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为谁而鸣》中人物形象格局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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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丧钟为谁而鸣》中,海明威塑造出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使广大读者深受启迪。

本文主要研究海明威是如何塑造主人公罗伯特·乔丹、安塞尔莫、皮拉尔和玛丽亚等正面人物形象、揭示反面人物巴勃罗的复杂性格,探讨海明威如何在《丧钟为谁而鸣》中构成了“三点一线对一点”的人物格局,从而解读人生的。

关键词:海明威乔丹安塞尔莫皮拉尔玛丽亚巴勃罗
Abstract
Hemingway portrayed a series of characters which are lifelike and full of vitality in his book For Whom the Bell Tolls, and which gave people some enlightenment. This article is mainly study how Hemingway portrayed the positive characters such as Jordan Robert, Anselmo, Pilar,Mari a, reveal the complex characteristic of Pablo who as the opposite side in the novel, and investigate how Hemingway compose the figure pattern to comprehend life.
Key words: Hemingway, Jordan, Anselmo, Pilar,Mari a, Pablo
目录
摘要 (i)
Abstract (ii)
1.引言 (1)
2.主人公罗伯特.乔丹 (1)
2.1头脑清的罗伯特.乔丹 (1)
2.2反法西斯民主战士 (1)
2.3硬汉罗伯特.乔丹 (2)
3.人性境界高尚的安塞尔莫 (3)
4.同命运战斗的比拉尔 (4)
5.乔丹的爱人玛丽亚 (5)
5.1理想女性玛丽亚 (5)
5.2玛丽亚——作为幻想的存 (6)
5.3爱情的象征玛丽亚 (6)
6反面人物巴勃罗 (7)
7.结论 (8)
参考文献 (9)
1.引言
《丧钟为谁而鸣》描写的是西班牙内战时期,共和国的游击队在美国人罗伯特·乔丹的领导下,炸断铁桥,配合共和国政府军队进攻的军事行动。

海明威主要的笔墨,放在了主人公罗伯特·乔丹身上。

《丧钟为谁而鸣》中和罗伯特·乔丹直接联系的是西班牙共和国政府的游击队。

共和国政府军准备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反攻,乔丹奉命在进攻开始后炸毁敌人的一座桥梁,使敌人不能增援。

乔丹在西班牙老人安塞尔莫的带领下来到敌后的巴勃罗游击队,在和游击队共同生活的三天里,作品从乔丹的角度串起了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

这样,《丧钟为谁而鸣》中的人物形体系,就以罗伯特·乔丹为核心和支点,支撑起众多人物,犹如一个大树的主干,支撑起了天一样,这种支撑即是《丧钟为谁而鸣》的人物结构方式,同样也是它的主题表达方式。

2.主人公罗伯特.乔丹
2.1头脑清醒的罗伯特.乔丹
在《丧钟为谁而鸣》中,乔丹是所有优点的集中者,体现在第一个方面,乔丹是一位清醒者。

乔丹热爱共和事业,执著于共和主义的追求,甚至于为了共和而不惜牺牲生命,但这种热爱和执著,是深深藏埋于乔丹内心的,与作品中的其他人物相比,乔丹是最理智,最冷静、最清醒、最成熟的战斗者。

在《丧钟为谁而鸣》中的众多人物中,除玛丽亚和华金外,乔丹是最年轻的,但年轻并不意味着幼稚,乔丹在诸多事情的处理上,是极显其机敏成熟的。

乔丹跟随安塞尔莫老人进入游击队,就敏锐地意识到其中潜在的危险因素,尤其是潜在于游击队长巴勃罗身上的敌对情绪,于是乔丹就试图改善与巴勃罗陌生疏远的关系,他违心地恭维巴勃罗,在看巴勃罗的五匹马时,迅速觉察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乔丹信任安塞尔莫老人,这种信任是一个指挥员对一个老战士的信任,乔丹时时都在了解安塞尔莫,而且不断地做着安塞尔莫的思想工作,乔丹和安塞尔莫的关系,在很多时候既是指挥员和老战士的关系,又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在山洞的第一夜巴勃罗与游击队员们关于炸桥一事激烈交锋,乔丹虽是旁观者,他没有置身于游击队内部的争论,却是山洞的主要人物,乔丹机敏地把握住形势,以随机应变,但处变不惊。

皮拉尔评价乔丹,“你是个很冷静的小伙子”。

乔丹是清醒的、理智的,他不同于农民式的愚蠢者,也不同于共产主义的狂热者。

他有自己的立场和看法,而不受其他因素的影响。

可以说,他是一个具有资产阶级意识的、自立于天地的独立者。

2.2反法西斯民主战士
主人公罗伯特·乔丹是教西班牙语的美国教师,对西班牙有深切的感情,他受祖父
的影响,一生热爱共和事业。

同时也与职业有关,他一生热爱西班牙,因此,当西班牙战事一起,正在西班牙考察学习的乔丹毫不犹豫地站在西班牙共和国一方,投身于反对法西斯、保卫共和国的战斗。

在共和国政府军组织的反攻中,乔丹奉命进入敌后,炸毁敌人后援必经之桥,乔丹明知困难重重、任务艰巨,但依然领命而行。

他克服了自然的、人为的各种困难,在敌后游击队的帮助下成功炸毁敌桥,在撤退中身负重伤,乔丹送别战友和爱人,独自留下阻击追击的敌人。

结局是不言而喻的。

乔丹以他最后的毁灭闪耀出自觉地走向死亡的勇士精神,他的宿命和虚无,他的理想追求,他的勇士精神都在这最后的毁灭中得到了升华。

2.3硬汉罗伯特.乔丹
乔丹是一个成功的硬汉形象,但硬汉是在“人”的基础上的硬汉,在人的本性—向往爱,向往和平;怀着希望与理想生活—鲜润而蓬勃的前提下,为了大于“自己”的更多人的“大我”的生存勇敢的斗争,坚定,执着,随时准备牺牲自己。

炸桥情节突出了乔丹坚韧不拔的英雄气慨,可歌可泣。

乔丹和他的游击战友们通过周密的计划与部署,成功的完成了炸桥的任务,在撤回的途中他不幸中弹,被倒在地上的马压断了左腿,为了不拖累大家,他毅然留在了原地阻击敌人,也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死。

“他们已经撤走了,真是好事。

他们既然撤走了,我对眼前的情况就一点也不在乎了。

……上帝呀,幸运的是我总算把他们打发走了。

”①“我想到这里,苦笑起来,又冒起汗来,因为摔倒时被压坏大神经的腿痛的厉害。

啊,让他们来吧”他想。

“我不愿想父亲一样自杀。

我完全可以这样做,可是巴不得不必这样做。

我反对这样做。

别考虑这个了。

什么也别想了。

单元这帮杂种就来吧,他想。

我多么希望他们就来啊。

”②这些是乔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的内心独白。

面对死我们从乔丹身上看不到半点怯懦,她是那样的坦然,她完全可以选择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最后他还是选择坚持下去,“哪怕能顶住他们一会儿,或者只要干掉那个军官,一切就不同了,一件事情干得好,会使---,好吧,他想”③在这里我们村乔丹身上看到了那只能够大义凛然的精神和浓重的英雄主义色彩。

有人说,如果乔丹的腿不断,他是不会留下来的,他也就不能彻彻底底地成为一个英雄。

然而恰恰相反,这正说明他是个英雄,因为他可以选择离开,骑上那匹用来驮行李的马,从女友第一次钻进乔丹的睡袋两人的谈话中,从最后两人生离死别,乔丹平静的话语中,我们也不难看出他参加这次战争的真正目的,以至于最后“听着自己的心脏在草地上砰砰跳动的声音”。

因而,乔丹这一形像在读者的心里是高大的——一个完美的英雄主义者。

乔丹虽然完成了炸桥任务,可他的腿也断了。

敌人就要围攻上来,可他不愿拖战友的后
腿。

他无法和他爱着的姑娘去马德里,无法看到他蒙大拿的家乡,他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了,但他用平静的语调劝玛丽亚离开:“我们下次去马德里吧。

真的,走吧。

”他的同伴哭着说:“你要我枪杀你吗?要吗?没关系。

”“不用了,”罗伯特说,“走吧,我在这儿很好。

”他的命运与一般人相同,或比一般人更不幸;他的能力与一般人相同,不会变痛苦为欢乐。

他与别人不一样的就是对待不幸的态度:他没有悔恨、恐惧、绝望或麻木,却把不幸承担了下来。

承担不幸是硬汉性格的出发点。

即使要死也保持了体面和尊严。

通过这部小说我们应该总结出“硬汉”面对死亡应有的态度是:生活中有值得为之生存的,也有值得为之献身的。

而罗伯特就做到了这两点。

3.人性境界高尚的安塞尔莫
安塞尔莫也是海明威着力刻画的人物之一。

他不是游击队员,他负责的是共和国与游击队之间的往来联络。

他带领罗伯特·乔丹进入山中,联系上山的游击队。

他是乔丹忠诚的拥护者,义不容辞地执行乔丹的命令。

山中三日,安塞尔莫主要帮助乔丹稳定游击队,侦察敌情,最后协助乔丹炸毁敌桥。

由于巴勃罗的破坏,乔丹不能用引爆器引爆炸药,只好用手榴弹替代,这样,近距离爆破夺去了老人的生命,安塞尔莫安静地伏在地上,这个六十八岁的忠于共和国的老人,静静地离开了人世。

如同《丧钟为谁而鸣》中的许多人物一样,安塞尔莫有两种表现。

一个是行动的安塞尔莫,一个是思考的安塞尔莫。

作为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安塞尔莫积极投身于保卫正义、保卫共和国政府的战争。

他不像许多同龄人那样已放弃一切,准备安度晚年了。

安塞尔莫奔波在前线和敌后,他是一个战斗者,而且是一个正义的战斗者,一个忠诚的共和卫士。

“英国人叫我别走,他想。

说不定这会儿他就在路上快到这儿了,要是我离开这地方,他在雪里找我,可能会迷路。

我们这次打仗自始至终因为缺乏纪律、不听命令而吃苦头,我要在等等这个英国人,但如果他不马上来,那么管他所有的命令,我都得走,因为现在有东西可以交差了,而且这些天来,我要干的事可不少,冻僵在这儿未免过分,于事无补。

”④虽然这么想,但他还是顶住严寒,一直到乔丹来了才和乔丹一起回去,这充分表现了她对共和国的忠诚和对共和国事业的热爱。

安塞尔莫不仅仅是一个真正的战斗者,同时也是一个思考的老人,安塞尔莫对世界有一个基本划线,这就是人的世界与野兽的世界。

安塞尔莫是个猎人,他一辈子都是和野兽打交道,他对野兽的态度是坚决的,作为猎手,他感到快乐和自豪。

但是对待人,安塞尔莫却只用一个标准,那就是人的标准。

这个人的标准,是普遍的,抽象意义的,它没有绝对的阶级
的分别。

人在安塞尔莫那里是一个整体,如同作品中引用的约翰·堂恩的诗。

他主张杀野兽但是不主张杀人,他认为人是应该相爱相恕的,他反对人与人之间的仇杀,而正是由于法西斯的存在,“人们才变成远古时候那样,互相残杀而不受惩罚”。

“我们应该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而不去枪毙任何人。

我们应该公正地治理国家。

每个人都应根据他的贡献大小来分享社会福利。

对那些反对过我们的人,应当教育他们认识他们过去的错误。


杀人仅仅是争取胜利的一种手段,即使在胜利之后也不能杀人,而是要用劳动改造敌人,这是安塞尔莫人性思想的体现,尤其是在战争时期,面对着强大力量的敌人,安塞尔莫的这种思考,就已经超出了所有阶级的局限,进而上升到一个纯净的理想的人性境界。

从意识方面来看,安塞尔莫是《丧钟为谁而鸣》中体现出来的“人性标准”。

4. 同命运战斗的比拉尔
比拉尔热爱生活,热爱共和国,她爽朗泼辣,嫉恶如仇,眼看巴勃罗一天天成论下去,恨铁不成钢,冲着他就骂“醉鬼!”乔丹长得壮实,生气勃勃,她一见就打心眼里喜欢。

知道玛丽亚喜欢乔丹,就极力成全他们,但看到他们相亲相爱,不禁有些嫉妒。

她缅怀自己过去的好时光,她自称曾和西班牙三个收入最少的斗牛士生活过九年。

当年轻的游击队员轻蔑地说非你托没什么了不起,患者肺炎,长得矮小,本来就不该做斗牛士时,她沉不住气了,满怀激情地讲述非你托这苦孩子如何为了出人头地而发愤苦学,最后当上斗牛士的经过。

她当他孩子似得疼他,一直待到他悲惨地死去。

她巴不得到共和国去,为此和乔丹争吵。

山中游击队的实际领导是皮拉尔,她是原来游击队长巴勃罗的妻子,西班牙内战初期,她随同巴勃罗一起攻打民团,肃清法西斯分子之后撤入山中打游击。

当罗伯特·乔丹奉命而来时,巴勃罗意识到任务的危险和艰巨,因而拒绝配合行动,皮拉尔主动站起来,同意炸桥并取得游击队其他队员的赞同和支持,因而取代巴勃罗,成为这支游击队的实际领导人。

与安塞尔莫老人有很大的不同,她是一个女巫式的人物,身上带着浓重的宿命的影子,但同时又是反法西斯战士,是迎着死亡的勇士,同时她身上又体现着爱和情欲,是热情的西班牙的象征。

这里主要的方面是她的女巫精神。

第一次见到罗伯特·乔丹,皮拉尔就从他的手相上看到了他的结局,她认为乔丹可必死无疑。

而且难以置信的是,皮拉尔的预言在作品结尾处应验了。

在完成了炸桥之后,乔丹出人意外地受了伤,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死亡,乔丹后来的结局,似乎在完成一个巨大轮子的圈圈,似乎也在有意地应验皮拉尔的寓言。

皮拉尔或许不仅看乔丹的死亡,也看到了游击队的灭亡。

与巴勃罗不同,巴勃罗自从弄清了乔丹炸桥目的之后,即以他机敏的嗅觉和军事才
能,看到了令人恐惧的结局,但皮拉尔不是从军事角度,不是从机敏的才能,而是凭女巫式的直觉感受到的。

皮拉尔虽然有浓重的女巫气息,但从她内心深处,却有着一般男人也难以匹敌的勇气。

她是内心坚强的勇士,海明威赋予皮拉尔以丑陋的外表,一方面强调皮拉尔的女巫气息和宿命,另一方面也吻合于她的勇士品格,这种粗犷的丑陋,这不是纤纤细弱所能比的。

皮拉尔之所以和巴勃罗走到一起,原因就是皮拉尔被革命早期的巴勃罗身上的勇气所吸引,皮拉尔多次提及巴勃罗以前的英勇,而且特别自豪。

皮拉尔向往勇士,这是她一生的追求。

5. 乔丹的爱人玛丽亚
5.1 理想女性玛丽亚
玛丽亚是一位坚强、忠贞的女性,她生性温柔,天真无邪。

她在战争中遭受了父母惨死,以及自己被法西斯分子凌辱的厄运。

当游击队最初发现玛丽亚时,“她很不正常……一句话也不肯说,一个劲的哭。

要是谁碰她一下,她就会像一只浑身湿透了的狗儿,抖个不停。



因为她的身心受到了粗暴的摧残,所以在遇到乔丹以后,便以身相许。

当她听到青年哨兵华金的悲惨家史时,她搂着他说,“我把你当哥哥,……你有家啦。

我们为您都是一家人。

”而乔丹也被这一场景感动的搂着华金说,“我们都是兄弟。


理想女性玛利亚既保持着令人仰慕的传统女性的品质,如温柔多情、贤淑善良、无私忘我,同时又具有坚毅勇敢、聪明能干、独立自主的现代新女性的特征。

在与乔丹的交往中他用爱和奉献来与其和睦相处,绝不会给对方带来恐惧和威胁;在帮助乔丹寻求本体、完善自我的过程中起着催化促进作用。

与此同时,非人的法西斯在玛丽亚身上留下的床上也因乔丹的爱而愈合,重燃玛丽亚对生活的希望。

这种男女感情互补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与当代女权主义的社会性别观不谋而合。

玛丽亚的父亲是亲共和的镇长,法西斯分子反攻倒算的时候,杀害了玛丽亚的父亲和母亲,又对玛丽亚肆意蹂躏,在把玛丽亚押解南方途中,恰遇皮拉尔游击队炸火车,玛丽亚被皮拉尔救了出来。

此时的玛丽亚心力交瘁,身心受到极大损伤,在皮拉尔的爱护下,玛丽亚渐渐恢复,当罗伯特·乔丹来到游击队之际,玛丽亚与乔丹一见钟情,在皮拉尔的撮合下,玛丽亚和乔丹结合了,而且相爱至深,用乔丹的话说即:“你就是我。

”炸桥的任务完成之后,正在撤退途中,乔丹受了重伤,玛丽亚忍死诀别,被游击队员带往不可知的远方。

短短的三天之中,玛丽亚得到了乔丹,又很快失去了他,但由于乔丹的爱,玛丽亚的美与生命最终恢复了。

玛丽亚走向远方,象征着美的不灭。

如同海明威其他小说的女主人公,玛丽亚温
柔可亲,柔情似水,爱情突然来临,而又猛然失去。

5.2 玛丽亚——作为幻想的存在
从比拉尔与玛丽亚这一角度来看。

比拉尔是个爱自己的女人,她爱玛丽亚,将玛丽亚推给乔丹,一方面出于丰富的同情“她受过一番苦”,比拉尔要求乔丹好好对玛丽亚,女人的敏感使她认识到乔丹对玛丽亚的重要性,她对乔丹说:“我看出了她看见你以后的那副神情”,她知道爱情可以帮助玛丽亚愈合伤口。

另一方面,玛丽亚是比拉尔心对她“自己”的幻想,她对于玛丽亚的爱实际是对自己的爱,是对自己身为女人而且是个年轻时候还挺不错的女人的怜惜,在这个意义上,玛丽亚就成了比拉尔对于自身性别的复杂心理。

玛丽亚作为幻想的存在,慰藉着她。

但就玛丽亚个人而言,她除了为游击队员炖肉,舀酒,她似乎没做其他的事。

她的过去是零碎的,由别的游击队员的嘴里,由比拉尔还有她自己对乔丹的倾诉里才串成了一个整体。

父亲是共和主义者,是村长,母亲是天主教徒,父亲惨遭法西斯分子杀戮,自己也倍受蹂躏;现在,就像乔丹说的,“你就是我,你是为我们俩走,你活是为我们俩活,你要尽自己的责任。

”玛丽亚本身就是一个理想,有理想才有希望,有希望才有将来。

她的头发是麦田的金褐色,皮肤和眼睛是太阳的金色,牙齿白而闪亮,动作起来像一只敏捷的小鹿---太阳的金色和长满麦子的成熟的田野就是希望。

5.3 爱情的象征玛丽亚
玛丽亚是男女之间纯美爱情的象征,这使男人成为男人,女人成为女人,归根结底,成为人,在没有玛丽亚之前,乔丹是一个战争状态中的人,而且很投入于战争。

但玛丽亚的出现把战争以外的光明的正常人的世界带入到这三天内,与战争并行,爱情成了乔丹新的希望之源。

爱情成了乔丹新的希望之源,“别用太多的辩证法来作弄你自己了。

---为了打赢这场战争,你把很多的事情搁到一边了,如果这场战争失败的话,这些事情就办不成。

”“然而你可以你可以摒弃你不想干的那些事情。

你不相信的事情很多,而你真心相信的事情也不少。

”“爱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得到了它,哪怕你明天就去死也是幸运的。

”⑥于是乔丹想着战争结束后要好好享受几天生活,洗热水澡,睡宽阔的床和干净的床单,窗子要敞开,这样春天才能进来;去饭店里吃好吃的饭菜,喝各种酒,看流行歌剧,结婚后一起到蒙大拿定居。

但时间流逝的那么快,乔丹拥着爱人注视着秒针滴答行进。

“于是他们合二为一了,这样,尽管表上的指针还在走动---他们却知道凡是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事也一定会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而除此之外再不会发生别的事了;这就是一切,是永恒;这是过去、现在、将来
会发生的一切。

”永远是现在,他们在体会现在,他们就体会了永恒:乔丹说“啊,玛丽亚,我爱你,我为这个感谢你。

”⑦乔丹从战争中学会了很多东西,但玛丽亚的爱情使乔丹学到了更多。

故事的最后,玛丽亚要和负伤的乔丹待在一起,乔丹命令她离开。

在乔丹单独留下来等待敌人的时候,他对生的信念与希望变的格外强烈。

玛丽亚的爱对乔丹有着无法估量的意义。

与玛丽亚结合之前,乔丹在痛苦地等待末日的来临。

他们相爱之后,他感到时间停滞了,感到了一种永恒:“如果你的生命用七十个时辰来换取七十年岁月,我已经拥有那份价值了。

很幸运我能认识到这一点。

……如果没有什么很长时间的话,你的余生中也不会有,今后也不会有,但是却有…现在‟。

所以现在是值得赞扬的。

拥有它我现在很幸福”。

玛丽亚与乔丹的关系并非象评论界所说的那样是主与仆的关系,而是绝境中的两个个体的相互吸引,因为他们需要对方的帮助和抚慰。

正是他们的爱情使玛丽亚摆脱了噩梦般的过去,也使乔丹保持了“重压下的风度”,勇敢地面对灾难和死亡。

“乔丹是在与他志同道合的姑娘的热烈相爱之中,而不是在为事业的自我牺牲中领悟到了生与死的真谛”。

玛丽亚使乔丹更为成熟,对爱情与职责、生与死、个人幸福与人类命运乔丹做了反复思考,这使他变的更加成熟。

6.反面人物巴勃罗
在海明威的《丧钟为谁而鸣》中,作为游击队对立面,也是作为乔丹对立面出现的、性格最为丰富与复杂的人物是巴勃罗。

西班牙内战之前,他是个为斗牛士服务的马贩子,内战初期,他领头进攻民团,并且杀死了投降的民团队员,之后聚起镇子里的农民和酒鬼将镇子里的法西斯分子和有法西斯倾向分子全部杀死。

法西斯反攻倒算时,他带领一支人数不多的游击队进入山中。

经过一年多的战斗,巴勃罗的战斗意识日渐减弱,意志逐渐消沉。

当罗伯特·乔丹进入山中时,巴勃罗已经是拥有几匹马的阴郁的消沉者,而且也是坚守“狐狸原则”的狡猾者。

乔丹的到来,第一要炸桥,第二要战斗,这都违背了巴勃罗的消极和“狐狸原则”,因此巴勃罗拒绝与乔丹合作,而且不许其他人配合乔丹行动,甚至不允许乔丹炸桥,因为这种行动要招来敌人的清剿,危及自身的安全,在皮拉尔和游击队其他队员的坚持下,巴勃罗不得已放弃了这种态度,然后数次为难,几次掣肘,甚至是破坏。

为使乔丹不能如期炸桥,夜里偷走了乔丹的爆破器材,之后无路可投而回到了游击队,并且招来了五名其他地方的游击队员,协同乔丹炸桥,在撤退途中,为了得到这五名游击队员的五匹马,巴勃罗杀了他们之后才撤向格雷多斯大山。

作为一个反面角色,巴勃罗的行为与品格是和乔丹、安塞尔莫、皮拉尔、玛丽亚、奥古斯丁等人的行为品格截然对立的。

安塞尔莫是人性标准,玛丽亚代表爱,而巴勃罗则是嗜血杀戮的人物;皮拉尔、安塞尔莫、乔丹、奥古斯丁是为共和国政府而战的勇士,而巴勃罗则是守候几匹马的怯懦者,乔丹、安塞尔莫、皮拉尔的忠诚和坦直,映衬着巴勃罗的机警和狡猾。

海明威是通过对立来塑造巴勃罗的形象的。

巴勃罗是个反面人物,但只是游击队方面的反面人物,而不是纯粹的法西斯分子,尤其是曾经叱咤风云而今消极的反面人物,海明威没有简单地塑造巴勃罗,而是将他的性格的丰富与复杂揭示出来。

7.结论
《丧钟为谁而鸣》着力刻画了主人公罗伯特·乔丹和游击队队员的安塞尔莫、皮拉尔、玛丽亚和巴勃罗。

这个四个人物和乔丹构成极为密切的关系。

玛丽亚是乔丹的至爱,是乔丹第二,她与乔丹融为一体,体现着乔丹对真挚的爱情和美好的向往;安塞尔莫是人性标准的化身,也体现着乔丹人类之爱的侧面;皮拉尔是个英勇的女巫,体现着乔丹的命运观和战斗精神;巴勃罗作为一个狡猾、怯懦和嗜杀成性的人物,成为乔丹的对立面。

海明威在《丧钟为谁而鸣》中构成了“三点一线对一点”的人物格局,三点:即安塞尔莫(乔丹),玛丽亚(乔丹),皮拉尔(乔丹),他们站在同一阵垒,同时体现着乔丹的性格和思想。

而一线之中以玛丽亚乔丹为核心,与安塞尔莫和皮拉尔为一线之外对立的一点即巴勃罗。

这是《丧钟为谁而鸣》中游击队正面描写的人物形象的格局,同时也是整部作品的核心格局。

注释:
①②③④分别摘自《丧钟为谁而鸣》第523页、524页、525页、215页
⑤摘自《海明威文集》第524页
⑥⑦分别摘自《海明威评传》第380页、4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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