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的摹状词理论与专名涵义

词， 认为真正专名 的含义 即其所指 ， 通专名 其实是 与之相 普 应的摹状词 的缩写或伪 装 ， 我们凭借这一摹状词 就可 以确定 其指称 。不同于弗雷格将专名和摹状词混 同的做法 ， 罗素十 分注重专名和摹状词 的区别 ， 特别 强调不能把摹状词 和专名
世纪前半期 分析哲学 的蓬勃发展 ， 它提供的逻辑语义 分析方
开 始 成 为 一 些哲 学 家 们 研 究 的对 象 ， 在 语 言 哲 学 中 ， 义 而 意
推论并非有效式 ， 其结论显 然是假的。第 三类难题 是关 于
排 中律的问题。根据排 中律 ， Ａ是 Ｂ” “ 是真 的或者 “ Ａ不 是
Ｂ 是真的 ， ” 二者 必居 其一 。这 样 ， 或者 “ 在的法 国 国王 是 现 个秃子” 或者“ ， 现在 的法 国国王不是个秃 子” 有一真。在 必
２１ ０ １年 ７月
第３ ０卷 第 ７期
黑龙江教育 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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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揭示 了语言中易被误解 的逻辑关 系 ， 而消除了 由于这 从 类误解所造成 的令人误解的问题 ， 使哲学避免 了许多没有结 果的争论 ， 向人们展示 了解决各种长期存在 的哲学难题的模 型范式 ， 因此 ， 这一 理 论 被公 认 为 “ Ｏ世 纪 哲学 发 展的 典 ２
混为一谈 ：关 于定摹状 词 ， 先一点要 弄清的 ， “ 首 就是它不 是 个名字。 ㈣ 。 ”
响。从该理论的提 出背景入手， 介绍该理论是如何针对三大著名难题而提 出的， 并阐述摹状词与专名的意义、 联系
与区别， 最后 简评该理论的缺 点以及 在语言方面和哲 学方面的深远影响。 关键词 ： 摹状词 ； 罗素 ； 专名 ； 区别 ； 影响
中 图分 类 号 ：５ １ ５ Ｂ ６ ．４ 文献 标 志 码 ： Ａ 文 章 编 号 ：０ １ ７ ３ （０ １ ０ １０ － ８６ ２ １ ）７—０２ ０ １９— ２
“
一
、
罗素摹状词理 论的提 出
１０ ， ９５年 罗素在《 学报 发表 了论文《 心》 论指称 》 第 一次 ， 系统地提出了他 的“ 摹状 词理 论 ” 而 该理 论 的提 出源 于其 ，
对《 论指称》 文 中所 列举 的三 个 著名 的难 题 的思考 ， 一 一 第
个如此这般 的东西 ” ａｓ ｎ Ｏ ， “ 个人 ” “ 只 （ ｏａｄＳ ） 如 一 、一
２ 世 纪初西 方哲学 研 究发 生 了重 大变 革 ， Ｏ 哲学 家们 都
利》 的作者 ； ３ 乔治 四世要 知道 司各特 是否 是司各 特。这 （）
一
有 了一种共 同的倾 向 ， 即认为一切哲 学问题都可 以归 于语言 问题 ， 哲学 中很多问题都 是产生 于对 语 言的误 用 ， 因此语 言
个如此这般的东西” ｔ ０ａ ｄ８） 如 “ 电影 的那 个人 ” （ｈ ８ ｎ ０ ， 看 ｅ 、 “ 穿绿色球衣 的队员 ” “ 加 三 的和” 、二 等。而其 中限定 的摹
状 词 是 罗 素 的 主 要 研 究 对 象 。 因 为 罗 素认 为 导 致 三 大 难 题
的主要原因是混淆 了专名 和定摹状词 ， 为定摹状词 和专名 认
了广泛的理论意义 和深 刻的影 响。纠正 了马尔 朗等人的本
名。而对罗素来说 ， ” 真正的专 名是没有任何描述 内容的纯粹
指 示词 ， 而且被命名 的对 象必定 为说话者 所亲 知。这样 ， 只 有很少一部分只是 代词 才满 足这 一定 义 ， 最著名 的 是代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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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论 ， 了逻辑学的首尾一致。罗素的摹状词理论注重语 保证 义 分析 的精确性和无歧 义性 ， 自然语 言运用了逻辑分析 的 对 方法 ， 出句子和命题在 形式上 的异 同， 后用理想 的逻 辑 指 然 语 言代替 自然语言 ， 为我们进行语义分析开辟了一条崭新 的
２ 专名 和摹状词的 区别 ． 罗素认为对于摹状词与专 名意义 的混淆 是导致著 名的
三大难题 的主因 。罗索从理论 上严格 的 区分 了专名 与摹 状
道路 ， 也为逻辑学和语言学的融合架起 了一座桥梁 。
此 外在 哲学 方 面 ， 素 的 摹 状 词 理 论 大 大 地 推 动 了 ２ 罗 ｏ
主义一直利用逻辑这个工具来为其哲学服务 ， 摹状词理论 则 从逻辑结构上揭示出本体论证 明的荒谬性。
综上所述 ， 尽管罗素 的摹状词理 论还存在 着一些不足 ， 如， 罗素关于摹状词和专名 的区分在 认识论上 是有问题的。
接指称说话者所 亲知 的对 象 ， 意义是 说话者 通过 “ 知” 其 亲 获得的。因此 ， 专名所指称的对象必须存在。而摹状词只是
鸟 ”“ 、 一位老师 ” ； 一种是 “ 等 另 限定 的摹状词 ” 它 述说“ ， 那
类难题是非 实体存在是否 有效 的问题 ， 梅农悖论 “ 山不存 金
在” 。使哲学家发 现 了问题 ： 不存 在 的东 西 怎么 能成 为一 “
个 命 题 的 主 词 呢 ？ 要 这 个 语 句 有 意 义 就 必 须 假 定 有 个 金 山 ” 存 在 ， 样 ， 山就 既 存 在 又 不存 在 ， 种 自相 矛 盾 的说 法 显 这 金 这
不容置疑地恰恰 违反 了矛盾 律。 … 也 正是为 了避免这 种情 ” 况的发生 ， 罗素提出了摹状词理论 。第二类难 题是关 于同一 律的问题 。根据等 同替换规 则如果 ａ同一 于 ｂ 那 么 ａ具有 ， 的性质 ｂ 也必定具有 ， 反之亦然 。故 而以 ｂ替换 ａ 命题 的真 值不会 变。据此 ， 下述 推 论似 乎一 定 能成 立 ： １ 司各特 是 （）
二、 摹状词与专名
１ ．关于专名的涵义 很多学者 ， 特别是西 方逻辑学家和分析哲学 家对 专名 问 题 进行过研究 ， 主要有弥 尔 、 克里普克 、 弗雷 格、 罗素 、 维特 根 斯坦等人。围绕 专名 有无涵义 以及什么是专名的涵义 ， 大致 可 以分成两派 ， 一派 以弥尔 和克 里普克为 代表 ， 其基本 观点
状词理论研究 ， 罗素所 作的摹 状词 逻辑 分析 是十分 精辟 的 ， 在罗素的摹状词理论 中， 数理逻辑 分析方法被运用 到哲学研 究 中， 使得一些长期 困扰哲学 家们 的难题 得 到 了解 决 ， 而 从
对摹状词理论的发展 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
一
解决这三大难题 ， 素提 出了其著名的摹状 词理论。说到摹 罗 状词理论首先我们要来 看什 么是摹 状词 ， 对于摹状 词 ， 素 罗
号作为组成部分的符号） 。一个简单的符号往往指示某一个
殊相 ， 或者通过扩展而指示一个 不是殊相但暂 时好像被 当做
殊相的客体（ 或者错误地 被人 们相信是一 个殊相 ， 如一个 诸
［］ １ 罗素． 辑 与知 识 ［ ： 逻 Ｍ］ 北京 ： 商务 印书馆 ，９６４ １９ ：５—
２ ２． １
《 威弗利》 的作者 ；２ 乔治 四世 要知 道 司各特 是否是 《 弗 （） 威
收 稿 Ｅ期 ：００—１ —２ ｔ ２１ １ Ｏ 作者简介 ： 包威 （９ ８一） 女 ， １７ ， 山东福 山人 ， 师 ， 讲 硕士 ， 从事英语语 言文学研究 。
一
１９ — ２
是 专 名无 涵 义 ， 只有 指 称 ； 一 派 以 弗 雷格 、 素 、 特 根 斯 另 罗 维
对它假设 的对象进行某 种特征描述 。即他们 存在着 两种不 同的功能： 命名功能和描述功能。具有命 名功能的表达式是 专名 ， 具有描述功能 的表达式是摹状词。罗素认为专名是一
它否定了摹状词在特定语境 中的定向指称意义 ， 了摹状 否定 词所描述食 物的客观存在性 ， 了摹状词的客观基础。但 否定 罗素对专名 与摹状词 的意义及性质的把握 ， 使得人们 可以对 语言作 出精确 、 义的理解 并且在 现代 逻辑学 、 无歧 语言学和 哲学方 面给予后代学者极大的影响和深刻 的启示。
从 未给 出明确的定义 ， 数人认为 摹状 词是“ 但多 描述 满足某 种条件的存 在一个并 且仅仅存在 的一个 的（ 即数学 中的唯一
的） 那种事物时所使用 的现代逻辑 专名 ， 换句话说 ， 摹状词 就 是通过揭示某一个体 的独 有属 性来指称该 个体 的语词 。 ” 罗素将摹状词 分 为两 种 ， 一种 是 “ 不定 的摹状 词” 它述 说 ，
符 合 所 有 秃 子 的 特 征 和 不 是 秃 子 的特 征 的 人 中 并 没有 法 国 国王 ， 因为 现 在 没 有 法 国 国 王 。 因 此 这 与排 中 律 矛 盾 。 为 了
指称理论正是当时语言哲 学家 们集 中研 究 的首要 问题 。在 众多哲学家提出的指 称理 论 中影 响力 最大 的就是 罗素 的摹 状词理论。作为西方 逻辑 发展史 上第 一次 全面 而系统 的摹
参考文献 ：
个简单的符号 。 如 “ 例 曹雪 芹 ”它 直接 指称某 一个 体 ， 个 ， 这
个体就是它的意义 ， 它能够 在孤立 的状态 下具有这 种意义 。 也就是说 ， 具有 的这种 意 义不 以其 他任 何词 为转 移。他 它 说 ：名称是一个简单 的符号 （ “ 就是 说 ， 一个 不具有任何 以符
阳岛” 排除在外 。弗雷格则把所有有指称单一对象 的表达式 都 当做 专名 ，指称单 一对象 的表达式可 由几个字或各 种不 “ 同记号组成 ， 为简洁故 ， 任何这样 的指称 表达 皆被认为是 专
三、 简评罗素的摹 状词理论
罗素的摹状词理论对摹状词进行了精细 的分析 ， 在一定 程度上克服 了弗雷格 的含义———指称理论 的缺陷 ， 并产生
然有悖 于人们 的常识 。对 于这 样的情况 ， 罗素说 ： 这是一个 “
具有相同的属性。所 以罗 素在他 的摹状 词理论 中对这两 种
符号作出了严格的区分 。
自身难以成 立的观点 ， 承认 这类 对 象是 不存在 的 ， 但是 又假 定它们 是对 象 ， 但对这种观点 的主要 反驳在于指 出这类 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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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 素 的 摹 状 词 理 论 与 专 名 涵 义
包 威
（ 黑龙江大学 应用外语学 院， 哈尔滨 １０ ８ ） ５ ０ ０
摘
要： 罗索的摹状词理论被公认 为是“ ０世 纪哲 学发展的典 范” 它对逻辑 学、 言学和 哲学都 有着深刻的影 ２ ， 语
称对象是相同的 、 唯一 的 ； 它们 含义之 间存 在着集合 与分子 的关系 ， 我们可 以用摹状词来称呼专名 ， 以明确其含义 ， 但却 不能 由此将专名归结 于某个用来称呼它的摹状词 。
坦为代表 ， 其观点是专名既有涵义又有指称 。 弥尔 认 为 专 名 是 “ 予 一 个 体 的 完 全 无 意 义 的 名 给 字” ， 这把所有的空专 名和表 到名义 本质 的专名 ， “ 如 太
［ ］ 树琦． ２李 现代 逻辑 学 ［ ． 庆 ： Ｍ］ 重 重庆 出版 社 ，９９ １ １ １８ ：８ ．
人）” 其次 ， 。口 每一个专名都有 一个个体与它 相对应 ， 摹状 词则不 同。虽然很多摹状词 描述 的是现 实生活 中存 在 的个
一
范”而罗素摹状词理 论 的成 功也吸引大批 哲学 家转到逻辑 ，
分析的立场上 ， 促成 了理想语 言学 派的形成 。过去客观唯心
罗素认为专名是直 接表示 个体 的名 字 。摹状 词则是这 样一些词组诸 如 ： 当今 的英 国首 相” “ 红楼 梦》 “ ，《 的作 者” 等 。它们之间是有 区别的 ， 首先 ， 从认识论 的角度看 ， 专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