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格尔:荷尔德林与诗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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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尔:荷尔德林与诗的本质

五个中心诗句 1.作诗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 2.因此人被赋予语言,那最危险的财富......人借语言见证其本质...... 3.人已体验许多.自我们是一种对话,而且能彼此倾听,众多天神得以命名. 4.但诗人,创建那持存的东西.

5.充满劳绩,然而人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大地上.为了揭示诗的本质,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荷尔德林的作品?为什么不选荷马或索福克勒斯,不选维吉尔或但丁,不选莎士比亚或歌德呢?按说,在这些诗人的作品中,同样也体现出诗的本质,甚至比在荷尔德林过早地蓦然中断了的创作活动中更为丰富地体现出来了.也许是这样.但我们还是选择了荷尔德林,而且只选荷尔德林.然而,在唯一一位诗人的作品那里,我们竟能读解出诗的普遍本质吗?普遍意味着有广泛的适合性.但我们唯有在一种比较考察中才能获得这种普遍.为此目的,就需要罗列出诗和诗的种类最大可能的丰富多样性.而荷尔德林的诗无非是这许多诗和诗的种类中的一种而已.这样的话,荷尔德林的诗就绝对不足以单独地充当规定诗之本质的尺规.因此,我们的计划一开始就出了差错.的确如此,只要我们把“诗的本质”理解为纠集于某个普遍概念中的东西,然后认为这个普遍概念乃是千篇一律地适合于所有诗歌的,那么,情形就会这样.不过,这个普遍,这个如此这般毫无二致地适合于一

切特殊的普遍,始终是那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是那种"本质",它决不可能成为本质性的因素.但我们恰恰是在求索本质的这一本质性因素,它迫使我们去作出决断;从今以后,我们是否和如何严肃地对待诗,我们是否和如何具有那些前提条件,从而得以置身于诗的权力范围中.我们之所以选择了荷尔德林,并不是因为他的作品作为林林总总的诗歌作品中的一种,体现了诗的普遍本质,而仅仅是因为荷尔德林的诗蕴含着诗的规定性而特地诗化了诗的本质.在我们看来,荷尔德林在一种别具一格的意义上乃是诗人的诗人.所以,我们要把他置于决断的关口上.不过,作关于诗人的诗,这难道不是一种误入歧途的自我吹嘘的标志吗?这同时不是承认了世界之丰富性的匮乏吗?作关于诗人的诗,这难道不是一种束手无策的虚张声势,某种末期的东西,一个死胡同吗?下面的内容将给出答案.无疑,我们借以赢获答案的道路乃是一条权宜之路.或许必须在一个统一的进程中来解释荷尔德林的具体诗作;但我们在此不可能如此作为.我们仅只来思考诗人关于诗的五个中心诗句.这五个中心诗句的确定次序及其内在联系将会把诗的本质性的本质端到我们眼前.一

在1799年1月致母亲的一封信中,荷尔德林提到,作诗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何以作诗是“最清白无邪的”呢?作诗显现于游戏的朴素形态之中.作诗自由地创造它的形象世界,并且沉湎于想象领域.这种游戏因此逸离于决断的严肃性;而在

任何时候,决断总是要犯这样或那样的过错.所以作诗是完全无害的.同时,作诗也是无作用的;因为它不过是一种道说和谈话而已.作诗压根儿不是那种径直参与现实并改变现实的活动.诗宛若一个梦,而不是任何现实,是一种词语游戏,而不是

什么严肃行为.诗是无害的,无作用的.还有什么比单纯的语言更无危险的呢?诚然,通过把诗理解为“最清白无邪的事业”,我们还没有把握到诗的本质.但或许我们借此获得了一个暗示,它指示我们必须到何处去求索诗的本质.诗是在语言领域中并且用语言"材料"来创造它的作品.荷尔德林关于语言说

了些什么呢?我们且来听听诗人的第二个诗句.二

在与上面所引诗句同一时期(1800年)写的一个残篇草稿中,荷尔德林如是说:“但人居于茅舍棚屋,自惭形秽,以粗布裹体,从此更真挚也更细心地,人保存精神,一如女巫保持天神的火焰;这就是人的理智.因此人便肆意专断,类似于诸神,被赋予颐指气使和完成大业的更高权能;因此人被赋予语言,那最危险的财富,人借语言创造,毁灭,沉沦,并且向永生之物

返回,向主宰和母亲返回,人借语言见证其本质----人已受惠于你,领教于你,最神性的东西,那守护一切的爱.”语言既是“最清白无邪的事业”的领域,又是“最危险的财富”,这两者如何合在一起了?我们先压下这个问题,而来沉思以下三个先行的问题:一,语言是谁的财富?二,何以语言是最危险的财富?三,在何种意义上语言竟是一种财富?我们

首先要注意这句关于语言的诗句的出处:是在一首诗的草稿中,这首诗要道说与自然界其他生灵相区别的人是谁;诗中指出的其他生灵有玫瑰,天鹅,林中小鹿.所以,在把植物与动物作了比较之后,上面这个残篇就以“但人居于蓬屋茅舍”开始了.人是谁呢?是必须见证他之所是的那个东西.“见证”一方面意味着一种证明;但同时也意味着:为证明过程中的被证明者担保.人之成为他之所是,恰恰在于他对本己此在的见证.在这里,这种见证的意思并不是一种事后追加的无关痛痒的对人之存在的表达,它本就参与构成人之此在.但人要见证什么呢?要见证人与大地的归属关系.这种归属关系也在于:人是万物中的继承者和学习者.但这两者处于冲突之中.那个使冲突中的事物保持分离而同时又把它们结合起来的东西,荷尔德林称之为“亲密性”.由于创造一个世界和世界的升起,同样由于毁灭一个世界和世界的没落,对这种亲密性的归属关系就得到了见证.人之存在的见证以及人之存在的本真实行,乃是由于决断的自由.决断抓获了必然性,自身进入一个最高要求的约束性中.对存在者整体的归属关系的见证存在作为历史发生出来.而为使历史成为可能,语言已经被赋予给人了.语言是人的一个财富.然而,何以语言是“最危险的财富”呢?语言是一切危险的危险,因为语言首先创造了一种危险的可能性.危险乃是存在者对存在的威胁.而人唯凭借语言才根本上遭受到一个可敞开之物,它作为存在者驱

迫和激励着在其此在中的人,作为非存在者迷惑着在其此在中的人,并使人感到失望.唯语言首先创造了存在之被威胁和存在之迷误的可敞开的处所,从而首先创造了存在之遗失的可能性,这就是----危险.但语言不光是危险中的危险,语言在自身之中也必然为其本身隐藏着一个持续的危险.语言的使命是在作品中揭示和保存存在者之为存在者,在语言中,最纯洁的东西和最晦蔽的东西,与混乱不堪的和粗俗平庸的东西同样地达乎词语.的确,为了便于得到理解而成为所有人的一个共同财富,甚至本质性的词语也不得不成为平凡粗俗的.有鉴于此,荷尔德林在另一个残篇中写到:"你向神灵诉说,但你们全都忘了一点:初生果实往往不属于终有一死的人,而是属于诸神的.唯当果实变得更平凡粗俗,更习以为常,它才终归有一死的人所有.".纯洁的也罢粗俗的也罢,一概是被道说出来的东西.因此,词语之为词语,决不直接地为它是不是一个本质性的词语抑或一个幻觉提供保证.相反,一个本质性的词语所具有的质朴性看起来无异于一个非本质性的词语.而且从令一方面来看,以其盛装给出本质性假象的东西,无非是一种悬空阔谈,人云亦云.这样,语言必然不断进入一种为它自身所见证的假象中,从而危及它最本真的东西,即真正的道说.

但是,这种最危险的财富在何种意义上是人的一种"财富"呢?语言乃是人的所有物.人支配语言,用以传达各种经验,决定和情绪.语言被用做理解的工具.作为适用于理解的工具,语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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