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小说中几个人物的生命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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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小说中几个人物的生命意义

萧红一次对聂绀弩谈起鲁迅小说中知识分子的人物形象时说;“有的也曾经是自觉的知识分子,但处境却压迫着他,使他变成听天由命不知怎好,也无论怎样都好的人了。这就比别人更可悲。”鲁迅在小说中的确写出了这样的一些知识分子,然而正是通过这些知识分子的悲惨命运,以“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的感情,写出了他们的灵魂,揭示了这些知识分子生命的意义:从辛亥革命到“五四”前后中国社会的生活现实是怎样吞噬那些善良的、脆弱的知识分子的灵魂。

一、魏连殳的孤独

鲁迅在论及陀思妥夫斯基的1《穷人·小引》中说:“显示灵魂的深者,每要被人看作心理学家;尤其是陀思妥夫斯基那样的作者。他写人物,几乎无须描写外貌,只要以语气、声音。就不独将他们的思想和感情,便是面目和身体也表示着。又因为显示着灵魂的深,所以一读那作品,便令人发生精神的变化。灵魂的深处并不平安,敢于正视现实的本来就不多,更何况写出?”这就是说,你要写出人物的灵魂,首先你要敢于正视现实,也就是要敢于正视人物的灵魂深处所能揭示的现实。鲁迅所创造的人物,其灵魂之深,也如陀思妥夫斯基那样来拷问人物,《孤独者》中的魏连殳,就是这样的人物之一。作者在《孤独者》中通过第一人称的“我”在和魏连殳的几次相见中,见到魏连殳命运的变化,都显示着人物灵魂的变化,也无处不显示人物灵魂在控诉!

被称为“吃洋教”的魏连殳因为继祖母死了,他到S城寒石山奔丧,那些族长、近房、祖母的亲丁,闲人等都看一看这个出外游学的洋学生,从村人看来,“他却是一个异类”,而且带着挑衅,看他是否会遵守一切习俗,谁知令人有些失望的他全应承“照办”,但却是对愚昧顽固者的一次嘲弄。作者简略地描写这个“孤独者”的外形:“原来他是一个短小消瘦的人,长方脸,蓬松的头发和浓密的须眉占了脸的小半,只见两眼在黑气里发光”这就是一个生性孤傲性格的人物形象。但魏连殳却热心爱管别人的“闲事”。他也热爱他的祖母。他的孤傲是对世俗的嫉视。这些性格上的矛盾,也就铸成孤独者的命运。魏连殳性格的形成,也正是他经过辛亥革命失败以后社会所带给他对人生的失望。-----这不正是我们所熟悉的范爱农的一个侧面吗?而且在寒石山奔丧时的魏连殳从形象的描写和细节的处理,如全部接受世俗的安排,也正是鲁迅自身所经历的。当然,一个作家总是写他熟悉的人和事。因为作者的作品正是对现实生活的概括。正如别林斯基说的“在一位具有真正才能的人写来,每个人物都是典型,每一个典型对于读者都是似曾相识的不相识者。”所以“似曾相识的”,但又毕竟不是生活中的范爱农,而是文学形象的魏连殳。

文学作品的典型性格,必须通过人物性格中对生活细节的描写,不能仅凭作者理性的叙述的,魏连殳的性格在细节描写方面是紧密结合人物的整体,如他对祖母丧事的一切照办:跪拜、为死者穿衣使旁观者不觉叹服。作者在“显示灵魂之深者”,有如下的描写:“他坐在草荐上沉思,忽然他流下泪来,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

匹受了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中嚎叫,惨伤里夹着愤怒和悲哀。”这是一个生活在沙漠中的孤独者的长嚎,是一个受了重创的灵魂的嚎哭;鲁迅不只一次地说过,自己受了伤默默地舔干自己的伤口。在.《过客》中那过客说“可恨的是我的脚早已经走破了,有许多伤,流了许多血…因此,我的血不够了;我要喝些血。我只有喝些水来补充我的血。”——鲁迅在2《致赵其文》信中说:“过客是明知前面是坟而偏要走,就是反抗绝望,因为我以为绝望而反抗者难,比因希望而战斗者更勇猛、更悲壮。”——信是写于1925年4月11日,而《孤独者》创作于同年10月。都是鲁迅同一心情时写的——魏连殳就是只能喝些水代替血的一个“过客”,他在寒石山将祖母遗物焚毁或送给女工,周围人阻挡不住,这些在他眼中不过是“无物之阵”,而他也明白自己的举动只是在作绝望的反抗而已。事实上他更明白自己的举动只是在作绝望的反抗而已。事实上他更明白交锋者其实不过是“一切颓然倒地;——然而只有一件外套,其中无物”。——他是在“无物之阵”中作战,这自然是人生最大的寂寞,最大的孤独。

说魏连殳“虽是素性这么冷”,这“冷”恰恰是他内心“热”的折射。他的孤代表孤傲,正因为他失望于人生的“热”,这才显得“冷”。如他一见房东的两个孩子,“却再不像平时那样冷冷的了,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宝贵”。一听孩子病了,“竟急得他脸上的黑气愈见其黑了”。他深信“孩子总是好的,他们全是天真”;孩子本来并不坏,是后来环境教坏的,所以他的“冷”是对现实人生的冷,而不是对未来的绝望。所以对于纯真的孩子的爱,表达他对到处污染了的“大人”社会的憎。

但是魏连殳没能抗击得了霸道主义和市侩主义结合在一起的社会势力这就注定了魏连殳自身的不幸的命运。他毕竟是觉醒了的知识分子,所以他更痛苦,可他并不甘心,他斗争、挣扎;使他成为一个赤膊上阵的孤军,结果是全身受了重创而退下阵来。未来在哪里?结果在现实逼迫下,它选择了末路:以生命作赌注去孤注一掷。结局自然是以他生命为代价,换来了揭露那些在中国最适于生存的市侩主义的真面目,这就是在他信中写的:“你大约还记得我旧时的客厅里……现在我还用这客厅。这里有新的宾客,新的馈赠,新的颂扬,新的钻营,新的磕头和打躬,新的打牌和猜拳,新的冷眼和恶心,新的去眼和吐血……”——他企图嘲弄他的敌人,作为一种报复手段,一旦发觉最大受嘲弄的原来是自己时,从此他对人类都敌视了,他成了真正的“孤独者”他真的“心死”了。他开始叫房东为“老东西”也捉弄孩子向他磕头;为了给他们一块糖,也可以要他们装狗叫。——这是作者含着泪在拷问人的灵魂。

从魏连殳当上什么师长“顾问”时刻开始也就是他的生命已到了绝路时的回光返照;其实他内心的哀痛也正如范爱农给鲁迅信中写的:“盖我辈生成傲骨,未能随波逐流,惟死而己端无生理。”但可悲的是,范爱农落水而死。瞧他穿着师长顾问的不知什么军级的军装和品级“很不妥贴地躺着”。对死者最大的嘲讽是“腰边放一柄纸糊的指挥刀——魏连殳是挥舞着纸糊的指挥刀躺倒进棺材里去的。”“抉心自食,欲知本味。创痛酷烈,本味何能如?”——这是鲁迅在一篇散文《墓碣文》中说的,魏连殳也正是为此“抉心自食”真到死亡。那么,他也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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