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时间》访谈王澍--《设计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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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时间》访谈王澍--《设计的开始》

央视国际2003年08月22日16:35

内容提要:

建筑师王澍认为建筑师首先应该是一个女人,在他的书中《设计的开始》,建筑和写作是两条平行但并不相互解释的线索,节目将把王澍的设计作品––––上海顶层画廊和苏州大学图书馆,穿插在访谈中。

演播室:

主持人(李潘):

大家好,欢迎光临《读书时间》,我们今天的话题,是围绕这样一套丛书来展开的,《贝森文库》建筑界丛书。这套书总共是五册,他们分别是王澍的《设计的开始》、刘家琨的《此时此地》、张永合的《平常建筑》、崔恺的《工程报告》、还有汤华的《营造乌托邦》。这五位作者都是中国优秀的青年建筑师,不仅仅是对于建筑的技术层面的解释,更多关注的是,建筑所展现出来的文化内涵。在这套书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五位优秀的青年建筑师,他们新锐的活力、大胆的观念和非常独特的心灵的体验,今天我们就特别来到了杭州的西子湖畔,和这本书《设计的开始》的作者王澍聊天。王澍你好。

嘉宾(王澍):

你好

主持人(李潘):

很高兴在杭州,跟您聊天,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背后这个就是您的作品是吗?

嘉宾(王澍):

是。

主持人(李潘):

什么样一个作品?

嘉宾(王澍):

一个以雕塑的名义做的建筑。

主持人(李潘):

怎么解释?叫什么名字?

嘉宾(王澍):

一分为二。

主持人(李潘):

一分为二。

嘉宾(王澍):

就是把这个青砖做了两个东西,把它分开了,中间一条道路,应该这么说,这个雕塑展做了两届,每一届我都是做总的布置,给雕塑家们安排地方,都让他们先挑,挑剩下那地给我。这次挑剩这地就这一个,大家都说这地特好,但都觉得特别难做,我觉得其实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地难地,什么地都好做,按中国的说法就叫顺其自然,顺着走。我记得我一开始做的图,是做的八种不同的砖砌的,连续的几种是一道墙,我想了大概两个月,突然想明白了,要想使一个东西有活力或者说它有生命,它只需要在两个之间,出现一个差点,一切东西的变化就从此开始了,所以最后的结论就是两片。

主持人(李潘):

两片什么样的两片?

嘉宾(王澍):

就是一模一样的两片,一个立的、一个平躺的,它们两个完全是一样,只是因为姿态的不同而发生了变化,立的这片是墙,墙的话是两种砌度组合的,一片,石砌的这一片,在南方的砌法叫席纹,就是竹席一样,旁边穿孔的,这是典型的北方的砖砌的方法,两个东西合在一起;平躺的这一片,当然我可以给它做到五十几公分这样一个高度,这样的高度是既可以做凳子,又可以做桌子,又可以做床的,那样一个高度。你可以想象在杭州这样的气侯里,当夏天非常炎热,在这样的树林当中,它几乎就是一张凉床,它平砌之后,顺着坐有花孔的那一块,它自然就变成了草池,种的我特别喜欢的一种南方的草,叫书带草,这个作品一分为二就形成了。

主持人(李潘):

您在书里面,因为是写的是设计的开始,把你的很多作品怎么来构思,做了非常详细的一些记述,中间有一点我注意到就是,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你反复提到了江南的园林。在建造自己的家的时候,也想在自己家里造一个园林,然后在建苏州大学文政学院图书馆的时候,也考虑过把这种园林的,中国园林、江南园林的感觉带进建筑里面,你为什么那么钟情于江南艺术?

嘉宾(王澍):

当然这里面你如果说有没有情感因素,肯定是有,我总感觉曾经有一个如诗如画,美得有点醉人的那样一个时代已经过去,这个时代好像过去之后回过来那种感觉,实际上具体做下来的话不完全是这种怀旧,不是这种怀旧感。实际上我觉得,我有一个很建筑的论断,就是中国建筑史这样一个论断,是我自己的,我认为苏州园林是我们中国自己的建筑史之中,曾经有过的最先锋、最实验、最前卫的一个历史阶段。

主持人(李潘):

您指的是曾经有过的,最先锋、最前卫的阶段,但现在看到他还先锋吗?还前卫吗?

嘉宾(王澍):还是。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记得,对这种东西朦朦胧胧的,这种模糊、这种认识当然时间已经很长,若干年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特别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很自觉的是上一次,去年元月份,我去北大去看我的朋友,看张永合,去他的那个工作室,有一个小四合院。在那个路上从北大微明湖到那个路上,那个是以前圆明园的一段废址,一些不高的土山,曲折的水池,上百年的这种大的松树,各种树木这样的一种环境。我突然意识到中国人对建造建筑,或者说造房子,从一开始他们的想法,就和我们今天做建筑的方法不太一样。怎么说?我们今天简单讲就是做一个建筑,给你一块地做一个建筑,这房子很大,做起来旁边的叫配环境,配上一个环境,这样一个做法,总是建筑优先的,环境是在后面跟上的,基本上是这样一个做法。中国人做这个东西的话,或者说传统中国人做这个东西是不一样的,一个院墙,一个地界画起来之后,过去的人首先干的一件事情不是造房子,我叫做“整山理水”。“整山理水”也不是简

单地说,要做一个幽美的自然环境,而是把整个他所理解的社会,以及人和世界的关系做成了一个微缩的、整体的图景放在这个园中。你可以看到,任何中国的园林里头,有山、有水、有湖,它基本对世界的认识,人喜欢居住的环境,他有一个很清晰的界定,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建筑实际上占的那个位置它是不大的,而且它是在这个程序完成之后,再根据已经形成的这样一种新的,人重新整理过的自然,把建筑放进去。所以有一个俗套的说法,比如说我们说一张中国的山水画,都说中国人山水画家不重视画建筑,你在一张很大的山水画中,山可能占这么大比例,底下有水,一小点建筑,房子是寥寥几笔,我觉得实际上中国人理解房子就是这么理解的,而不是他不重视,他只是重视的是,房子和人、和整个世界的比例关系。

主持人(李潘):

您觉得传统的中国人,如此重视整个大的环境和自然,房子在中间占很小的比例,这是一种非常先锋的做法?

嘉宾(王澍):

对,非常先锋的概念。我们大家都在寻找一种,人如何和自然更加平衡的关系,那样一种新的图景。所以我有一个基本的说法就是,造一个房子,并不是指简单地造一个房子,造一个房子就是建造一个小的世界,这个世界是一个,你对这个世界的某种理解。我不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很清楚,它是一个带着某种观念去对这个世界,重新整理过。

主持人(李潘):

您从中国古代的,尤其是苏州园林中得到的启示,怎么样把它转化成你的语言,体现在你的作品中呢?

嘉宾(王澍):

应该说这个时代已经发生了很剧烈的变化,但是我有几个说法。第一个说法就是说,我这个人从来不受环境所蹦,我并不是跟着周围的社会环境去跑的;第二个我有一个说法就是,真正的思想观念的变化,要比时尚的流行变化要缓慢的多,所以我跟很多人都讲,我说我是一个十七世纪的中国人。很多人不理解什么意思,我说我是一个生活在十七世纪的中国人,我对这个所谓,建筑要表达时代精神这样一种俗套的说法,我是不太认同的,我喜欢更广阔的视野去看问题,我们可能这一个时期,你可以思考的范围,可以前后几百年的这样地思考,做建筑它和其他艺术不太一样,在于一个建筑做起来之后,它可能要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所以它肯定不可以用那种过于急躁的,急功近利的短期价值那样的一种思索来做,你要去深思熟虑、深思默想,想一些更有持久价值观的事情。所以当时你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觉得作为一个建筑师恐怕这也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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