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的方法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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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的方法论问题

一、方法论与哲学观

哲学的创造总是伴随着新方法的出现,因此,很多哲学家都很重视方法的问题。但是,方法问题并不是一个独立的问题,有某种哲学,才有某种方法。

古代哲学并没有单独的方法论。古希腊的本体论哲学有本体论方法,怀疑论哲学有怀疑论的方法,即使中世纪的宗教哲学,其“本体论证明”的方法,也是以本体存在为前提的。西方近代哲学发生“认识论转向”之后,主客体的区分已经完全确立,如何认识客体的问题突出起来,于是,才有方法论的出现。逻辑分析便成为重要方法。现代西方哲学发生“语言学的转向”,于是,便有语言分析的方法。从概念分析到逻辑分析,再到语言分析,构成西方哲学最重要的方法论传统。方法论的出现,得益于逻辑的运用。逻辑成为哲学的重要工具。就此而言,从亚里士多德开始,就已经重视工具和方法的问题了。

但是,哲学方法论成为一门相对独立的学问,仍然是近代以后的事。特别是科学独立发展之后,哲学不再是“科学”,有些哲学家就从方法上思考哲学的问题,使之成为指导科学的“方法”。这样,哲学就几乎成了方法论。但是,即使如此,所谓方法论还是围绕认识问题展开的。只有极少数人将哲学方法变成一种纯粹的技巧。

分析方法的根本特点是理性精神。而理性从根本上说是人的理智能力,能赋予事物以普遍形式。理性主义哲学运用概念和逻辑分析的方法进行推理,而经验主义哲学则用实证逻辑,使经验变成逻辑语言可以言说的。当理性的逻辑方法成为哲学的主要方法之后,其他的方法如直觉等等,则被判定为非理性的、神秘主义的。不过,在现代哲学发展中,当“日常语言”进入哲学之后,情况又有新的变化。当代西方哲学对理性主义方法普遍地进行反思和批判,于是又出现了新的方法。如现象学的“本质还原法”,解构主义的“解构法”,解释学的“阐释法”,实用主义的“实验法”,科学哲学中的“证伪法”、

“归纳法”、“历史主义方法”等等,不一而足。其实,这些方法都是随着新的哲学问题的出现而出现、变化而变化的。就是说,方法问题并不是先于哲学观而存在的。不是先有方法,才有哲学,而是先有新的哲学问题的提出,才有解决问题的方法随之而生。某些西方哲学家如伽达默尔,就并不十分强调方法。他认为,解释学首先是“真理”的问题,其次才是“方法”,不能把“方法”置于“真理”之先或之上。这也反映了当代哲学的某种变化。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主要是想说明,方法问题固然很重要,但是必须同哲学问题即哲学观联系起来,才有意义,也才能得到说明。不是任何哲学与任何方法都能联系起来的。思考中国哲学的方法问题,也不例外。

二、中国现代哲学家的方法论探索及其启示在中国哲学现代化的过程中,涌现出一批哲学家。,这些哲学家自觉不自觉地都谈到方法的问题。这同受西方近现代哲学的影响不无关系。当时,正是中西哲学相互“碰撞”的时期。但是,由于对中国哲学精神的理解

以及如何现代化的诉求不同,这些哲学家们的哲学观也不同,因而其哲学方法也不同。越是倾向于接受西方哲学观念的人,越是喜欢用西方哲学的方法讲中国哲学,并且强调方法的重要性。越是以中国哲学伪本位的人,越是喜欢用中国哲学的固有方法讲中国哲学,并且不十分强调方法的重要。其结果是,用西方哲学方法讲中国哲学者,确实使中国哲学更具有“现代性”,但是否讲出了中国哲学的精神,则是另一回事。比如胡适的《中国哲学史》,便是用实用主义观点和方法讲

中国哲学,而他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则表明他对“科学方法”的重视。胡适确实开了用“科学方法”讲中国哲学的先河,并得到冯友兰的肯定。又如,金岳霖用西方的认识论方法建立了中国的“知识论”,这与其说是中国哲学的现代化,不如说是用西方的方法建立了中国的认识论哲学。这是一个很大的贡献,但是很少引起人们的重视,原因就在于它与中国哲学关系不大。而金先生的“论道”,则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将中国哲学的许多范畴串起来,完成了一套推理过程。

不过,金先生清醒地意识到,完全用西方的方法讲中国哲学,总是讲不出中国哲学的“味道”。因此,他又在“比较”中批评了西方哲学,将“道”、“太极”作为最高范畴,讲出其中的价值意义,其目的就在于,回到中国哲学的“人生”问题,不仅要获得知识,而且要“得到情感的满足”。这实在是很深刻的体悟。

用中国哲学方法讲中国哲学者并不是完全

回到传统的讲法,他们要回应西方哲学的挑战,就要运用“比较”和“批评”的方法,一方面吸收西方哲学的某些方法,另一方面使传统的方法富有新意。如梁漱溟就吸收了柏格森的直觉主义方法,与中国的直觉方法结合起来,重视情感的作用,以情感论直觉,并将其说成是“理性”的,从而与西方哲学的“理智”形成明显的对比。梁先生虽然没有从哲学上进行更多的论证,概念上表述得不是很清晰,但是,他对中国哲学精神的把握却是深刻的。又如熊十力,吸收了怀特海的过程哲学的某些方法,运用中国哲学的体用范畴,讲“大化流行”之道,其本体论与

传统哲学确实有所不同,它更具有感性特征和主观进取精神,但它确是从传统哲学直接发展而来的。他对用科学方法讲哲学的批评,是针对胡适等人的。这也是“科玄论战”的继续。但他和梁漱溟一样,并不反对科学。对中国哲学现代化作出过重要贡献的冯友兰,明确提出“方法”的问题,并且进行了自觉的探索。他基本上是用西方理性主义方法讲中国哲学的,但是,他对理性主义与神秘主义、概念与直觉的关系问题,非常重视,并作为一生中最重要的课题去对待。开始时,他承认哲学的方法是直觉,而直觉并不反对分析。后来,他又认为,直觉只能得到一种“神秘经验”,却不能得到一种哲学,哲学的方法只能是分析的方法。他用“逻辑分析”的方法建立了“新理学”。但是最后,他终于将二者结合起来,作为哲学的基本方法。这就是“中西互释”或“中西融合”。他预言,未来的哲学将是中国的直觉与西方理性的统一。后者是手段,前者是最终目的。不管他的看法是否能够实现,他是将直觉视为中国哲学的根本方法,而将逻辑分析视为西

方哲学的根本方法,并在自己的体系中试图实现二者的结合。这种做法代表了中国哲学现代化的发展趋势。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要求用理性分析的方法,将中国哲学的概念讲清楚,这是一个基本的要求。

港台新儒家的代表人物牟宗三用“消化康德”的办法讲中国哲学,提出“智的直觉”与“逆觉”的方法,试图回到中国哲学的直觉,但又用西方的理性解释之,将直觉说成是“完全理性”的。他所讲的,实际上是合哲学与宗教而为一的一种“形而上学”的

方法。

应当提出的是,张岱年在三十年代提出“综合创新”的方法,主张将中国古代的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哲学、西方哲学的解析方法结合起来,建立中国的新哲学。这一方法在今天比较受关注。但是,如何“综合”与“创新”,则有待于进一步的更具体的探讨。在当今的中国哲学研究中,方法问题又一次受到了关注。学者大都从西方当代哲学中吸取新的方法,探索中国哲学发展之路。其中,汤一介先生等提出“中国的解释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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