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精神与希伯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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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精神与希伯来精神

如果说中国文化最重要的源头是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毫无疑问,西方国家文学最重要的源头就是希腊文化与希伯来文化。就像儒家和道家对中国的影响一样,希腊文化和希伯来文化的核心精神对西方国家文化塑造产生了深远影响。

现在人们普遍把希腊文化的精神和希伯来文化的精神作为西方

文化的两大相辅相成的互补基因。它们具有不同特点。希伯来文化的理想的人是信仰的人。就希腊文化来说,至少在它的两个最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的哲学表达中,理想的人是理性的人。希腊文化信仰的人是完整的具体的人。希伯来文化并不放眼普遍的人、抽象的人,它所看到的总是具体、特定、个体的人。另一方面,希腊人是历史上最早的一批思想家,他们发现了一般的、抽象的和没有时间性的本质、形式和理念;对于希腊人,由此产生了作为只有哲学家才能踏上的通往智慧之路的超然性的理想。……希伯来文化强调的是献身性,是人充满热情地投入他终有一死的存在(既包括肉体也包括精神),以及他的子孙、家庭、部落和上帝;对于犹太人来说,永生除了体现不可知和可怕的上帝以外,是一个相当可疑的概念。而对希腊人来说,永生则是人能够通过其智力可以随时达到的东西;希腊人发明了逻辑。希腊人关于人是理性动物的定义,从字面意义上来说,就是人是逻辑的动物;按更本原的含义则是人是有语言的动物。……在希伯来人看来,智力的状态是最典型地反映在约伯的朋友们愚蠢而又狂

妄的唠叨之中,他们的议论从未触及到问题的核心。生活的终极问题发生于语言所不能达到的深处,也就是信仰的最深处;希腊人把美和善作为等同的东西或者至少是永远一致的东西来追求。事实上希腊人用一个单名“美的即善的东西”来表达美和善。阿诺德简洁地提及的希伯来人的罪孽感,是甚至人类存在的痛苦而又难以驾驭的一面,从而不能允许轻易地把善与美等同起来。

总之,希腊精神是一种智慧,而希伯来精神更多的是一种活力;希腊精神缔造了西方的科学和理性世界,而希伯来精神则缔造了西方的道德和信仰世界。这二者的交互推进,塑造了整个西方人的精神世界。“双希精神”对于我们把握西方文化的命脉和发展逻辑是一个简洁而深刻的启示。

在美学上,希腊文学以其简约的形式包含了丰富的思想内涵,“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的美学风格浑然一体,展现了人类童年时代独有的精神风貌和伦理文化,表现了最完整、最完美的人性。人文主义是理解古希腊艺术的第一把钥匙。生活在民主制度下的古希腊人热爱生活,肯定现实,以人和人的世界为艺术的主题和研究对象,将神也看作为强健、聪明和更加理想的人,努力在艺术中表现理想的人体。古希腊人崇尚理性,把平衡、简朴和清晰作为一切优秀艺术作品的标准,强调理智与共性,寓多样于统一之中,寓变化于单纯之中,为西方艺术的发展确立了优美典雅的完美模式.古希腊人把道德的崇高境界视为理想的境界,人类发展的历程就是通过道德修养的培育,减少现实世界的盲目和混乱,最终达到一种神圣的有序的境界,体育

运动和艺术创造都是为了达到身体和心灵的和谐有序,因此,艺术应该表现理想化的艺术形象,提示永恒的审美价值。

希腊人在西方可以说是最早崇拜美的民族。正如德国艺术家温克尔曼所说:“任何别的民族都没有像希腊人那样使美享受如此的荣誉。因此,在希腊人那里,凡是可以提高美的东西没有一点被隐藏起来,艺术家天天耳闻目见,美甚至成为一种功勋。”从柏拉图对“美本身”的追问、对美的层次划分和对诗人的驱逐、亚里士多德对美的“所是”与“美”的符合的界定以及“净化”的规定等都可以看出。这是希腊精神的结果。在希腊精神里,美是和至高无上的完善、尊贵和价值、真、善、自然等范畴紧密相连。如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所说的:不久之前,希腊人还同当今大部分无知人士那样,认为光天化日之下的裸体让人觉得可耻和可笑,当克里特岛人和后来的拉楼第梦人把裸体应用于体操时,人们尽情地嘲讽这个新鲜事物。但人们也从中发现,把身体的某一部分遮掩起来,不如把他们裸露出来更为美妙,智慧揭示了美感,驱散裸体在人眼中呈现的可笑之处。希腊人就是这样的健康和明媚。他们的裸体雕像和他们的公民数目一样多,这是一个多么纯真而美丽的国度,难怪人们“言必称希腊”。

希伯来文学所具有的美学特征是“崇高”, 这一方面与文学所

表现的宗教精神有关, 另一方面, 也与文学所具有的民族性有关。与注重理性和现实物质生活的希腊文学相比,希伯来文学注重感情和幻想的精神生活。希伯来历史充满苦难,希伯来圣灵以壮烈的死使人敬

畏。早年,他们被迫离开迦南,凄惶地“出埃及”,建立了统一的王国后又好景不长,内乱爆发,外患紧逼,全族人沦为“巴比伦之囚”。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形象,是希伯来人的典型形象。面对无边无际的苦难,无法逃避的死亡,希伯来人把求生的欲望,幸福的幻想,异化为对万能之主耶和华的信仰。这种宗教信仰,使受难者就为赎罪,使变为复活,使人生变为通向天堂的荆棘丛生的道路,激起了内在精神对外在存在的超越,激起了无限自由对有限人生的超越。如果说在希伯来人那里,崇高主要是本体论意义上的,即上帝耶和华是一切之主,一切之本体,他的存在是无限的,不可思议的;那么,在基督教那里,崇高又加了一层道德意义,即耶稣与圣母的奉献与救赎是对于人类的,因此这种道德的崇高就是人类永远无法达到的极限,无论是苦难的十字架,还是仁爱的圣母像,都令人联想到卑微和有罪。这种悲怆的具有某种异教精神的精神产生出一种崇高的精神。第一次明确提出崇高概念的朗吉努斯就引用了《圣经》的文字“要有光,于是有了光;要有大地,于是有了大地”来说明崇高的风格。黑格尔也说:“这种崇高,按照他最早的原始的定性,特别见于希伯来人的世界观和宗教诗。神是宇宙的创造者,这就是崇高本身的最纯粹的表现。”公元3世纪以后,希伯来精神的《圣经》和基督教成了罗马帝国的国教和西方世界主要的宗教。它的精神深深影响了西方的道德和信仰世界,对西方人的审美观念也产生了巨大影响。

双希精神是人类最具魅力的文化遗产,它们互为表里,互相补充,是西方文学的源泉,对西方文学的影响绵延了几十个世纪,至今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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