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翻译2013年新改编版

口技

林嗣环

京中有善口技者。

（京城中有一个擅长口技表演的人）

会宾客大宴，于厅室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正赶上有一家人大摆宴席，招待宾客，在大厅的东北角安放了八尺宽的围账，表演口技的人坐在围帐中，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目罢了）

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二下，满堂寂然，无敢哗者。

（宾客们环绕着桌子坐下。一会儿，只听见围账中醒目拍了两下，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遥遥闻深巷犬吠声，便有妇人惊觉欠伸，摇其夫语，夫呓语。

（远远地听见深巷里狗叫的声音，就有妇人惊醒后打哈欠伸懒腰，摇着丈夫说话，丈夫说着梦话）

既而儿醒，大啼。

（不久小儿子醒了，大哭）

夫令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丈夫让妇人给儿子喂奶，儿子含着乳头哭妇人用手拍着儿子并轻声哼唱着哄儿子入睡）

又一大儿醒，狺狺不止。

（又一个大儿子醒了，絮絮叨叨个不停）

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齐凑发，众妙毕备。

（就在这时候，妇人手拍儿子的声音，口中轻声哼唱的声音，儿子含着乳头啼

哭的声音，大儿子刚刚醒来的声音，丈夫斥责大儿子的声音，一时间一起发出，各种声音的妙处都具备了）

满座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嘿（mo，通“默”）叹，以为妙觉也。

（全场宾客没有一个不伸着脖子，偏着头，面带微笑，默默的赞叹，认为妙极了）

既而，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不久，丈夫打鼾的声音响起，妇人拍儿子的声音渐渐停止）

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之声。

（稍微可以听见老鼠活动发出的声音，盆器翻倒倾斜的声音，妇人梦中咳嗽的声音）

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宾客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身子稍稍坐正)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

（忽然一个人大喊“起火啦”，丈夫起来大喊，妇人也起来大喊。两个孩子一起哭）

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狗吠。（一会儿成百上千的人大喊，成百上千的孩子大哭，成百上千的狗大叫）

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

（中间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房屋倒塌声，大火燃烧爆炸的声音，呼呼的风声，成百上千的声音一齐发作）

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hu）声，抢夺声，泼水声。

（又夹杂着成百上千人的求救声，人们拉倒着火的房屋时一齐用力的呼喊声，进屋抢夺东西的声音，泼水的声音）

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凡是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一种是没有的）

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即使人有一百双手，手有一百根手指，也不能指明其中的任何一种声音；人有一百张嘴，嘴有一百条舌头，不能说出其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于是宾客没有一个不吓得变了脸色离开座位，捊起袖子露出手臂，两条腿哆哆嗦嗦，几乎要抢先逃跑）

而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忽然醒目拍了一下，各种声音都消失了。撤掉围账一看，只有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