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物逻辑的批判 马克思与波德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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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物逻辑的批判马克思与波德里亚

□ 张雄曹东勃《新华文摘》2008年第08期

对拜物逻辑的批判是马克思和波德里亚社会批判理论的思想兴奋点,但由于所处时代的不同,其批判的坐标和分析路径也迥然不同。

马克思所处的时代正处在西方近、现代化过程深度发展的拐点期。随着自由资本主义向垄断资本主义过渡,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人占有矛盾日趋尖锐,总资本与总劳动的对立,导致了大规模生态灾难和阶级冲突的出现。资本主义生产模式显示了对人的创造活动的本质的否定。波德里亚所处的时代特征突出反映在三个方面:一是由现代性的生产时代转向现代性的解构时代。二是资本已从少数人的垄断行为转向利益多元化的组合行为。三是经济社会的总特征已从过去的生产型社会转向消费社会。消费行为的整体已成为构筑市场的符号,变成了资本的作用对象。消费社会已成为西方后工业社会的主导特征之一。

时代内涵的不同,决定了两位思想家对拜物逻辑批判坐标的核心概念各有差异。马克思对拜物逻辑批判坐标的核心概念是资本。之所以如此,有三个主要原因:第一,马克思以其毕生的精力投入到对资本及其运行规律的解剖之中。马克思一生最重要的巨著是《资本论》,而《资本论》中最重要的两大理论贡献——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都与对拜物逻辑的批判密切相关。第二,马克思在其著作中无论是揭示还是批判拜物逻辑,其思想意图都在于揭示资本的本质,在于回答人的异化及异化的扬弃。第三,马克思对拜物逻辑的批判是对现代性逻辑程式的深刻揭示,也是对现代性背后所关涉的人类遭遇和未来命运的科学思考与人文关怀。事实已证明,现代性离不开资本的脱域性,在资本的驱动下,现代性属人的最重要特征是:在人对物的依赖关系的货币化生存世界里,人类的拜物意识所引起的物化、幻化以及异化现象不可避免。因此,对资本的批判也就必然关涉到对拜物逻辑的批判。

在马克思以资本为轴心的拜物逻辑批判坐标系中,有三个标示着不同批判维度的方向矢量:一是制度分析。在马克思看来,拜物逻辑源自私有制、贪欲跟劳动、资本、地产这三者的分离之间的本质联系,以及交换和竞争之间、人的价值和人的贬值之间、垄断和竞争等等之间、这一切异化和货币制度之间的本质联系。二是政治哲学,即批判拜物逻辑与无产阶级政治使命和解放事业联系起来。三是历史哲学。马克思从人类历史发展的三大阶段来分析与揭示拜物逻辑产生的客观性和过程性,并且把拜物逻辑的消亡理解为人性异化的扬弃,以物为目的的生产被以人为目的的生产所替代,它体现了历史发展的辩证法。

波德里亚拜物逻辑批判坐标的核心概念则是消费。他指出:“消费是个神话。也就是说,它是当代社会关于自身的一种言说,是我们社会进行自我表达的方式。”消费之所以是核心概念,是由于:第一,波德里亚的毕生学术贡献主要凝聚在对消费社会的解剖之中。波德里亚一生通过对消费本质的揭示来说明当下人类的拜物问题,在他看来,这种拜物与传统的拜物的根本不同就在于:在资本的驱动下,人成了符号的役使者,成了传媒的被操控者,成了物的指称对象。第二,波德里亚对消费社会研究的根本目的是要宣布当下社会的三个重要命题:一是当下的人类虽然摆脱了传统的人对人的依赖和束缚,却仍未摆脱物的重重包围;二是当代人被其自身对物的力量、影像、想象、幻觉、符号所干扰、围困和决定;三是已经步入后工业社会的西方世界,随着消费领域的革命,产生了一系列新的社会拜物问题。

在波德里亚以消费为轴心的拜物逻辑批判坐标系中,同样存在着三个标示着不同批判维度的

方向矢量:一是对消费的意识形态的批判,而这种意识形态又是与媒体的摹本效应合二为一的。人对物的印象以及对物的崇拜通过现代大众传媒及相应的技术而无限放大,并在人群中产生交互式影响,形成集体无意识。二是从社会符号逻辑的角度展开对人的个性的自主性、独特性张扬的揭示与批判。三是作为社会存在本体论的消费。整个社会都是建立在消费这样一个基本砖块的基础之上,消费不仅突破了在传统古典经济学框架下的从属性地位,也超越了新古典经济学对它的文本解读,从而超出了纯粹的物的领域,成为一种文化活动、一种意识形态、一种精神动力、一种社会控制模式,在更深广的本体论层面推动着拜物逻辑的新一波浪潮。

波德里亚对拜物逻辑的分析路径更加侧重于人的精神和心理层面,我们可以将这条路径概括为“不断被开发着的欲求——符号的人与人的符号化——社会心理的认同”这样三个阶段。首先,波德里亚是从现代人的欲求出发。现代社会把人对物品的需要、需求抽象上升为一种人的本质存在的规定性,对物的追逐充斥了人的生命意义的全部。在消费社会中,对消费的一切分析都最终归结到一种人类学或心理学意义上不容置疑的逻辑预设上,即关于人的需求、需要的理论,而人自身却已很难鉴别欲求和需要的真伪。在民主主义与福利主义双重影响下的现代社会里,“消费者主权”、“顾客是上帝”、“满足消费者需求”的声音不绝于耳,遗憾的是,这仍然是一个神话。最后,人在对物的占有和消费过程中在心理上获得了一种社会认同。在消费社会中,对物的占有不仅能够满足生理需求,更带来一种强大的心理满足。这种满足超出了对物的实体性消费,而对外释放一种符号信息,当物成为系统化的符号、消费行为成为系统化的符号操控行为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通过物而被消费。这种映射着人际关系的消费自动地形成社会分层,并制造出消费者的心理认同。人们所推崇和膜拜的不再是物的使用价值本身,而是物的交换价值中所映射出来的身份和地位。

马克思和波德里亚对拜物逻辑的批判,存在着共有的内在程式:“物化-幻化-异化”,即由对物性的抽象化过渡到主观精神现象的幻化,再到人的主体性存在的颠覆与丧失。两位思想家在不同的时空条件下对拜物逻辑的批判,最终被还原为对货币化生活世界的经济哲学批判,对人类生存方式的历史哲学批判。

(一)物化

马克思对物化的研究深刻而富于开创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马克思对物化的原因作了深刻的透视,认为物化发生在“社会物”的历史环境中,而不存在“自然物”的演化变迁中。

第二,马克思对社会关系的物化作了辩证的分析与批判。首先,明确指出人对物的依赖关系替代人对人的依赖关系所具有的历史进步性。人性获得了张扬,尽管是不完全的、不充分的,个人能力的发展与个人个性的限制同时并在。其次,马克思揭示了社会关系物化的历史片面性:(1)物化导致_种错误的形而上学:物化被视为始基意义上存在的社会存在本体论。(2)物化赋予社会存在的遮蔽性,必然导致人的拜物意识。(3)“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商品经济社会的根本特征。(4)对社会关系物化的思辨形式的扬弃,最终表现为:把受分工限制的不完整的个性,发展为完整的个性;自由个人的联合体最终替代由经济关系的自然必然性所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物化形式。

波德里亚对物化的解读,与马克思有着共同性:都是从人类精神现象学的角度关注物化问题,把物化视为人类缺乏生命整体关照和丧失类意识的严重精神痼疾;对物化的描述,都伴随着由资本世界物的流转关系所衍生的社会意识形态系统的深刻批判。所不同的是,波德里亚处在一个“结束了时间的线性、语言的线性、经济交换和积累的线性、权力的线性”时代,其直面传统的“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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