾 勒 出新 时代 的儒林 百相。徐坤 的 究 生时代成 为下乡生活 中的追忆性慰藉 ； “ 马驰 骋在看 驽
一
些 保 留，而这 些 同情与保 留正体现在 文 中知识 分子们对 内心 却挣扎彷徨 、躁动不安 ，依 旧希望 可 以效仿先 辈们的 “ 诗意 ”的追寻 中。
足迹 ，以思想为武 器执笔为 戎。文人 的浪漫 与诗情在几 千
在 徐坤 早 期 描写 知 识分 子 的小 说 中 ，诗作 出现 的频 年的流传 中 已深入骨髓 ，不 是一个突如其来 的商业大潮 能
文
固
坤早期小说 中知识分子的精神追寻
Ｏ郑 昭丽
摘 要 ：上世 纪八 、九十年代 经济浪潮 突起 ，徐坤将知识分子们遭遇 时代 巨变的反应收入文 中，以戏谑之笔刻画 知 识分 子群像 ，既对他们竭尽嘲讽 ，又对他们 的精神追寻有所保留，以知识分子对 “ 诗意生存之境”追寻的失败 来体现人文精 神的陷落。 关键词 ：知识分子 诗意 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