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与非理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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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与非理性的区别
“理性与非理性”通常会被人们作为分辨投资行为对错的评判标准,可是很多时候它更像道德标尺——意见不一,但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非理性”一方,好比大多数人都更习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俯视对方,而自己究竟站在何地却不着力去充分实证或反思。
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场景呢?
社会科学对于“理性”定义存在一个默认前提——“一致性”——面对完全相同的选项,必定给予完全相同的选择。问题是:“我们会在出现不同点的地方发现相似之处,在有相似之处的地方发现不同点。”不同的人,对于客观条件的“一致性”会有不同认知。
比如上世纪30年代的金融危机与2008年爆发的金融危机存在哪些相同点或不同点?有人认为,它们是“不同的”,所以最后结局也会不同;有人认为,它们是“相同的”,所以最后结局会相同。谁又是“理性”,谁又是“非理性”呢?
“不同的人会以不同的方式评估同样必然不完整的信息,同一个人也可能会在不同的时刻以不同的方式评估同样的信息。我们的行为取决于我们接收信息和做出决定所处的社会背景。“毫无疑问,无论怎样做,行为本身都是理性的,经得起推敲,且与所处视角得到证据相吻合的。
只有“看“到的条件存在”一致性“,那么结论才会存在”唯一性“。
既然存在“认知差异“,为什么我们会认为历史上一些事件是“非理性“造成的并能够达成社会共识,比如投机泡沫。值得注意的是,社会背景的变化。随着时间推移,当我们脱离了社会背景的“一致性“(与那个时代的人拥有同一时空),判断”非理性“会非常容易。因为”一致性“已经不同且取得共识。
这一思考在提示我们两点:
其一,能够达成共识的“非理性“只存在于社会背景变迁之后。任何同一时空下的行为都是”理性“的。
其二,“一致性“与结论的”正确性、可实现性“毫无关联。
从直白的话来说:所有“理性“认知都是主观、狭隘的。因为,其前提永远无法充分满足——完整的“一致性”根本不存在。这或许就是保罗·萨缪尔的驳斥:它们连错误都算不上。
以开放的视角来看,所有人类行为都经过思考、条件分析的过程,行为本身一定存在“必要动机”,根本不存在所谓“非理性”行为。所谓“非理性”只是不同的人的“一致性”条件不同而已。
当然,更重要的是,所谓“理性”只是道德符号,和论点的“正确性、可实现性”毫无关联。
或许,用一句俗话来描述更为合理:“永远不要把别人当傻子。”
下面这篇文章《一致性=理性?》是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约翰•凯所写,由于中英文化差异,在论述方面略感生硬,但要说明、所思考的观点与本文大致相同。我正是看到了这篇文章才有感而发,写下此文。两相对照,相信对于这一观点的认知或更为真切。
一致性=理性?
作者: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约翰•凯
一致性是美女第一特征。这是芝加哥大学经济学教授约翰•考克瑞恩在尖锐回应保罗•克鲁格曼对现代经济学的评论时提出的论点。这一观点可能稍稍有些过分。当我们看到泰姬陵或蒙娜丽莎时,让我们惊叹的并非一致性。
但考克瑞恩教授正确地将一致性确定为经济推理中最为珍贵的美德。如果我面对同样的选项,我总是会做出同一选择。这是各种理性选择模型所基于的前提。这些模型不仅仅主宰着经济学,也被广泛用于社会科学。
一致性并非理性的普通含义。如果我每天在花园尽头与仙女密谈,我的行为是一致的,但很难算得上理性。不过,一致性就算不是理性的充分条件,它至少是必要条件吧?
我不那么确定。我们并不经常面对完全一样的选择。但有时这种情况似乎会出现。我们连续几晚去同一家餐厅吃饭,服务员递上的是同样的菜单。如果选择一盘不同的菜,那是不理性的行为吗?
理性选择理论的维护者很容易避开这一悖论。我们的行为符合一些较为高级的偏好,或许我们偏好多样性。但这种解释是糟糕的。我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必须反映出我们的真实偏好,否则,我们就不会去做。这种解释一切的论点实际上什么都没解释。
然而,类似的论点被广泛应用。可在某种令人费解的意义上,很多声称解释愚蠢行为(例如变成瘾君子或以超出实际价值许多倍的价格购买网络股)的文章和论文却是理性的。第一个将一致性假设置于经济辩论核心的伟大经济学家保罗•萨缪尔森,用科学界最严厉的侮辱,正确地对这些做法进行驳斥:它们连错误都算不上。
但真正的难题更为深刻,就像罗曼•弗莱德曼和迈克尔•戈德博格在最近合著的一本书中所阐述的那样。如果知识不完善,就没有客观的方法来确定两种情况是否一样(或是不一样)。如果我在周三想吃牛肉,周四吃羊肉,这是因为我不一致或两个场合在某种意义上不同吗?
我们的知识不完善意味着,我们会在出现不同点的地方发现相似之处,在有相似之处的地方发现不同点。安东尼•艾登认为,1938年英国在对希特勒(Hitler)采取绥靖政策时所面临的选择,与纳塞尔在1956年接管苏伊士运河后给英国带来的选择具有相似之处。“这可不是郁金香(荷兰的郁金香泡沫——译者注),”热情的支持者在网络泡沫时期曾这样说道;但或许事实正是如此。
不同的人会以不同的方式评估同样必然不完整的信息,同一个人也可能会在不同的时刻以不同的方式评估同样的信息。我们的行为取决于我们接收信息和做出决定所处的社会背景。根据字典中对理性的解释,这些行为并无不理性之处;它们经得起推理,且与可以获得的证据相符。只有当证据完全(也许这还不够)时,这一证据才会指向单一的答案。
真正的不理性在于未能领悟这种对社会背景的敏感性。时任英国首相的安东尼·艾登(Anthony Eden)未能意识到,从1938年至1956年,世界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在1999年吹大网络泡沫、认为“这次不一样”的人们结果发现,尽管确实不一样,但从他们的本意上说,网络泡沫与历史上其它泡沫并无不同。
我不变,你顽固;我灵活,你教条;我有原则,你有意识形态;我务实,你机会主义。一致性的命令是用来斥责我们的,而不是帮助我们生存的。或许,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的观点要比考克瑞恩更合理:“愚蠢的一致性是头脑狭隘人士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