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诗在日本的传布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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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诗在日本的传布与接受
【内容提要】
由于日本文化与中国文化的历史渊源,在主体文化规范中屡遭边缘化的寒山诗却因为东道国语言与文化的开放与包容而获得其持久青睐。

寒山诗的各种译本、注本和评论在日本纷纷问世,有关寒山的各种神话传说亦被改编成小说,寒山的形象也走入日本画史和神坛。

事实上,自北宋传入后,寒山诗就对日本的语言、文学、宗教、艺术甚至精神史研究产生了积极而重大的影响,寒山诗也因此在其文化语境里获得“经典”与“中心”的文学地位。

这种文学地位的形成除了两国在语言和文化背景上的亲近关系以及东道国积极开放的文化心态之外,便是因为寒山诗自身所表现出的质朴的语言风格、幽玄的禅宗境界、不入世浊的隐者情怀和回归自然的生态意识对于日本各界的超凡影响所致。

【关键词】寒山诗传布接受日本
Title:TheDisseminationandReceptionofHanshanPoemsinJapan
Abstract:Hanshanpoems,thoughmarginalizedinChina,havewoneverlastingpopularityinJapanowingt oitscu
ions,annotatededitionsandacademicreviewsthuscameoutinJapan;besides,thetalesoflegendaryHansh anthepoethavebeenadaptedintofictionsandtheimageofHanshanhasgoneintotheJapanesehistoryoffine artsandtheJapaneseshrinesinthemeantime.Hanshanpoems,infact,haveinfluencedpositivelyandsignif icantlytheJapaneselanguage,literature,religion,artandpsychologysinceitwasintroducedtoJapaninther eignofNorthernSongDynasty(960-1127)inChina,andtheyhavebeenincludedinthecanon.Inadditionto theaffinitiesinlinguisticandculturalaspectsbetweenChinaandJapanaswellastheopen Japaneseculturalpolicy,theplainnessinlanguage,profoundnessofZenspirit,emancipatedhermitshipan
eptioninJapan.
Keywords:HanshanPoemsdisseminationreceptionJapan
Authors:OuHongisprofessorandPh.D.supervisorofEnglishpoetryattheSchoolofForeignLanguages,S
hpoetryandpoetics.Email:flsoh@HuAnjiangisaPh.DcandidateofTranslationStudie
SichuanInternationalStudiesUniversity.Hismajoracademicfieldistranslationstudiesandculturalstudie s.Email:haj1410@
尽管寒山诗的三大板块(主流诗、通俗诗和宗教诗)都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而且在丛林内外拥有大量的读者,甚至还得到历代一些知名文人的推崇,但寒山的迷离身世、文言与白话之间的雅俗之隔以及统治阶级内部的文学利益,使得寒山诗长期游离于中国文学正典之外。

尽管在大清朝寒山诗被幸运地选入代表中国古典诗文正统的《全唐诗》,寒山在20世纪初的白话文运动中还被胡适和郑振铎以诗人的名分“请”进了中国文学史。

然而可能是因为文学正统和五四运动所倡导的积极入世的思想与寒山诗中屡屡出现的“消极避世”倾向产生了某种排斥力,尤其是当寒山诗作为白话文学表现出的批判精神被西来的马克思主义所宣扬的“革命性”淡忘的时候,寒山诗再一次成为历史陈迹。

正如有论者所说:“但当再行研究、深
入分析和全面把握的时候,人们就看出了它的倾向与当时政治、思想、文化的差距和偏离,因而自然而然地抛弃了它”(王庆云53)。

由此可以看出,寒山诗在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文学史上始终只是一个“陪衬”和“工具”的角色,对于寒山诗的研究也仅仅限于“为我所用”的功利主义层面。

在中国,真正的寒山诗研究肇始于1958年著名国学大师余嘉锡先生的《四库提要辨证》。

此书卷二十(集部一)对《寒山子诗集序》的证伪以及对于寒山生平的缜密考证让寒山和寒山诗在两岸三地有了真正的学术研究上的互动,而此时离寒山诗的问世已经有一千二百余年了。

相对于这种寥落的景象,寒山诗在旅行至一衣带水的东邻日本时,却获得了几乎所有中国“主流诗人”们也许永远都无法与之比肩的巨大成就。

寒山诗的各种译本、注本和评论在日本纷纷问世,有关寒山的各种神话传说亦被改编成小说,寒山的形象也开始走入日本画史和神坛。

从故国文学中的“被边缘化”到日本文学中的“被经典化”,寒山诗在翻译文学中塑造了一个不朽的神话。

一、寒山诗的传入
早在两千多年前,中日两国就冲破海洋的阻隔开始了友好往来。

《后汉书》记载了日本在建武中元二年(57年)和安帝永初元年(107年)两次向东汉派遣朝贡使者的情况。

实际上,古代日本属于以汉字为中心的东亚和东北亚文化圈,在它的不同历史时期,中国文献典籍都源源不断地通过各种途径传入日本。

值得一提的是,自推古十五年(607年)起,日本先后5次派遣“遣隋使”。

唐灭隋后,于舒明二年(630年)始,又先后派遣“遣唐使”,出现了像阿倍仲麻吕(698—770年)、吉备真备(695—775年)、空海(774—835年)、最澄(767—822年)等著名的日本留学生和学问僧。

事实上,双方在文化和贸易领域频繁的人员往来掀起了文献典籍交流的鼎盛局面。

有学者考证:9世纪在日本流传的汉籍,分别为隋代的50.1%、唐代的51.2%。

即是说,当时中国文献典籍的一半,已经东传日本(严绍璗260)。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772—846年)的《白氏长庆集》就是在这一时期由唐商和日本留学僧带入日本后而广为流传的。

尽管在宽平六年(894年)日本正式废止“遣唐使”,企图削弱汉文化对日本本土文化的渗透与影响,但两国民间却一直没有中断过交往。

日本和唐灭后继起的宋代在民间贸易方面仍然交流甚密,但多属于走私贸易。

然而,宋日在宗教领域却有多次官方意义的交流。

日僧赴宋取经学习禅宗、律宗者不在少数,甚至亦有留宋达数年或十数年者。

据资料显示,自宋太宗朝起,日本名僧来华的先后有[大/周]然(太宗时期)、寂昭(真宗时期)、庆盛(仁宗时期)、成寻(神宗时期)、仲回(神宗时期)等。

据《五山诗僧传》资料,日本入宋求法的僧侣有37人,而由宋元赴日的禅僧亦有21人(转引自绪方惟精133-134)。

赴宋日僧除了将唐宋时期中国佛经翻译的大量成果带回日本外,中国儒学经典和各类诗文集等也经由他们流入日本。

这一时期中国文化传入日本,全得力于这些释僧。

寒山诗集就是由北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年)五月来中国天台山巡礼参拜的日僧成寻(1011-1081年)从国清寺僧禹珪处得到《寒山子诗一帖》后于翌年命其弟子赖缘等五人带回日本流传开来的。

成寻本人的《参天台五台山记》(卷一)也记载了这段轶事。

值得一提的是,12世纪的日本藏书家通宪入道(1106—1159年)的藏书目录中就有《寒山子诗一帖》。

事实上,禹珪所赠成寻的《寒山子诗一帖》要较宋释志南刊刻的1189年“国清寺本”早一百余年。

有学者考证认为这一版本可能是“目前海内外所存寒山诗集之最早的宋刻版本”,即所谓的“天禄宋本”。

不过台湾学者叶珠红在《寒山资料考辨》中则明确指出:“有次序有条理的《天禄》宋本,要比寒山、拾得、丰干之诗均未细分,且全无‘闾丘伪序’、‘丰干禅师录’、‘拾得录’的《永乐大典》本《寒山诗集》,还要来得晚出……《天禄》宋本所谓的‘别本’,
大有可能是《永乐大典》本所根据的‘山中旧本’”(172)。

姑且不论成寻弟子带回日本的寒山诗版本是不是“天禄宋本”,也不论它与“山中旧本”有无实际的联系,这个北宋刊本无疑是最早流播于日本的寒山诗版本。

它的传入从此揭开了日本寒山学研究的大幕。

二、寒山诗在日本的流布与接受
据资料显示,日本宋以后的寒山诗藏书除了“成寻本”外,还包括元贞丙申(1296年)杭州钱塘门里东桥南大街郭宅纸铺印行的朝鲜版寒山诗一卷、正中二年(1325年)宗泽禅尼刊五山版寒山集一卷(藏于大谷大学图书馆)①、雍正十一年(1733年)御选妙觉普度和圣寒山大士诗一卷、民国五年(1916年)张钧衡辑《择是居丛书》初集之寒山诗集一卷(附丰干拾得诗)、昭和三年(1928年)审美书院复印的宋版寒山诗集一卷以及1929年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集部(景建德周氏藏景宋刊本)寒山诗一卷(附拾得诗一卷)等版本。

值得一提的是,寒山诗的注释本在中国国内早无存本,但在日本,近百年来却有多种注释本流传。

日本学者大田悌藏在《寒山诗解说》中介绍道:“日本之注释本,计有宽文年间(1661-1672)之《首书寒山诗》三卷,元禄年间(1688-1703)交易和尚《寒山诗管解》六卷,延享年间(1744-1747)白隐和尚《寒山诗阐提记闻》三卷,文化年间(1804-1817)大鼎老人《寒山诗索颐》三卷。

《阐提记闻》说禅特详,《首书》简易,《索颐》详密。

白隐之注可能系根据《管解》者。

明治(1868-1911)以后亦有若干解释或讲话,其中释清潭氏之《新释》颇具参考价值”(大田悌藏126)。

此外,明治期间还有和田健次编著之《寒山诗讲话》。

20世纪以来,寒山诗继续在日本延传。

明治三十八年(1905年)翻印了日本皇宫书陵部的南宋珍藏本,并由著名汉学家岛田翰作序。

该刊本载有寒山诗304首,丰干诗2首,拾得诗48首,较“天禄宋本”少10余首,而且不分五七言。

首句为“重岩我卜居”,异于“天禄宋本”的“凡读我诗者”。

这个刊本的第一页还印有“是书所印行不过五百部,此即其第000本也”字样。

据考定该版本是“国清寺本”的三刻,源于1229年的“东皋寺本”和1255年的“宝祐本”之间刊刻的“无我慧身本”。

序中岛田翰首先分析了寒山诗版本之不传的原因,他将其归咎为“刊刻不力”和“后人不好”两个方面的因素。

而对寒山诗,岛田翰则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寒山诗机趣横溢,韵度自高,在皎然上道显下,是木铎者所潜心,其失传为尤可叹”(转引自项楚,《寒山诗注》953)。

昭和以来,日本学术界的寒山诗研究成果(注释本和论文)在张曼涛的“日本学者对寒山诗的评价与解释”一文中曾有这样的介绍:(1)《寒山诗》(岩波文库)(大田悌藏译注,昭和九年(1934年),岩波书店);(2)《寒山诗》(原田宪雄译注,方向出版社);(3)《平译寒山诗》(延原大川,明德出版社);(4)《寒山诗一卷附解说》(朝比奈宗原);(5)《寒山》(入矢义高,1958年,岩波书店);(6)《寒山诗与寒山拾得之说话》(津田左右吉氏全集第十九卷《支那佛教之研究》收录);(7)《寒山诗管窥》(入矢义高,京都大学《东方学报》第二十八册);(8)《寒山诗》(木村英一,《中国学会报》第十三集);(9)《寒山诗私解》(福岛俊翁,《禅文化》;同时载《福岛俊翁著作集》第五卷);(10)《寒山诗杂感》(中川口孝,《集刊东洋学》)。

张曼涛认为这是自昭和以来,一代日本学术界和宗教界对寒山诗的评价与解释的丰硕成果(97-98)。

但事实上,寒山诗的研究成果远不止于此。

日本学者久须本文雄在《寒山拾得》(上)一书中的《解题》中还提到明治以降的其它注释本和论文。

如若生国荣的《寒山诗讲义》、释清潭的《寒山诗新释》、渡边海旭的《寒山诗讲话》、竹田益川的《寒山诗》(载《讲座禅》第六卷,筑摩书房出版)、広山秀则的“正中版寒山诗集”(载《大谷学报》四十一卷二号)及松原泰道的“青春漂泊——寒山诗之世界”等(久须本文雄26)。

在众多译注本中又要数
1958年岩波书店出版的由日本著名汉学家入矢义高译注的“寒山诗”在汉学界影响力最大。

该译注本选诗120余首,1984年收入《中国诗人选集》(第一集第五卷)中。

由于它卓越的学术价值,西方寒山诗的诸多语种的版本均奉之为圭臬。

②此外,1970年东京筑摩书房出版的入谷仙介、松村昂的《寒山诗》(该书系《禅之语录》系列丛书之13卷)也具有极大的影响力,该《寒山诗》还是目前最完整的寒山诗的日本语注释本,共收寒山诗306首,丰干诗2首,拾得诗55首。

另据谭汝谦主编的《日本译中国书综合目录》介绍,70年代寒山诗的日本语译本还有1977年代田文誌的《寒山诗和訳》(谭汝谦297)。

80年代,日本的寒山诗译注本则有昭和六十年(1985年)十一月二十五日东京株式会社讲谈社出版的久须本文雄的《寒山拾得》上下两册。

该书在译注时参照了作者老师、日本知名学者福岛俊翁的《寒山诗私解》和入谷仙介、松村昂二氏所译的《寒山诗》。

此外,昭和六十一年(1986年)三月二十日,筑摩书房出版了日本京都学派著名禅学家西谷启治的《寒山诗》译本,该书内容曾被收入昭和四十九年(1974年)二月筑摩书房《世界古典文学全集》第36卷B、由西谷启治和柳田圣山二人所编的《禅家语录Ⅱ》。

在众多笺注和论文中,日本学者普遍认为寒山不过是宗教神话传说中子虚乌有的假想伪托之人,因而对是否有寒山其人一直持怀疑立场。

如入矢义高认为:“寒山诗的原型究竟是什么样子?寒山这个人究竟能不能成立?实际上还是个很大的问题”(234)。

日本史学家津田左右吉在1944年发表的“寒山诗与寒山拾得之说话”一文中也认为寒山是否真如传说的有其人,是一疑问。

他指出寒山诗与传奇化的人物寒山可以看作两码事。

他甚至认为丰干、拾得亦非真实的存在(转引自张曼涛100,108)。

日本宗教学者大田悌藏的“寒山诗解说”也认为“有禅僧道翘者,假名寒山、拾得,赋诗述怀,使时俗视彼等为狂士而已”(125)。

这样一来,日本学术界对寒山诗是否出自一人之手也持怀疑态度,因此他们对于寒山的生卒年月的考证并不像中国国内学术界那样热衷,但这丝毫没有妨碍日本各界对于寒山和寒山诗的喜好。

除了注释、校译和评论外,寒山和寒山诗也成为日本美术作品和小说创作的热门题材。

日本历代画士对寒山及其同伴拾得的形象都极为偏爱。

“一头乱发,裂牙痴笑,手执扫帚的两个小疯和尚”(钟玲语)成为日本画界的一个熟悉题材。

1977年8月,日本发行了一套雕版印刷的“国宝”邮票,其中50日元的一枚,便是诗人寒山的画像。

王晓建认为该邮票的图案为日本16世纪画家长谷川等伯(1539—1610)所绘之《寒山图》,并提到也有人认为此图出自14世纪日本画家可翁(?—1345)的手笔(王晓建7)。

实际上,这二人都是日本绘画史上享有盛名的大家。

③此外,日本室町时代水墨画和山水画的最杰出代表、日本名画家雪舟(1420—1506)和日本绘画上影响最大的狩野画派的集大成者狩野元信(1476—1559)都曾以寒山拾得为题材作过画,前者有《寒山拾得图》,后者则绘过《丰干•寒山拾得图》。

值得一提的是,在日本镰仓时代,南宋著名山水人物画家梁楷(生卒年不详)和元代著名禅僧画家因陀罗(生卒年不详)等人作品随同禅宗传到日本,导致日本禅风墨绘的形成并发展。

这二人在日本画界一直享有崇高的地位,并都曾画过寒山拾得像,因陀罗的《禅机图断简寒山拾得图》还获得了“日本国宝”的桂冠。

在文学创作领域,以一部《小说神髓》著称于世的日本近代小说理论的开拓者坪内逍遥(1859—1935)曾以寒山拾得为题创作了舞踊脚本“寒山拾得”。

2005年日本早稻田大学为纪念坪内逍遥还上演了该剧。

此外,日本近代文学奠基者之一、日本浪漫主义文学的先驱森鸥外(1862—1922)也曾以闾丘胤序为基调,于1916年创作了短篇小说“寒山拾得”,该小说被认为是日本近代最好的短篇小说之一,70年代还被两位美国译者迪尔沃斯(D.A.Dilworth)和里默(J.T.Rimer)译为英文发表在1971年的《日本纪念文集》(MonumentaNipponica)第二十六期上。


除了学术界对于寒山的千般喜好之外,日本民间对于寒山的各种传说和一切与“寒山”这个名称有点关联的事物都显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与学术界相仿,日本民间对于寒山的宠爱
也完全可以用“狂热”来概括。

尽管中国苏州的寒山寺和唐人张继(?—约779)与寒山和寒山诗并无丝毫瓜葛。

⑤但在日本,人们对于寒山寺和诗人张继那首“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枫桥夜泊》的熟悉程度绝不亚于任何一个中国人。

日本游客凡游中国者也大多会去寒山寺拜谒寒山和拾得。

在中国的旧历新年,许多日本人亦热衷去寒山寺聆听据说可以除却烦恼和带来好运的“寒山寺钟”。

而张继的《枫桥夜泊》更是很早就传到了日本。

据清代著名学者俞樾(1821—1907)在“新修寒山寺记”的记述:“吴中寺院不下千百区,而寒山寺以懿孙(张继)一诗,其名独脍炙于中国,抑且传诵于东瀛。

余寓吴久,凡日本文墨之士,咸造庐来见,见则往往言及寒山寺。

且言:其国三尺之童,无不能诵是诗者”(11)。

直到今日,《枫桥夜泊》仍被编入日本学校教科书中。

小编阳澄湖大闸蟹编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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