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阴病的奥妙和乌梅丸之秘密。刘英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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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明老师乌梅丸临床应用心法

刘喜明老师乌梅丸临床应用心法

刘喜明老师乌梅丸临床应用心法公方雪【摘要】乌梅丸出自《伤寒论》厥阴病篇,原为蛔厥、久利而设,清代柯琴谓“乌梅丸为厥阴主方”.刘喜明老师认为乌梅丸酸苦甘辛寒热并用、阴阳共调、气血兼顾、攻补兼施、刚柔相济,集扶正祛邪于一方;凡厥阴风木同夹寒热,乘虚内扰脾胃而木土不和,及寒热虚实错杂的内、外、妇、儿各科诸证皆可使用.本文从厥阴之本质、乌梅丸使用指征、乌梅丸的组方思想、应用关键及验案举例几个方面全面阐述了刘师使用乌梅丸的经验.【期刊名称】《世界中医药》【年(卷),期】2016(011)009【总页数】4页(P1814-1816,1821)【关键词】厥阴病;乌梅丸;临床应用【作者】公方雪【作者单位】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北京,100053【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249乌梅丸出自《伤寒论·辨厥阴病脉证并治》篇,原文谓:“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后世医家奉为治蛔之专方,并在此基础上化裁出连梅安蛔汤,理中安蛔汤等诸方。

历版方剂教材亦将此方置于驱虫剂篇,解其方义常囿于治蛔作用,但谓“蛔得酸则静,得辛则伏,得苦则下”,局限了此方的主治范围。

清柯琴在《伤寒来苏集》中就指出:“乌梅丸为厥阴主方,非只为蛔厥之剂矣”颇能补偏救弊。

清代叶天士善用乌梅丸,常化裁此方以酸甘化阴、酸苦泄热法治疗温热病热入厥阴少阴,以泻肝安胃法治疗肝木乘土之呕吐、胃痛、泄泻诸证,扩大了乌梅丸的使用范围。

吴鞠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阐发乌梅丸新义,整理制订出了椒梅汤、连梅汤、加减乌梅丸等方证,值得后世效法。

当代医家灵活运用于内外妇儿各科病证,如溃疡性结肠炎、肠易激综合征、糖尿病胃轻瘫、支气管哮喘、痛经、变应性鼻炎、小儿抽动症、巩膜炎等[1-8]。

刘师学习仲景、叶氏等说,认为乌梅丸寒热并用、阴阳共调、气血兼顾、攻补兼施、刚柔相济,集扶正祛邪于一身;凡厥阴风木同夹寒热,乘虚内扰脾胃而木土不和,及寒热虚实错杂诸证皆可使用。

既然乌梅丸为厥阴主方,故欲知乌梅丸之方义,需首先认清厥阴之本质。

28、厥阴病基础方:乌梅丸

28、厥阴病基础方:乌梅丸

28、厥阴病基础方:乌梅丸厥阴病基础方:乌梅丸乌梅丸是一种常用的中药方剂,它在中医临床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作用。

乌梅丸主要由君臣佐使药物组成,药性归经药味各不相同,其功能作用和主治病症也因此而有所差异。

下面将详细阐述乌梅丸方剂中的君臣佐使药及其作用。

首先,让我们了解一下乌梅丸方剂的组成。

乌梅丸的君药是乌梅,它具有涩肠止泻、收敛止血的作用。

乌梅的酸涩性能够收敛肠道,起到止泻的作用,同时还能够凝血止血,对于一些出血症状也有一定的疗效。

乌梅丸的臣药是黄连,它具有清热燥湿、解毒消肿的功效。

黄连寒凉性能,可以清热燥湿,对于一些湿热症状有很好的疗效。

乌梅丸的佐药是薄荷和大黄,薄荷具有疏风解表、清热宣肺的作用,而大黄则具有泻下通便、清热泻火的功效。

根据药性归经药味,乌梅丸方剂在功能作用和主治病症方面有所不同。

乌梅的涩肠止泻作用,使得乌梅丸在治疗脾虚泄泻等病症时有良好的效果。

黄连的清热燥湿作用,使得乌梅丸在治疗湿热病症如痢疾等方面有独特的疗效。

薄荷的疏风解表作用,使得乌梅丸在治疗风寒感冒等病症时有一定的疗效。

大黄的泻下通便作用,使得乌梅丸在治疗便秘等病症时有显著的效果。

乌梅丸方剂的重要性在于其中的君臣佐使药的合理配伍。

君臣佐使药的配伍是中医药学中的重要理论之一,它们之间相互协同,发挥出更好的疗效。

君药乌梅具有收敛止泻的作用,而臣药黄连则能够清热燥湿,佐药薄荷和大黄则能够辅助乌梅和黄连的功效。

这种配伍方式使得乌梅丸方剂在治疗相关病症时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

总结来说,乌梅丸是一种常用的中药方剂,其君臣佐使药物的合理配伍使得其具有涩肠止泻、清热燥湿、解毒消肿等多种功能作用。

乌梅丸在治疗脾虚泄泻、湿热病症、风寒感冒、便秘等方面有显著的疗效。

君臣佐使药的配伍对于中药方剂的疗效起着重要的作用,合理的配伍可以发挥药物的最大功效。

因此,研究和理解中药方剂中药物君臣佐使的重要性对于中医药学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重温厥阴病活用乌梅丸

重温厥阴病活用乌梅丸

重温厥阴病 活用乌梅丸352100 福建省宁德市医院 蔡景辉 邓 星关键词 伤寒论 厥阴病 乌梅丸 笔者近来重温《伤寒论・厥阴病篇》,玩味张仲景名方乌梅丸的药性配伍,结合自己以往的临证经验,认为乌梅丸不仅只为蛔厥而设,实乃厥阴诸病的主方,无论是外感六淫,内伤七情,只要谨守厥阴病机,临床灵活运用乌梅丸,均能取得满意的疗效。

乌梅丸由乌梅、细辛、干姜、黄连、附子、当归、黄柏、桂枝、人参、花椒等组成,具有寒热并调,气血兼顾,扶正祛邪,调肝和脾的功效。

厥阴病多寒热错杂,方中乌梅酸能制蛔,花椒、细辛辛能散寒,黄连、黄柏苦能泄火,黄连、干姜、黄柏、细辛等同用,寒热并调。

伤寒三阴证多为虚寒,厥阴则为三阴之末,阴尽而阳生,故方中桂枝、当归以温通营血,人参、附子以温补阳气,在扶正的一面,兼顾到气血,且当归、桂枝、细辛有当归四逆之思,人参、附子、干姜合四逆加参之意。

乌梅丸的组方,体现了张仲景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以治疗肝疾的主张,也符合中医见肝之病,先实其脾气的治则思想。

乌梅丸用药看似杂乱,药性有温有寒,药味有辛有酸,有苦有甘,对于厥阴病寒热虚实夹杂的病机,组方实寓深意。

如治陈某,男,37岁。

头痛反复发作5年余,每因劳累、心绪不佳或外感风寒而加剧。

西医诊断为神经衰弱、神经性头痛。

诊见:头痛时作,目眩,耳鸣,颜面时有烘热,心烦,心悸易惊,失眠,昼夜多汗,腰背疼痛怕冷,小腹遇寒亦痛,夜尿频数,大便溏薄。

舌质红、苔薄白,脉沉细。

证属厥阴头痛,心肝失调,寒热互见。

拟乌梅丸加减,处方:乌梅15g ,花椒、黄连、干姜、制附片、川芎各6g ,细辛3g ,黄柏、藁本各9g ,红参5g ,肉桂2g ,吴茱萸415g 。

每日1剂,水煎温服。

服药7剂,头痛减轻,耳鸣已止,夜寐转佳,汗出已微,腰背疼痛发凉均有好转。

上方去藁本,续服7剂,头痛已瘥,诸症消失,嘱服乌梅丸成方,以资巩固。

以乌梅丸为主治疗厥阴头痛临床屡试屡效。

处方用药时,笔者喜加吴茱萸一味,因吴茱萸入厥阴肝经,能开郁散结,下气降逆,与黄连合用即成左金丸,可加强调肝和胃的作用,提高乌梅丸治疗头痛的疗效。

将乌梅丸扩而用之于“厥阴肝经杂病”,屡屡获效

将乌梅丸扩而用之于“厥阴肝经杂病”,屡屡获效

将乌梅丸扩而用之于“厥阴肝经杂病”,屡屡获效I导读:看看作者如何将乌梅丸用活,治疗花翳白陷(慢性角膜炎、角膜溃疡)、眩晕(美尼尔综合征)、胃脘痛(十二脂肠球部溃疡合并憩室)、厥阴中风(持续低热)等证,取得了满意的疗效。

乌梅丸的临床应用作者/龚志贤乌梅丸乃仲景《伤寒论》厥阴篇之主方。

原主治“蛔厥”、“久痢”。

夫厥阴者,内寄相火,阴中有阳,其为病,每厥热相兼,寒热错杂。

同时肝为风木之脏,开窍于目,风木之为病易出现眩晕、目疾等疾病,影响中土则出现蛔厥、腹痛、下痢之证。

余曾用此方治疗花翳白陷(慢性角膜炎、角膜溃疡)、眩晕(美尼尔综合征)、胃脘痛(十二脂肠球部溃疡合并憩室)、厥阴中风(持续低热)等证,取得了令人满意之效果。

本篇就乌梅丸治疗上述病症介绍如下(眩晕之证已在眩晕证治中介绍,久痢已在“几种慢性炎症性疾患的证治要点”中介绍,故不重述。

仲景《伤寒论》以六经论治,各有主方,太阳有麻黄、桂枝,阳明有白虎、承气,少阳有柴胡,太阴有理中,少阴有四逆,独厥阴厥。

柯韵伯《伤寒来苏集·乌梅丸证》曰:“看厥阴诸证,与本方相符,下之痢不止,与又主久痢句合,则乌梅丸为厥阴主方,非只为蚘厥之剂矣。

”柯氏此论,不无见地。

夫厥阴者,阴之极也,两阴交尽是为厥阴,厥阴为阴尽阳生之脏,邪客其经,从阴化寒,从阳化热,故其为病,阴阳错杂,寒热混淆。

厥阴在脏为肝,其气应春而属木,本寒而标火。

厥阴之治,既不从标,又不从本,而从中治,寒热并用,补泻兼施,故用乌梅丸较为恰当。

方中乌梅、细辛泻肝经之邪;黄连、黄柏泻君相之火;肉桂、干姜、附子温补脾肾之阳;参归补益气血,酸甘苦辛、温清补泻之药合而用之,正中其病所,故有效也。

余在临床中每引伸乌梅丸之旨意,扩而用之于厥阴肝经之杂病,屡屡获效。

1.花翳白陷(慢性角膜炎、角膜溃疡)花翳白陷是黑睛生翳,形如花状,色白而中间凹陷,是一种最易反复发作难以治疗的急慢性眼病。

本病是因外感风邪,内因肝肺火盛,风热相搏,上攻于目所致。

刘渡舟:乌梅丸医治很多疑难杂证钥匙

刘渡舟:乌梅丸医治很多疑难杂证钥匙

名老中医学术体会整理与继承刘渡舟:乌梅丸医治很多疑难杂证的钥匙刘渡舟教师说:乌梅丸治厥阴病的寒热错杂之证专门好,调理肝胃不和。

成效也是挺好的,经常使用来医治肝胃不和所致的呕吐、胃痛、下利。

乌梅丸又主久利。

乌梅有酸敛的作用,又有附子、人参,因此久利不止,寒热错杂,脏腑冷暖,下焦不约,适合用乌梅丸。

乌梅丸方证转变无穷,是很难把握的方证,临床应用较少,关键在于证据难以综合辨析。

本人总结了有效的病例,分析乌梅丸存在的共性,希望对初学者有所帮忙。

遵循黄师的“不求其全,但求其真”的原那么,依据“看得见、摸得着”的规律,除寒热错杂的病症,乌梅丸方证有以下三个特点:乌梅丸方证患者的脸色,青黄混杂,兼有少量光泽,仿如杨桃皮的颜色。

杨桃从初熟至熟透的颜色转变,与乌梅丸方证患者脸部皮肤颜色转变有必然的相似度。

久病患者,脸色呈焦黄而有少量光泽,犹如熟透而坠地的杨桃,焦黄而伴有斑点,那是典型的乌梅丸脸色;初病之人,虽脸色青黄混杂,或青多黄少,或黄多青少,必具二个要素:一是四肢厥冷,二为面色有少量光泽。

与蒌黄有不同。

从青黄混杂进展至黄多青少,最终至焦黄,其脸色均具有少量光泽,预示寒热错杂中寒与热的比例转变,但总属于寒多热少。

至于什么缘故乌梅丸方证患者会显现青黄混杂、少量光泽的脸部皮肤颜色,从传统医经中的五行理论、寒热错杂的表现,或许能够想通一些道理,大伙儿不防试探。

阴阳气不相顺接的厥阴病,常见四肢厥冷。

临证中,把脉时不防触觉双手皮温,往往觉察乌梅丸方证的厥冷线索。

固然,四肢厥冷,夸张的形容似冰棍,是乌梅丸方证的典型表现,很多患者往往只表现四肢欠温或冬季睡不暖,若是再结合其它虚寒病症体征,冰棍手对乌梅丸的利用就具有指导意义。

四逆散方证虽具有四肢不温,但没有虚寒内症;而太阴虚寒却没有热象。

李土懋先生总结乌梅丸的脉象是脉弦无底里,弦为寒属肝,无底里即无力,是虚。

其对乌梅丸的利用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歩。

为形象表达脉弦无力,我称之为气球脉,轻按那么弦,重按无力,便于临床利用。

伤寒厥阴病经验方当归四逆汤乌梅丸四逆散

伤寒厥阴病经验方当归四逆汤乌梅丸四逆散

伤寒厥阴病经验方当归四逆汤乌梅丸四逆散厥阴病是伤寒发展过程中出现阴阳消长、寒热错杂的复杂病变,为六经病的最后阶段,多由传经而来,或病邪直中,或治疗不当,邪气内陷所致。

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山东省名中医刘启廷从医70余年,善用经方,现将其临床运用《伤寒论》厥阴病四方经验整理如下。

当归四逆汤《伤寒论》351条: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

辨证要点:手足厥寒,麻木,甚至青紫,脉细欲绝。

证属血虚寒厥。

药用:当归9g,桂枝9g,芍药9g,细辛9g,炙甘草6g,通草6g,大枣25枚。

上七味,以水1600ml煮取600ml,去滓,温服200ml,日3次。

方解:本方以当归、甘草甘辛苦温为主药,合桂枝、细辛、通草辛通而散经络寒邪之凝滞,则厥寒、疼痛、麻木等可解。

桂枝与芍药、甘草、大枣合用,调和营卫,可内可外,其间虽有芍药酸苦,仍不失辛甘发散为阳,在表以祛寒邪,在里以解凝涩。

而当归与芍药合用,则更有养血活血之妙,共成温经散寒、养血通络之功。

当归四逆汤为桂枝汤类方,主要用于血虚寒凝、阳虚脏寒、经脉不利之证,其辨证要点是“手足厥寒,脉细欲绝”,临床中只要掌握这一内涵,灵活变通,效果明显。

刘启廷曾治疗一男性患者,李某某,75岁,1992年10月15日就诊,主诉全身怕冷,手足发凉,腹痛呕吐,关节疼痛。

患者素体虚弱,稍受风寒则全身发凉,关节冷痛,近期外出受风,上症加重,伴见脘腹冷痛,吐痰涎清稀,口淡无味,食欲不振,刻诊见患者精神萎靡,形体消瘦,活动欠灵活,面色青暗,舌质淡,苔白滑,脉沉细弱无力。

证属寒盛血虚,经脉痹阻。

治宜温经散寒,养血通经。

方用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

药用当归20g,桂枝15g,白芍20g,细辛5g,通草5g,甘草10g,吴茱萸15g,大枣25枚,生姜3片。

水酒(黄酒)各半煎服,每日1剂,分4次温服。

服药5剂后,家人来述,患者自觉身体渐有温暖感,关节疼略减,精神改善,食欲增加;原方再服10剂后,肢冷减轻,腹痛呕吐消失,稍能活动;连续服用50余剂后,患者体质明显改善,活动自如,疼痛消失,食欲增加,但仍不耐寒,停药后嘱患者调整饮食结构,增加营养以助阳暖身。

认识厥阴病与乌梅丸

认识厥阴病与乌梅丸

认识厥阴病与乌梅丸1厥阴病特征是:在寒-热错杂中夹有肝风内动。

2金匮肾气丸冬天吃效果比较好,越往三阴深层走的补药,趁天冷吃就越易顺气血补进去。

3吃补药补不进去的人,用乌梅丸。

4(肝风冲胃)(抓独!)饥而不欲食,肚子很饿却吃不下饭或吃得很少。

用乌梅丸。

5(肝风内动上冲)(抓独!)发作性突发性出现胸口一股热感,痛烫灼烧难忍。

用乌梅丸。

6(肝风肆虐)突发的阴部剧痛;或突发的睾丸肿痛;或突发的癫顶头痛;+ 寒-热错杂表现。

用乌梅丸。

7湿气重的人,舌头又厚又腻(黄、白均可)。

用乌梅丸。

8(丑时定时发病)凌晨1点到3点发作、加重或明显减轻的病症。

用乌梅丸。

9(肝风冲逆)严重失眠(以早醒为特征)、严重脱发。

用乌梅丸。

10乌梅丸只现于厥阴病篇,绝非寻常之方,它是厥阴病的主方。

11厥阴病=“肝风内动 + 寒-热错杂”。

故乌梅丸的结构是:1调整寒热;2平息肝风。

12乌梅丸证(338):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肝风内动!),此为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又呕、又烦(肝风内动!),蛔闻食臭出,其人当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13临床上,有些病人在外感病之后,会出现寒热失调,胃肠功能失调,这种病人,看到饮食后由于条件反射过亢,肝风内动,冲击于胃,故见到美食会感到心里难受,心烦,胃中灼热,过一会儿症状消失,可以正常饮食(这就是一种肝风内动的表现!),用乌梅丸。

14乌梅丸可以治疗久利不已,慢性腹泻。

这种腹泻往往夹杂有“肝风内动冲肠”的表现:即一生气就要拉肚子(肝风冲击肠腑的表现,乌梅治疗的便是这种腹泻,它不是直接止泻,而是通过敛肝息风,截断肝风犯肠,来达到止泻目的)。

可以在应证方中加乌梅白芍五味子,收敛肝风。

乌梅,用时用醋浸泡一宿,酸敛息风的力量更加强劲。

15实际上,许多慢性腹泻都有一种过敏的因素,这个“过敏”就是“肝风”。

厥阴病代表方

厥阴病代表方

厥阴病代表方:乌梅丸在傷寒論中,厥陰病的病機算是比較複雜的,很多人搞不清楚,厥陰方更是為人少用。

但如果我們結合氣化學說對其作一觀察,就會有一個非常清析的認識,也會發現厥陰證是許多疑難雜證的眼目所在。

六經的關係是相互伏承的,即陰陽表裏兩經是緊密關聯的。

就厥陰經而言,它與少陽經就是一對伏承關係。

少陽本氣是火,標氣為陽,中見厥陰風木;厥陰本氣是風,標氣為陰,中見少陽相火。

如此一來,寒與熱在風氣的鼓蕩下,便爭鬥不休了。

在五行上,兩經皆屬木,有風動之相。

這種動相,在少陽就是寒熱往來,在厥陰則是寒熱勝負、氣上沖心。

陰陽互爭于少陽之界,則有寒熱往來,這是寒熱二者的拉鋸戰,少陽經就是病邪由陽入陰、由熱轉寒的機樞所在。

厥陰經與少陽經有著驚人的相似,那就是在經歷了太陰、少陰病的陽氣虛耗後,正氣漸漸來復,病機由陰轉陽、由寒變熱。

這種寒熱是實實在在的,不是少陰的寒熱真假之證。

厥陰病非常像春天,所謂乍暖還寒。

它比少陰病病勢來得緩,但邪氣內伏更深,在表面看來病情似乎不如少陰證嚴重,但治起來往往比少陰病要慢得多。

由於久病正虛,多有鬱滯,這種“鬱”雖不如“瘀”證表現明顯,但因正虛推動無力,所以更難一戰而平之。

這樣,在整體陽虛的基礎之上,由於氣機鬱滯,風氣不得暢達,陽氣來復之時,就表現出局部的熱象,嚴重時積熱上沖,則可見氣上沖心之征。

基於這樣的病機,仲景的烏梅丸就應運而生了。

烏梅酸平,《本經》言其“下氣,除熱煩滿,安心”,正對其氣上沖心而設,重用300枚,以為君藥;廣集辛熱之味,姜、辛、椒、附、桂,五品同用,俾深達三陰經深處,以祛久積之沉寒;黃柏、黃連,清上沖之鬱熱;更佐當歸、人參,以補正氣之不足。

針對厥陰病寒熱錯雜、虛實並呈的局面,烏梅丸可以說是正中其的。

於臨證中,凡見內裏有虛寒,外圍有伏火之證侯,往往令醫家分不清寒熱虛實,此時若能審時度勢,投烏梅丸可收捷效。

這樣看來,烏梅丸實在是效用廣大了,豈止為蛔之一證所設呢?在於有心者自己細心發現吧,為醫者盍多用之。

从厥阴病论乌梅丸

从厥阴病论乌梅丸

2019年6月第26卷第11期从厥阴病论乌梅丸陈怡茹清静1 关于厥阴病的认识1.1 厥阴病脉证提纲《伤寒论》中道:“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冲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历代医家对此的解释并不统一。

尤在泾[1]认为邪愈深者,热愈甚,此为厥阴肝经热证,风木之气生阳火,铄津液,津虚火实,脏燥无液,求救于水,则为消渴;肝气通心,心中疼热;木虚攻土,胃虚求食,而邪热复不能消谷也;下之伤胃,则利不止。

钱天来[2]认为消渴者,饮水多而渴不止也。

阴中之阳,受迫而在上,故消渴而胃觉饥,然终是阴邪,所以不欲食。

客热尚不杀谷,况阴邪乎?阴寒之邪逼越阳气于上,阳气郁于上而化火,则心中疼热,消渴,究厥阴之根源,则厥阴实属于寒证。

胡希恕[3]认为此属虚寒为本,虚热为标的上热下寒之证,因下寒往上冲逆,上热不得下布,所以心中感觉气上撞心之痛,也感觉热;厥阴病属于半表半里,病不在胃,则觉饥,寒从下往上冲,则不能食。

刘渡舟[4]认为厥阴病的证候是阴阳消长的表现,厥阴为两阴交尽也,病至厥阴是阴寒到了极点,而阳气也到了极衰的地步,厥阴病在阴寒之极时开始走向衰退,阳气则相反地由衰转复,“气上撞心,心中疼热”等就是一种“郁极乃发”的阳复现象,但此时的厥阴之寒,未从人体完全消除,所以同时有饥不欲食、食则吐蛔等的寒证出现。

综上,各位医家对于厥阴病的病机阐述不同,但其寒热错杂、厥热胜复及吐利冲逆的特点得到多数医家的认可。

1.2厥阴病欲解时《伤寒论》云:“厥阴病欲解时,从丑至卯上。

”三阴经欲解时不同于三阳经欲解时可相互接续、有时间重叠的特点。

如何把握三阴经的时间重叠问题?顾植山发现,每经欲解时的第一个时辰意义更大,即太阴病欲解时以亥时为要、少阴病欲解以子时为要、厥阴病欲解时以丑时为要[5]。

因在六经传变中,厥阴为病程演进的最后阶段,此为两阴交尽,阴尽阳生,阴阳转化之时,而厥阴病欲解时起于丑,把握住厥阴的时间节点,助推气化由阴出阳,则疾病得愈。

《伤寒悬解》厥阴病——乌梅丸

《伤寒悬解》厥阴病——乌梅丸

《伤寒悬解》厥阴病——乌梅丸伤寒悬解卷十二厥阴经全篇五十章厥阴脏病厥阴以风木主令,胎于癸水,而孕丁火,协子气则上热,秉母气则下寒。

子胜则热,母胜则厥,热为人关,厥为鬼门。

胜负往来之间,中气存亡,于此攸判。

热胜则火旺而土生,厥胜则水旺而土死,人鬼之分,由是定矣。

然土之所恃者,火也,土虚则君火不能胜水,土之所克者,水也,火衰而寒水遂得侮土。

少阴之病,趺阳操其胜势,而多负于寒水,厥阴之病,趺阳处其败地,而水木合邪,凌侮弱土,焉有不负之理乎。

是以厥逆吐利之条,较之少阴更甚,是皆趺阳之败也。

其利多于吐者,缘五行之相克,各从其类。

胆胃皆阳也,阳主下降,以胆木而克胃土,气逆而不降,故少阳、阳明之病,则呕多而利少,肝脾皆阴也,阴主上升,以肝木而克脾土,气陷而不升,故厥阴、太阴之病,则呕少而利多。

土主受盛,而木主疏泄,胃本不呕,有胆木以克之,则上呕,脾本不利,有肝木以泻之,则下利,呕利者,虽脾胃之病,而实肝胆之邪也。

故厥阴阴极之脏,阴极则阳生,挟母气之寒以贼土者,厥阴也,孕子气之热以生土者,亦厥阴也。

水木侵凌,土崩阳败,忽而一线萤光,温存中气,中气一苏,煦濡长养,渐而阳和四布,上下升沉,手足温生,呕利皆止。

出寒谷而登春台,亦厥阴之功也。

厥阴之于趺阳,或为罪魁,或为功首,以其阴阳胜负之无常也。

《素问·本病论》:治五脏者,半死半生也,其厥阴之谓与!1厥阴经,阴极之脏,阴极而阳生。

阳从少阳生。

2厥阴病,阴阳不交,厥阴厥阳,阴阳厥逆,厥热往复也。

3厥阴者,阴之极也,阳伤阴极,则病厥逆。

(厥阴之病,即阴厥之义)太阳之阳伤,阴极则病厥,阳明之阳伤,诸阴失制,则阴极而病厥。

卒然厥仆之病,即是阴极而病厥也。

厥阴者,阴极之脏,阴极阳生,阳生则愈,阳不生则死。

重复一遍,太阳与阳明,阴极而病厥。

太阳伤寒,阴实外束,内热不泄,则阴极而发厥,表为阴闭,阳不能出,阴阳易位也。

(太阳三十七,脉滑而厥即是,师解,燥热内侵,阴气浮散;即是表闭阴束,经阳内侵,阴阳易位之义。

从“欲解时”论乌梅丸治厥阴病

从“欲解时”论乌梅丸治厥阴病

从“欲解时”论乌梅丸治厥阴病刘金星(广东省梅州市嘉应学院医学院附属医院,广东梅州514000)【摘要】乌梅丸是《伤寒论》治疗厥阴病的主要方剂。

该文浅述厥阴病病机及主要症状,分析厥阴病"欲解时”的时间特E,并附乌梅丸治疗厥阴病验案2则。

【关键词】厥阴病;欲解时;乌梅丸;伤寒论中图分类号:R289文献标识码:ADOI:10.19621/ki.11-3555/r.2021.0525乌梅丸为《伤寒论》中治疗厥阴病的主方,应用历史悠久,然各医家不一。

究其原因,厥阴病病,症状繁多,不易把握。

现代中医教材《方剂学》将乌梅丸归于“驱虫剂”篇,随着我国卫生的改善,临床在乌梅丸治蛔方面的应用较少。

本文分析厥阴病病机及症状,分析厥阴病“欲解时”的时,并介绍乌梅丸治疗厥阴病验案2则。

1厥阴病病机及主要症状《素问•至》言厥阴:“两阴交尽也究卩太阴、少阴交尽,阴尽阳生。

《素问•阴合论》言:“是故合也,太阴为开,厥阴为阖,少阴为枢。

”相、少阴而言,厥阴具有收敛阴气、升发阳气的特”《伤寒论•辨厥阴病脉证并治》言:“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该篇为厥阴病,但内在,多数医家认为该篇不所作,可能为后世医家编次之误,或脱简而成亦有医家认为,该篇反映了厥阴病病机之错杂”从临床应用角度看,该方疗效确切,主治症状较多,但均不错杂病,即包括消渴、心悸、烦躁、失眠多梦、耳鸣等热证,也同时出现久利、畏寒、肢冷等证。

少阴、太阴虚寒,脾肾阳虚,不能固摄,可引起利不止”厥阴对应肝阴干为刚脏,内藏相火,伴君火游行周身。

肝气疏泄不及,相火内郁,津液消灼,可发为消渴”风木扰心,可气上撞心,心中烦热。

肝火犯胃,则易饥,但邪热不能消谷,故饥不欲食”肝寒阳气虚弱阴干失疏作者:刘金星,E-mail;927923989@特*疗法中国#间疗& CHINA'S NATUROPATHY,Mar.2021,Vol.29No.5泄条达,相火内郁于经络脏腑,犯及他脏该y出现相应症状,如犯于肺则咳,犯于心则心悸、失眠,犯于胃则呃逆、饥不欲食,犯于下焦则尿频、遗尿,犯于胞宫则崩漏;郁内伤肝血则多梦易醒,循纟则耳鸣。

【姚荷生:厥阴主风与乌梅类方活用】

【姚荷生:厥阴主风与乌梅类方活用】

【姚荷生:厥阴主风与乌梅类方活用】本文基于江西泰斗姚荷生寒温汇通思想,从寒温内外皆有厥阴病变的立场出发,对以乌梅丸为代表的厥阴阴阳错杂方证,从生理病理到辨症用方,进行了系统梳理,突出强调了厥阴主病不只阴阳错杂且有肝风内扰,厥阴主方不仅燮理阴阳且能敛肝熄风;对厥阴病复杂多变,比较了伤寒、温病与内伤杂病由于病因差异,以致各自的阴阳错杂,会产生寒热虚实不同偏转的情况;进而提出厥阴主证主方,不限于乌梅丸证一例,而是包括连梅饮证、椒梅汤证、安胃丸证等在内的一组乌梅类方方证系列;最后对乌梅类方临床运用中容易产生疑惑的若干问题也做了简明扼要的解答。

厥阴病证治是六经辨证理论体系中最为复杂难辨的部分,古今主流医家通常认为:厥阴为病,以寒热虚实错杂为主证,立方可以乌梅丸为代表,但这还不足以充分显示厥阴病辨证论治的特有规律。

若以乌梅丸证代表厥阴主证主方,是否意味着该类方证仅限于伤寒病类之中?是否能在温病与内伤杂病中推广运用呢?要知道六经可为万病立法,厥阴也绝非伤寒独有,不过在寒温内外病变之中,会因病种的不同,在具体因机上产生寒热虚实的不同侧重,以致厥阴主证不止一个,厥阴主方也不限于一方,事实已形成了以乌梅丸证为源头,含括连梅饮证、椒梅汤证、安胃丸证等若干类型在内的乌梅类方方证系列,也就是说,厥阴主证主方之说,伤寒与温病,外感与内伤,皆可通用!对此,以江西泰斗姚荷生为代表的豫章名医有着独到的理论认识与实践经验(1),下面笔者基于对他们的学术继承与整理,试对其有关的生理病理、辨症用方、类证比较等进行系统介绍,并列举系列验案以为印证,展示姚氏入伤寒出温病、寒温内外融汇贯通的学术风格,彰显其善于从发病机理上去认识和驾驭经方临床活用的学术精神。

一、厥阴主证病机特点1.理论基础:阴阳往复,动荡生风。

厥阴从阴阳论,为两阴交尽,一阳初生之经;而从六气论,则厥阴之上,风气治之。

厥阴在机体虽统属于手足厥阴两条经脉而分别内属于两种脏器,但心包附属于心,仅得离火之余气,肝则得震卦之全而独主风木,故前者气质偏弱,后者气质较强,强者司令,弱者从化,自然形成两经一气而火从风化,足经司令而主脏在肝的基本生态。

顾植山:当“厥阴病欲解时”用乌梅丸

顾植山:当“厥阴病欲解时”用乌梅丸

顾植山:当“厥阴病欲解时”用乌梅丸本文刊于2015年5月26日《中国中医药报》学术版《伤寒论》第338条云:“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

”《金匮要略·趺蹶手指臂肿转筋阴狐疝蛔虫病脉证治第十九》说:“蛔厥者,当吐蛔,今病者静而复时烦,此为脏寒,蛔上入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当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后世医家意会《伤寒》《金匮》条文,奉乌梅丸为治蛔专方,历版高等中医学院校教材《方剂学》亦将乌梅丸立于“驱虫剂”条目下,将该方功效定位于驱虫治蛔,大大局限了该方的临床应用。

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素问·至真要大论篇》强调“审察病机,无失气宜”,如:“帝曰:厥阴何也?岐伯曰:两阴交尽也。

”故病至厥阴,两阴交尽,由阴出阳,若阴阳气不相顺接,则阳气难出,阴阳失调。

《诸病源候论》云:“阴阳各趋其极,阳并与上则热,阴并与下则寒”,故寒热错杂。

《伤寒论》第326条:“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故厥阴病主见四肢厥冷、巅顶疼痛、口干、心烦失眠及躁动不宁等寒热错杂症状。

龙砂医学流派代表性传承人顾植山教授认为,自然界的阴阳气不是静态的比对,而是具有盛衰变化周期的节律运动。

古人将自然界阴阳气的盛衰变化理解为一种周期性的“离合”运动,气化阴阳的离合过程形成“开、阖、枢”三种状态,由“开、阖、枢”三种动态的“气”升降出入往来变化而生万物。

阴阳各有“开、阖、枢”,就产生了三阴三阳六气。

中医学中根据气化的不同时空状态,依据三阴三阳六经(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进行辨证论治的方法,习称“六经辨证”。

《素问·阴阳离合论》云:“三阴之离合也,太阴为开,厥阴为阖,少阴为枢。

乌梅丸与厥症

乌梅丸与厥症

乌梅丸与厥症
乌梅丸与厥症
乌梅丸是仲景治厥阴病厥热胜复,寒热错杂之主方。

盖厥阴为阴尽阳生之脏,阳气不复时则热。

阴气内盛时则厥,故发热厥逆是厥阴病的特点之一,因此,投用乌梅丸必见寒热错杂的虚证肢厥。

辨肢厥一证,是乌梅丸应用关键。

临床所见,寒热虚实均可引起肢厥,而肢厥一证的机理,根据《灵枢?逆顺肥瘦》篇所说:“手之三阴,从脏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

可见,阴阳十二经脉均在四肢末端交接,若“阴阳相贯,如环无端”,阴阳气相顺接,则四肢温和;若“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

厥者,手足逆冷者是也”。

仲景用心良苦,在用乌梅丸方证时,谆谆告诫后辈临证当辨清脏厥、蛔厥,用药才会准确无误。

脏厥者,乃下焦命门火衰,虚阳上越的少阴虚寒所致的吐利而厥,故应以脉微而厥,躁无暂安时为主证,此即仲景所谓“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之证,亦有肢冷脉微,以“气上撞心,心中疼热”的上热证和“下之利不止”的下寒证互看,更要注意显而易见的“吐蛔”一症,此为厥阴脏寒吐蛔而厥,与脏厥的独阴无阳相悖,临证当细辨之。

临床应用乌梅丸。

当以气机的升降失调为依据,其病机特点必以寒热错杂的虚证肢厥为见证,临证方可用之。

因乌梅丸寒热互用能和其阴阳,苦辛并进能调其升降,补泻兼施能固其虚实。

故用之则显其效,经方之二。

从肝木脾土角度阐述厥阴病主方乌梅丸

从肝木脾土角度阐述厥阴病主方乌梅丸

从肝木脾土角度阐述厥阴病主方乌梅丸徐菁晗;谷松【摘要】乌梅丸出自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厥阴篇,被认为是驱蛔要剂.厥阴病篇历来争议颇多,乌梅九亦是如此.张仲景云:“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因此本文试从肝木、脾土角度出发,对乌梅丸是否为厥阴病的主方及蛔虫的生源进行阐释,同时对乌梅丸证的病机和其用药机理进行讨论.认为乌梅丸是厥阴主方,而蛔虫生于肝木,养于土湿.另一方面,乌梅丸证是由于木土不和而成,且乌梅丸作为理肝重剂,可用于调肝理脾治疗临床诸多疾病.【期刊名称】《中国中医基础医学杂志》【年(卷),期】2019(025)002【总页数】3页(P226-227,242)【关键词】乌梅丸;厥阴病;肝木;脾土【作者】徐菁晗;谷松【作者单位】辽宁中医药大学,沈阳 110847;辽宁中医药大学,沈阳 110847【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289.5乌梅丸出自于《伤寒论》厥阴病篇第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非蛔厥也。

蛔厥者,其人当吐蛔。

令病者静,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

蛔上入其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常自吐蛔。

蛔厥者,乌梅丸主之。

又主久利。

”在张仲景成书年代,蛔虫泛滥[1]。

乌梅丸作为吐蛔要剂无可厚非,其止蛔效果虽好,但于今日蛔虫病甚少,方剂教材将其归于蛔虫剂类未免狭隘。

厥阴病与脾土的关系密不可分,这从诸多医家治疗肝病经验中得以窥得。

厥阴属肝,肝为风木之脏,木动必乘脾胃,叶天士《临证指南医案·木乘土》述其“其性急而动……肝病必犯土,是侮其所胜也。

”临床诊疗中,肝系疾病确为多发,尤其多见于女性,或因其肝血易亏的生理特点。

但由于现代的生活节奏和工作压力,肝病同样成为男性群体中的高发疾病,可以总结发现与厥阴证候并行的多有脾系证候,正如张机于《金匮要略·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中写到:“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

”遂笔者试从肝木、脾土的角度来阐释乌梅丸。

厥阴病的奥妙和乌梅丸之秘密

厥阴病的奥妙和乌梅丸之秘密

厥阴病的奥妙和乌梅丸之秘密江西中医学院刘英锋教授下面按照生理病理以及治疗方法把厥阴病进行阐述,重点从三个方面:一个是厥阴主证病机特点,这个我们要深挖其内涵,就像李老用四逆汤治疗阴证一样,他对格阳证有独到的认识;第二个是厥阴主方用药特点;第三个是寒温杂病类证对比,它有衍化,我们怎么来驾驭,所以这里我们想从乌梅丸慢慢衍生出乌梅类方,实际我看临床上很多经验都是有技巧。

就是后面吕英教授讲的里面也有乌梅丸的例子。

首先我们从厥阴主证病机特点来看,其核心理论为阴阳往复、动荡生风,一提到厥阴我们就知道,其从阴阳论为“两阴交尽,一阳初生”;而从六气论则为“厥阴之上,风气主之”,那么请问,阴尽阳生与“厥阴之上,风气主之”有什么关系,也就是说阴阳的变化跟六气之间是什么关系。

这个从阴阳气化上来说则是:阴进阳退则寒生,整个趋势在寒化,反过来,阳进阴退则热长,那么这跟风有什么关系呢,阴阳往复之间则风气乃生,它的日常例子就是我们扇扇子时左右摆动则风生,这个既是生理也是病理,就看它的阴阳是如何往复的。

生理上是由阴出阳,而此过程是阴阳协调,相互配合而形成一种摩荡之势,这种就像和风吹习,很柔和,这个传统文化称之为阴阳摩荡,就是擦肩而过,可蹭到,但是不阻碍你,而带动你。

这个和风我们外在可以感觉到的就是晨风习习,就是阳光刚露出一点时的微风,这种状态就充满生机。

病理上是阴阳出入之机不顺了,卡住了就不能和畅交往,中医讲阴阳不光讲对立,特别讲和合,不能和合交往,就形成动荡、冲击、碰撞,这种碰撞也会形成风,这个风中医称之为贼风,有害之风,这种损害就对内脏形成种种干扰,这种干扰不是单向的,不是我们想的阴虚阳亢就消耗阴液,寒风凌烈就煞伤阳气,而是形成错杂动风之势。

所以在厥阴病风气为盛,这种厥阴风木比较具有特点,它不是单纯的寒风也不是单纯的热风,而是寒热虚实错杂之风,当然厥阴风木的核心离不开肝,因为厥阴两经是足经司令的,那么肝经司令会形成风,为什么会寒热错杂,这个跟我们前面讲的阴阳进退有关系,同时也跟风木本身特点有关系,因为风木是生于水而生火,水生木,木生火,所以这个风它是由水而生,但自己却能自行生成,所以它一变化以后就能引起水火的异常,因此它一动很容易同气相感二气,因此就会引起寒热错杂的现象。

乌梅丸是治疗厥阴病的主方。我在前面多次说...

乌梅丸是治疗厥阴病的主方。我在前面多次说...

乌梅丸是治疗厥阴病的主方。

我在前面多次说...乌梅丸是治疗厥阴病的主方。

我在前面多次说过了,所谓厥阴病实际上是三焦膜系的寒性疾病。

因此,治疗厥阴病少不了温阳的药物。

乌梅丸作为治疗厥阴病的主方,含有炮附子、桂枝、干姜、细辛、蜀椒五味温阳药,也就是老先生们常说的“温阳五虎”。

一张方子里有五味温阳药,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一点也不累赘。

五味温阳药作用各不相同,各司其职又相互配合地恰到好处。

厥阴病是三焦膜系的寒性疾病,乌梅丸中的炮附子、干姜、桂枝分别为温下、中、上三焦而设:炮附子温下焦肾阳,干姜温中焦脾阳,桂枝温上焦心阳。

这三味药大家比较熟悉,没有必要细说。

细辛和蜀椒,是专门温三焦膜系的药物,可能大家不太了解,我重点说一下。

《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用到细辛的方子很多,比如治疗小青龙汤、麻黄细辛附子汤、大黄附子汤等,都用到了细辛。

小青龙汤治疗“心下有水气”,实际上是治疗膈膜中有水气,用了细辛就可以把膈膜里的水气散掉排出。

麻黄细辛附子汤证,寒邪深入少阴,体内的阳气被郁遏,所以用附子温里,用麻黄解表闭,而用细辛通达表里之间。

三焦是“元气之别使”,细辛通达阳气正是作用于三焦膜系。

细辛通达表里之间,实际上是改善三焦膜系的通透性,让下焦肾阳能够到达体表,温煦体表。

大黄附子汤是治疗寒实腹痛的方子。

实际上很多寒性便秘是不疼的,大黄附子汤证之所以疼痛,不是因为实,而且因为寒,是寒气客于肠胃之间,膜原之下,血不得散,小络急,引故痛。

用细辛正为了温肠粘膜中寒,散肠黏膜中血。

大家可以看到,细辛是专门作用在三焦膜系的。

所以乌梅丸里细辛是必不可少的。

那么,既然细辛有了细辛,为什么还要用蜀椒呢?虽然细辛和蜀椒都是温三焦膜系的药,但细辛色白偏入气分,蜀椒热赤偏入血分。

蜀椒不仅偏入血分,而且治心疼必用蜀椒。

《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用蜀椒的有乌梅丸、乌头赤石脂丸、大建中汤、白术散,还有升麻鳖甲汤和王不留行散。

乌头赤石脂丸治心痛彻背,背痛彻心;大建中汤治疗心胸中大寒痛,呕不能饮食,腹中寒,上冲皮起,出见有头足,上下痛而不可触近者;白术散条文中虽然没有提到心痛,但方后有“但苦痛”、“心下毒痛”、“心烦吐痛”等语,可见白术散所治,心痛也是主要症状。

厥阴体质证治

厥阴体质证治

厥阴体质证治厥阴病的特征是阴阳分裂(厥阴风木之气的功能是黏合阴阳的黏胶):1、当归四逆汤加萸姜附:阴、阳经络不相通,手指尖(经络的接点)会冰冷,脉会几乎「把不出来」般地细弱。

2、乌梅丸:阴阳分裂不在单条的经络,而是上下、表里脱开型的。

生活中可注意这几点:1,饥而不欲食这是所谓「胃热脾寒」──消化道的蠕动的是偏急偏快的,所以会有胃酸分泌的那种饿感,一饿起来就好纠心。

但因为消化吸收能力几乎都停工没开机,所以食物一到嘴边,就又一肚子的不畅快,有点吃不下去。

2,上痛颠顶、下痛阴部。

乌梅丸的阴阳分裂,常常主证点在百会和会阴,当然,同时上下两处一起痛的人倒是不那么多,但非感染发炎、却时而阴部抽痛的(不分男女),常常是需要用这个方子调理体质。

3,刮除已入膏肓之病。

「气上撞心,心中疼热」也是乌梅的的主证,一股烫烫的感觉好像心口这里打翻一碗热汤一样。

不过今日临床,见得就少一些。

倪海厦先生曾经提出,舌根一小块黄苔怎都去不掉,可能是心包周围黏住一层热痰刮不掉,而这样的人,可能会同时糖尿病、心脏病、高血压都有。

而陈潮祖教授的医案也曾经有一则,说是牛皮癣患者,他用乌梅丸的汤剂刮除了深入皮下的湿气,才治好的。

厥阴区块,算是疾病可以藏匿的最里面一层。

4,一条肝经力不足。

乌梅,是最直补厥阴风木之气的药了。

肝经的力道不够,有下面几个指征:下腹腔,阴道和肠道的感染热证,那是用白头翁汤,女科的话,那种发炎的烧灼热痛感蛮明显的;如果是男科,急性的阿米巴痢疾和细菌性痢疾,通常肛门和直肠都会肿肿塞塞的,所以会有「后重」(拉完了还觉得是不是没拉干净)的感觉。

寒证,前面当归四逆加味汤也说明了。

而乌梅丸的这个非寒非热或说寒热错杂,如果是阴道感染,有时是不怎么彻痛,但那痛每「抽」一下时,你都觉得酸得纠心,烦得不得了;或是一阵一阵痒,养得你好烦。

总之就是心理上的「烦」大于实质肉体的「痛」的时候居多。

3、宋本伤寒论麻黄升麻汤:上半身热,下半身冷。

说到阴阳分裂、上热下寒,很多人都在该当用麻黄升麻汤的时候、却用了乌梅丸,结果,治疗效果就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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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阴病的奥妙和乌梅丸之秘密刘英锋我们按照生理病理以及治疗方法把厥阴病进行阐述,重点从三个方面:一个是厥阴主证病机特点,这个我们要深挖其内涵,就像李老用四逆汤治疗三阴证一样,他对格阳证有独到认识;第二个是厥阴病主方用药的特点;第三个是寒温杂证类证对比,它有衍化,我们怎么来驾驭。

这里我们想从乌梅丸慢慢衍生出乌梅类方。

厥阴病病机特点为“阴阳往复、动荡生风”,从运气论则为“厥阴之上,风气主之”。

阴进阳退则寒生,整个趋势在寒化;反过来,阳进阴退则热长,整个趋势在热化。

那么这跟肝风有什么关系呢?其实,在阴阳往复运动的过程中肝风便产生了,就像我们扇扇子时左右摆动则风生一样,这个既是生理也是病理。

生理上的肝风是阴阳协调,相互配合而形成的一种摩荡之势,就像晨风习习,微风拂面,传统文化称之为阴阳摩荡,就是擦肩而过的时候可蹭到,但是不阻碍你,这种状态机体充满生机。

病理上的肝风是阴阳出入不顺了,卡住了,二者不能和合交往,形成动荡、冲击、碰撞之势,这种碰撞就会形成病理状态下的肝风,这个风中医称之为贼风,有害之风,这种肝风在体内狂风乱作,肆虐无忌,会对五脏六腑形成种种冲击破坏。

所以厥阴病的主线就是肝风内动,这种肝风既不是单纯的寒风,也不是单纯的热风,而是寒-热错杂之风。

厥阴病的核心离不开肝,为什么厥阴病会出现寒-热错杂之象?这个和风木自身特点有关系,因为水生木,木生火,它下连肾水,上联心火,一旦产生变化很容易连带引起水、火的异常,因此就会出现寒-热错杂的现象,这是形成厥阴病寒-热错杂的生理基础。

肝为将军之官,体阴而用阳,其体易虚,其用易亢。

肝阴容易消耗,肝阳容易浮动。

“寒热错杂+ 肝风内动”是厥阴病的核心病机。

太阴病也有寒-热错杂,就是后世的连理汤,而厥阴病的寒热错杂则是在寒热错杂之中夹有肝风。

因此“寒热错杂+肝风内动”是厥阴病主证中的主证,特色中的特色,不同于一般的寒热错杂证。

厥阴病的临证特点是厥阴病的提纲条文,六经提纲条文深刻反映了本经病证的主要特点。

其实,厥阴病提纲条文已经把厥阴病的两个特点和盘托出,它一方面讲了寒热错杂的表现;一方面讲了肝风内动的表现。

在提纲证里头,肝风内动的表现很隐晦,有点儿扑朔迷离。

我们知道,风主动,肝风内动就必须显示出“动”象。

我们分析,厥阴病的肝风不是一般的内风,它是一种错杂的肝风,它不像阳亢化风一派有力,也不像阴寒致风一派收紧,也不是纯粹的虚风,寒热混杂、虚中夹实。

它的风动力量不如实风有力,不能外彻躯干,不能到达四肢引动筋脉,出现抽搐、僵直、头摇摆等等(肝风冲击督脉也!),没有这些表现,它只能乘势内扰、攻冲于胸腹脏器之间,而并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肝风内动表现,它没有典型的阳性体征,只是自觉症状,不易为医生发现,它是动于内而不涉于外,与我们通常讲的肝风内动出现的手足抽搐表现完全不同。

肝风内动最容易冲击脾胃肠道,充分体现了木与土的关系。

肝为将军之官,脾气刚暴,将军一发毛病之后就会恃强凌弱,就会去侵犯其他脏器,所以肝木逆乱多以他脏受害的姿态出现,即“肝为五脏之贼也”“百病皆生于肝”。

叶天士明确指出厥阴病提纲条文“全是肝病”、“皆肝厥内风”所致。

所以厥阴病提纲证是:寒热错杂+肝风扰动内脏。

注意:此时的肝风内动只是冲击了内脏而不是肢体筋脉。

1“消渴”------机制:肝风肆虐,风干津液,故出现“消渴”。

就是说,此处消渴的形成机制,并不完全是因内热伤津所致,更多的是肝风肆虐引起的消渴,就像我们潮湿的衣服通过风可以吹干一样,或者大西北风沙大,偏于干燥。

消耗津液必然就会出现口渴,如果不把肝风收敛住,肯定是随喝随渴,因为喝进去的水很快就被风干了。

因为是寒热错杂,所以厥阴病出现的消渴表现有不同,如果病人里热偏重,就表现为渴喜冷饮;如果里寒偏重,就表现为渴喜热饮;有的不择冷热,就需要水,冷热都可;因为还有里虚的因素存在,所以有的病人喝水以后出现小便频数,多饮多尿(里虚,气化失司);这几种现象在临床上都存在,用乌梅丸加减皆有效。

所以,厥阴病的“消渴”与众不同,它的本质是肝风吹干津液。

或偏于热重,或偏于寒重,或寒热并重,或偏于里虚。

如果偏热重,当然渴喜冷饮;如果偏寒重,当然喜热饮;如果寒热均衡,则寒热水皆可;如果偏里虚,就是饮多尿多。

厥阴病的消渴,既不像白虎汤的口渴,也不像肾气丸、真武汤的口渴,它可以一段时间内想喝冷的,一段时间内又想喝热的。

鉴别诊断:湿热的病人,热重者喜冷饮,湿重者喜热饮,怎么辨呢?如果是湿热病引起的口渴,饮多必心下胀,而厥阴病的消渴饮水后绝对没有胀满现象,这是和湿热口渴的鉴别。

2“易饥”------嘈杂烦饿烧心的感觉,易饥为风消,这是肝风消烁胃中津液,导致胃阴亏损,胃机能虚性亢奋的表现。

由于是胃机能的虚性亢奋,所以它并不能消谷,因此它是“饥而不欲食”。

由于肝风冲击胃腑,有时还会引起呕吐。

肝风冲击肠腑引起的下利与脾虚引起的下利不同,前者表现为痛泻,很像西医的肠易激综合症,突然腹痛,有便意,同时说拉就要拉,一刻也等不了,这些人食欲很好,吃的很多;后者完全没有这个表现,而是食欲不振,饭后腹泻,便意远没有前者那么急。

3“食则吐蛔”-----这句话要拆开,即“食则吐”。

因为临床上我们看到很多呕吐并没有蛔虫,这个症状一定要拆开,不拆开大家就认为厥阴病就是蛔虫证,厥阴病就是治蛔虫的。

随着生活条件改善,蛔虫病越来越少,那难道乌梅丸就没有用了吗?实际上乌梅丸治疗很多非蛔虫病的呕吐效果非常的好,那么为什么仲景后面会加一个“蛔”字呢,是为了突出肝风上冲,气逆之势。

通常因为胃本身问题引起的呕吐是什么特点呢?胃中难过,然后想吐出来,吐完了就感觉舒服了。

而肝风冲胃引起的呕吐特点是胃中无物,仍然想呕,这就是肝风冲胃的特点,即干呕。

有物而呕的多是胃气自病,无物而呕的多由肝风冲胃致病。

异常的肝风内动有上冲、下冲、横逆之别。

上面讲的是肝风上冲犯胃,导致不能进食,一吃就吐,厉害的会把肠中蛔虫吐出来,我们叫翻肠倒胃,你把胃里东西吐出来不就好了吗,不行,他还要把肠子里的东西吐出来,什么原因呢?就是因为肝风在作怪,因为它乱来的,横冲直撞的,你没有东西它也让你吐。

这种呕吐最大的特点是病人感觉有气向上冲,这是最有代表性的。

肝风冲胃,有的表现为食入即吐;有的表现为痛甚则吐,就是胃里一痛就想吐;有的表现为眩晕+呕吐。

食入即吐者,往往胃中还有热;痛甚而呕者,往往胃腑有寒凝。

如果肝风不上逆,而是转而下行冲击肠管,则表现为肠鸣音活跃亢奋,下利,便意急迫,次数多,量不多,气体多。

我们紧紧抓住病机,有呕吐用乌梅丸,无呕吐也用乌梅丸,因为病机都是肝风内动,冲击脏腑,无非是影响的脏腑不同而已。

4“气上撞心”------这是什么症状呢?就是病人感觉有股气在冲击心脏,乃是肝风上冲心脏所致,甚至可以引起奔豚发作,陈修园的书里头就有用乌梅丸治疗因肝风内动冲击引起的奔豚病。

比较轻的是肝风冲撞心脏,再重一点是肝风撞胸,再重一点肝风冲咽,再高的就是上冲大脑,导致晕厥。

当然也有轻微的,它的上冲之势病人说不清,只是自觉心脏一跳一跳,他会形容心脏老是跳,快跳出来了,要注意!肝风冲击心脏还会引起心律失常,心悸怔忡,多见于心脏神经官能症,故乌梅丸还可以治疗心律失常。

它不是心脏自身的毛病,而是肝风扰动了它。

肝风冲击胃可以出现突发的呃逆呕吐;肝风冲咽会引起咳嗽,阵阵呛咳;肝风上冲于面,可以出现阵发性的面部轰热面赤头面部出汗;肝风冲击督脉,可以出现突发惊厥,轻者抽搐,重者颈项强直、角弓反张。

5“下利不止”-------一般来说,肝风挟热多数上行;肝风挟寒多数下陷,出现下利。

肝风冲击肠管导致的下利,多表现为肠鸣音活跃亢奋,肚子“咕咕”的响,肚子突然会痛,然后马上就得去拉肚子,一下也等不及;病人便坠急胀,老想解大便,其实没多少大便可以解的,但是总是想拉,排气多,大便少而矢气多,排气后还想拉,坠胀,这种情况提示它不是以肠寒或肠热为主,而是以肝风迫肠为主,这些病人不光大便坠胀,他小便也坠胀(肝风冲击膀胱)。

其实这就是典型的肝风内动之象。

它和脾虚下利是有区别的,前者肠蠕动是亢进的,而后者肠蠕动不厉害,肠鸣音是低缓的(单从肠鸣音活跃与否,就能判断出是肝风冲肠的下利还是脾虚下利。

抓独!);6“心中疼热”-------心下疼痛往往是遇冷加重,什么情况下会既疼痛厉害又感觉局部烧灼呢?两种情况:一个是寒闭热;一个是“肝风+寒热”纠结于中焦,就会出现又疼痛又烧灼的情况。

一方面它的心下绞痛得温乃减,说明存在阴寒邪气,可是它在绞痛的同时又感觉心中嘈杂灼热,它一痛起来就嘈杂,痛一缓解嘈杂就消失,甚至还有病人越痛越烧灼,说明这又不是一个纯寒证。

疼痛的时候腹部喜热敷,但真正热敷时又觉得难受,这就是典型的寒-热错杂。

以上这些表现都是在寒-热错杂之中夹杂着肝风内动的因素,肝风可以上冲,可以下迫,也可以盘旋在中焦,可以冲击到任何一个位置。

临床上,寒热错杂的表现形式很多,通常是上热下寒,但是也可以寒热同时错杂于上,也可以同时错杂于下,或同时错杂于中。

(1)寒热错杂于上:有的病人阵发性头痛,这是肝风冲击头部所致;他自觉局部灼热(热),但同时又怕吹冷风(寒)。

或者是眼睛发热(热)+头痛(肝风冲击头部)+局部怕冷(寒),可以直接用乌梅丸(一寒一热一肝风)(2)寒热错杂于下:最典型的是坏死性小肠炎,除了肝风冲击肠腑出现的大便次数多、肠鸣音活跃亢奋外,又有脾寒下利,又有便血鲜红,符合一寒一热一肝风的结构,这个用乌梅丸效果非常好。

肝风冲心-----心悸;冲肺------咳嗽;冲胃-----呕吐;冲肠-----下利;五脏皆可以受欺负。

如果一个病人在出现寒热错杂表现的同时,还伴随出现一些发作性的突发性的症状,如阵发性心下疼痛,痛的很厉害,痛过以后呢,一点事情也没有了,来去匆匆,这就是典型的肝风内动表现,这一点我们常常忽略,而这恰恰是诊断厥阴病的眼目。

比如胆绞痛的发作,突如其来,一旦发作,疼痛马上到峰值,但是很快又不痛了,一点也没事了,用乌梅丸为什么可以治疗胆绞痛呢?最关键的是因为重用了乌梅,通过敛息肝风,不让肝风再去冲击胆管,从而达到停止发作的效果;用重剂枳实芍药散,也可以很快控制住胆绞痛肾绞痛三叉神经痛的发作,就是因为重用了白芍,控制平息了肝风,使得肝风不能再去冲击胆管输尿管和三叉神经了。

痛起来不得了,痛过以后怎么压都不痛,这正是肝风冲击的特点。

针对厥阴病病机特点,处方用药在调整寒热的同时必须要结合平息肝风,乌梅丸完美体现了这个特点,所以,它毫无疑问是厥阴病的主方,它在调整寒-热错杂的同时,重用300枚乌梅为君,占全方重量的一半,用乌梅丸不重用乌梅,你能讲用乌梅丸吗?所以在临床案例报道实际上有些并不是用乌梅丸,实际上是一个泻心汤的加减。

为什么重用乌梅?就是取其酸性,药性的基本规律是酸收--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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