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诂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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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诂常识
要点:
一、什么是训诂
二、训诂的内容
三、训诂的方法
四、训诂著作形式
五、训诂的术语
第一节什么是训诂
一、训诂就是对古代文献中的各种语言现象进行解释。
中国传统语言学称为“小学”(汉代指文字学,隋唐以后成为文字学、音韵学、训诂学的总称)。“训诂”也叫“训故、诂训、故训”,从语源学的角度看,“训、驯、顺”,“古、故、诂”分别同源(音近、同,义通)。训诂二字分开说,“训”是以通俗的话来解释词义,比如《尔雅·释水》:“大波为澜,小波为沦”。“诂”是以当代语解释古语或以通行语解释方言。比如《尔雅·释诂》:“乔、嵩、崇,高也。”《方言》:“党、晓、哲,知也。楚谓之党,或曰晓,齐宋之间谓之哲。”以上是“对言”,“散言”、“浑言”则无别。
唐孔颖达《周南·关雎诂训传》正义:“詁訓傳者,注解之別名。毛以《爾雅》之作多為釋詩,而篇有釋詁、釋訓,故依《爾雅》訓而為詩立傳。傳者,傳通其義也。《爾雅》所釋十有九篇,獨云詁訓者,詁者,古也。古今異言,通之使人知也。訓者,道也。道物之貌以告人也。釋言則釋詁之別,故《爾雅》序篇云:釋詁、釋言通古今之字,古與今異言也。釋訓言形貌也。然則詁訓者,通古今之異辭,辨物之形貌,則解釋之義盡歸於此。”
二、学习训诂学的功用
1、阅读、教学古文
△《曹刿论战》:“齐师败绩”。
△《离骚》:“岂予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训释:
《左传·庄公11年》:“凡师,敌未陈曰败某师,皆陈曰战,大崩曰败绩,得俊曰克,覆(伏兵而袭)而败之曰取某师,京师败曰王师败绩于某。”
《说文》:“败,毁也。从攴贝。”又“bai,坏也(段注:坏,毁也。bai与败音义同)。从辵贝声。”
三国魏正始2年《三体石经·左传·僖公28年》:“楚师败ji(从辵朿声)”
《说文》:“迹,步处也。从辵亦声。蹟,或从足責。籀文迹从朿。”
《说文》:“绩,缉也。从糸責声。”《诗·七月》:七月鸣鴂,八月载绩。(毛传:丝事毕而麻事起矣)缉麻——续接——功绩
《诗·小雅·沔水》:“念彼不蹟”,毛传:“不蹟,不循道也。”
《礼记·檀弓》:“魯莊公及宋人戰于乘丘,縣賁父御,卜國為右縣卜皆氏也凡車右勇力者為之○縣音 卷內皆同賁父上音奔下音甫人名字皆同馬驚,敗績。驚奔失列○馬驚敗一本無驚字公隊,佐車授綏。戎車之貳曰佐授綏乘公○隊宜類反綏息佳反公曰:‘末之,卜也!’末之猶微哉言卜國無勇縣賁父曰:‘他日不敗績而今敗績,是無勇也。’公他日戰其御馬未驚奔遂死之。二人赴敵而死圉人浴馬,有流矢在白肉。圉人掌養馬者白肉股裏肉○圉魚呂反股裏上音古下音里公曰:‘非其罪也!’流矢中馬非御與右之罪○中丁仲反遂誄之。誄其赴敵之功以為謚○誄力軌反謚也士之有誄,自此始也。記禮失所由來也周雖以士為爵猶無謚也殷大夫以上為爵△○上時掌反”
综合以上材料,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败绩,依照意思,字形应该是“bai(从辵贝声)迹(或蹟)”。原义是不循轨迹(乘丘之役,鲁胜宋败,可见“败绩”原非战败之义。马受伤不循轨迹前进驚奔失列,致使庄公掉下车来),因为车战失败的一方总是夺路而逃,不会依次循前车轨迹行进,所以引申为大败(大崩)。对这个词的训释,我们采取了分析字形、字音(绩与蹟是同音假借关系),查考同时代文献,依托上下文去取等方法。
2、了解古代文化
△《诗·齐风·东方未明》:颠倒衣裳
△《诗·小雅·斯干》:载衣之裳
△《后赤壁赋》:玄裳缟衣
《说文》常,下裙也。从巾尚声。(段注:《释名》曰:“上曰衣,下曰裳。裳,障也。以自障蔽也。……”从巾者,取其方幅也。引申为经常字。市羊切,十部)按:《现代汉语词典》把古代指“下裙”的义项读音注为cháng,今义“衣裳(衣服上装)”注音为shang。乐山方音“经常、衣裳”后字同音,都读sháng。
△《韩非子·外储说左下:齐有狗盗之子与刖危子戏而相夸,盗子曰:“吾父之裘独有尾。”危子曰:“吾父独冬不失袴。”高诱注:刖足者不衣袴,虽终其冬夏无所损失也。
△新校本漢書/列傳/卷九十七上外戚傳第六十七上/孝昭上官皇后 - 3960 -
(霍)光欲皇后(上官安女,霍光孙女)擅寵有子,帝時體不安,左右及醫皆阿意,言宜禁內,雖宮人使令皆為窮絝,多其帶,[一]後宮莫有進者。
[一] 服虔曰:「窮絝,有前後當,不得交通也。」
師古曰:「使令,所使之人也.絝,古袴字也.窮絝即今之緄襠袴也。令音力征反.緄音下昆反。(今音gǔn,织带)」
△新校本史記三家注/列傳/卷一百一十七司馬相如列傳第五十七 - 3000 -
臨邛中多富人,而卓王孫家僮八百人,程鄭亦數百人,二人乃相謂曰:“令有貴客,為具召之。”并召令。令既至,卓氏客以百數。至日中,謁司馬長卿,長卿謝病不能往,臨邛令不敢嘗食,自往迎相如。相如不得已,彊往,一坐盡傾。酒酣,臨邛令前奏琴曰:“竊聞長卿好之,願以自娛。”相如辭謝,為鼓一再行。是時卓王孫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繆與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相如之臨邛,從車騎,雍容閒雅甚都;及飲卓氏,弄琴,文君竊從戶窺之,心悅而好之,恐不得當也。既罷,相如乃使人重賜文君侍者通殷勤。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乃與馳歸成都。家居徒四壁立。卓王孫大怒曰:“女至不材,我不忍殺,不分一錢也。”人或謂王孫,王孫終不聽。文君久之不樂,曰:“長卿第俱如臨邛,從昆弟假貸猶足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與俱之臨邛,盡賣其車騎,買一酒舍酤酒,而令文君當鑪。相如身自著犢鼻褌,[九]與保庸雜作,滌器於市中。卓王孫聞而恥之,為杜門不出。昆弟諸公更謂王孫曰:“有一男兩女,所不足者非財也。今文君已失身於司馬長卿,長卿故倦游,雖貧,其人材足依也,且又令客,獨柰何相辱如此!”卓王孫不得已,分予文君僮百人,錢百萬,及其嫁時衣被財物。文君乃與相如歸成都,買田宅,為富人。
[九] 集解韋昭曰:「今三尺布作形如犢鼻矣.稱此者,言其無恥也.今銅印言犢紐,此其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