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女性成长小说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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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韩女性成长小说研究

成长小说,亦称启蒙小说,此概念最初源于德国,是西方近代文学中颇为重要也颇为常见的一个类型。这种小说主要描写主人公自年少年至成年,自天真无知到成熟世故的历练过程,通过历练走向成熟的成长故事。80年代后期,中国出现了成长小说,到了90年代广泛活跃地进行创作。小说以个人成长史为主要内容描绘了生命的成长和心理体验。韩国也是80年代以后才正式開始创作成长小说,到了90年代发表了许多对焦个人的内心和主体成长的小说。中韩两国90年代发表的女性成长小说在成长体验和成长因素等方面有很多共同点和不同点,所以本文选择90年代两国代表作家-陈染和申京淑的代表作《私人生活》和《单人房》来比较分析成长体验和意识的差异,进一步探讨女性小说的特征。

一、记忆的证言和成长:《私人生活》

1.自我分裂,密闭空间

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描写了当代知识女性主人公倪拗拗从少女到女人的成长历程。主人公倪拗拗是喜欢和自己对话的女孩。从小,主人公就在梦里醒来,在一片模糊中“继续回想无声的画面”。这使她独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使我像一个真正的带菌者,主动地渴望避开人群”。

主人公的父亲是个性格暴躁,感情起伏很大的人。父母的离婚,父亲的漠不关心,母亲的繁忙给幼小的主人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痛。出于对爸爸的憎恶,她剪掉了爸爸的裤子,这种憎恶感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导致对异性关系处理的不融洽。学生时代,因班主任T老师动不动就折磨和威胁主人公,时而抚摸主人公的身体,主人公总是生活在莫名的紧张感和侮辱中。但是后来没有抵住T老师的诱惑,与他发生性关系。从此在与异性的交往中主人公有了心理上的障碍,最终导致与真心喜欢的男朋友尹楠分手。

主人公在自我世界里与另一个“我”交流,但始终不承认自我分裂。在她的脑海中T老师总会变成自己的父亲出现,这种习惯直到成年之后也一直伴随着主人公。这种模糊意识的画面是主人公灵魂的再现,画面中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在小说出现的密闭空间‘房’里,主人公在与外部世界分离的环境中,以冷静的视觉想要保护自己和反省自己。

这里只是女人的房间,一个或两个女人在这里无休止地穿衣服和脱衣服,她们不说话,她们使用暗语,似乎房间里那些无形的镜子后面躲藏着男人们的眼睛,眼睛们正在向他们窥视,用目光触碰她们手势中的窃窃私语。这里的女人害怕被人披露秘密,害怕时光的流逝,害怕与外界相处。同时,又害怕红颜褪尽,世界将她们摒弃。(《私人生活》)

2.镜子中的“我”和自我发现

小说中的主人公对镜子里的自我感到自信,发现作为女人的自己。

我常常觉得自己就是那镜子里的人。很显然,我是从发虚的镜子中认出了我自己,那是一个观察分析者与一个被观察分析者的混合外形,一个有诸多的外因被遮掩或忽略了‘性’的人一个无性别者。……浴缸的对面是一扇大镜子,从镜子中我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侧卧在一只摇荡的小白船上……我凝视着镜子里的我,像打量另外一个女人一样。(《私人生活》)

镜子中的女性以最自然最舒适的样子出现。现实中主人公没有找到作为女性的自己,但是在镜子里发现了自己,“镜子中的我”和“镜子外的我”面对面,使得分裂的自我在现实和想象中和谐起来。主人公认识自我,镜子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小说中的“我”一方面在镜子中寻找自信感,一方面需要在精神上给他力量的对象。童年时期的“父亲的缺席”从渴望得到父亲的爱渐渐演变为在恋人那里想得到父亲的爱的心理。所以主人公做出与年长的T老师发生性关系,但是“她更喜爱的是那一种快感而不是眼前这个人”。与T老师的关系在主人公的成长过程中可释义为否定的、对“缺乏父亲爱”的畸形的爱恋。所以主人公在这种体验过程中痛苦,挣扎,不能正面看自己。但是在与自己真心喜欢的尹楠的爱中,主人公感到快乐和幸福,成长为真正的女人。

这样作品中女主人公通过性体验感受到痛苦和幸福,对自己有了重新的认识。作品中的“成长”展现了一个女性的成长,展现了寻找纯粹的女性形象,女主人公通过了解自我的过程认识到了自己,成长自己。

二、痛苦、治愈、还原:《单人房》

1.离乡、丧失、回归

“十六岁的我”在乡下没升入高中,给在首尔的哥哥写信,快把我带到首尔。之后随着进京,主人公开始体验离开曾度过幸福幼年的农村共同体而带来的分离的痛苦感。因未成年,所以以他人“李艳美”的名字就职的“我”在公司逐渐被叫“A 生产线的1号”。在不能得到自我存在的荒废的劳动现实中,“我”体验到了自我认同的混乱,过着匿名的生活。

在这陌生的空间城市里,主人公作为年幼的劳动者艰难地生活着。主人公之所以能面对艰难生活是因为有家族的爱和以希斋姐姐为代表的劳动者朋友的友情以及他要成为作家的梦想。正如一位女劳动者所说“如果你当了作家,就把我们的故事也写里头吧。”和高中同学夏桂淑在电话中说:“你好像过着跟我们不同的生活啊。”一样,从朋友悲伤的语气使主人公感受到要回到曾经痛苦的时光。“现在的我”虽然想把那段痛苦记忆排除掉,但她还是逆流到那段时光,诞生‘单人房’。

对于我来说,那一段不能成为我的过去,就像骆驼的驼峰一样我总在背负那

段时间,或许很长久,我在这里停留,那段时间一直会成为我的现在。(《单人房》)

希斋姐姐的死对于现已成长为作家的“我”来说是回不去的问题,“从十六岁突然成为十九岁”,在“我”心里隐蔽了四年。“我”通过希斋姐姐的死体验了生活的恐怖和暴力,通过还原希斋姐姐的死,走上成熟的路。

2.单人房和希斋姐姐的死

“我”自从进了“东南电器公司”就生活在单人房,单人房是“我”和希斋姐姐相遇的地方,又是与‘大哥哥’和‘表姐’一起居住的感到温暖的地方。单人房成为了作品的背景,装载着我遇到的危机和克服危机并成长的经历。

代表当时贫穷劳动者人物的希斋姐姐为了生存,白天在工厂干活,晚上在做衣间兼职,辛苦生活。放弃了想成为“电话交换员”的她与做衣间的男人相识同居,梦想着组建一个家庭。但是随着男人不愿要肚中的孩子,走向破灭。正要从胡同里出来要分开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什么事似的,说明天开始就休假了,下午想回乡下,我忘记锁门了。回乡下得住几天,让我晚上回来时帮她锁上门。……晚上我从学校回来,在回我住的3楼之前,我在一楼用锁头锁上门了。(《单人房》)

希齋姐姐拜托“我”锁门之后,在‘单人房’里悄悄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如果当时自己打开房门看一眼的话,就能救活她,所以主人公一直生活在自责感,已成为尸体的冲击把那段‘单人房’时光做为记忆的空白地带。希斋姐姐的死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之后有了与他人建立关系的恐惧感。这也成为主人公写作的障碍。正因伤口很深,所以写作的过程即成长的过程也很痛苦。但是“我”通过写作,还原她的生活,在这个过程中“我”治愈了自己的伤口,克服了自己封闭的心,走向了能够与他人自由地建立关系,沟通的世界。

这样被囚禁在‘单人房’的不仅是希斋姐姐,还包括“我”,展现了“我”随着单人房的还原也一起重新成长的样子。

三、中韩女性成长小说比较

1.陈染和申京淑小说的共同点

两个小说在通过悲剧的认识即死亡的认识进入成人社会,通过幻灭的体验领悟世界的不确定性和认识社会性上具有相似性。在生活中认识悲剧,它能成为人物成长、觉醒的契机。

人类都知道自己终究会死的事实,但未成熟的人物对死亡是无知或认识不到其必然性的。认识死亡对领悟自己存在是有限的,要够另眼看待世界这一点上起到觉醒的作用。成长过程中的主人公通过目击他人的死亡,可以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幻灭是人类在成长过程中领悟他所知道的世界与之前所知道的世界的不同而产生的挫折感,主人公通过幻灭认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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