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谈姜白石的咏物词
-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试谈姜白石的咏物词
试谈姜白石的咏物词
试谈姜白石的咏物词文/黄俊杰摘要:姜夔是一位品高气洁的布艺才子,他的咏物词往往是用朦胧隐晦的手法寄意于梅柳,来表达他的身世之慨和家国之叹,有着独诣之美。关键词:姜夔;喻象;形神兼备;托物喻志姜夔,是我国南宋后期词坛的一位卓然大家。他的词不同于婉约、豪放两派,具有“清空”的风致,取得了“和苏辛、柳周两派鼎足而三”(夏承焘《论姜夔词》)的重要地位。白石多才多艺,杨万里曾赞他“文无所不工”(诗集自序),尤以词才高绝为人推重,得后人“白石老仙”之誉。姜夔现存的八十多首词中,主要是抒写个人身世记游咏物之作。作为宋代词坛的领袖人物之一,姜白石的咏物词有着独诣之美。所谓咏物,便是通过对客观世界某一事物的描摹与赞咏,借助某种外在的特征,来寄托象征诗人的思想感情。白石的咏物词多以梅、柳、荷作为吟咏对象,“姜白石词幽韵冷香,令人挹之无尽,拟诸形容,在乐则琴,在花则梅也。”(刘熙载《艺概》)。姜夔在喻象的选择上,主要受两方面因素影响,一方面是历代文人在诗词文章的创作中赋予梅柳的特殊内涵。另一方面,喻象的选择与白石的身世情志和品格气节有关系。白石终身未入仕途,其文艺、学问的声名在士大夫中很高,但他却甘心过寂寞清苦的生活,这表现了姜白石高洁的生活情志。也就是说,喻象成了白石自我的化身,是白石的代言人,在一定程度上是物我合一的必然结果。然白石所以借梅与莲以抒发,而不借他花者,则以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其品最清;梅花凌冰雪而独开,其格最劲,与自己之性情相符。而白石之词格清劲,亦可谓即其性格之表现也。简单地说,梅柳等喻象有其特定的含义,而这一含义又与白石性情有相似之处,他想借这种特定的意象来抒发自己特定的情志,这就决定了白石在喻象选择上的特色。试以咏梅词《卜算子吏部梅花八咏夔次韵》为例简单说明。绿萼更横枝,多少梅花样。惆怅西村一坞香,开遍无人赏。细草藉金舆,岁岁长吟想。枝上幺禽一两声,犹似宫娥唱。象笔带香题,龙笛吟春咽。杨柳娇痴未觉愁,花管人离别。路出古昌源,石瘦冰霜洁。折得青鬓碧藓花,持向人间说。通过这两首咏梅词可以看出,姜夔咏梅,着重强调梅花那种瘦劲孤高的气质,与柳枝的窈窕妩媚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作者有意
将“杨柳娇痴”与“石瘦冰霜洁”中的梅对举,以突出梅的品格,显示出梅花的风神逸趣。同时以“绿萼”“幺禽”“宫娥”“象笔”和“龙笛”等意象来点缀,给人以清秀淡雅又不失刚劲峭拔之感。与梅花的刚劲峭拔相比,柳则多带有柔绵婉媚的意蕴,刚劲之余也需要有轻柔来调和,所以在白石的怀人相思之作中,除了大量用梅外,柳也是必不可少的喻象。“人妒垂杨柳,春风为染作仙衣。垂杨却又妒腰肢,近前舞丝丝。”(《莺声绕红楼》)写的是他所思念的`那位身腰赛杨柳之轻盈的合肥琵琶少女。观梅怀人,见柳动情,梅与柳已经成为白石咏物词的艺术载体,是潜意识中的艺术产物。而莲花,历来对它的评价就是出淤泥而不染,莲虽没有梅那种刚劲峭拔的特点,但在孤高清雅的风格上,二者是相通的。在白石笔下,这些原本清雅的自然之物又分明闪现着圣洁的美人之影,或隐或明地寄寓着词人孤高幽冷的情怀。在表现手法上,咏物词讲究的是形神兼备,词人在准备把握物象的外在形象,做到形似的同时,也要抓住其神韵,力求神似。白石在处理二者的关系上,侧重于“神”,能够抓住所咏之物的风姿和品格,以貌取神,虚处着笔,侧面烘托,以求喻体与本体在内在神韵上的神通。试以咏荷词《念奴娇》为例:闹红一舸,记来时尝与鸳鸯为侣。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风裳无数。翠叶吹凉,玉容销酒,更洒菰蒲雨。嫣然摇动,冷香飞上诗句。日暮青盖亭亭,情人不见,争忍凌波去。只恐舞衣寒易落。愁入西风南浦。高柳垂阴,老鱼吹浪,留我花间住。田天多少,几回沙际归路。全词并没有提及荷花的具体形貌,但整首词却能让人清晰地感受到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和意境的清幽冷艳。“水佩风裳无数。翠叶吹凉……冷香飞上诗句”,是写连花在风中摇曳的姿态。这里白石完全是用泼墨的笔法,虽然我们找不到具体的莲花荷叶在哪里,但却能感觉到莲花丛的汪洋浩瀚,甚至能嗅到清冷的荷香。就是说,白石的咏物词力求“神”通,给我们一个很整体的感觉。咏物词这一体裁不同于一般的写景抒情之作,它的创作必须以言志为宗旨。以姜夔为代表的南宋词人运用比兴寄托法的自觉意识,专求寄托。以白石咏梅词为例,经过近代词学宗师夏承焘先生的考究得知,白石在漂泊不定的江湖生涯中,曾与合肥一位弹琵琶的女子有过一段缠绵的恋情。故夏承焘先生说:“集中咏梅之词亦如其咏柳,多与此情事有关。” 白石几乎所有的咏梅词都是在寄托他刻骨铭心的相思之情。词中白石刻意地追求比兴寄托的运用,往往全词都围绕这一情事展开。试引白石咏梅名篇《暗
香》为例: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樽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词作从自己当年与“玉人”月下摘梅,梅边吹笛的往事入手,然后转入何逊渐老,从表面上看好像已无昔日豪情,实际上是再无“玉人”可唤了。作者此时的心情是忧郁的,想“忘却”,但竹外几枝稀疏的梅花却不解人意,偏把清冷的幽香送到宴席上来。下阕又以望雪起兴,抒发“几时见得”的怅惘。读罢整首词,我们不难知道,梅花是情人的象征,情人是梅花的化身。词表面上咏梅之香,实则抒发“人间离别易多时,见梅枝,忽相思,几度小窗幽梦手同携”(《江梅引》)的伤心怀抱。就姜词的地位问题,各文人学者的意见还存在分歧。平心而论,白石的咏物词范围较小,作品的现实性、社会性受到一定的局限,但他确实是一位有独特个性的词人,不仅他的咏物词有独到之处,而且其他的词作也是独树一帜的。在词坛上,姜夔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影响了以后的一批词人。(作者单位辽宁省灯塔市职业中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